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屠魔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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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二个死者(下)

第七章:第二个死者(下)

李撼说的出事到底是什么事,难道又死了人?听他电话里的语气应该八九不离十。两天死两人,一天一个,这也太邪了。我越来越确定这事肯定与鬼怪有关。珍妮死那晚,加上今天早上电梯所见的都是真实。也就是说我见鬼了。

我和艾弗尔满身酒气往回赶。我们前脚刚到,后脚就跟上来了几个人。我回头看去,嘿,好家伙!警察也到了。我暗道不好,自己如果不在他们前头,和可能错过看现场的机会。我咬咬牙,拉着艾弗尔就钻进电梯,拼命的按关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喊声:“等等,等等!”

老天真的喜欢耍人,当电梯关上的时候,电梯里多了好几位可爱的人民公仆。其中就有老熟人,漂亮的邱乐小姐。邱乐此时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好像我脸上有花似的,似笑非笑的对我说:“我们真有缘啊,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心说谁愿意没事和警察有缘啊,嘴中却应承着:“是啊!邱警官,真有缘!”

“怎么见到我们就跑啊!难道做了亏心事?”邱乐嘴巴还真是不饶人。

“额,没有。只是我朋友在十五楼!”

几双眼睛都看向我,我连忙摇手,被一群警察围观心理压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别,别,别这样看着我,这次出事的应该不是我朋友。”

“小伙子,上面死了人,呵呵,这种事不怕么?”一位较老的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叔,有句俗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闹门。何况这个世界我们的信科学。人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洪荒猛兽会吃人。”我挺起胸脯,也男人一回。不过这话我只是说给他们听的。

语气有点夸张,邱乐听了咯咯直笑,那较老的警察冷哼了一声,邱乐连忙换了张严肃的脸了。这较老的警察官职应该不低。只听他赞赏说:“年轻人,不错!”

……

一位保安将邱乐一行引了进去,我拉着艾弗尔,一声不响的跟着。听保安讲,命案现场是在办公室的男洗手间里,当时在场的除了死者,还有他们的主管。说着他带着较老的警察朝着一见办公室走去。

我环视了一周都没有看到李撼,艾弗尔看了我几眼,压低了声音道:“会不会出事了?”

我一听,低声吼道:“不要乱说话!”其实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说出来而已。我心里一急,冷汗就出来了:“我们分开在找找!”

艾弗尔叹了口气,也不反对,急忙走开了。我的视角不由自主的定在了厕所那里。我想进去看看命案现场。也许李撼就在里面。重要的是,也许我有一个直觉,自己理所应当去看看。

要进现场,有一个难题就是怎么通过外面的封锁的警察。厕所只有一个门,自己不会隐身,又不会穿墙,如何能过去呢?我揉揉太阳穴,头痛啊!

如果要真是李撼有了不测,那该怎么办?这种想法让我心情颇为复杂,

我吐了口气,最后打定主意,要真那样的话,我顶多去买点纸钱烧给他,敬下认识两天的朋友之谊。不过他应该不会这么早死。

我走近男厕所,门是虚掩着,我在那打着圈儿,千方百计想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的情形。眼睛从不同角度出发,还是被挡住了。

“吴明,想进去看看。”还在纳闷儿的我根本不知道较老的警官怎么来到了我身边。

我诧异的看着他,“我可以么?”

老警官笑了笑,“你不怕的话,跟我一起进来吧!”

“这好像不合规矩。”我想不透一个老警察怎么会让我破坏铁一般的纪律,我不自觉搓着手,没有动。

老警官不再说什么,转身便朝里面走去。我一急,也不再拖泥带水,如果不进去还真的没机会。

越过了门,几个正在工作的警察都愣住了,显然我的进入,让他们大感诧异。

此时我的左手不停的抖动了起来。我眼前闪过一物:我的手表。

此时也不宜拿出来研究,我连忙把左手插进裤袋里。

……

李撼坐在窗口,透过玻璃,正午的太阳直直的打在他的身上。他似乎很冷,透过裤管隐隐看到他的脚不由自主的在抖动。他手上捧了一盏热茶,时不时的喝上一口,强作镇定。他时不时看向门口,好像惧怕某种恐怖的东西进来,又好像在盼着某种东西来。他表情是复杂的。

