漆黑的地牢之中,除了那两边放着的火把点亮的四周。都是一片黑暗。赫连刃被带进了牢房中。玄堂一把将他推了进去。十分果断的随手关上,用三个大锁牢牢锁住。蔑视的透过铁栏看着里面趴在地上无法站起来的赫连刃轻蔑一笑,抛弄着钥匙哼着小曲离开了牢房。
双肩被卸的赫连刃躺在潮湿阴暗的牢房之中,听着四周那隐约传来的老鼠吱吱叫,嗅着那一阵阵发霉腐烂的气味。直到那玄堂关上了外面的大门离开牢房后。竟然十分淡定的双肩一抖,发出咔嚓的合拢声。竟然就这么自己合位了!
翻身一跃,赫连刃稳稳站起。扭头一脚踢开旁边爬过来的老鼠。将老鼠踢飞撞在墙上。吓得他一阵吱吱乱叫。拔腿就跑。如此,赫连刃才蹲下身子,坐在一块干燥的地方,开始默默运道吸纳牢房里的微薄元气,冲破那冲到灵台的穴位。他没有想解释,也没有想说明自己无辜。
在他来看,世间之人只分两种。一种是打得过的,一种是打不过的。很显然,太白老人这些人属于后者。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增进自身武学修为,一举离开这个阴暗的鬼地方。去寻找其他的机会增进武学修为。因为武道一途,永无止境。
赫连刃不知道,在未来的十天内,太白老人座下弟子赫连刃练功走火入魔。滥杀无辜百姓,后被任家俊杰制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梁国。而到了后面,这种流言越来越离谱。在有心人的催促下,赫连刃依然变成了止童夜啼的魔头。任家俊杰玄堂,真来反而成了大英雄。
当然这是后话。不过赫连刃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因为名声对他来说飘渺如云。毫不在意。再者说了,赫连刃的所作所为,还真有些魔头的意味在其中。
却说赫连刃被关在太白老人开设的地牢。夜幕低垂,明月遮面之际。那白玉昌,玄堂,真来三人。此刻坐于偏厅之中。三人分宾主坐下。可是接着那点在桌上的油灯一袭可以看见,玄堂真来二人哪里有白天的傲气?却是白玉昌,此刻手持茶杯一言不发的抿着茶水,那本是忠厚的神情,此刻看来却多出了三分阴森。
“白兄,今天此事,我等已是做了周全。万万想不到太叔他执意包庇那赫连刃啊。”玄堂舔着笑脸如此说着。白玉昌却默默放下手中茶杯,双眼闪烁着阴毒眼光看着看着玄堂道:“师父爱才,可以理解。不过就算如此,十年关入不见天日的牢中,这个继承师父的人非我莫属了。”
可是话音一落,坐于下座的真来却皱着秀眉担忧道:“可是白兄,此子不除,岂不是卧榻之侧容他人酣睡?未免以后出了什么意外,应当尽早铲除才是啊。”“嗯,真来说的在理。我不会留他真正活上十年的。”白玉昌点着头如此说来。
一边的玄堂却看了一眼真来,插嘴道:“不过这赫连刃到让我十分意外。本以为那个杜来峰可以对付他。到时候一个逛青楼被地痞杀死的假象就十足不错。谁料他武功很高,不仅杜来峰打不过他,就连真来和我联手之下,也堪堪将他打入下风。他原来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玄堂师兄说得不错,赫连刃这家伙用的剑法根本不是任家一脉,而是阴狠歹毒的招式。一出就取人要害,端的是邪乎厉害。白师兄,你说那杜来峰不敌赫连刃,会不会把事情都招了出来?漏了馅?”
听着这样的话,白玉昌却淡定的摇了摇头道:“杜来峰此人,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就连武功都是我教的。他的秉性我很了解。绝对不会临死之际讲出来的。”说罢,白玉昌那眼眸里闪动的都是精光。
“大师兄,大师兄!”这时,穿着贴身武士服的任东湘一脸笑意的开门跑了进来。见到坐在下座的玄堂和真来两人。立刻吐了个舌头,有些害羞的弯了个腰双手不自然的交叉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两位都在。”“额。。”
玄堂和真来对视一眼,忽然看到坐在堂上的白玉昌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站起来抱拳道:“东湘妹妹不用如此客气。我等就不妨碍你和白师兄了。”说罢立刻笑着离开屋子,反手关上了大门。
“东湘,什么事那么开心啊?”见到两人走后,白玉昌笑着站了起来迎面走去。那任东湘一脸开心的说道:“那还不是因为赫连刃进了牢房开心?这样的败类有这样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哎,不说这个了。我准备了一样好东西要交给你!”说罢,任东湘一脸神秘的狡黠笑着。白玉昌却无奈笑道:“告诉我吧好师妹。”
“呐,跟我来。我可是花了大工夫自己亲手炖的鹿肉!你一定要好好尝尝!”任东湘立刻拉着白玉昌朝着厨房走去。处惊不变的白玉昌听到任东湘这句话,顿时脸色白了三分!
这个任东湘是出了名的不会做菜,上次吃她的鸽子母鸡汤,差点让白玉昌筋脉尽断走火入魔!可想而知这家伙做菜的天赋了。一脸惨白的白玉昌苦着脸笑道:“师妹,你真应该是一个用毒行家。”“什么?”“没。。没什么。。”
就在白玉昌运转元气以身犯险吃那传说中堪比鹤顶红的鹿肉锅时。被关在地下大牢的赫连刃。耳朵忽然微微一动。因为他听到有人慢条斯理的打开了门,走进了这个漆黑的牢房。
头也不抬的他,只是看着躺在自己大腿上酣睡的老鼠,轻轻抚摸着老鼠的毛。听着那一阵若有若无的踏脚声。原本面无表情的赫连刃,顿时皱起了眉头。
因为那个步伐给人的感觉是飘忽不定。似沉似浮。捉摸不透。而不管是白玉昌还是任东湘,亦或是任南淮都没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只听一阵打开大锁的啪啪声,赫连刃默默的抬起头来。却见一个人影打开牢门,走了进来。发出一阵低沉而和蔼的声音:“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