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游戏数据异世之机神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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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假面与摇滚与残酷的大笨蛋纲领

肖的信条是不打无准备之仗,所以在确定要“拐带”阿斯加特的公主之后,肖就开始针对归国后可能出现的状况做准备。

归国以后的状况和肖的预想如出一辙:阿斯加特二皇子就如索菲亚说的那样篡位了,登基伊始,阿国新皇帝就发表了声明和讣告,并且向国际联盟提出了控告,声称露西亚军队屠杀贫民,并且杀死了他的皇兄和父皇,拐带了他的妹妹。

国内鹰派贵族就像抓到宝贝一样,揪住这一点,拼命的抨击身为鸽派新贵的肖。

和肖的预想不太一样的是,皇帝在见到肖抓回来的半老徐娘后,竟然被那女的一哭给哭心软了,“胸怀宽大”的表示既往不咎,只是把NTR他的家伙给放逐到西伯利亚了事。那黄脸婆重新船上露西亚皇后的长裙,和皇帝一起出现在肖的凯旋仪式上时,肖吓了一跳,还好皇帝对肖相当满意,黄脸婆也只好陪着笑脸夸肖在抓捕的时候表现得“很绅士”。

按照肖在那么多动画游戏起点小说里磨出来的历练,这种女人绝对是睚眦必报的,现在她给肖陪笑脸,回头就该吹枕边风说坏话了,所以肖暗自在心中的账簿上记了一笔,以后要随时提防着这女人。

凯旋仪式一结束,肖就找来自己在瓦尔哈拉救过他一命的上尉格里高利,挥手批了他和几个部下两个月的假,让他们去西伯利亚“旅游”,顺便做掉被放逐的皇帝的弟弟。

有个黄脸婆就够糟糕的了,不能再多留后患。

当然现阶段肖还是皇帝的红人,暂时还不必担心那黄脸婆的枕边风——她应该也知道这个时候以她的立场要说肖的坏话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目前值得担心的是来自国际社会的压力,以及鹰派贵族的责难,肖可不想自己成了那只替罪的羊。

应对的计划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这个计划不太符合肖依附的鸽派贵族的政治立场,肖必须要找派系之外,又有政治影响力和发言权的人来帮助自己——这个人选肖也有了,虽然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可肖找艾拉希亚仔细了解了那人之前的作为和行事风格,再综合上自己的印象,觉得这个人会出手帮忙。

在凯旋仪式上肖再次见到了这个人,他发现这位“贵人”也正在注意着自己,这让他更加坚信自己能够得到想要的帮助。

凯旋仪式一结束,艾拉希亚就带着肖的指示,去安排会面了——因为肖的计划和鸽派的政治立场相悖,又不能让鹰派知道计划的始作俑者是肖,所以艾拉希亚得安排一次足够隐秘的会见。

艾拉希亚的动作确实快,按旁白的说法就是:“那说明那边也对你有意思,郎情妾意一拍即合呗,少年,翅膀神殿的未来在等着你啊!”

就因为这,刚刚和妻子见面还不到一天的肖,一入夜就离开了大公在莫斯科的府邸,乘车前往会面地点——

——那是莫斯科最有名的红灯区。

脱下女仆装的艾拉希亚让肖相当的不习惯,更让肖讶异的是,当艾拉希亚领着他进入红灯区规模最大的青楼的时候,那些门口揽客的风尘女全都毕恭毕敬的向艾拉希亚低头问好,“大姐”来“大姐”去的叫得甚是亲热。

这……

肖开始觉得自己最好还是绕着艾拉希亚的身世走为妙,“她是我的女仆长,知道这点就好了”——肖在心里如此对自己说。

在青楼那烟雾缭绕的过道里拐了几圈,肖被艾拉希亚领进了青楼最里面档次最高的大包间。打扮非常妖娆的小姐已经坐在床上,一看到肖她就故作媚态,却在艾拉希亚告退关上门之后,立刻冷下脸来。

“这房间是隔音的,我会把这里弄成已经搞得天翻地覆的样子,密道在壁炉里。”

简单交代了这几句后,小姐就向壁炉努了努嘴,随即转过脸去,不再看肖,丢下一句:“壁炉顶上有假面,最好带着。”

假、假面?难道是去拍A片么?而且就算是拍A片,现在也不流行男优戴假面了吧?

