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德诺的帮助下,我们每人都幸运得得到一套梵蒂冈邮局发行的有教皇本笃十六亲笔签名的明信片作为礼物,至少老汤姆和两个女孩子这样认为。于是,劳累了一天的它们兴高采烈地回到了皮格里青年旅馆享受甜美的梦乡。
当然,我只能留下来接受桑德诺这个老家伙地压榨。虽然我早就有觉悟,这次必然少不得向桑德诺这个贪婪的老头子许诺一些特别的东西。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老家伙消息还真是很灵通,居然知道不久前在美国纽约索思比拍卖行拍出的那册图唐卡门金卷在黑暗联盟的手上。
那是在埃及法老图唐卡门陵墓中一册金卷,上面的文字(也许应该称之为图案)不同于已经破译的古埃及楔形文字,而是一些类似象形文字的图案。桑德诺希望借到梵蒂冈来研究一下,希望能集梵蒂冈历史研究院的力量来破译其中的文字,而期限是一年。
这家伙甚至还希望我同意将那幅毕加索的名画《拿烟斗的男孩》出让给梵蒂冈博物馆,开价一亿一千万美金,这倒是比当初买下它花费的一亿零四百万美金稍稍高点。不过这个法国老头儿想必是鬼迷心窍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这幅画身上,我可不愿意得罪托瑞多族和乔凡尼族。要知道,这幅画可是富有的乔凡尼族族长阿利克塞•西蒙赠送给酷爱艺术的托瑞多族族长奥尔尼克•吉拉德的礼物。
我好心地劝解道:“亲爱的桑德诺,你的命可是我给的。你不会不知道图唐卡门的诅咒吧!虽然你这个老家伙行将就木,但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了还是会让人难过的。况且我们的人结合了大量的专家都没能啃动的硬骨头,我并不认为你们能有更出色的语言学家可以胜任这项艰巨的任务。”
事实上,血族里最具智慧的吉密魑长老乔伊•庞德斯也对金册上的那些图案束手无策。而他,是血族内部公认的智者,就其知识面的广度而言绝对在任何一个人类之上。
“亲爱的马克,你还记得是谁最早破译了胡夫金字塔那段‘为他建造起上天的天梯,以便他可由此上到天上’的铭文,从而开启了对古埃及法老陵墓的研究热潮的人么?”桑德诺神秘兮兮地问道。
“当然,就是那个叫做商坡良的法国人吧。我记得他是在1822年才成功破译这些楔形文字的。不过他似乎早已经不在人世了,似乎你们不可能再借助他的才智为你们服务吧!”
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题,我实在想不通这家伙为什么有此一问。当时我真想像某位中国演员那样问他一句“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还是侮辱我的智商?”
他似乎浑然没有觉察出我的有些恼火了,仍郑重其事地问:“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某些吉普赛巫师可以通过某种特殊的仪式与灵魂沟通?虽然这必须满足那灵体提出的要求。”
“你们这是在打破自然法则,难道教廷想单方面撕毁我们之间达成的那个协议?!”我大声地责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责问着实将这老头子吓得不轻,他立即摆着双手解释说:“不!不!不!马克,你千万别误会。事实上,这完全因为我的学生里有一个叫做拉尔•巴哈杜尔•夏斯特里的印度年轻人恰好懂得这种神奇的法术,而他正是通过这种方法在桑坡良的灵魂帮助下破译了大量的古代文字。”
“就是那个印度青年?看他的穿着,他似乎并不是耶和华的信徒呢。”我觉得自己刚才似乎过于激动了,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
这时,桑德诺正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绢,轻轻拭去额头上惊出的冷汗。
“他也不是吉普赛人,但是他却得到了一位法力高强的吉普赛巫师的认可,并从他那里学会了吉普赛人的通灵术。马克,探求真理的脚步是不会被种族和信仰的差异所阻止的,不是吗?”不得不承认,他的回答很机智。
“这个自然,那么我就祝你好运了。那金册就放在巴塞罗那古玩街的奈斯藏馆里,这是信物!”说完,我立即从兜里取出一支精巧的钢笔递了过去,那上面有刻着一枚金牙齿。
祝你们的人好运了!我心想。当然,无论希太族的长老鲁诺•布兰克领导的那一支如何看重金册,看到这信物时,都会毫不犹豫地执行我的指令的。
不过看他眉开眼笑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在拉拜比斯地宫里从尸鬼口下救下他了。难道这家伙就不怕我这个血族狠狠地咬他一口,让他变成被他所信仰的上帝所抛弃的一员吗?!
