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诚意,我决定自己创作一首歌!”周行莘斩钉截铁地说。此言一出,这个病房顿时洋溢着一堆一堆的问号。这也难怪,平时周行莘总是一副清朝末年的人的样子,实在很难把他和创作歌曲联系在一起。
“该不会是‘夫妻双双把家还’这类的吧?”陆海舟忍不住快人快语。
周行莘白了他一眼,很自负地说道:“当然不是,是要贴近流行的歌曲。以我的能力,写首歌还是不成问题的!”
项少丰眼前一亮:“莘哥,那我们可以搞一个合唱诶……”话还没说完,周行莘便抢白:“你少来,想趁机沾光窃取我的劳动果实啊?”
“话不能这么说啊莘哥,你想,你自己创作的话那你总得有个会乐器的人来帮你伴奏吧?总不能上去清唱吧?”项少丰试探道。
“哈,这点我早就想好了,我只该词不换曲。所以就用原有的伴奏带就可以了,因此不需要什么伴奏的人。再说,你会伴奏么?”周行莘依旧不为所动。
项少丰悻悻道:“会吉他。既然莘哥不打算联手,那我也不强求了。不过我也自己创作歌曲唱,莘哥不会对此有意见吧?”
“这个,随便。反正你的作品肯定比不上我,哈哈哈哈!”周行莘顿时有了生活的动力,马上恢复了神采,不过似乎恢复过头,缺了之前那股沉稳的气质,变得有点神经。
张贵突然也开口道:“那我也这么办。”陆海舟接口:“既然如此,我当然也不能落伍。”周行莘无奈:“哎,一群跟风的人。不过,我自信,不怕你们抢风头。”
项少丰道:“不过我初赛和复赛还是要唱别人的歌曲的,不然创作三首实在累死人。”
“那是当然的啊,谁说我们要创作三首了?是吧,莘哥?”张贵抢着说。周行莘点点头,陆海舟也默认如此。
“好,那事不宜迟,赶快行动!”项少丰一向是个行动派,不喜欢拖拖拉拉。
“等等,那个最终要唱的改编的歌曲我们得先沟通沟通,不然撞车不太好。我先,我选张信哲的《过火》。”周行莘唯恐被人抢走。
“靠,这么高难度的歌。莘哥,你强!那我就选周传雄的《我在身边》吧。”张贵接着道。
陆海舟挠了挠头:“这个,一下子还想不出来,能不能缓刑?”
项少丰说:“那我选陈奕迅的《爱情转移》,你只要不和我们仨的重复就行了。另外,大家如果临时要更改也通知一声。”众人点头会意。
交代了剩余一些琐事后,项少丰和陆海舟匆忙离开,都着手准备自己的作品去了。这寝室成员果然是做到了人以群分,连参加十佳歌手都如此的一致。
病房里又剩张贵和周行莘了,两人均一脸沉默,各自想词,不时在纸上写点什么,还发出或惊喜或失落的声音,另外伴随着些微的叹息声。
等到晚上,周行莘率先完成了作品,不由哈哈大笑:“哈哈哈,总算写完了。杰作,绝对是杰作!原作跟我比,简直是天上人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贵不耐烦地一挥手:“先别吵,我还差一句!”周行莘稍微安静下来道:“等你写完,咱俩交换看看,提点意见。”
又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张贵也完成了,二人交换了看。只见周行莘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
《灯火》
时间悄悄流逝了很久
我依然看不到等待的车
夜幕也悄悄伸出黑手
慢慢销蚀了热闹的景色
还得等等不到美梦
继续等等来了车灯
飞驰而过原来早已载满人
坐立难安怕车不再来
起身绕车站的附近徘徊
还要多久的忐忑等待
才能盼到这一班车开来
没多久靠着站牌
就看到了车厢门开
看着空车厢
我总算能够有车载
我又看着路口的灯火
想起你那温柔的笑涡
不觉更寂寞
因此深陷感情漩涡
我又看着前方的灯火
想起你那温柔的笑涡
多想告诉你
我喜欢你
而张贵的纸上则写着:
《在你身旁》
誓言刻在心上我的承诺你绝不能忘
把过去都放一放放开曾经爱她的梦想
等待时痛了一点追逐千万要找对方向
相爱是拥抱一场只是一辈子我也不会放
在你身旁平凡中带点浪漫
别让我痴心地付出进不了你心房
在你身旁希望当中也带点失望
但是我绝对不会永远地绝望
牵挂挂在心上你的叮咛我绝不会忘
把未来也放一放放下过于远大的负担
挣扎时痛了一点但是看到了你的目光
爱你是修炼一场就让我学会更加坚强
在你身旁平凡中带点浪漫
别让我痴心地付出进不了你心房
在你身旁希望当中也带点失望
但是我绝对不会永远地绝望
最后你一定选择呆在我身旁
周行莘有点失落:“张贵,我发现我的没有你的好啊,最主要的是,没有表达出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写得太兴奋就光顾着写等车的经历了,毕竟中国的公交系统太不给力,让我太失望了。哎,不好意思,又失态了……”
张贵安慰道:“莘哥不要泄气嘛,可能是《过火》这首歌不太好改编吧,不如你换首歌试试?”
周行莘犹豫道:“我会的歌不多啊,这首是我最拿手的了,剩下几首要在初赛和复赛的时候拿来用的,否则我就黔驴技穷了。”
张贵想了想道:“那,你把初赛或复赛时的任意一首歌给改编,然后把这首《过火》放到初赛或复赛唱,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周行莘依旧踟蹰:“这,我得好好想想。”半晌,他才道:“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哎,想不到最心爱和拿手的过火不能成为压轴的,这下有点悬了。”
张贵劝道:“莘哥,还有时间嘛。可以慢慢练啊,以你的天赋和聪明才智,像唱歌这种小事,简直是小菜一碟,你说对吧?”
高帽子无论何时都不显得过时,这招果然把周行莘哄住了,他高兴道:“这么说也倒是,我可以慢慢来嘛。话又说回来,不知道少丰同志他们做得怎么样了,我看很难比得上我们的吧?”
项少丰么,他正出了点小小的问题,而这,将会使整件事情,变得无比戏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