肖果然是纯洁的孩子,听到假面的瞬间,他想到的却是这个……随后他才想起来,假面也可以是去参加化妆舞会用的,舞会上经常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

“比如说可以碰见皇妃然后NTR掉皇帝,或者和奥黛丽赫本一起对国王的便衣大打出手……”

后面那个不是假面舞会上的情节吧?而前面那个……是在说凡尔纳玫瑰么?一想到那眼睛里面有银河的画风肖就觉得不是一般的囧,更囧的是当年肖竟然把凡尔赛玫瑰给看完了……

肖顺着密道走了那么百十来米,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厨房里,正在猫着腰往蛋糕上摆樱桃的大胖子厨师一看到肖从灶台里钻出来,就指了指厨房一侧的门,又指了指肖手里拿着的假面。肖戴上假面,拍了拍身上钻地道时沾上的尘土,就往大厨指的门走去。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很想哼《月光传说》耶!”

说着旁白竟然真的哼了起来,搞得肖背后一层鸡皮疙瘩——用变态子的声线哼这歌真不是一般的毛骨悚然。

“而且……”肖压低声音对旁白吐槽,“你这根本就哼错了吧?这哪是月光传说啊!”

“咦?不是吗?月光传说不是这首‘美少女转身变,已成为战士,以爱凝聚力量救世人跳出生天’么?”

旁白的粤语听起来不是一般的怪,一下子让肖连告诉她粤语版歌词和原词有着巨大差距这点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着吧,反正也不碍事。这样想着,肖就毫无压力的无视了耳边那怪里怪气的歌声,推门走进假面舞会的会场。

然后肖又囧了,因为厚重的隔音门后面放着的音乐竟然不是什么小夜曲啊圆舞曲啊之类的古典风,而竟然是偏摇滚风的——肖不是乐迷,对具体的分类没什么概念。他扫了一眼舞池前端,看见一个全员都戴着假面的五人乐队正在演奏,因为肖取代的这家伙有十五点器乐技能,所以他一下子就认出来那些乐器。最左边那个家伙弹的是一种叫弗德鲁琴的东西,实际上就类似地球的电子琴,换言之他就是键盘手——逐一介绍这些乐器在异界的名字实在太蛋痛了,我们就简明扼要的说吧,台上的那伙人就是一个包括电子琴、架子鼓、贝斯和两把吉他的乐队。

乐队的主唱梳着再标准不过的双马尾,淡金色的长发随着身体的晃动不断的在迷幻的舞台灯光中摇曳,马尾之间的脑袋上斜扣着一顶小圆礼帽,黑色基调搭配绿色蕾丝边的、偏阴暗哥特风格的洛丽塔长裙包住她那曲线分明的肢体,也许演唱了有段时间了,肖远远的就能看见露在长裙外面的雪白肌肤上晶莹的汗珠闪闪发亮。

那主唱似乎看见肖了,她猛的抬起套着长黑丝手套的手指向肖这边,做了个意义不明的手势。

这时候肖才终于注意到艾拉希亚跟他提过的“接头标志”:那主唱胸口别了一朵红蔷薇。

肖稍稍整了整自己西装上的蔷薇花,站在原地,等待主唱这一曲唱完。

此时他的心情相当的难以形容,因为他要见的人是露西亚帝国数一数二的“上流人士”,可现在那家伙竟然在这样的舞台上对一帮戴着假面毫无规律的扭动着身体的家伙唱歌……唱的还是摇滚风的……

如果这是小说的话,肖觉得自己有点搞不清楚这故事的风格取向了。

“恩,确实,这样的发展看起来就像是随兴所至写出来的……”就连旁白都在赞同肖的看法,“不要紧么,这样的故事,点击啥的都会很惨的吧?”

“我觉得吧,”反正现在的环境嘈杂得可以,肖也就可以没啥顾虑的对旁白吐槽,“会有你这家伙登场这故事就已经够随意的了。”

“FUFUFU,”旁白发出一般人发不出的怪笑,“这你就不懂了,‘看点是旁白啊我靠’这样的故事现在也是存在的啊!”

肖刚想继续吐槽,可主唱已经唱完一曲,然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下台来。

她径直向肖走来,丝毫没有顾虑周围粉丝们的目光,更是理都没理那伸过来的手,肖看见有不少人趁着混乱从金发主唱身上揩了不少油,他不由得在心中嘀咕——

——要是那些人知道,自己揩油的对象是露西亚帝国公主,现任皇帝的妹妹,他们会不会后怕到尿裤子?

“没事的,按照惯例,贵族们被‘平民看到裸体也会毫不在意’,‘因为他们不把平民当人看’。”

这分明是口胡好不好?

