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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移花九步

“哈哈哈,不错,不错,看来,苦练了近两个月的‘跳水’,果然没有白费,可是,小羽,这种微距离的侧移,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你知道吗?”萧爷爷在肯定了萧新羽的成绩后,毫不保留的直揭痛处。

“哦?爷爷,您指的是?”

萧新羽不解,明明自已躲过了爷爷的一击,为什么爷爷还要这么说。

“刚刚你能躲开我的攻击,是因为,你渐渐的掌握了那种瞬间心眼合一的方法,可是,仅仅有这种方法,却不能够令你出奇制胜。先不说用实力战胜对方,仅仅就躲闪而言,小羽,方才,我只是将我的力量以及速度压制在比你略高一段的位置之上,换句话说,面对比你高出一段甚至两段的剑道者,你可以躲的开,但如果是真正的高手,你要想越阶取胜,还必须得配合身法,来,我用最强的一击,来攻击你,你再试着躲开!”萧爷爷神情严肃。

萧新羽点了点头,再次进入那种放松的状态。

“哗——”

竹棍微抖,这一次,萧爷爷甚至连垫步都没有使用,就直接站在原地,同样的一招右下劈,还是同样对着萧新羽相同的部位攻来。

萧新羽没有托大,在竹棍就要击中自已时,再次滑左移,可这一次……

“嘶!”

竹棍并没有像上一次的那样被险险躲过,而是直接击在了萧新羽的右小臂上,虽然也偏离了原来准备击打的位置,但,这样给萧新羽的创伤还是不小的,而且,这一击,并没有结束。

萧爷爷看都不看自已是否击中了萧新羽,单手持棍,一个右横二连击,“砰砰!”,接连两声,竹棍重重的打在萧新羽的腰间,萧新羽一个踉跄,摇晃着摔倒在地。

“小羽,实力强者,并非一击至底,他们,可以随时控制自已的力道与速度,更可以瞬间改变方向,竹剑在他们的手中,就好比巡航导弹,威力巨大又可以精确制导,你,明白了吗?”萧爷爷耐心的教导着萧新羽道。

“恩,我明白了,那么,爷爷,你刚才说的,配合身法……”

“如果在你第一式躲开我的右下劈时,顺带着以一种身法再反过来贴紧我的竹棍,那么,我的第二招二次连击,就没有了着力加速的距离,而且,就算是有了距离,将这招二连击使足,对你的伤害也会被降到最低,你明白了吗?”萧爷爷轻轻挥动着手中的竹棍,向萧新羽解释着。

萧新羽点了点头,旋即又不解的问道:“爷爷,你说的很对,可是,在我躲开第一招的时候,重心已经改变,整个人如果还想有一战的资本,就不可能再扭转过来重换点心,你说的那种身法,似乎……”

“似乎不存在,是吧?”萧爷爷打断道:“可是,它的确存在,而且,你老爸与他对战的时候,还差点因为这种步法吃了点亏。”

“什么?爷爷,拥有这种步法的人,曾经与老爸对战过?那,结果如何?他,究竟是谁?”萧新羽连珠炮似的发问,不仅是对于那场一定非常精彩的对战,更是对于那与老爸旗鼓相当的对手好奇。

“小羽,现在的你,还太小,爷爷不和你说明,有爷爷的理由,但你要记住,只要你能打进全国剑道大赛的八强,那么,这与你老爸旗鼓相当的对手兼朋友,就一定会与你见面,而且,他也会告诉你一些关于你爸爸仇家的线索,因为那时的你,已经具备了初步与仇人对决的资本。现在的你,虽然已不再弱小,但仍然不够强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变的更强更强,你明白了吗?”萧爷爷慢慢的走了过去,疼爱的摸了摸萧新羽的头道。

“仇人!仇人!老爸老妈,你们放心,儿子一定会替你们报仇!一定会的!”萧新羽的心中,再次燃烧起一股熊熊的烈火。

“那个人,使用起步法来,像喝醉了酒。”萧爷爷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喝醉了酒!”萧新羽好像想起了什么,头也不回的跑进房间内,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拿着本线装书跑了出来,“爷爷,你看,是不是这种步法?”