最好让这个家伙跟当初那个叩开图唐卡门金字塔大门的卡纳冯爵士一样莫名其妙地死去吧。我在心中恶毒地诅咒道。不过我却没有那种神奇的诅咒的力量,想必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图唐卡门陵墓的铭文上确实铭刻着这样一段文字:
谁打扰了法老的安宁,死神的翅膀就将降临在他头上。
而事实也正如咒文说的那样,凡是进入过这个埃及第十八王朝法老陵墓的人以及与接触过该法老陪葬品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当年英国著名探险家卡纳冯爵士和英籍埃及人、考古学家卡特率领的一支考察队,为寻找图唐卡门法老的陵墓,在埃及帝王谷的深山中整整奔波了七年。直到1922年11月,它们才终于找到了图唐卡门陵墓的封印。次年2月有8日,等到它们凿开墓室时,烛光映出镶满珠宝的黄金御座、精美的法老棺椁和数不清的装满珍宝的匣子让考察队员们好一阵欣喜若狂。这时,它们突然接到开罗拍发的电报——卡纳爵士突发重病死去!
据说这位卡纳冯爵士时年五十七岁,身体一直很好。但那天他的左颊突然被蚊子叮了一口,这小小的伤口竟使他受感染患了急性肺炎,以至要了他的命。而后来检验法老木乃伊的医生报告说,木乃伊左颊下也有个伤疤,与卡纳被蚊子叮咬处疤痕的位置完全相同!
该考察队的考古学家莫瑟,是负责推dao墓内一堵墙壁,从而找到图唐卡门木乃伊的人。不久他便患了一种神经错乱的怪病,痛苦地死去。而参加考察队的卡纳冯爵士的兄弟赫伯特,不久死于车祸。
协助卡特编制墓中文物理查德•贝特尔,于1929年底莫名其妙地自杀了。次年二月,他的父亲威斯伯里勋爵也在伦敦跳楼身亡,而他的卧室里,竟然摆放了一只从图唐卡门墓中取出的花瓶。
埃及开罗博物馆馆长米盖尔•梅赫莱尔负责指挥工人从图唐卡门墓中运出文物,他根本不信什么咒语之类的说法。此人曾公开对周围的人说:“我一生与埃及古墓和木乃伊打过多次交道,我不是还好好的吗?”不想这话说出还不到四个礼拜,梅赫莱尔就突然去世,时年五十二岁。据医生诊断,他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让人惊愕的是,直到1930年年底,参与过挖掘图唐卡门陵墓的人员中已有十二个人离奇地暴死。法老咒语显灵之说,从此不胫而走,一时间人心惶惶,那些原本对图唐卡门陵墓中的陪葬品垂涎已久的人类收藏家们甚至不敢再接触那些被诅咒过的东西。
而真正发现图唐卡门陵墓的卡特,自以为侥幸躲过了劫难,过着隐居的日子,不料也在1939年3月无疾而终。
直到1966年,法国罗浮宫博物馆邀请埃及政府将图唐卡门陵墓中的珍宝运往巴黎参加展览,此举已得到埃及政府同意。主管文物的穆罕默德•亚伯拉罕夜里忽作一梦:如果他批准这批文物运出埃及,他将有不测的灾难。于是他再三向上级劝阻,但力争无效,只好违心地在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让人万万不曾想到的是,这竟成了他的“绝笔”——他离开会场后就被汽车撞倒,两天之后去世。埃及人说这是他在冥神奥赛里斯的死亡契约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时至今日,人类研究者对法老诅咒的说法已经衍生出很多所谓的科学猜测。
有专家认为,古代埃及人可能使用病毒来对付盗墓者。1963年,开罗大学医学教授伊廷塔豪发表文章说,根据他为许多位曾进入金字塔的考古学家做的呼吸道发炎的治疗得出的结论,表明这些考古学家们很有可能感染了一种奇怪的病毒而引起急性肺炎死去。
1983年,法国的研究者菲利浦提出了又一见解。此人认为,致命的不是病毒而是霉菌。由于法老陪葬物中有众多食品,日久腐败,在墓穴形成众多的霉菌微尘。进入墓穴者不可避免地要吸入这种微尘,从而造成肺部感染,然后痛苦地死去。
另一些人类科学家则认为,法老的咒语来自陵墓的结构。其墓道与墓穴的设计,能产生并聚集某种特殊的磁场或能量波,从而致人于死命,但要设计出这样的结构,必然要有比现代人更高的科学技术水平。人们不禁要问,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人又是怎样掌握这种能力的呢?他们则回答说,这就是外星生命存在的又一力证。
不过在我看来,如果摒除了超自然的原因,外星说倒是颇有些可取之处。据我所知,中国的修真者就可以运用奇门遁甲和阴阳八卦的神奇理论来造特别的环境,并以此达到类似的效果。而且在很多古遗迹中,血族的学者已经发现了大量疑似外来生命存在过的证据。当然,因为没有实实在在地看到外星生命,所以暂时尚不能下结论。
至于前两种,若说是病毒,那么什么病毒能在封闭的空间中生存四千年?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现过拥有如此漫长生命的病毒体。若说是霉菌,那么陵墓掘开后空气流通,霉菌微尘就会很快逸散,不可能像这样持续多年。
那么是诅咒了,绵延几千年的法术,那力量何其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