约瑟芬公主把肖领进了舞会会场旁边的隔间,一关上隔间的门,门外其他人接手的演唱就立刻消逝无踪。

“来这里的客人有各种各样的需求,所以隔间是完全隔音的,也不用担心有窃听器,因为周围有以太屏障,电波和安塞波都传不出去。”

公主刚一坐下,就丢出这么一串话语,连客套都省了。

“听这口气,这里该不会是您的产业吧?”虽然很想开门见山,可最终肖决定还是先铺垫一下,酝酿一下,再渐渐切入话题。

“这里连同你刚刚进的青楼,都是我的影子产业,谁也不知道。”约瑟芬说着拿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后面翠绿色的眼眸,“我虽然是一国公主,却在各方面都不自由,财政被你们这些重臣把持着,每年拨给皇室的资金就少,还都要用来维修各宫殿,维持皇宫的运转。而我们皇室领地本身的收入因为我那傻哥哥经营无方收入锐减,供养御林军就很勉强了,我根本就分不到钱……”

“说起来,您哥哥将空战电气骑士队那么豪爽的划给我,很大的原因就是这样可以节省一笔军费支出呢……”肖点头附和道。

“没错,空战型的电气骑士是所有兵种里最烧钱的,我们快要养不起他们了,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皇室就要成为花架子,帝国朝政就都会被你们这些权臣们把持。”不等肖回应这感叹,约瑟芬话锋陡然一转,“我以为我们在这里密会,就意味着我们事实上已经结盟了,所以能不能不要用敬语了?”

事实上的结盟啊……

“算不算事实上的结盟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确实有求于您——有求于你,约瑟芬……”肖想了想,还是在最后加了个“殿下”,比之肖的谨慎,公主显然放松得多,她并没有在意这种细节。

“是和明天的御前对策会议有关,对吧?”

肖本就知道这公主不简单,她能在垂帘后面旁听皇帝在密室里举行的密会,本身就说明她对皇帝和帝政有着相当的影响力,也正因为这样,肖才会选择她来在明天的对策会议上提出自己的议案——当然,在别人那里,这会是公主自己提出的议案。

肖看着公主那张精致的脸,和丽萝不一样,如果把丽萝比作温顺的素食动物,这家伙就是野生食肉派,气质整个就不一样,硬要打比方的话,约瑟芬给人的感觉酷似……

“巴拉莱卡,没有疤的巴拉莱卡。”

经旁白这么一说,肖不由得感叹果然很像,更巧的是,两者都是北方血统。

“嗯,我的魅力就这么大,能让手握娇妻的您看得如此目不转睛?”明明让肖不要用敬语的,公主自己去用起了敬语,然后肖惊讶的注意到公主的脸色发生了些微的变化——尽管在房间内那昏暗的光照条件下看不太清楚,可肖确定自己在公主脸蛋上看到了一抹微红。

难道那讥讽的语气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肖有些纳闷,自己是什么时候把公主的好感度刷到她会为自己不好意思的地步的?这种贵族女孩子不应该都见惯了大世面么?

继续不开口貌似不太好,所以肖把心中的各路感想压到肚子最里面,开始对公主阐述自己的来意:“事实上,明天的御前会议……”

五分钟后。

“我应该说,不谋而合吗?”约瑟芬微笑着歪着脑袋,看着肖,“在听哥哥说你们把阿斯加特的公主绑回来了的时候,我就产生过类似的想法。其实我不爽鹰派很久了,口口声声叫嚣着要备战,打着主战派强硬派的旗号,可整天都是光说不干,只想着内斗争权,我打赌他们当中也有人想到你的这套处置方法,可他们不会提,因为那样没办法打压鸽派的新秀肖·列扎诺夫,而且他们其实都胆小得要死,生怕部队损失过大,导致他们那以兵权立命的派系吃瘪,简直就像寄生虫一样。”

“所以明天你提出这个议案,就可以把那帮鹰派逼到角落里。”肖听了公主的话,赶忙顺水推舟。

谁知道公主却身子前倾,右手支在两人间的茶几上,托着腮帮子,食指轻轻的点着嘴角。

“确实,不过呢,哼哼……”约瑟芬脸上的笑容相当的不怀好意,“光是这个理由就让我出面,你的开价是不是太低了,史塔克先生?”

公主又叫肖本来的姓了。

听到突兀的从公主口中蹦出来的原姓,肖有点不好的感觉,原本这就是他的对策中最无解的部分——他拿不出什么对公主太有吸引力的东西,作为换取支持的筹码。

“这种时候,只要亮‘兵器’就好了嘛!‘酬劳就是我的性感’这话说出来多拽啊!”

你其实只有下半身吧,旁白同学?

