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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功成身退

庚子年,义和团进入北京城,诛杀洋人焚毁教堂,在东郊民巷围攻各国使馆。列强以此为借口,迅速组成八国联军,不过一月时间便攻入北京。此时正是王五刺杀荣禄等人的最佳时机,国难当头王五置个人恩怨于度外,与义和团兄弟并肩作战,被八国士兵围困于顺源镖局,身中数枪而亡。

十八岁的高禄堂被王五事前藏在井中,躲过一劫。

王五死后,被枭首示众,挂于城门之上,家人不得入殓。霍元甲听到这个消息后,带领大弟子刘振声赶往北京,意欲将王五尸首取回,趁夜摸到城门下,却发现一人早自己一步赶到,已杀死两名清兵。

霍元甲知是友非敌,赶上去,才发现那少年正是故友高振东之子——高禄堂。霍元甲与刘振声助高禄堂杀尽守城门的清兵,将王五首级取下。霍元甲艺高人胆大,竟趁夜逃到王五故居西房之内,竟没有官兵来搜查。

次日,霍元甲在好友刘鹗(就是写《老残游记》的那个)的协助下,将王五埋葬,带领高禄堂回到天津。三年之内高禄堂尽得霍元甲迷踪拳的真传。高禄堂得形意、迷踪两家所长,不久便离开霍元甲,找到张铁生,重新干起了盗墓的行当。

张铁生及至见到高禄堂才知道高振东已经遇难,当下将自己的独女许配于高振东。此时的卸岭门中要数张铁生资格最老,喜事办过之后,张铁生安排高禄堂当上了银甲力士。

高禄堂在辽西干完一件买卖后,顺路前去探访刘占元,得知张雨亭正在招兵买马,毫不犹豫倾囊相赠,助张雨亭成立巡防马步游击队。

刘占元乃是当时高振东所资助的关东豪杰首领之一,只因叛徒出卖,受到清廷残害,起义不成,部分军火都留在了刘占元手中。张雨亭得到岳父刘占元与高禄堂的资助,势力迅速扩大。不料次年日俄战争爆发,张雨亭大力协助俄国,得到俄国大量的财物军火,后被日军俘虏险些丧命,被释放后表示永远效忠日本。

高禄堂得知这个消息大怒,扔下计划已定的一件买卖,火速赶到东北,面叱张雨亭,辽东豪杰唯一的汉奸就是你张作霖!雨亭是张作霖的字,古人对友人均以字相称表示尊敬。张雨亭听高禄堂直呼己名,不怒反笑道,若说雨亭忍辱一时,他日即便不能东山日起,也可留下一副躯壳诛杀几名倭寇,弟以为如何?

高禄堂答曰,非英雄好汉行径。张雨亭笑道,弟可曾见有人徒手搏虎?高禄堂摇头道,只听昔日武二郎景阳冈醉打猛虎,未趁亲眼见过。张雨亭接道,人万物之长,皆因卑鄙二字。说罢起身留下高禄堂一人空留原地而去。

张雨亭走后,高禄堂反复思量那句话。

次日,高禄堂又找打张雨亭,询问下一步打算。张雨亭道,如今中国狼烟四起,各地战乱不断,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将自己的势力做大,方可与外国人对抗。高禄堂听罢一惊,雨亭要推翻朝廷?张雨亭道,朝廷一日存在,则国家一日不安,上下则不可一心齐抗外邪!高禄堂听罢沉默不语。

果然张雨亭表面上与日本人虚与委蛇,暗中伺机扩大自己的势力。等到张雨亭羽翼丰满,宣布东三省独立后,断然拒绝了把间岛地区的行政权移让日本人的要求。在随后的酒会上,日本人知道张作霖草莽出身大字不识几个,有意羞辱,席间请张作霖写一副字。张作霖提笔写了一个“虎”字,提款写到“张作霖手黑”,送给日本来宾,在场东洋人见了无不大笑。张作霖趁机问左右随从,日本人为何发笑。随从略显尴尬道,大帅把墨字写错了。那知道张作霖眼一瞪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还不知道墨字怎么写么?对付日本人手不黑能行吗?这叫寸土不让!”在座倭寇无不大惊。

且说一年后张雨亭受到高禄堂派人送来的一笔巨额财富,张雨亭得到高禄堂的资助,迅速扩张自己的势力。因高振东死后金甲令牌一只下落不明,六名银甲力士多次聚首商议,均因意见不合,一直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至此卸岭门分为两派,一派资助孙中山先生革命,另一派便是以高禄堂为首,支持张雨亭扩张势力。

张勋复辟失败后,高禄堂因不愿高家子嗣再做盗墓行当,将长子高书勤送到张雨亭身旁。此后张雨亭多次得到高禄堂的资助,并且通过高禄堂请到当时在沈阳开创三光武术馆的刘振声当张学良的武术老师。

九·一八事变时高书勤与张雨亭一同遇难,高禄堂自是悲痛不已。

十年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次子高志远长大成人,学的一身本领,偶然中在一个古董商贩手中得到金甲令牌,卸岭门人以为天意,将不满二十的高志远奉为金甲力士,至此卸岭门同归一派,暗助国军抗日。

期间,高致远带领的卸岭力士与搬山倒是发生冲突。搬山门在发丘门的帮助下不惜重金请得一位道门高手,设下机关,若非高志远得到一位名叫韩文则的异人相助,恐怕就没有今天的高国梁了。

解放后,高志远自觉功成,将金甲令牌让出,归隐民间,娶妻生子。高国梁十二岁的时候加入了卸岭门,按照卸岭门的规定,新入门者为铜甲力士。高家自高振东起至高志远加入卸岭门无一为贪图钱财,归隐后生活虽苦,却从未动过一次心思。高国梁虽自小入了卸岭门,却从未干过这行当。自小听到高志远在盗墓时遇到的种种异事,不过都是当做哄小孩睡觉的故事来听,那些奇闻异事和卸岭门规从小便印在老高的脑子里。直到碰到韩飞前,从不相信世上真有道法这一说。

当日赵顺娃报案后,他带人赶到现场发现了死者身上的银甲令牌,同门有难老高自然不可坐视不理,加上女儿真的治病需要花钱,苦于不懂联络卸岭门人的方法,直到结识老K等人才下决心一同前来,欲察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