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天赐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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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悔不当初心凄然

在上官玉后面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两颊尖瘦,颧骨高凸,身材细的像根竹竿。只见他满面堆笑的说道:“在下‘赤玄门’郭起,应堂主之命,将公子的朋友送来了。”

“小姐……”乐天昊还没答话,小蝶上前拉住了上官玉。

见到小蝶,上官玉也吃了一惊:“你……你怎么……”

小蝶笑道:“这说来话长了,咱们先进屋吧。”

乐天昊见上官玉安然归来,也松了口气,一拱手道:“有劳郭兄了,见了贵堂主,就说乐天昊感激不尽。”

郭起轻咳了一声:“这个……乐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乐天昊不明其意,他微一沉吟,说道:“小蝶,你先带小姐进去,给她弄些吃的吧。”

“好,小姐快进来吧。”小蝶拉着上官玉就往里走,上官玉表情复杂,似是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深深的看了乐天昊一眼,随着小蝶进了里面。

“郭兄有话请讲。”

郭起一笑道:“乐公子,说起来咱们‘赤玄门’与您是不打不相识,要早知道‘金鹏帮’把您请了来,咱们就算易州不要也不能跟您动手不是。这当中的误会还请公子多多担待。”

乐天昊有些诧异,虽然对“赤玄门”了解不多,但师傅即便名声再响,他们也不必这样前倨后恭。而且先前也说了,此后不计前嫌、互不相犯,他们更不需如此。当下含糊的说道:“郭兄言重了,我与‘金鹏帮’并无太深渊源,插手当中的事情乃另有原因。此事已经揭过,就不必再提了。”

“公子果然大人大量,其实提起公子敝门上下颇有感激,当日黑风坡不是公子一言,咱们‘七煞堂’就要全军覆没了。这份恩情,几位堂主一直念念不忘。”

乐天昊心想,这件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横加干预,仇令威根本不会败北。他一味阿谀奉承,不见得安了什么好心。“此事也是因在下而起,万不敢居功。”

“乐公子客气了。请恕我问句不该问的,您与刚才那位小姐的关系是……”乐天昊不承认那是上官玉,郭起也不提她名字。

乐天昊眉头微皱,他问这个做什么?当下淡淡道:“只是一般朋友。”

“是,是。那位小姐对咱们‘赤玄门’成见颇深,还请公子多多劝解,莫伤了两家的和气。毕竟在进易州前,咱们诸多事情并不了解,当中冒犯之处还请公子见谅才是。”

乐天昊登时恍然,他们怕我为了上官玉,给上官奉德报仇。“郭兄放心就是,我自会劝解于她,你们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愿再插手了。”

郭起笑道:“有乐公子这句话那便行了。无论何时有用的到咱们的时候,乐公子尽管知会。”

乐天昊拱手道:“岂敢岂敢,在下可不敢当。”

郭起目的达到,抱拳告辞,乐天昊送出门口,这才折回屋里。

进到里间,小蝶与上官玉正并排而坐。见到他来,小蝶忙到:“大哥,您过来看看吧,小姐一句话都不说呢。”

乐天昊微叹口气,不久之前上官家还风光无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能料到世事无常,眼前不但帮毁人亡,上官奉德也离她而去,上官玉此时的心情乐天昊多少能够体会,自己幼时也曾经历过。

“上官小姐……”

“乐公子,他们让我把这个还给你。”上官玉从衣袖里拿出那块铁牌。

乐天昊并不去接,而是轻轻点了点头道:“小蝶,你收起来吧。”

“哦。”小蝶应道。

“上官小姐,你还好吧……”乐天昊不知道该怎么问。上官奉德受到严刑拷打,以致丧命。再想起当日在“平云观”贺步与马魁对上官玉心怀不轨,口出秽语,上官玉究竟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实在不敢想象。

看到乐天昊的神色,上官玉自然明白,她微微摇了下头,低声说道:“我没事,说起来还是多亏了乐公子。”

“我?”乐天昊大惑不解。

“嗯,刚被捉去那天,有人想对我不敬,却被那个叫贺步的给拦下了。他说:有传言,我与公子有……婚约在身,杀了我是一回事,有府衙出面尚可推脱。可若是……万一传言是真,难以交代。”上官玉说道这里双颊微红。

乐天昊长出口气,上官玉并未受辱,总算大幸。“上官大叔的事,小姐不要过于难过了……”

上官玉凄然道:“多谢公子,这段时间我什么都想明白了,人说自作孽不可活,我乃是咎由自取。以前脑子里想的净是名望、地位、金钱,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梦罢了。爹爹若是……唉……”

“小姐能明白这些道理那是最好了。”乐天昊叹道。

小蝶心想,看来小姐还是念着乐大哥的,与我一起时一句话不说,大哥一来马上就不一样了。

只听上官玉道:“只是明白的太晚了,如果早早能与公子以诚相待,也许爹爹就不会死了。”

乐天昊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小姐不必如此,我当时相助你们也是另有所图。”

“其实爹爹早就想到了。黑风坡回来后,爹爹就猜出公子是‘邪圣’的传人,你与‘赤玄门’作对并不是因为‘金鹏帮’。为了拴住公子,这才出了条下策,与李家毁掉婚约。其实那日根本不是李公裴要走,而是爹爹找了个理由打发他们回去了。爹爹这些伎俩,想必公子早已看破了吧。”

“唉……倒不是我看破的,是另有其人。”乐天昊心想,果然被殷前辈料中。

“公子当日不辞而别,爹爹便知不好,所以连夜带我逃走。不曾想……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说道这里,上官玉不由得泪眼朦胧。

“算了,过去的事情都不提了。小姐以后有什么打算?”

上官玉伸手抹了抹眼角,黯然道:“报仇我已经不想了。这些年来,帮里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想来爹爹也不愿我为他再有杀戮。在乡下还有处房子,我就先去那里吧。”

乐天昊略微松了口气,他真担心上官玉放不下仇恨,如果再与“赤玄门”为难,凭她自己与送死无异。可他不确定上官玉心中是否真是这样想的,因为每每提起上官奉德她的脸上总是伴随着悲愤。“小姐能够这么想最好,‘赤玄门’滥杀无辜、多行不义,自有报应之时。”

这时小蝶在旁说道:“小姐,小蝶搬去与你一起住好吗?”

上官玉一怔,随即道:“有什么不好,多个人做伴。只是乡下清苦,怕你住不惯。”

小蝶笑道:“我本来就是个丫头,小姐都不怕,我有什么住不惯的。你说呢,大哥?”

乐天昊点了点头:“也好,这里已经被‘赤玄门’盯上了,小蝶自己住在这里我也不怎么放心。”虽然这么说,乐天昊心里想的可不是。有小蝶陪着上官玉,一来能减轻她的苦闷,不至做出过激之事;二来小蝶有铁牌护身,“赤玄门”若想变卦,也得掂量掂量。

上官玉道:“乐公子说的是,你自己也要当心。‘赤玄门’这般毕恭毕敬,当中定有蹊跷,笑里藏刀最是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