“要不这样,”看肖不吭声,公主笑眯眯的提议道,“我拿到过一张乐谱,据说是由某个新贵哼出旋律,然后由他那娇艳貌美又多才多艺的妻子根据旋律谱曲而成,那真是相当惊艳的曲子呢!当时我就想,那个人再有新的作品,我愿意出高价……”

“这个赞!”还没等肖有反应,旁白先拍手称快了,“这样之前谱曲那里就变成伏笔了,可以糊弄不少不明真相的群众了!”

肖觉得自己开始理解为啥这家伙写书能跑出负点击了,他在心里祈祷那些看着以自己为主角的小说的读者别被这个随性妄为的作者给毒翻了才好。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肖表面上的功夫还在维持着,他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反问道:“这个……这个会不会有些‘廉价’的过分了?”

“怎么会,本来报酬这些东西,只要投其所好就无所谓多少不是么?”

也对,君不见福尔摩斯认为他探案最大的报酬就是使用脑子获得的快感……

“不过,我先跟你说明白,我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有相当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买个人情给你,这种皇室必将逐渐衰微,国际上又战云密布的时刻,为求自保我只好拉拢你这些实力派贵族了。”

小姐,卖人情又明说出来,这本身就不大对吧?

“其实是傲娇了吧。”

肖仔细看了眼约瑟芬那张一本正经得有些过了的脸,心想没准真是这样。

难道自己就凭着一首山寨过来的曲子就钓到了皇帝的妹妹?这真他妈的是狗屎运啊!

“如何?我的提议您还满意吗,史塔克先生?”

“成交。”肖很爽快的答道,“不过,你要借我把乐器。”

***

肖不是个喜欢赶潮流的家伙,那什么拿把吉他在女生楼下弹琴然后被倒洗脚水之类的故事和他是绝缘的。但是他偏偏就会弹吉他,起因是大学时他碰到一个自封的游戏高手,结果自然是各种虐,后来这逼被虐得脑残了,拍钱买了一套正版的带演奏外设的《吉他英雄》,想仗着自己会吉他肖不会的优势扳回一局。肖作为公认的高手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挑战,他找了自己一曾经被淋过洗脚水的哥们在“决斗日”前突击学吉他,结果学了两天肖发现会看谱之后弹吉他各种无压力,学到第三天教他那哥们拍拍他的肩膀,特郑重的来了那么一句:“为师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为师老了。”

后来大家总结一规律,就是但凡只需要动脑子和手指的玩意,肖都能很快精通。

决斗当然是肖无压力的赢了,而且肖发现,吉他英雄这玩意和真正的吉他还是有相当大区别的……而且决斗后很少鸟音乐游戏的肖忽然觉得吉他英雄这游戏挺带感的,所以霸占了那终于服输变成自己小弟的家伙的套装,玩了好几周,就连那首最高难度的Through_the_Fire_and_Flames都能演奏到高分。

此时此刻肖就打算用这首歌来震一震公主——约瑟芬显然是好摇滚这口的,就算这样肖山寨了一首哥萨克之歌就让她那么在意自己,超劲爆的Through_the_Fire_and_Flames还不得让公主直接以身相许?

“你只有下半身吧,肖同学?”

旁白竟然趁着这儿机会把肖原本打算给她的吐槽送了回来……

“而且你自己也知道真正的吉他演奏和玩游戏很大不同,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肖的自信不是盲目的,他有器乐技能,吉他演奏也有,而且都达到了这个世界的平均值,那样的话只要搭配上自己那边世界练就的“指法”,还有那十二点的高敏捷,这不是不可能的,最多放慢个八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拍,反正那么快那么劲爆的歌曲慢个这么一点也无所谓……

何况按照之前这个世界的所谓系统、法则所展现出来的尿性,它很有可能会在肖开始前奏之后就调整肖的吉他技能等级,甚至可能连大分类的器乐总等级都给调了……

带着这样的确信,肖抱着吉他就登台了,原本看主唱从房间里出来人群就一阵欢呼,而发现登台的是个不认识的雄性动物之后,欢呼变成了嘘声。

可这嘘声在肖弹出第一段和弦的时候就戛然而止。

肖耳边吉他的声音差点被旁白的惊呼盖过:“卧槽,你丫的吉他技能开始涨了!真被你说中了!靠,世界的法则或者阿赖耶识、盖亚之类的东西,给我有节操一点啊,不要这样就被玩弄了啊!靠!”

