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421年6月17日,我来到未来后的第13天。
“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啊?你那么简单就答应了邀请,而且事后还偷笑了好久,总觉得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这晚,在一家高级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中,冷睿正很悠闲的享受着晚餐,而我则趁机发挥起探索精神,孜孜不倦的追问起河洛少年。
“……呵呵……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的运气真好。”
结果一如前几天时,每当说到这里,冷睿就开始得意的笑着,顺便含混的故弄玄虚。
“真是的,不想说就算了……。”
我终于有些不满了,几天前的图书馆中,名叫肖沧云的少年对他发出了邀请,并承诺随后来接他,从此之后,他便经常神秘兮兮的笑个不停,真是的,就算是什么不能公开的机密,那至少给我个拒绝的理由也好啊。
结果这时,感到我生气了,冷睿才有些歉疚,又有些无奈的说道:
“方铭,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只是……那个少年的身份很特殊,从某种意义上,应该算是和我一样的人,我们背后的事,是关系到我的祖国,甚至是宇宙局势的重要存在,因此即使是我,也必须守口如瓶……我目前只能告诉你,这个名叫肖沧云的少年,就是我那位笔友的表弟,我在几年之前,就非常感兴趣的那位军学天才。”
“天才?就那个瘦弱的文学少年?不过外表一点也不起眼嘛,他有多天才?上过战场?战功赫赫?”
“这倒不是,因为某种原因,他有着先天性的肌体衰弱症,身体比常人还要羸弱,加上年纪只有16岁,自然不可能走上战场,但是,嗯……你要先知道,在当今各国军界中,流行着一种仿真度极高的虚拟战棋游戏,甚至帝国军中也用它来训练。”
“……嗯,那就是说,他很会下棋,算是纸上,不,‘棋盘上的少年名将’了?”
“就是这样,根据我父亲手中的情报,从十二岁时起,这个名叫肖沧云的少年,在四年时间里,已经对阵了超过数百个军界名人,其中不乏名将,但却始终保持着不败纪录,即使盛名如帝国三元帅,也陆续输在了他的手中,两年前,我父亲到访帝国时,也曾亲自与他对局,回国后对其赞誉有加,还很让我嫉妒了一段时间呢。”
说到这里,冷睿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似乎是回忆起了往昔的时光。
“很BT啊,那你呢?这次,也准备和他对阵一局?”
“这当然了,从当年父亲和我说起时,我就有这个想法了。”
“以你的个性,我倒是觉的,这更像孩子气的嫉妒的样子……。”
“谁说的!根本不是这样了啦……!”
正当我饶有兴味的,准备开始调侃少年时,却很不巧的,一位侍者突然走了过来:
“打扰您了,阁下是芬特男爵吧?有一位客人,希望可以拜访您。”
“咦?”
冷睿扭头看去,却见在餐厅入口处,一位青年男子正看向他的方向,在目光相接后,便微微颔首致意。
“真可惜了一副好容貌啊。”
这是男子走近后,我生出的第一想法。
正与弗雷德相反,青年少校本身样貌寻常,但身上坚毅自信的气质,却赋予了其一种慑人的不凡魅力,而走来的这名男子,面容倒是英挺洗练,本来是相当出众,只是配上堆砌在脸上的,一副无所事事的慵懒神情、还有淡褐色眼瞳中的散漫意味,以及梳成辫状的亚麻色长发,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让人反感的不良中年,使人下意识的不想与之接近。
对了,没看见他的脖颈边,还有一个明显的口红印呢,鬼知道这位大叔是刚从哪个欢场出来……
“失礼了,阁下是?”
很明显,冷睿也不喜欢此人,于是开口的语调,便给人以明显的疏远感。
“您是芬特先生吧?我是约翰.D.亚度尼斯子爵,弗劳伦斯子爵,也就是肖沧云阁下的家庭教师。”
微微点头,面对冷睿的排斥,对方既不解释什么,也没任何反讽,只是用一副公事公办,不涉私情的口气淡淡道。
“很荣幸见到子爵阁下,不知阁下此来,有何贵干?”
“……如先前所约定,弗劳伦斯子爵本要亲自前来,但临时有事脱不开身,于是便嘱我代他接你进亚萨园。”
“沧云?嗯……那么多谢阁下了,是现在吗?”
“是的,请尽快,我之后还有公务。”
“嗯。”
“……。”
冷睿固然是排斥对方,而那位子爵,却也是第一个免疫冷睿“主角立场”的人——淡漠疏远的态度,竟是没有丝毫与少年拉近关系的想法,一路行来,除了必要的对话,两人根本没有任何交谈,就在这样压抑气氛中,一路返回冷睿的住处取了行李,随即便搭乘漂浮车,向着之前所说过的,帝都中心的标志物——世界之柱“尤加特拉希”驶去。
不过相对于默默无言的子爵,冷睿倒不算无聊,至少在漫长的乘车途中,还有我可以和他聊天。
“对了,一直听你们说亚萨园,在我们那个时代的神话中,它是天上的庭园,北欧亚萨诸神的居所,在这里它是什么?”
