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晒太阳时一定口渴,下课便买了雪糕给他吃。他吃完雪糕又说要喝水,我便给他买水。他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额上的汗如雨而下,头发如刚洗过一般。为什么他老师不晒呢?也许是年轻时晒过了。那位老师挺慈祥的,好像对他有些不满,我也说不清,我有那么一点淡淡的爱,这时都可以显示出来;我不能看到周晓周受到欺负,我有种想冲过去保护他的欲望,虽然我知道我一个女孩子根本起不了丝毫的作用,但是我情愿去做。
周晓周的举止总是有一种霸道的表现,说话又是直来直去不拐一点弯。他说他喜欢我那时他急不择言的话,我听到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他的老师叫我时,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他那有力的大手给我一种安全感,看他那时的举动像似怕他老师能吃了我似的。当我用眼睛看着他的手时,他刹那间又像个孩子般憨态可爱,后来听老师说周晓周是个**,我真是不敢相信,也许是周晓周学习不好老师对他有什么偏见。
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会知道他的。
星期六的早晨,天刚蒙蒙亮周晓周就睁开惺忪的双眼,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挤好牙膏踢着鞋到洗手间。周妈妈也起来了,周爸爸早已去了工厂。妈妈看着周晓周那急忙的样子,问:“晓周,你这是干什么啊?有什么要紧的事这样急。”“我今天去学校补课,老实说我成绩差另起小灶进行恶补。”周晓周噙着牙刷口齿不清地回答。妈妈知道自家儿子学习不怎么着,老师就是负责任,妈妈想着。“这,你早餐怎么吃?”妈妈无微不至地问,伸手从裤兜口袋中掏出一沓钱从中抽出一张10元的纸币递给周晓周。周晓周接过妈妈递过来的钱塞进口袋里,急忙推车向学校的方向赶去。
周晓周来到黄老邪办公室的门口,用手敲敲门。“进来吧,门没锁。”黄老邪那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周晓周推门进来看着黄老邪正伏案批改作业。“郝老师”周晓周低下头说,如一个犯错的孩子向妈妈认错。“你来啦”黄老邪伸左手指向他对面的椅子说:“坐吧,有椅子楞个啥?”周晓周缓步走向黄老邪的对面轻轻地坐下沉默不语。黄老邪也不再吭一声,忙着批改作业,作业批改后自顾自地忙着备课,周晓周坐在对面他视而不见好像他把昨天说的事给忘了一干二净似的。
“郝老师,如果没事我可以离开吗?”周晓周挺有礼貌地问。
“没看见我忙着吗?”黄老邪反问,接着又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周晓周东瞅西看,看起来是没有耐心再呆下去。黄老邪过了一个多钟头,抬头看看周晓周。周晓周不住地点头,像是昨天没睡觉而瞌睡。“周晓周你给我精神点。”黄老邪大嗓门猛一吼,周晓周猛地被惊雷般的吼声吓得打了一个颤,顿时精神抖擞。黄老邪看周晓周有精神又投入工作。周晓周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又进入梦乡会周公。黄老邪抬头发现周晓周已酣然入睡,站起来用右手拿的一本书照准办公桌上就是猛的一拍,“嘣”的一声,周晓周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你给我站起来”黄老邪就上前提着周晓周双肩往上提,周晓周顺水推舟般站立起来。周晓周在黄老邪的摆弄下,睡意消失殆尽,周晓周想跟黄老邪对着干架势,黄老邪突然又来一句:把你家长请过来。周晓周顿时软得跟面条一般无二。
黄老邪又迈着轻缓的步子,慢慢坐下又去工作。“郝老师,请让我走吧。”周晓周哀求。“不行,你说一声就走,我多没面子。”黄老邪回答。“我······我的星期天就这样无意义地耗完吗?”周晓周沮丧地说。
“什么无意义?给我精神地站好就可以了,哪会我仁慈就放你一马。”黄老邪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臭表情。“我走,我不上了,我看你能咋着我?”周晓周一句比一句的语气加重,吼着就向外走。
黄老邪说:“周晓周我就跟着你回家,不回到家就显得你老师多不负责。”周晓周忽然停下脚步,黄老邪也停下脚步看着周晓周。黄老邪问:“周晓周,怎么不走了?”“我突然又想上了,怎么着?”周晓周看着黄老邪满脸充满挑衅的目光。“好,跟我回办公室。”黄老邪说。
“我不去。”周晓周急躁地说。
“你不是还上吗?”黄老邪问。
“上不上是我的权利”周晓周满脸怒意。
