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金色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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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生死之恋2

扬帆的姐姐告诉杨帆,咱家的亲属都到了,今天你的同学和亲属都要做全面的身体检查,看谁的肾脏能和你的匹配上,这么多人终会有匹配上的,你的心情要平静,精神要好。配合做好换肾的手术工作。扬帆一听就急了说:“姐姐你好糊涂呀!都是拖家带口的,怎能用人家的肾?你们就别瞎忙乎了,我谁的都不用,就等待医院的**。”

“大夫都说了,**很难找到,只能考虑家人和亲属的。”

杨帆说:“那就等,等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天不绝我,总能等到,天要灭我,神人也没有办法。现在我相信富贵有命生死在天。”

他拉着姐姐的手苦苦地哀求“姐,我的好姐姐,你得答应我,谁的都不用,就等医院的。”扬帆坐起来,眼睛充满了忧虑和焦躁。因为自己连累亲属和同学,让他们挨刀,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的。看着可怜巴巴的弟弟的央求,姐姐违心地答应他。

扬帆倒下了,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心里是那样地感谢亲属和同学们。真情,亲情让他感动,世上还有什么比真情更可贵的呢?一人有难大家担心忧愁想为自己捐献器官。今生今世有这么多生死患难的朋友,有这么多疼爱自己的亲人,我就是死了,也会含笑九泉的。

甄艳走进了病房,坐在扬帆的身边问:今天感觉好些不?扬帆睁开眼睛气轰轰地说:“你怎么还没走,是不是大家都没走。”

“你们在这只能给我添乱,加重我的病情,让我不得休息。我只想见你们一面,不需要谁的陪伴,你们赶快走吧!”他的一反常态,没情没意的话说得甄艳更加爱恋他,甄艳知道他这是用冷漠的态度让同学们都离开他,他不想给别人带来痛苦和麻烦,一个病危的人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这更加让甄艳敬佩他,爱恋他。甄艳拉着扬帆的手说:“我懂你,了解你,你不必顾虑太多。健康人捐肾什么都不影响。”

“你就是把死人说话了,我都不会依你们的。艳,听话,你不走,其他的人也不能走,不要让我着急,快走吧!”

正说着,大夫满面春风地进来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甄艳的肾与你的匹配上了。只不过就得象甄艳说的那样,领取结婚证成为合法夫妻,就符合了《肾移植手术捐献条例》。甄艳一听欣喜地几乎要跳起来。扬帆一听如五雷轰顶,一下就昏了。大夫赶紧抢救,待他醒过来后,大夫说:“你不要太激动,要稳定情绪,有一个良好的心态,对手术有好处。”

杨帆说:“我不是激动,我不想用她的肾,更不能和她办理结婚手续,我们根本不能成为配偶。我宁愿死,都不愿这样。求求你大夫,我等医院的**。”大夫知道扬帆这是在保护甄艳,不愿用手术刀去伤害甄艳的肌体,甄艳对扬帆的深情,扬帆对甄艳的爱恋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万分火急之中,由不得扬帆,如果再没有**,万一扬帆的病情恶化或是有什么感染,就是想做都已经晚了。

大夫安慰他:“每个人都是这样,就是一个肾在工作,捐献一个没有丝毫影响。你不用担心甄艳。”

“大夫,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大夫说:“你好好歇息吧,我们会遵从你的意见。”听了大夫的话,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甄艳说:“为了我你是豁出去了,绝招都想到了,办证成为配偶。你也不想想孩子和妈妈,万一你有个三长俩短,我怎么向她们交代?”为了让杨帆心情畅通地接受手术,甄艳说:“听你的,等医院的**,我给你做做热敷,你就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回老家。”扬帆笑了。甄艳知道他信以为真了,心也安了。

一切按既定方针办,领了登记证,《活体捐献协议书》上签上了甄艳的名字。那一刻甄艳很满足,为心上人供上活体的肾,让自己的肾为心爱的人挽回生命,这是她的最大欣慰和幸福。看到她那喜气洋洋的样子,大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按理说扬帆的**匹配上了,是件高兴的事,可面对甄艳谁也高兴不起来。

扬帆还蒙在鼓里,当大夫告诉她找到**时,他还说:“大家还着急,这不是等到了,甄艳免了一刀。”他口里说的是甄艳,心里想的还是甄艳,他不忍心让甄艳为了自己去承受痛苦,如果不能给她幸福,也绝不能给他带来祸患。

直到进了手术室的那一刻,扬帆才彻底地明白,哪里是医院找到的**,还是甄艳的。他紧紧地握着甄艳的手说:“委屈你了,要坚强、要挺住。”甄艳也说:“放心吧!我们会成功的。”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心贴在一块,眼神对视着充满着爱恋。

手术室外,妈妈、姐姐、亲属、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们,还有陶霞她们都在静静地等待,心焦如焚地等待,盼望着甄艳和扬帆早早出来,手术成功地出来。那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让人心碎。