看着逐渐接近的白玉色巨柱,我不由好奇的问道。
“你已经说了啊,天上的庭园,自然是帝国皇室与大贵族的居所了。”
看来子爵的态度对冷睿影响不大,起码他笑得还是很悠然。
“天空城?可是我没看到啊。”
我讶异的看向天空,却见万里晴空无云,根本没什么城堡的影子。
“天上设置有光学迷彩,你自然看不见了,对了,当初在日不落之都外时,你看到的是它分成了三层,是吧?”
“是啊。”
“就是这样,底层是这座城市的能源和资源生产部,中层是我们目前所在的中间园,上层便是天空上,贵族们居住的亚萨园,而其贯穿轴,就是中央的这座巨型轨道塔,世界之柱‘尤加特拉希’了。”
“那么这个轨道塔,也就是这座宇宙都市的中轴?看样子,半径起码有三四公里,支撑一座都市,这得多大的载重力啊?”
看着眼前愈发变大的巨柱,我不由赞叹道。
“所以它的外壁,才必须用厚达数百米的宇宙用超合金钢材构筑,要知道,它的内部是中空的,而且在顶部,还坐落有帝国皇室居住的瓦尔哈拉宫呢。”
“中空架构?真是厉害!”
我不禁讶道,以接近五千米的半径,上面放几座宫殿,似乎还真没什么,但是能制造出如此体积的中空型支柱,其中所蕴含的科技水准,就真的是只能用奇迹来形容了。
说话的同时,漂浮车已然停在巨柱下方,冷睿与那位亚度尼斯子爵把车停下,便从附近的一个入口,步入巨柱之中。
虽然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但是,在进入巨柱的一瞬,我不得不承认,我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下。
大约四五平方公里的区域内,近千架半透明升降梯,排布成数个环状,随着搭载者的进出,不时上升下降,巨柱金色的内壁,被这些升降梯的晶莹外壳所折射,散发出的耀眼辉光,着实是流光溢彩,气象万千,让人生出仿佛进入了梦幻宫殿般的飘渺感。
而当冷睿和子爵进入一架闲置的升降梯,开始向上方升去的时候,看着升降梯内的装潢,我更是震惊的叫出声来:
“这……这外壁居然是水晶的?还有这地板和天顶……难道镶的是铂金板?我晕,这见鬼的帝国到底多有钱啊?这些升降梯都是这个样子?”
“都是这样,不过这些装潢只是外表华丽罢了,造价也就是几十万金币,在日不落之都的总预算中,甚至连十万分之一都算不上,而且,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要是现在就过度惊叹,在看到亚萨园后,你可能会彻底崩溃的。”
毕竟出身贵族之门,冷睿倒是恬淡依旧,但他的话,却引起了我太多的想象:
“这么厉害吗?那个天空城到底有多美丽?”
“我没有亲自见过,只是我的老师和父亲,分别描述过其中的景象。”
“他们怎么说?”
“老师和我说起它,是在我很小时,我记得是说这个空中花园的美丽,绝对无法用语言描述,以及五百年来,人类文明的精粹,几乎全部融汇于此,人文、自然、科技,它,是由人类创造的神之国度……。”
“很虚幻嘛,没什么具象的东西。”
我失望道。
“至于我父亲,是在五年前出访帝国之后,我问起时,他对其的评价是‘还和二十年前一样,的确是如梦似幻的庭园,难怪帝国贵族要沉迷其中了,只是,zhan有不属于人世的美丽,妄据亿万民众之上的地位,所要付出的代价,哼……帝国的沦亡,在威廉皇帝造就亚萨园之时,便已然注定了啊。”
毕竟是父子,而且时间也较近,冷睿对后者的话印象倒很深刻,不过不可否认,从这句话看,这位河洛首相大人,感觉倒的确是很有见地的人物,只是,这个评价,还是没有具体的东西啊?