“你上就是学生,不上我立刻跟你回家把你交给你父母。”黄老邪有些急躁。
“我跟你回办公室”周晓周没脾气地说着没心没肺的话。
黄老邪走在前面,周晓周跟在后面又回到办公室。黄老邪又投入工作时,周晓周心平气和地说:“郝老师能不能给我本书看。”黄老邪拿起案头的课本递过去。周晓周顿了一顿接过黄老邪递来的课本,拿在手中翻来覆去怎么也看不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晓周是在被折磨得没办法竟然把语文课本翻开了。看着周晓周不知不觉便进入课本中,当在转过头,黄老邪看着桌上的手机说:“周晓周,该回家吃饭了。”是黄老邪说的声音太低还是周晓周太投入,周晓周坐在椅子上埋头细读。黄老邪蹑手蹑脚地走出办公室,把周晓周锁在办公室内。
黄老邪走出学校到小餐馆里买了几个小菜和两瓶冰镇啤酒,黄老邪又回到办公室把门打开,周晓周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停地读着课文,忽然把手抬起拍在办公桌上说“好”一声又接着读。黄老邪到办公室看到这些也不言不语,面带满足的笑容像是个小孩子般吃着自己爱吃的糖果。周晓周双眼挤巴着好像十分疲劳,用手轻轻揉揉,伸胳膊伸腿后站了起来。黄老邪早已把小菜摆好,啤酒业打开了。周晓周这才如梦初醒,问:“郝老师,该让我走了吧?”“不用走了,菜都买来了,陪我吃吧?”黄老邪轻声地询问。“我想我妈已经做好饭在家等我,我必须赶快回家,不然妈妈会等急的。”周晓周焦急地看着黄老邪说。黄老邪掏出手机几摁几不摁,等了一会便接过周晓周说:“通了,你给你妈说一声吧。”周晓周接过手机说:“妈,我在郝老师办公室里补课就不回去了,您和爸不用等我吃饭了。”“别挂”黄老邪说,周晓周把手机递给黄老邪,黄老邪说,“喂,我是晓周的老师。”“是,是,我就是郝老师,郝老师就是我。晓周今天中午就不回去了,您放心好了。”黄老邪让周晓周坐下。
周晓周坐下默不作声耷拉着脑袋如鸵鸟一般,黄老邪把筷子递过去,周晓周接过也不掰开夹菜。黄老邪把打开的啤酒递过去,周晓周还是机械地接过放在办公桌上。黄老邪怒目圆瞪,叱道:“你,怎么啦?吃啊,别再让我伺候你啦。”周晓周机械地拿起筷子夹菜吃,啤酒也不喝态度十分拘谨。“不用怕,该吃吃。怕我干啥?我能吃?要是怕不够,咱吃完再到外面去吃。”黄老邪有一点生气地说。周晓周吃着菜喝着啤酒,一会便肚饱腰圆。周晓周的脸微微发红,醉是没醉。黄老邪问:“还喝吗?”“我已经饱了。”周晓周放下筷子从兜中掏出一点纸擦嘴,说:“老师,我收拾吧。”黄老邪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收拾好后,周晓周坐在椅子上休息。“你再看一个小时的书。”黄老邪说。“好吧。”周晓周看着自己的手表答应了。周晓周不停地看表,心早已不再静了。黄老邪说:“你不用看了,今天下午你别想出去了。”周晓周这次老实多了,好像是死心,不再看手表。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黄老邪看着认真看书的周晓周,楞一会,黄老邪说:“周晓周,你下午星期了,对,明天照来。”周晓周的苦瓜脸顿时变甜了,终于苦尽甘来。周晓周一跳一蹦地来到黄老邪跟前上瞅下看。黄老邪不耐烦问:“是不是不想走了?”“不,不,不是”周晓周真好怕黄老邪突然改变主意。周晓周站起来抬脚就往外走,不一会便来到一家网吧。
周晓周打开歌曲网站,带上耳机悠闲地听着歌曲一边玩着“大话西游”。一会的工夫,周晓周忙得不可开交,网友不停地发来信息,游戏中正忙着寻宝,一会时间便到了。周晓周下号,揉着疲惫的双眼自言自语地说:“他妈的,让他带老子他不带。真过瘾!”玩得天昏地暗的周晓周在老板的催促下让出了机子,快乐地回家。
刚进家门,老爸便问:“晓周,怎么老师单独给你补课?”“怎么啦?”周晓周生气地反问。“我怎么感觉得有点蹊跷。”老爸还是不放心地述说。“什么蹊跷?您不是不知道,您儿子学习不好,老师另开小灶您有意见啦?找老师反映。”周晓周咄咄逼人,老爸默默无言,随手拿起手边的《新晚报》读起来,父子之间相对无言,各做各的事。
周晓周最爱看的节目是七点的《新闻联播》,只要时间允许,他从都不间断。今天周晓周也不例外,早早地坐在电视机前。
男孩(周晓周):今天是星期六,好不容易熬个悠闲的时间,去潇洒潇洒,全让黄老邪给搅了,真不知道上辈子是欠黄老邪三千还是两万,什么狗屁事,他总是跟我较劲,这老头还是蛮不错的,真是有点搞不懂,真是老小孩,有事好像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有事对你好得把你当上客待,总让你感觉不自在;有时因屁大点的小事都想把你给宰了还不解心头恨。唉,真是,黄老邪,啊,黄老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