两个小时后,甄艳被推出了手术室。大家一窝蜂似地涌上前去,甄艳的麻药劲还没有过,人处在昏迷状态中,大家心里很没底。大夫说:“什么问题都没有,晚上就会醒过来。三天就能下地。”听了大夫的话大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扬帆的妈妈抚摸着甄艳的脸说:“孩子让你受苦了,你救了杨帆的命,家人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病房里。陶霞精心地护理着甄艳,看着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进入到甄艳的体内,想着甄艳是没有问题了,很快就会醒过来。扬帆呢!会不会如愿以偿。大家的心里还是捏一把汗,从手术室的门缝往里看,什么也看不到。大伙从长凳上起来又坐下,坐下又起来,真如热锅上的蚂蚁上下骚动、焦躁不安。

三个小时,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手术室里走出了大夫。大夫摘下了大口罩,欣喜地告诉大家,手术非常成功,没有想到的是:甄艳的肾和扬帆的肾大小一模一样,放在扬帆的体内,简直是天衣无缝,这是我们做过的所有换肾手术见到的第一例。可以说这**是奇配、绝配。妈妈抹着眼泪激动的说:“扬帆活了,真的活了,是甄艳救了他,他和甄艳有缘分。甄艳和我们这个家有缘分。那一刻,大家的心好像阴霾多日的天气,突然红日高照是那样的舒坦,温馨。

扬帆被推出手术室进入了病房,和甄艳的病床挨在一起。大家感觉到:这一对昏迷状态中的有情人,他们的举止,感天惊地,生死面前她们相互爱恋,相互鼓励。大夫说的“奇配”、“绝配”不仅是肾脏的吻合,也是他们生死与共爱的佳缘。

甄艳醒来的第一句话问的是杨帆,扬帆醒来找的第一个人是甄艳。昏迷之中醒过来的俩个个人。病床上相互体贴,相互慰藉,忘记了手术刀口的疼痛。希望,美好的希望在两人心中犹如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是那样地温暖,那样地辉煌。

手术成功后,同学们走了,陶霞留在医院照顾甄艳,甄艳很快就恢复了健康,要全身心照顾扬帆。杨帆说:“我有护士和姐姐的照顾就可以了。你和陶霞都回老家吧!休息休息,一个月后把孩子抱来我看看。甄艳说什么也不肯,她留在扬帆身边,精心照顾着扬帆的起居饮食,扬帆起来了,她坐在床上,依偎在扬帆的身边,给他唱《一生只爱你》——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爱是你我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爱是用你的手把我的伤痛抚摸。爱是用我的心倾听你的忧伤欢乐……扬帆也随着甄艳的歌轻轻地唱着。伤痛没有了,忧伤没有了,爱的甘泉流入了心窝。幸福之花在心头绽放。同室的病友为他们祝福,啧啧地赞叹。

扬帆能走了,她陪他散步聊天,坐在树荫下杨帆说:“艳,你就是这颗粗壮枝叶繁茂的大树,撑开了绿伞,骄阳下为我遮凉。”甄艳说:“你才是大树,是我依靠的大树。我只能是一棵小草,陪伴在你的身边,让你看到绿的生机的小草。”她陪他在树荫下聊着,她搀扶他在煦暖的阳光下散步吸收着钙质。

扬帆出院了,回到了家中,看到了原来被李月倒蹬的一贫如洗的家,有了新的生机,电视,冰箱,洗衣机应有尽有。她知道这些都是甄艳操办的,为了自己甄艳舍得一切。

妈妈为她们做上了丰盛的饭菜,一家人围在桌边,温馨、幸福的气氛笼罩着每个人。

扬帆出院后的一个半月,偷偷地和甄艳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晚我遗精了。”

甄艳兴奋得手舞足蹈地说:“真的,是真的嘛!”扬帆把甄艳紧紧地抱在怀里。甄艳推开他说:“要是那样,我可得离你远点,免得你因为碰我而伤身。”

“我自己会注意的。暂时不能想那事,身体还需要好好恢复。”

甄艳逗趣地说:“那你能憋住嘛?”

“心要不想就能。”

“不说男人乱搞都是憋不住才造成的吗?”

“瞎说,人的**是可以控制的。那些乱性的人就是为心所欲。如果人都能把年岁大的人当作自己的长辈,年岁相仿的人当作自己的兄弟姐妹。就不会出现**之事。现在你就是我的小妹妹,只能爱护,不能有非分之想。”

“确实不能有非分之想,好好调理,注意休息和营养,再有一个多月,你就能上班了吧?”

“完全可以。这么长时间不拿画笔手都有些痒痒了。”

“趁现在你自己能照顾自己了,我回老家看看妈妈和孩子。”

“回去吧!回来时,让老人和孩子都过来。想你的时候我们就网聊。”

甄艳已经出来一个多月了,真想孩子想妈妈,想陶霞和李华。这一个多月,是她人生最有成就的一段经历。捐献了一个肾对自己毫发未损,反倒救活了自己的初恋情人扬帆,有情人成了眷属。成了众多人敬仰的一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