没错,萧新羽手里拿的,正是那醉酒大叔送给他的剑道步法《移花九步》,但不知道,这《移花九步》与醉酒大叔,是不是正是爷爷口中那位老爸的劲敌兼挚友呢?想到这里,萧新羽将他与醉酒大叔的初遇,到后来的经常“赐教”,再到这次来前不久,被他修理,以及他送自已这本《移花九步》的经过完完全全的给爷爷讲了一遍。

萧爷爷听后点了点头,翻开第一页,眼睛睁了睁,到第二页的时候,他严肃的脸庞露出了笑容,第三页看完后,他合上了这本《移花九步》,轻叹口气,道:“唉,想不到,还有人比你更着急为如风报仇……”

“爷爷,你的意思,就是说,送我这《移花九步》之人,正是老爸的那位挚友吗?那他究竟叫什么?”萧新羽聪慧过人,怎么听不出萧爷爷话里的意思?

“应该就是他,而且,他之所以将这本他赖以立足剑道高手之列的步法秘技赠予你,定然是想让你有更多的机会去揣摩,去研习,好在不久的将来,亲手击败杀害你爸妈的仇人!”萧爷爷将《移花九步》交还给萧新羽道。

想不到那位醉酒大叔每一次与自已的相遇都是他事先策划好的,想不到那看着不招人喜欢的邋遢中年人,竟是自已老爸的生死之交?!

“爷爷,他,那位大叔,他到底是谁?我,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小羽很想从他那里打听到杀害老爸老妈的凶手下落!”

萧新羽情急之下,竟一把抓住爷爷的手臂,大声的问道。

“哈哈哈,小羽,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有了实力,自然可以去寻仇,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况且,爷爷也只是听你爸爸提起这个人,至于名字,呵呵,爷爷真的不知道。可是,你耐心的提升自已,那位你爸爸的至交,既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你,定然有他的用意,你,就别强求了!”萧爷爷虽是笑着,却无不每个字都在提醒着萧新羽,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机。

萧新羽冲动的心情渐渐被自已那堪堪成熟的心智所慢慢的平静下来,不再追问,只是轻轻的翻开这本《移花九步》,看着第一页上变化微秒的步伐线谱,脚下跟着慢慢的移动着……

在接下来的三天,萧新羽白天用他的那根粗壮的素振棒不断的挥击突刺,练着力量,晚上,就在月光下静静的学习着这《移花九步》。

“奇怪,这第一步与第二步,我还勉强能够学得会,可是这第三步,如果按这书中记载,那岂不是要将自已的重心打乱,根本就是站都站不稳了吗?难道,是汇画的错误?”当看到第三页上的那一式步法后,萧新羽的心中充满疑惑的神情。

“小羽哥,还在练习啊?”罗栖梧手中拿着片不知名的树叶从里屋走了出来,轻声的问道:“欲速则不达,小羽哥,你不要急,慢慢来,我看你眉头紧锁,想必是这步法有什么想不能练不明的地方了吧?”

“恩,是遇到了一点瓶颈。”萧新羽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栖梧,来了近两个月了,都没有好好陪你出去玩玩,是我不对。也正如你所说的,欲速则不达,明天,我抛开练习,带你在山间好好的转一转,玩一玩,好不好?”

“小羽哥,你说的是真的吗?”罗栖梧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萧新羽笑着回答道:“哈哈,栖梧,小羽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就怕你呀,到时候玩累了,还死赖着要我背呢!”

罗栖梧吐了吐舌头,不再答话,而是倚靠在那棵大槐树上,将树叶放在嘴中,轻轻的吹起一阵悠扬的乐音。

深夜,月光似水,乐音如仙,萧新羽也放下心中的烦恼,与罗栖梧同倚大树,静静的听着……

“小羽哥,小羽哥,我要那棵紫仙花,摘给我嘛摘给我嘛!”

“那儿是个沙坡,我上去肯定跌个屁坐,哼,不去!”

“呜呜呜……”

“好,我去我去。”

“唉哟,你看,我说吧,屁股都开了花!喏,紫仙花,给你!”

“哦,万岁,哈哈,小羽哥,你刚才跌跤的动作特帅哦,哈哈哈哈……”

深山里,这一天,到处充满着罗栖梧银铃般的笑声,以及不是为了摘朵花跌个四仰八叉,就是为捉条鱼浑身湿透的萧新羽表面抱怨喋喋不休可内心却开心无比的嘀咕声,是啊,他们还是两个孩子,两个正是对自然,对风景,对生活充满了好奇的孩子啊,除了开开心心的玩耍,你还能强求他们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