最初那一段欢快却不是那么复杂的旋律过去后,乐符疾风暴雨般的从肖的指尖喷涌出来,第一段RIFF那强烈的节奏感冲击着所有人的听觉,就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所有人都仿佛一瞬间置身战场,眼前就是奔腾的骑兵大队,蔽日的烟尘伴随着马蹄滚滚而来。

高速、激昂、充满力量感的RIFF结束刹那,肖吼出了第一句歌词。

这个时候舞台上的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鼓手开始就着肖的旋律打出节奏,即兴发挥的电子琴演奏也穿插进奔流的乐曲之中。

肖不擅长唱歌,他完全是凭着记忆用吼的把歌词吐出来,英语歌词被世界的法则翻译成了露西亚语,和激昂的乐曲十分相配的填词将人群中的激情彻底的点燃,戴着面具的年轻人开始跟着节奏拼命的踏着地板,挥舞着双手,用呼声跟着歌曲的节拍。

终于,旋律在昂扬之中滚进了副歌部分,肖把自己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八度,音乐和人群爆发出来的狂热也反过来感染了他,以至于他的歌声充满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力量和热情:

So_far_away_we_wait_for_the_day

这一天我们期盼已久

For_the_lights_are_so_wasted_and_gone

为了悄然消逝的光辉

We_feel_the_pain_of_a_lifetime_lost_in_a_thousand_days

为了那千万个失落的日夜中我们感受到的生命之痛

Through_the_fire_and_the_flames_we_carry_on

我们穿越烈焰与火光,呐喊前行

副歌行进到最高潮的时候,旁白在肖的耳边大喊:“爆了爆了!你丫的吉他技能爆了!靠!Through_the_fire_and_the_flames_we_carry_on,哦耶!”

就连旁白都燃起来的刹那,一把新的贝斯加入了演奏,肖在RIFF的同时偏头扫了一眼,于是他看见耀眼的金发和雪白的肌肤就在他身边摇曳,沉稳却不乏激情的贝斯声贴合着肖的吉他声线,在已经燥热的空气中纠缠,渐渐的合为一体。原主唱的登台让气氛再一次提升到新的高度,人群以要震塌整个建筑的气势踏着地板,跟着节拍高声叫喊!

吉他技能一下子爆掉以至于毫无升级快感的肖的手指都已经有了残影,他和约瑟芬的声音就这样一个劲的往前猛冲,很快就把其他的乐器甩得没影了,最后其他的乐手们干脆就停止了演奏,跟下面的人群一样拍手跺脚,晃动着身体,整个舞台就这样成了肖和约瑟芬两个人的个人SHOW。

不知道是不是肖那已经在上次“作曲”中被系统独断的调高了的乐感在发挥作用,肖忽然有种奇妙感应,他完全没有看身边的约瑟芬,而是尽情的沉浸在暴风骤雨般的音乐中,可他总觉得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约瑟芬的存在——他在通过音乐触摸着、拥抱着这个女孩,他感受着女孩的贝斯声线中传来的激情与呐喊。

很快第二段歌词就走光了,再一次到来的副歌高潮之后,是短暂的间奏。

北冰洋冬季飓风般凶暴的RIFF之后,肖以稍平静的声音吼出最后一段高潮之前的间词:

Now_here_we_stand_with_their_blood_on_our_hands

如今我们双手占满了“他们”的鲜血

We‘ve_fought_so_hard_now_can_we_understand?

我们追寻着苦战的意义

I‘ll_break_the_seal_of_this_curse_if_I_possibly_can

打烂枷锁竭尽所能

For_freedom_of_every_man

只为自由之光普照众生

紧接着曲调再一次高昂,短短几分钟,肖的嗓音已经嘶哑,而这反而让他吼出来的词变得更有味道。

比肖的词慢了半拍,约瑟芬的高音加入到演唱部分来,高了八度的和声让整个曲子有了和地球上原曲不太一样的韵味。

最后高潮结束,肖转入了最后一段RIFF,结果贝斯的声音非常强硬的切断了吉他的声线,将好端端的重复乐段变成了赋格曲,吉他和贝斯交替领跑,为歌曲灌注进了最后的激情。

一曲奏毕,肖已经满身大汗,他歪了歪头,发现身边的约瑟芬状况也差不多,金色的发丝湿漉漉的贴着公主的前额,顺着面具的边缘一路垂到了她的胸前,也许是刚刚激奏的时候太过投入,肖发现约瑟芬的裙子前襟向下滑了好一段,现在几乎就靠着两个小木瓜的瓜把子挂着,才没有最终掉下去,——用旁白的话来说就是“好像刚刚做过了一样”。

肖知道面具后面那双眼睛也在看着自己,他刚想说什么,约瑟芬却猛的转过头去,抓过话筒。

“感谢新朋友的超赞激奏!接下来就让我继续延续这高潮吧!最后一曲,残酷的天使纲领!”

喂喂!

肖习惯性的看向右上角。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肖的这一晚,在错愕与激情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