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艳的孩子找回来了,她和妈妈都好像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有了精神有了活力。享受着祖孙三代在一起的生活,是那样地美满、那样的幸福。孩子活泼、健康、有趣,是娘俩的开心果。每天逗着孩子玩耍,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好像每一天都是阳光明媚的日子,沐浴在阳光之下,钙质是那样的充足,营养是那样的全价,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和孩子在一起姥姥变得年轻了。甄艳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孩子要睡觉时她给孩子唱《摇篮曲》,随着歌曲孩子渐渐地进入梦乡。孩子醒了,她给孩子唱《小螺号》“小螺号滴滴地吹,声声唤船归,小螺号滴滴地吹,阿爸听了快快回……”唱着唱着就觉得:没有男人的家庭毕竟是不完整的,还应该给孩子找一个爸爸,找谁呢?一定要找喜欢孩子,不让孩子受一点委屈的人,把孩子能够当成自己亲生骨肉的人,做不到这点我是不能嫁人的。
正当她想入非非的时候。春旺拎着一大塑料袋的小食品来家中,看见甄艳的儿子啊、呀地喊叫着,手蹬脚刨地玩耍着,春旺把孩子抱了起来,亲了又亲,口里不停地夸奖着,这胖小子真讨人喜欢。
妈妈过来后说:“我抱孩子到外面晒太阳。你们说话吧!小家伙在这,打扰你们。”
甄艳沏好了上等的龙井,和春旺品茶聊天。聊的内容几乎全是扬帆。
春旺说:“前些天和扬帆视频了,扬帆黑而且瘦,两只大眼睛深深地陷下去,皮肤紧紧地贴在脸上,好像没有一点肉,特别可怜。我觉得他好像是有病了,劝他去医院检查,他说没有什么病,就是让李月闹得筋疲力尽。”
“他们还是没有和好?”
“没法和好,扬帆听了你的话:‘成个家不容易好好维持吧!李月也是可以改变的’。就主动和她和解,谁知李月说扬帆心在曹营心在汉,回趟老家出息了,会来软的了,谁教给你的。”
扬帆把李月搂在怀里说:“别瞎说,我的心就在你这,咱俩好好谈谈,夫妻一场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只要答应给我生个孩子,我就不和你计较其它的。”
李月说:“你想过没有,生个孩子两个人的私密空间就没有了,你又经常不着家,有了孩子多麻烦,上幼儿园接送,上小学还得陪练钢琴,学奥数、学英语都得接送,上完小学上初中、高中、大学。大学毕业后,还得愁找工作,有了工作后,还得张罗房子,订婚成家,马不停蹄地给孩子张罗完事了,我们已经老了,全部的心血倾注在孩子身上,到头来能借孩子什么光。”李月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让扬帆接不上话茬。待她停下来,杨帆说:“我们不必赶潮流,我们的孩子要活得轻松些,奥数是培养尖端人才的,是那块料就培养,不是那块料,我们不能硬逼着孩子学,劳命伤财的,犯不上。”
李月说:“那你的孩子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扬帆说“这都是短视,培养教育孩子应给把目光放长远,万米马拉松起步慢的最后不一定不是冠军。有个孩子累的人仰马翻那都是有钱人自找的,瞎折腾。你不见没钱的人不也照样生儿育女,孩子有出息的也是大有人在。人到老了,最怕孤独寂寞,有了孩子生活就有乐趣。尤其是病卧在床,孩子守在床边心里会有一种幸福感,死后有孩子上坟燎纸,才能证明我们来过人世一回。”扬帆就是这样苦口婆心地劝说。谁知李月一点都不买他的账。
李月说:“扬帆,你就是说破大天来。我也不想生,我就是要做丁克,而且向你声明要做铁丁。”
“那你就忍心看着我们家到我这就后继无人了。多伤我妈的心,要是那样……
“要是那样怎么地吧!我看你是回了一趟老家,脊梁骨背茄子起来外心了。和你过得太累,我也不想过了,离婚吧!”李月还没等扬帆把话说完,就翻了脸,提出离婚。扬帆本想用枕头边和风细雨似的话打动李月,达成协议,没想到越说离话题越远。扬帆保持沉默。李月咄咄逼人地说:“我提出的条件你满足后,我立马走人,一分钟都不多呆。”
甄艳问春旺:李月提什么条件?春望口若悬河地讲起来——
