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郎,你万一输了怎么办?”李红还是没有放弃。
王画看着李红说道:“李红,你不用劝我,我刚才说过的话,你没有听见吗?这才是一个开始。”
说着,王画眼睛再次凝视着窗外,他似乎看到李裹儿俏丽的身影,站在花丛中向他微笑。想到李裹儿,他心中就是一阵刺痛,到了今天这地步,何尝他没有责任,他做了一个胆小的懦夫,他在退缩,他在放弃!
说着,他捏了捍衣服里面那一团柔软的东西,那是一缕青丝。他低低地说了声:“既然这样了,大家一道去生,去死吧。”
眼里渐渐模糊起来,在李裹儿身后太多的东西,七姓十家,清臣,李隆基,太平公主,诸武,二张,那么首先将七姓这个势力彻底撕毁吧。
当然,他这个想法没有说,说出来,估计他父母能被他活活吓死,现在王画是想将天下人作棋子下了,包括他们畏惧的七姓十家。
说完了,王画从李红怀里将这张纸夺回来,对陆二狗说道:“你将这封信带给贺掌柜,然后将这张纸张贴在国子监大门外的墙壁上。”
陆二狗脸色也沉重起来,当然胜利了,他跟随王画很有光彩,其实那怕胜利一样,也是很有脸面,可王画将自己逼到绝路上,只准胜不准败,否则终生不碰。棋琴画好说一点,可做官了,总得写字吧,难道让人代写,也要写文章吧,也算让人代写,许多官员也请了幕僚,但科考的文章总得要自己写吧。
估计这张纸一贴到国子监的墙壁上,太原王家,还有荥阳郑家,先是大笑,这个小子脑子坏掉了,然后大声叫好,正愁着没有办法出气,这主动找上门来了。
王画威严地说道:“你们看我到现在什么时候做错过?去吧。如果我没有胜利的信心,会这样做?”
陆二狗听了又忽信忽疑起来,是好象也有道理。这个小主子才华过人,更是智谋百出,应当不会做傻事的。于是带着这张约战信以及写给贺掌柜的信离开青山沟。
可是李红的眉头已经皱到一起了。
王画处理完这件事后,又对张三龙说道:“你来继续到荥阳去,记好了,这次无论花多少钱,将郑府的地形图弄到手,还有防卫的地方也要标注出来。”
“二啊,你要做什么?”王画母亲彻底吓傻了。
王画说道:“母亲,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潜入郑府,与姐姐祥细谈一下。现在当面谈,估计郑家不会让我们这样做的。然后才做决定。”
听了王画的话,王画母亲才稍稍放了一点心,又说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我知道,大唐律法我也学过,还得了三分通过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中有数。”
“那就好,那就好,”王画母亲虽然这样说,但脸上还是露出了担忧与愧色,当时如果自己不是听从丈夫的,早一点通知儿子回来,或者以他与大凤的关系,早一点劝阻,大凤能想开一点,也就没有这门婚事了。
王迤现在为这个变故,吓得在一旁不敢吭声。
这事儿已经闹大了,儿子一怒之下,约战天下的事都做出来了。自己这个做老子,更不敢有什么意见。
听到王家一家人同意了,张三龙也再次返回荥阳。
王画这才写了寻找四凤的告示,并且画了一幅栩栩如生的图像。现在开始出现了雕版印刷,但技术落后,印刷成本更是很高。不过为了四凤的安危,这点钱王画还是不再乎的。将这个放在香茑手里。
几个人都有事情去做,公孙大娘眨着眼睛,问道:“那么需要我帮什么忙?”
小姑娘还小,不知道眼下王画所做的举动真正的含义。但她跟在王画后面也有两年多时间,王家就这么将她养着,也没有让她做多少事,弄得她都有些难为情。
王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会有重要的事让你去做。”
现在王画越来越怀疑她就是史书上所说的公孙大娘,虽然她力量羸弱,但她身手灵敏,加上她身体还没有长齐,娇小玲珑,这会对下面的事大有帮助。
安排完了,王画说道:“你们下去吧,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
几个人一声不吭地离开。
那边陆二狗速度很快,骑着马,本来也不会骑马的,后来这一年多时间里面,大多数旅程都是骑马而行,练练也就会骑了,只是他在骑术上一直不精。算是勉强能骑骑吧。几个时辰就到了洛阳,找到了国子监,然后将这张纸往墙壁上一贴。
这边在张贴,那边侍卫就过来了,这时候也没有贴黑广告的事,更没有人管理这些事,可这是国子监,也不能随便让人贴小纸头。不过陆二狗跟在王画后面,多少见过一点世面,他说道:“这位老哥,巩县王画知道吧?”
