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刘家集,苏七把他们歇宿过的那家客栈指了出来。
鞠惟义手一挥,一干衙役四下散开,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客栈位置相当好,正处在通衢要道上,生意很是不错。前后几进房间,后面还围出了一个大院子,地界甚是宽敞。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一些行脚的旅人正要进客栈寻找住处,不想全被衙役挡在门外。
跑堂的小二站在门前,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官差颇有几分畏惧,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搭话。
柳冬冷冷说道:“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说话!”
小二叠声应了,跑进门去。
不一会儿,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见了官差这么大的阵仗,心头也是暗暗吃惊。
掌柜的到底是经常与陌生人打交道的,很快回过神来,过来朝鞠惟义与柳冬躬身行礼,满脸堆笑地说道:“两位大人到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大人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小店客房干净精致,最是舒坦不过,一定会把诸位大人伺候好的。。。。。。”
鞠惟义黑着脸打断了掌柜的的絮叨之语,直接问道:“鞠某乃是深州官府的官员,现在问你,昨日这些人是不是在你们客栈住的宿?”说着,指了指上官云林等五人。
上官云林等人缀在队伍的后面,双手被麻绳捆上了,每人身后都站了两名虎视眈眈的衙役。五人有的耷拉着脑袋,有的满腔怒火,情绪都甚是不好。
掌柜的一眼就认出来了,知道隐瞒不得,只得应是。
鞠惟义喝道:“有人举报说,你们店偷窃了朝廷押解到深州的赈灾款项。本官问你,可有此事?速速从实招来!”
掌柜的赌咒发誓:“大人明鉴,绝无此事。小店乃是经营了数十年的老店了,一向遵纪守法,岂会做出此等胆大包天的事来?”
鞠惟义冷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给我搜!”
大部分官差都闪身进了客栈,掌柜的连忙阻止:“你们不能搜啊,我们还要开店呢?惊吓了客人,还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啊。”
见官差不为所动,掌柜的闪身往前阻拦,口中说道:“这里不属于你们深州管辖,你们无权在这里搜查!”
官府的衙役有几个是善男信女?一名官差见闪不过去,扬起棍子狠狠地敲在掌柜的小腿骨上,直接将他打趴下了。
自此,一干官差一路畅行无阻,挨个房间进行地毯式搜查,不时有客人受到惊吓发出的尖叫声。
柳冬走到掌柜面前,俯身似笑非笑地说道:“掌柜的,还是痛快招供的好。那笔钱不是小数目,我们将这儿掘地三尺,定能找寻出来的。”
掌柜抚着受伤的腿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得伤心:“大人明鉴啊,此事我确实是不知啊。”
柳冬冷笑数声,退在一旁,再不言语。
良久,衙役们纷纷从各个房间走出来,却是两手空空的毫无所获。
柳冬心下暗暗称奇,这些衙役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了,而那几十贯的铜钱体积也是不小,若铜钱确实还在这里,照说没有搜不出来的道理。难道掌柜的已经把铜钱转移走了?
鞠惟义可没有柳冬那个耐心,见衙役没有搜出东西来,肝火大动,吩咐衙役刑罚伺候。
客栈所有的伙计都被提溜了出来,与掌柜的摆在一起,伏地躺好,衙役将手中的棍子挥下去,拍得山响。
一轮棍棒过后,鞠惟义冲掌柜的喝问道:“你招还是不招?”
掌柜的抹了抹嘴角的鼻涕,哭得梨花带雨:“大人,冤枉啊,此事跟我确实没有关系啊。俗话说,捉贼捉赃。你都看到了,我们客栈什么也没有啊。”
掌柜的还煞有介事地怒斥一干伙计:“你们这帮猴崽子,谁要是偷了官府的钱,快招认出来,免得连累我等无辜的人受这皮肉之苦。”
柳冬心头冷笑,这种事情若真是伙计做的,能瞒过你这个当掌柜的,那就真是出鬼了。
一干伙计自然是大呼冤枉。掌柜的朝鞠惟义一摊手:“大人,你看,我们店确实无人做这种事情,还请大人放了我们,莫要让那真正的贼子耻笑啊。”
柳冬见掌柜的说唱俱佳,一时也束手无策,陷入了沉思之中。
鞠惟义可不管这些,吩咐差役继续打板子。
柳冬眼角扫过那块带过来的青石,心头灵光一闪,连忙让一干差役停了下来,自己径直穿过客栈后堂,往后院走去。
上官雯一直在注意柳冬的一举一动,见柳冬起身,也跟了上来。
此时天色已经比较暗了,鞠惟义担心柳冬受到蛇虫的袭击,叫过一名差役,让他从客栈厨房灶下寻了一些柴火,扎成一个火把点燃,跟随柳冬过去了。
柳冬在后院转了一圈,仔细搜寻了一番,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上官雯跟着转悠了一圈,眼中也是异彩连闪。
“你明白了么?”
火光的掩映下,上官雯那张吹弹得破的脸蛋儿显得格外红润。柳冬轻轻地刮了一下,笑道:“你真聪明。”
上官雯脸上一烫,慌忙避了开去。
柳冬哈哈大笑,转身往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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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
关于剽窃诗词问题,作者知道书友是一番好意。毕竟一些大作的经验已经证明,这对提升作品人气效果显著。不过,作者实在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只得罢了,还请书友原谅作者的一点小小任性。如果书友有兴趣,作者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做几首词。不过一来名家作品与作者的拙作不啻云泥之别,二来那个年代还是普遍认为词为诗余。因此主角籍此沽名得利的可能相当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