什么条件?简直是蛮不讲理,恶搞。他要做**,要扬帆负责费用,说是扬帆破坏了她的**。还要扬帆分给她一半的家产。杨帆说有什么家产?家里的东西你随便拿。可扬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提出要房子。杨帆说房子是爸爸留下的遗产,妈妈还健在,没有理由分房子?李月说你当初要是没有房子,我也不能嫁你,我总不能住露天地吧!倆个人你争我夺地吵闹!扬帆苦不堪言,觉得李月提出的条件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脸红。
最后还是扬帆单位的领导出头调节,决定给李月五万元钱,屋里的东西随便任李月拿。才平息了吵闹,扬帆总算解脱了。可自己手里并没有钱,平时都是李月管钱,估计李月手里能有几万元,就说我们俩能有三万多在你哪,我再给你两万总算可以了吧!李月立马急了说:谁能证明我们俩有三万元钱,你想赖账也不能这样赖呀!在场的人默默相觑,觉得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况且他俩已生活在一起好几年了,李月却这般绝情。
领导说:算了,扬帆,你别和她计较那三万元了,就算你丢了,让穷叫花子捡去了。李月一听又冲着领导开火了,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以为我是穷叫花子,没处讨钱到他这来要来了,这是我应给得到的,我为什么不要。而且限期一周,钱打到我卡上,我们立即办理离婚手续,这样的日子我也是一天都不想过了。领导知道扬帆没有五万元钱,就说我帮你解决,赶快和她了结吧。扬帆没好意思让领导帮钱,就说姐姐那有,其实姐姐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给他凑够了钱,已经打到卡上。昨天扬帆来电话说,彻底地离了。家里让她倒蹬地空空的,已经不像个家了。我安慰她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不必挂在心上,有什么困难大家都能帮忙。扬帆说,精神解脱啦比什么都强,我还有两只手,东西没有了可以再买。
听到这里甄艳说:“你给扬帆拿去的钱,也不容易,你也不宽敞,还是拿我的吧!不过别告诉杨帆,还是说是你的钱。”
“你不必多虑,我暂时也不用,等我用钱时再到你这拿。我告诉你甄艳。我还有话没说完那!”
“你说我听着呢?”
“扬帆离了后,他的同事开玩笑说——你知不知道你脸让绿帽子照得绿了吧唧的。你还蒙在鼓励,我们大伙都知道,李月榜上大款了。”
“原来是李月有外遇,贼喊捉贼,生怕露出什么马脚就竭力地掩饰自己,回家胡娇情?真是这样,可委屈了扬帆,苦了扬帆。要真是她有外遇还胡搅蛮缠,扬帆也就离对了。”
“真是有外遇,同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睛,李月和证券公司的老板在一起喝咖啡,眉来眼去的神态,亲亲密密地谈笑,摸摸搜搜的动作,不是上过床的人绝非做不到她那样。扬帆知道后觉得自己特傻,被李月耍了,还心平气和地和人家谈生孩子。”
“真没想到扬帆的婚姻这么不顺。”
“甄艳,我已经和扬帆说了,和甄艳结合吧,杨帆说现在最主要是的恢复身体,我这个样子面对甄艳,她会受不了的。”
“人家扬帆姐姐的意思是要给扬帆找个大姑娘,他也确实能找上大姑娘。我不配,没有工作,还带个孩子,人家姐姐不同意我能理解,我不强求。”
“你说你们俩,你为他着想,他为你牵挂的。你俩才是真心实意地相爱,还顾虑什么?推心置腹地把话说开,早一天走到一起多好。”
“春旺,我和杨帆一模一样,爱过、痛过、伤过。现在是该舔舐自己伤口,回复元气,冷静思考的时候了。”春旺本以为甄艳和杨帆只要有人一说和,就能马上走到一起,没成想俩人心里都装着对方,还要思前想后。
甄艳略有所思地说:“前些天,我和陶霞、李华在一起也谈起这个话题,那时我有些冲动,现在想起来觉得还是应给冷静,我毕竟有过一段经历,那时被张皓一忽悠,自己傻乎乎地认为我和张皓是事实婚姻,其实哪有什么事实婚姻,就是人家说的***。这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杨帆也必须知道,过去不能掩饰不能遮藏。
春旺说:“你不用说,大家都理解。初中时谁懂什么鸡、鸭、二奶、小三的。单纯幼稚地进了社会是那样的迷茫,被别人带着进入了峡谷,拖入深渊,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还跟着欣赏风景呢?”俩人正聊得切入话题时,春旺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急冲冲地离开。
春望走了,甄艳在为扬帆的身体担心着,焦虑着,恨不得马上就见到扬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