知道,国子监第一个全科生,有可能也是大唐第一奇才。
陆二狗递了一些碎银,又说道:“老哥,这是他让我张贴的,我是他手下的仆人陆二狗,想你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说到这里很得意,随着王画的故事流传开来,他的名字也被很多人知晓,似乎也不是什么恶名。
这两个侍卫再次点头。
陆二狗说道:“你们看看我贴的东西,相信连你们国子监的祭酒使君都会感兴趣。”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贴在墙壁上。
听陆二狗这么一说,两个侍卫看了看,字是好字,巩县王画写的字能不是好字吗?可看到内容,两侍卫相互看着,就站在哪里犯傻了。
这三个在纠缠,也有好奇的师生来来去去的,发生什么事。过来围观,老大的字,老远就看到了,大家表情与侍卫差不多,都站在哪里发呆。
其中一个生员说道:“你是冒充的吧,就是巩县王画也不能这么狂妄。”
“是啊,”两个侍卫一把将陆二狗揪住,要送官。那边派人过去将这张纸撕掉。
陆二狗一看急了,可不能撕,王画只写了一张,让他带到洛阳,撕了,难道还回青山沟再讨一次?他叫道:“如果不相信,你们去请教过王画的博士过来看一下,认一下笔迹不就成了。”
似乎说得也有道理,两个侍卫还揪着陆二狗不放,但请了生员进国子监通知去了。
几个博士加上国子监的一些官员,听说了此事,慌里慌张一路小跑着过来的时候,这张纸下面已经围得人山人海。什么样的议论都有,几个博士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先看了一下内容。
几个博士同样被雷得皮焦肉嫩,不相信,虽然王画有傲骨,可平时在国子监里,学习认真,对学业还是持着谦虚的态度,不懂就请教,从来没有为了面子不懂装懂,不但如此,他还经常提出一些见解,连这些博士们都大受启发。不然那位教《易经》的博士都不会说出,如果王画不高中前三甲,我跳黄河得了。
确实王画对这种学业认真谨慎的态度,很招博士们的喜欢。
应当以他这种性格不会放出这样的狂言,就是老杜狂,也没有这样的狂法,也没有人将老杜当作一回事。如果切磋一下也就算了,主要王画后面还说了,那一样输了,那一样终生就不碰了。
好吧,算你才华横溢,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可你不能让七姓或者天下人凑集了与你对抗。有这可能么?
可是看这字体,还是那一种遒劲有力的小草,是王画的字迹。但博士现在也不相信了,王画还有试卷留在国子监,这也被国子监当作一个典型,教育以后的生员,要努力,要向巩县王画那样认真刻苦。
于是让侍卫看着陆二狗不让他跑了,并且又加强了士兵过来,警戒,如临大敌一样,然后又跑回去,找试卷对照字迹。
等他们回来时,围观的人更多了,连国子监的苏祭酒,还有附近的官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带着衙役过来了。与众人一看,都傻了眼。正站在哪里发呆。
几个博士再次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将试卷拿出来,与约战信上的字对比,苏祭酒紧张地问道:“是不是一个人写的。”
几个博士左看右看,还是一个人写的,无奈地点头。
苏祭酒想了一下,将陆二狗拉到一边:“告诉某,王二郎发生了什么事,好好地患得什么失心疯?”
陆二狗低声说道:“祭酒使君,前年二郎大姐出嫁你听说过吧。”
苏祭酒点头,当年这件事传得纷纷扬扬的,说王画是假清高,实际为自己造名,骨子里还是攀龙附凤的小人。为了这件事,他还担心王画的心理压力,可看到王画还是照样读书,才没有过问。
“郑家那是骗婚,实际上将他姐姐娶回去,待她不好,这件婚姻的目标主要诱惑王画父亲上当,一步步侵吞王家的瓷窑。”
这些事苏祭酒也听闻了一些,王家烧制的瓷器,在洛阳很受欢迎,货一到就被抢之一空,好象自己夫人也做过哄抢的事。本来是宝林斋占了大头,后来成了郑家奇珍轩占了大头。因此,郑家在王家中间占了股份的事也传了出来。王迤不知道,可作为他们这些上层人物,一眼就看出了郑家的阴谋,可惜王家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子出去游学,别人不好劝。人家这件事做得也十分巧妙,就是知道了,也不能插手。
苏祭酒摇了摇头,显然对郑家这一做法也有点不满,可是财帛动人心,这么大的利润,而且还离郑家不远,郑家不眼红才怪。
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且等候消息。”
说着走过去,将这张纸撕下来,匆匆忙忙地跑进皇宫。
那小子脾气他也知道一点,平时好说话,但犯起倔强来,那个也阻止不住。还是让皇帝处理吧。
PS:第十暴送到。大场面也就要到来了。顺便再次解释一下,与郑家的姻亲,在唐朝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是什么样态度。这样写更客观。在说服不了的情况下,只好事发但没有造成真正悲剧情况下挽救。提醒一下,主角有几个人没有带回来。办事没有钱是不行的。香奴巴是更多更多的钱。往下看。这本书是一部整体,这也是唯一让我最满意的地方,环环相连。
今天是这个月第三次暴,后面会有更多。我再说一次,别人打悲情,我不打,不玩虚的,玩嘴皮子,实打实努力码字更新求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