“好了好了,马上就到了,你自己看好了啦。”
终于,冷睿有些无奈的摊手道,而这时,升降梯也终于停了下来,冷睿紧跟在亚度尼斯子爵的背后,走出升降梯,并沿着前方的悬空步道,走向道路尽头,位于世界之柱外壁上的自动门。
“呜……。”
终于,紧闭的自动门轰然打开,随即,我便不知是到底第多少次,再度华丽的瞠目结舌了。
如果说以前我常常被震惊、震撼什么的,那么,我发誓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为什么事情而惊奇了,因为眼前这幕只能以神迹形容的景象,绝对已经将我的神经承受度扩展到了极限。
这是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
湛蓝的天幕澄澈如洗,不见一丝一毫的杂质,柔和的阳光从天幕中缓缓洒下,以闲适而悠然的氛围,照耀着每一个所在,仅仅是那种恰到好处的清新和温暖感,就让人身心欲醉,仿佛连灵魂都被彻底的洗涤了般。
无数的浮空岛,是的,的确是上平下尖,呈倒金字塔型的,只能在仙侠电影上见到的真正浮空岛,此刻,就在我的面前,就这样打破了自然的规律,以飘渺而出尘的姿态,兀然的漂浮于湛蓝的天空之中,它们大小并不相等,离平台最近的一个小岛,大约只有一千平方米上下,而较远处的一些大岛,恐怕已经达到了十几、甚至是几十平方公里以上!
但是,让我无比震撼的,却不仅仅是这些浮空岛本身,更在于这些岛屿之上——
古堡、亭台、楼榭、飞阁、园林、流泉……
众多巧夺天工,美轮美奂的园林建筑——包括我见过的,以及无数种未曾见过的风格,虽然以我浅薄的,只勉强知道个巴洛克风格的门外汉欣赏水准,仅能看的神魂颠倒,而根本无法分辨其具体类型,但是,我可以确定的,则是这番超越尘世之美丽、尽态极妍的悦目景象,已然空前,或许也是绝后的突破了我审美能力的极限,在这一刻,我才真的明白了冷睿老师所说的——亚萨园的美丽,即使用多么华丽繁复的语言,也无法形容其万一。
天与地的结合。
科技、自然与人文的结合。
这是现实中的蓬莱岛,又或是伊甸园!
如此的神迹,辅以凌驾于芸芸众生之上的快感——此刻,透过冷睿脚下的,一个巨大的圆形水晶平台,中间园的景象,已然全部进入我们眼中,那拇指大小的微型建筑,还有蚂蚁大小的来往行人,这样的感觉,就好似天空中无所不知的神明,正高傲的俯视着他的子民般……
在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了,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是为何而成——只因这居于天穹之中,而凌驾于世人之上,俯视众生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惬意,人之***,古今中外,只怕莫不如是,就连我自己,何尝也不是为之而痴迷呢?
……
……
……
冥冥中我神游物外,也不知道到底痴迷了多久,等到我恢复意识时,冷睿已经与亚度尼斯子爵一道,坐上了一架将近两米长的,周身呈流线型,外观介于用于雪地滑行的“雪橇”与地面使用的“漂浮车”之间的交通工具,开始在天空中翱翔起来。
“这……。”
“醒过来了?这是飞行车‘伊尔芙’,全宇宙独一无二的交通工具,只存在于亚萨园中。”
听到我的声音,冷睿立即苦笑道:
“别说你了,我刚才也被惊呆了,最后还是让那位子爵拍醒的,真是丢了大人。”
我四下环顾,此刻,这架飞行车正在湛蓝的天空中飞驰着,看着旁边不时闪过的朵朵白云、下方依稀可辨的中间园,还有周边闪过的一座座美轮美奂的浮空岛,此时的我,竟不由生出一种好似置身于神话世界中的感觉,话说我现在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进仙侠世界里来了。
“对了,冷睿,这么多浮空岛,我们要去哪里?”
“弗劳伦斯家族的居城,就是最远处的那座白色城塞。”
我极目远眺,赫然,在极远处,几乎接近天边的地方,一座巍峨而绝美,几乎接近一本著名奇幻小说中不落之城“米纳斯缇利斯”般的雪白色巨城,正坐落在一座巨型岛的中央。
“真是有钱……这么大的城堡……怎么感觉也像是幻想啊,冷睿,亚萨园中这样规模的城堡有几座?”
看着眼前的宏伟景象,心情激动的我,只感到血液猛然上冲,甚至有快晕过去的感觉,就连和冷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应该是四座吧,分处于四角方位,所对应的,正是四大公爵世家。”
听到冷睿所说,我急忙四下环顾,果然,在三个不同的方向上,我找到了另外三座分别为红色、金色、黑色,在规模上与之前的白色城堡类似,甚或更在其上的巨型城塞。
而这时,冷睿也适时为我解说道:
“弗劳伦斯的家族纹章是一本白色的书,因此,其居所也就刻意染成白色,与之类似,布伦贝克家族纹章为红色长剑,利昂库尔家族纹章为黑色天平,拉法叶特家族纹章为金色树木,其居城也就分别对应相对的颜色,不过在其上,世界柱顶端的瓦尔哈拉宫,其建筑之华美,才是真正的举世无双,只是其附近布有另一层光学迷彩,我们看不到罢了。”
“……无法想象,不,更确切的说,是我从书中得到的抽象知识,根本就无法与眼前的事实融合啊。”
从来到日不落之都后,我所积累了许久的慨叹,在这一刻,终于被我抒发了出来。
“为什么?”
