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金色的时代
6395700000038

第38章 同学聚会

同学们得知甄艳的情况都纷纷打电话安慰,并邀请她回到家中大伙一起聚聚,畅所欲言忘却烦恼。甄艳告诉大家:放心好了,我暂时回不去,不过我会快快乐乐地生活,大家一颗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妈妈却朝思暮想地盼望着女儿快回来,母女聊叙别情。妈妈为甄艳担忧,怕她闯不过这个坎。妈妈想上网和甄艳聊聊,又不知用什么话安慰女儿。就让陶霞在QQ上发消息把老娘的思念和牵挂告诉她。

打开电脑上的QQ,甄艳不在线,陶霞找来张春旺和她一起措辞: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慈母望穿眼,不见儿的影,整日泪洗面,断肠出幻景……

甄艳见了陶霞发来的信息,以为妈妈精神恍惚了。急忙乘飞机赶往家中。到家一看母亲是瘦了许多,但精神还正常,便出了一口长气。

晚上母女俩躺在床上,母亲嘱咐她:把过去的一切都放下吧!今后长好眼珠,找一个对心情的人成个家,我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睛。

甄艳拉着妈妈的手说:“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我不准你说死,我要让你好好地享受生活。”

妈妈语重心长地说:“艳艳,国学大师南怀瑾说的对呀!”边说边拿出自己读书时摘抄下来的感言递给甄艳,甄艳默默地读着:“生活能够感到快乐和满足的人都可以说是幸福的宠儿,幸福和金钱、财产没关系,幸福最真的状态就是返璞归真,自自然然。”她看了略有所思地说:“妈妈,他说的确实对,我要是不经历这些挫折也不会接受这一点,你放心好了,今后我不会把钱看得那么重,也不会冲动地对待个人问题。妈妈说:“你呀!才长大。社会上的人复杂得很,你要擦亮眼睛看准。”

母女俩聊得挺投机,妈妈也就不再唉声叹气地了。第二天早上,陶霞、李华又聚在家中聊个没完。

陶霞说:“张春旺说你几年前交给他组织同学集会的任务还没完成,趁你在家大伙聚聚,不过不用你出那么多钱,大家AA制。

“不能那样,我既然说过我出钱,春望组织,还是那个原则不能变,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待甄艳休息几天,陶霞就和春望张罗同学聚会的事,甄艳拿出二万元作为这次同学聚会的费用。春旺说:“聚会的费用太多了。”甄艳说:“你就拿着安排吧,吃的不用那么奢靡,住的都在自己的家也不用花费,外地的同学就别告诉了,大家都很忙,就我们县城里的聚一聚,剩下的钱给同学和老师买纪念品:买一套李宁牌的运动服,再买一双旅游鞋。

春旺说:“这样安排可以,剩下的钱你拿回去,太远的象王飞就不告诉了。扬帆离的比较近还是告诉他吧!甄艳没有作声,从内心讲她也想见见扬帆。

聚会那天县城的老呆子刘醉,班长王幻,陶霞都是成双成对地来了。李华和甄艳单身,春旺的媳妇外出学习不在家,还有于芬等同学也都来了。大家聚在煌城宾馆。煌城宾馆的里面红灯高挂,五彩缤纷的花映衬着郁郁葱葱的凤尾竹、巴西木。还有小桥流水,小桥流水滋润着花草树木,过了小桥就是瀑布般地高山流水,外面虽然是骄阳似火里面确是爽心舒畅,好像沐浴春风,生活在大自然中。宾馆的客厅典雅大方宽敞,这里既是餐厅也是歌舞厅。这是县城最高档的宾馆。甄艳说:“同学相聚一起不容易,尽兴地玩两天吧!”

大家见面相互拥抱,拍打,品茶聊天,谈笑风生。正说的高兴时扬帆风尘仆仆地赶到。大家欢呼雀跃。春旺说:“不是说好了携带夫人,怎么单枪匹马上来了。”

杨帆说:“我也是强出来实在太忙。哎!怎么不见老呆子?”

“老呆子开车去接老校长、白老师和牛老师去了,”春望回答。

大家在一起,事业,家长里短地说个没完,人们七嘴八舌又说起了生物老师,生物老师讲课和带领学生下乡劳动的情景又闪现在眼前。陶霞说:“要不是他返籍回南京还在县城,一定把他接来。”正说着刘醉陪着老校长和牛老师到了。全体起立迎接、寒暄,把校长和牛老师让到里面分宾主坐下。

甄艳问:“白老师怎么没来?”

