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惊一乍嚷嚷的跟杀猪似的,咱们老是这么风餐露宿的算个什么劲儿,就咱们俩都一黄花大闺女不是,还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花似玉的,搁哪儿不是一焦点啊!你可没瞧见,那边柱子边上一男的,瞧见你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口水哗哗的,多恶心啊。你说这鬼地方咱能呆吗?伍凯都安排好了,陆家屯那边房租又便宜又实惠,也省得在这整天担惊受怕的闹心不是。
我心里那个心花怒放啊!小雪就一火爆脾气,话没说明白就心急火燎的一通说道。
小雪把伍凯拉过来,昨儿都给你介绍过了,赶快给人道歉吧。伍凯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我寻思这小子不是一木讷呆瓜的人呀!末了蹦出一句话来“那什么?你真不是我表妹王小红?”
我一听就乐了,丫的是忘了本姑娘的名字了。小雪倒是雷厉风行,照伍凯胳膊上啪的一下就是一把掌,她叫邝小天,记住了。伍凯你这表现可不行啊!得嘞,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今儿的行李你一人扛吧!
说完挽着我的胳膊趾高气昂,踢着正步挺牛掰的走起来了。
不心疼?
不心疼。好歹也是擒拿格斗样样拿手,结实着呢。小雪冲我笑,容光满面的跟一歌星似的。
巫城怎么着也算是沐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雨后春笋般成长起来的城市吧,敢情大城市也有贫民窟,今儿算是见识了。小雪张大嘴巴没缓过劲儿来,简直是目瞪口呆,不是没见过这五六十年代已经淘汰的老玩意儿老古董,而是在巫城这样一个昂首阔步大踏步前进中的城市竟然还保留着如此陈旧的建筑,用句小雪的话说,打着灯笼找能找着几个呀!
我们一进门儿,就有一特大型号的脸挡在我面前,我当时就一个趔趄,我寻摸着这鬼地方跟盘丝洞似的千万别冷不丁出来个骨瘦如柴瘦骨嶙峋骷髅似的脸挑战我脆弱的心理防线吧,这一来好家伙面前这女的的脸足足有脸盆那么大,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青色衬衣,胸部像是扣着两个特大号的碗,小雪当时眼睛就直了,我靠,敢情小康社会提早实现了啊,社会主义真好!
那脸盆满腔热忱一脸的阳光灿烂,进门往里向西拐第四个门门牌110,钥匙在这儿,脸盆动作利索地从房间里拿出一串钥匙来,抽出一个递到伍凯手里。瞧人家着服务态度:殷勤!我和小雪还没缓过劲儿来,脸盆已经哆哆嗦嗦缩回房间,关上了门。
我们刚要往里走,脸盆从门缝里伸出半个头来,开水在最西边的水房里,暖壶自备,有什么事来这里找我!
房间不大,两个人并排走进来都十分困难,两张床摆在狭小的屋子里,占着屋子的大半空间,与门口相对有一扇窗,想是很久没有擦过了吧,或许是时日久了擦也擦不干净,玻璃上模糊的一片,透过窗户隐隐约约看见窗外的一棵正在落叶的梧桐树,梧桐树下黄叶铺满一地。
伍凯放下行李,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从新坝桥到陆家屯十几里的路程,扛着几十斤的行李,也够辛苦的!小雪看见伍凯额头豆大的汗珠,心都碎了,赏本姑娘香吻一枚!说完一口亲在伍凯脸颊上,搞得伍凯一大男的脸刷的一下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三个人齐心协力,本来毫无生气的房间里瞬间焕发了生机。伍凯走后,我俩仰面大八叉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摇头晃脑的左顾右盼,小雪突然坐起来说:不行,这还有个窗户哩!脱光衣服不就给人看到了,赶紧弄个窗帘堵上。然后特兴奋的自言自语:今儿晚上我要裸睡!
我一听脑袋都快炸开了,这女的疯了,真疯了!不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