复杂,就像邱乐此刻的心情一样。邱乐进来做笔录,这个男人却是哑巴了一样,一句话没说,自顾自的喝茶,还不时让自己帮他添开水。纸上一个字也没写,而且房间里闷的要命,自己手心,额头都是汗。看向空调,呼呼的吹着暖风。实习生要努力!要坚持!纵使风吹雷打,日晒雨淋都不要放弃。这是前辈经常教导邱乐的话!邱乐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付诸实践。

在这里陪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晒大太阳,吹暖风。他简直就是一个人模人样的精神病,一个大变态!邱乐对这个男人厌恶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

李撼喝了口茶,紧了紧衣服,深深的把自己按进躺椅里面,闭着眼睛!咳嗽了两声:“小姐,麻烦帮我在倒点开水。”

邱乐起身,端茶倒水。突然眼前一亮,她发现男人桌前摆放着一张漫画。好像是他的自画像。简单的笔画勾勒出了男人的形态,不过神情和气质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一个主管,喜欢画漫画。这人是个有趣的大变态。邱乐默默下了个定义。

……

厕所内一个黄发男子表情狰狞的做着死前的动作—死者左手死死的拿着一叠文件,右手满手是血的自然垂在一边。身子靠着最里面的墙上。地上奇怪的是没有多少血迹,只有一条血红。

较老的警官身旁一位年轻人在汇报着,声音压的很低,神色有点怪异,我立着耳朵,断断续续听到他说的类容,复原下,基本是这样的:1.死者应该死于2个小时前,或者更早。

2.死者右手上有抓痕,左眼被扎,不过应该是死后造成的,现场也没有特别厉害的搏斗痕迹。

3.死者的做眼球不知道哪去了。

4.现场没有任何线索的凶器。死亡原因不能确定,只能回所里,验过才知道。

较老的警官抹了抹鼻梁,忍不住叹了口气。面上露出疲色。这几天不太平的事,让这位上了点年纪的人难以消受。他大皱眉头,踱了两步,问:“这和昨天那事有联系么?”

年轻人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都不是中国人。昨天死的女者是美国人,这个占时还不清楚。”

我蹲下朝死者看去,这个人有点眼熟。揉了揉太阳穴,眼角扫过地上的文件,猛然想起尽早出电梯撞握的那个人,“他,我见过!”

较老的警官也蹲在我身旁,问:“你见过?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在电梯门口。他当时拿着文件,很急的从我身边走过,我也没怎么注意……不对!”

“年轻人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周围人都被我吓了一跳。

我脸部肌肉抖动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指着死者道:“他的嘴!"

周围人都被我吓的一跳,一位警察,走到死者的身旁,仔细观察了下死者的嘴巴,然后用手轻轻的掰了几下,都没有掰开,应该是面部僵化了吧!突然死者嘴巴怎么开了道口子,然后一阵抖动,鲜血像一股喷泉一般向着正前方的我和较老的警官头上泼来。

我只觉得心脏一下便跳到了嗓子眼,身旁的老警察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顾形象的打了几个滚撞到了身后的人身上。我也着力往后挪去,一头撞到了门上。疼得直得瑟!所幸死者喷出的鲜血没有溅到我们身上。

死者喷了血后,软软的倒在一边。

厕所里静了好一会了,一个年轻人道:“看,那是什么?”

我细细看去,原来,刚才死者喷出的血里,有一只水性笔。笔尖还扎了个圆圆的东西,在那慢慢滚动了一下。

老警察青着脸,大骂了一句脏话:“操他大爷的!收拾一下!”说着,自己带着副白手套将死者的身体面朝上摆着。并拿了个透明的塑料袋,用夹子把那水性笔夹进去。

“那是死者的眼球!”我明知顾问。只是不能接受罢了。

“嗯!”老者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下我,“你怎么知道他嘴里有东西!”

我支吾了两下,笑着道:“我只是观察的仔细点。”

“年轻人,不错!”他已经是第二次这样说我了。

“不过死人怎么会自己吐血呢?”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这正好也是我的疑问。

老警官笑了笑,我还真是佩服他,在这种场合还能微笑自如,只听他道:“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的,不过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明事情的真相。不然事出有因是怎么来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