冷睿好奇道。
“就常理而言,十几个星系,几千个星球,那也就是几千倍于地球时代的资源储量,而且考虑到技术的革新与人口的增长,生产力与社会财富也该在我们那个时代的千倍以上才是,当然,因为特殊的生产关系,财富应该也被人为的局限于少数贵族手中,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还是太壮观了,建造这样的神迹庭园,到底要多少财富啊。”
因为头脑的冲动,我的语言颇显混乱,不过冷睿的神情倒是很淡然,看来他的心态要比我好很多:
“这主要是受威廉时代喜好奢华的风格影响,不过亚萨皇室与四大世家,也的确拥有当今人类世界最多的财富,特别是拉法叶特家族,四百年的积累,恐怕足以在财力上买下一个星系了,这样一个城堡,对他们来说,应该也只是九牛一毛的事吧。”
“但是,按道理说,如果财富分配如此不均,那么社会就应该非常动荡不安啊。目前这样,帝国是凭什么手法来统治国民的?难道是宗教宣传、又或是什么精神上的控制手段?”
我不由好奇道,说实话,至今为止,我所见的大多是富人和贵族,还真没接触过比较标准的普通平民,这样的社会存在,以我所学的的生产力——生产关系理论分析,还真是有些怪异。
“应该是武力吧?帝国的军力堪称当今最强,十六个军团,三千万帝国军队,特别是还拥有四个威廉时代留下的移动宇宙要塞,所以帝国才能维持对三国联盟的均势,而丝毫不落下风,不过至于其内部统治方式,我只知道并非很稳定,但具体如何,我还真不清楚,可能我还真的是个……嗯,是你说的‘宅男’吧。”
半个月的相互影响,说起来,冷睿现在学会了宅男这个词,也算是被我带坏了?
“穷兵黩武……看来是武力压迫型的阶级社会了,不过也是,冷睿,你看前方那座美轮美奂的城堡,刚才我还在为它的雄伟而赞叹,可现在说完这番话,我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眼光去看它了,是把它当作稀世难求的伟大建筑,还是蕴藏着无数下层劳动者血汗的结晶物?”
无限怀疑我有些被马哲洗过脑,一提到贵族平民之类的,顿时就联想起阶级压迫,反抗斗争来,不过真的很不正常,既然科技已经是未来社会了,怎么制度上还是封建的特征?如果按照发展规律,那么或许接下来的一百年里,可能会再度点燃起资产阶级革命的烽火?要是这样,我要不要煽动冷睿提前来一下?就算成不了克伦威尔拿破仑,好歹也当个马拉罗伯斯庇尔之类的?ORZ……还是算了吧,好像这帮人结局都不怎么样,就连好歹混了个自然死亡的克伦威尔,结果还被人家学伍子胥给鞭了顿尸来着……
就当我在那里YY的时候,飞行车终于接近了弗劳伦斯家的巨型岛,就连岛上那雪白的高大城墙、其前方的一系列园林景观、还有下方用于进出的巨大城门都已然清晰可见。
虽然今天已经被震惊的麻木了,但在看到岛上的具体样貌时,我的审美承受度,还是再度出现了接近上限的倾向。
雪白的城墙异常的高大巍峨,高度至少在百米以上,就连城门都有三米多高,多样的园林尽巧极妍,随处可见,甚至就连地上铺的暗灰色石板,其上的雪白纹理,看似渺然无际,但如果将其贯连起来……
“托马斯.D.夏雷特的六行散文诗原本!亚当.马勒迪兹的印象派画作、彼得罗.D.罗德里克的历史画轴……这是绝世无双的亚萨文明卷轴啊!”
此刻的冷睿,竟好似发现了绝世的珍宝般,表现的比我还要失态,大有文学愤青的感觉,直接引得无数人向空中瞩目,甚至就连一直不动声色的亚度尼斯子爵,在这一刻,也不由下意识的坐离他,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看来,少年果然还是少年,之前之所以一副恬淡的样子,没有暴露其飞扬的心性,还是因为没有遇到足够震撼的东西啊。
好歹终于将漂浮车停靠在了岛上,亚度尼斯子爵立即带着冷睿走向城堡大门,看其脚步的迅速,我就可以想象,经历了刚才的丢脸过程,现在的他,对于可以甩掉冷睿这个包袱,是抱着何等急迫的心情了。
城门处有二十四名手执光束步枪,身佩礼仪长剑的华装卫兵,只见子爵轻车熟路的走向为首的士兵,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即,便有一名卫兵走出,似乎是想要带领两人进入城堡。
不过,就在这时,为首的卫兵好像看见了什么,竟突然返回岗位,做出了标准的礼仪姿势,随即大喊道:
“全体立正!恭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