“她去外地姐姐家了,”刘醉说。

白老师没来大家有些失望。张春旺打破了僵局,喊服务员上菜,倒酒。

五粮液酒打开之后满屋飘着一股醇香,沁人心脾。十几斤的红焖大胖头鱼装在一个大白磁盘中透着诱人的香味,还有海鲜和蔬菜摆了满满一桌子。每人都斟上酒,春旺来个开场白:今天甄艳做东,邀请师生欢聚在一起,谁都不要客气,吃好喝好,我先打个样大家跟上。牛老师说:“呀!我们佛门弟子不喝酒,我就以茶代酒了。”举杯喝酒、喝茶大家兴致浓浓。每人又都分别给老校长和牛老师敬酒敬茶。老校长有点喝高了,讲起了“易经”学说,李华请老校长算卦,他也不推迟,算得李华有些不快。老校长说:“李华今年犯天克地冲,不能成婚,成婚也得离。”牛老师说:“校长那是封建迷信,不能信。”校长说:“《周易》博大精深,真学通了可了不得,可惜我懂得的太少。诸葛亮之所以能呼风唤雨,《周易》研究的透呀!牛老师说:“佛学是教人们向善的,对谁都有好处。诸恶莫作,诸善奉行,学佛学好的人心态好,该放下放下,该拿起的拿起。你们都应该信佛。大家围绕《周易》和佛经说一会……

酒足饭饱之后,送走了老校长和牛老师,大家觉得没有尽兴,就又打开一瓶人头马酒,借酒助兴,卡拉OK起来。春旺让甄艳和杨帆唱《夫妻双双把家还》他俩真象一对夫妻一样唱得有滋有味,其余的人随着歌曲轻轻地慢舞着,歌伴着舞,舞伴随歌,美酒飘香歌声荡漾,情意浓浓,同学的情融在歌声里流淌在心扉。陶霞今天很尽兴,唱了《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又和张春旺合唱了《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甄艳唱了《美酒加咖啡》,杨帆在唱《同桌的你》,其余的几位不敢单唱,就和大家一起唱《涛声依旧》。李华抢过麦克风要唱《遇见你就是缘》——高山下的情歌,是这弯弯的河,我的心在那河里游。

蓝天下的的相思是这弯弯的路,我的梦都装在行囊中。

一切等待不再是等待。

我的一生就选择你。

遇上你是我的缘,守望你是我的歌……班长王幻说:“我们这几位男同胞,你等待谁,选择谁,别不好意思说。李华拿起麦克风朝王幻的头上砸去。大伙一起笑了起来。歌声、笑声充满了房间萦绕棚顶。春旺说:同学在一起那是“话尽山云海月情”。自己忘记这句话是谁说的,但是特别喜欢,意思是同学在一起,话象山云推涌似地说不完,声音也象月亮自海上升起一般越来越大,用这句话形容同学聚会的情趣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说完他从李华手里接过麦克风说:“大家已尽兴了,歌声冲走了郁闷,留下了欢乐,加深了友情。今天就到此结束吧!明天上午我们去松花江划船、垂钓,中午就在那吃江水炖江鱼,下午去莲花湖看荷花,晚上再相聚于此。现在各回个的家,扬帆去我家……

晚上,张春旺和杨帆躺在床上聊个没完。谈事业谈家庭。杨帆说:“在单位领导挺重视自己,可家庭让他头疼。”

你和李月的关系不好吗?”春旺问。

“何止是不好呀!简直没法过。我们正在闹离婚。”

“可要慎重,成个家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可实在没法过,我妈盼孙子吧,她说生孩子有损体形,别指望她生孩子。我妈忍气吞声背地里偷偷地流泪。”

“慢慢谈谈找她父母再劝劝。”

“白费,她父母管不了她,她从小就娇生惯养,养成一身臭毛病,可惜婚前没考虑这么多,只看他的模样漂亮了。杨帆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得出扬帆确实挺闹心,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能不延续香火吗?可李月为保体形就不想生孩子。扬帆掰着手指说:“一不想生孩子,二不能进厨房,说什么漂亮女人哪有进厨房的,烟熏火燎的;三只要夫妻的二人空间,说现在年轻人很少有和老人生活在一起的。不管我妈怎么干活她都烦,就是要赶我妈走。我父亲不在世,一个老母亲我能放手不管吗?都是她逼得我离婚。”扬帆不停地唉声叹气,好像一肚子的气从来没有发泄过,话与知己说出畅快了许多。

“那她想离吗?”

“她不是想离婚,就是胡搅搅。”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年轻不定性,慢慢开导开导再看看。”

杨帆说:“家里的事忍一忍,可工作上的事她也瞎干扰,弄的我实在没法做人。”

“那么严重吗?”

“春旺,哥们苦呀!不离不行,忍无可忍。每次我出差回来,她都气哄哄的到单位说:‘没见领导这么安排,他怎么总出差,我也需要陪呀!’后来大家开玩笑背地里叫她***、性饥饿。只要我不按点回家她就去单位闹,干我们这行哪有正点下班的,哪有不出差的。”扬帆讲出了本不想讲的话,要不是老同学就是烂到肚子里也不想说了。”春旺听了扬帆前前后后的诉说,觉得李月实在不像话,就叹口气说:“哥们离吧,我支持你离,和甄艳结合”扬帆没想到春旺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竟语塞了。

第二天再聚时,春旺把昨晚上扬帆的话拿到酒桌上和同学们说了。“陶霞说:“扬帆你说的要是实情,干脆蹬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同意他离婚。甄艳却说:“宁拆一座桥,不破一桩婚,组成个家庭不容易,年情夫妻需要磨合,李月也是可以改变的,好好地过吧!”谁也没有想到甄艳会这么说,甄艳成熟了,复杂了。扬帆还是以前的扬帆…….他俩能否走到一起也很难说。

同学聚会结束了,扬帆要走,同学们前来送行。除甄艳以外大家都真诚地希望扬帆回去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了结婚事,更希望月老能抛一根红线,牵起扬帆和甄艳的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