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和衙门通气之下。白玉昌带着赫连刃和诸人上了太白山。当正与任南淮下棋的太白老人任水流得知事情的大概后。立刻和任南淮赶出屋子,立刻就见到被白玉昌等人压着来到门前的赫连刃。
“太叔,二叔。”一见到这两个任家的高手和领袖,这些后辈立刻齐声如此叫唤弯下了腰。皱起眉头的太白老人却盯着双肩脱臼默默站在原地的赫连刃一眼,然后看着那些年轻人道:“这是怎么回事!玉昌,你说说。”
白玉昌立刻反手握着纸扇,一脸痛心疾首的摇头叹道:“我本是下山会好友,谁知路过山下的镇子,便见到那青楼门前一地尸体,三师弟和任家兄弟们拼死相斗的情景。我当然上前劝解,可事后才知。。才知是三师弟进出青楼,杀害衙门捕快十余名!”
“什么!”太白老人和任南淮震惊的对视一眼。那任家的子弟,那个叫做真来的典雅秀美女子再次弯了个腰道:“白兄说得没错。这赫连刃杀害衙门捕快之时我们路过,路见不平之下出手救下几名捕快。这几人不仅健在,还就在外面候着。而且事发中很多百姓都看得到。表明我们并没有诬陷赫连刃。”
听到这话的赫连刃默默的转过头看着此女。直到此时,他才细心上下打量这充当十几人头领的两人。却说那面如冠玉相貌堂堂的男子名叫玄堂,标志性的卧蚕眉那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此人极为英勇。上下呼吸的气段也在六段左右。据说这个玄堂是梁国年轻一辈外道高手十大翘楚中的第六名。那飞来一剑洞穿别人宅邸的手笔,就是他所为。
移开视角,那站在玄堂身边的真来女子,偏黄的头发擦着四对朱钗,一袭贴身的火红长袍和绑在腰间的细剑。那若有若无的接近八段的气段也十分厉害。此女和那个玄堂同样都是梁国十大年轻翘楚,位居玄堂之下第七位。
不过赫连刃不在意这些,他真正在意的,却是这个大师兄白玉昌。说来奇怪,气段明明是在八段,隐隐接近七段的元气修为,可是梁国十大翘楚却根本没有他的一席之地。除了他真的很弱之外,便是城府极深,韬光养晦之策。很显然,后者更为合理。
只看那太白老人皱着眉头听到真来的一席话,看了看依旧默不吭声的赫连刃,忽然摆手道:“让那几个捕快进来!”
话音一落,几个捕快立刻十分惶恐的从楼梯口上搓着手忍着山顶的寒风小跑而来。来到一边被卸了双肩的赫连刃身边齐刷刷的跪下,一脸胆怯的看了看那平静的赫连刃,吐着苦水道:“太白大师做主啊!此子凶残恶毒!去逛青楼后,与当地的**拔剑相向,后不服我等朝廷小吏,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兄弟几个全部身死当场!太白大师您给做主啊!”
说罢,就是一把鼻涕一把尿的如此诉苦。太白老人不喜这等儿女之态,浮手敷衍道:“自会给一个交代。诸位受了惊骇,还是下去吧。”“是是。。我等几个退下了。”几个捕快对视一眼,立刻屁颠屁颠的站起来退开然后赶紧下山。他们虽然不知道太白老人的来头,可是听当地的县令说,就算是梁国一品大员见了这个太白老人,也只有跪下行礼的份。这些狗腿子自然不敢猖狂。一溜烟的跑了没影。
见到几个捕快离开,太白老人也知道左右没了外人。当下叹了口气,看着一脸木讷的赫连刃道:“刃儿,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徒儿并没有去青楼寻花问柳。而是帮着大师兄的吩咐下山采买礼物食品。用来款待这些与我打战的任家子弟的。殊不知。。”“殊不知,自己却进了青楼?笑话,你把我等当白痴了吗?此肉是彼‘肉’?”
一边那伟岸的玄堂立刻蔑笑的如此说着。赫连刃只是瞄了他一眼,正要继续开口说话时。一边的白玉昌却满是惊容的摇着手中白纸扇道:“师弟你为何污我?我根本不曾交代过你采买什么礼品!师父就在跟前,为何如此!”白玉昌一脸惊骇的转头如此说着。赫连刃双眼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你还转交给我三锭雪花银。不是你。。”
说到一半,赫连刃顿时哑然住口。因为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放在怀里的英姿不知道何时不翼而飞。微愣之下,他看着面前无法置信满脸失望的白玉昌,脑海里立刻闪现不久前在山下镇子里,白玉昌刚赶来时一脸惶急的上前检查自己是否受伤。想必那时候,银子已经被他取回去了吧。
若有所悟的赫连刃忽然不说话。旁边那真来却皱着眉头道:“说啊,怎的不说了?银子呢?如是真的,银子何在?”“银子不见了。”默默看着白玉昌的赫连刃头也不回的说来,只引得那十几人发出一阵讥笑:“说谎不打草稿,明摆着就是推托之词!”
一边那看着一切的任南淮心下着急。他还是蛮欣赏这个赫连刃的。而且在他看来,青楼啊,杀捕快什么的小意思。天下自谓高手者,谁不干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专眼看了身边太白老人阴沉的脸,心下着急,急忙说道:“赫连小友,有什么话说吧!你师父会秉公办理的!”
不同于任南淮的着急,一边的太白老人却是忽然拂袖大吼道:“孽徒跪下!”一声断喝如同雷鸣般炸开!众人悚然一惊,赫连刃却默默双膝跪下。可是那眼角,却是盯着身边的白玉昌不曾转动。
“孽徒,光天化日当街行凶。不顾王法,不理仁义。要你何用?”说罢就要举起掌,滚滚元气汇聚手心,就要拍过去震死赫连刃!而一边的任南淮却急忙上前阻止叫道:“大伯不可如此!你若杀了他,岂不是让天下人认为,大伯是一个残杀自己徒儿的人吗?”
如此一来,太白老人却也愣了一愣,放下手掌。一边看着的真来却立刻添油加醋道:“二叔,此话不能如此说了。如此罪大恶极之人若不杀了。如何服众?”“住嘴!这里还没有你插嘴的地方!”任南淮却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对着真来怒吼。吓得后者一阵颤栗,也不敢再次说话了。
“侄儿,放开吧。”转眼间恢复冷静的太白老人让任南淮松开抓着自己的手。后者放开后,默默的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赫连刃道:“现将你打入地下囚室。关上十年思过,你可不服?”赫连刃听罢,看着身边诸人那阵阵暗暗窃笑,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当然他看到了,身边的白玉昌那一脸凄绝的脸上,平静无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