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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有时梦境指引人类前行 (1)

第七节 有时梦境指引人类前行 (1)

荣格曾说:每一个梦,都是一封没有阅读的原始人的来信。这个“原始人”其实就是人类过去历史的全部精神的浓缩,也就是“集体潜意识”。

我们认为,每一个梦,都是藏象生命参与人类生命的一则公告,其中包含了指导我们化险为夷、摆脱困境、趋利避害、超凡脱俗的各种信息,只要善加利用,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成就辉煌的生命。

梦好像一个图书管理员

图书馆里,每天都会有大量的新书涌入,这些书来自世界各地,有的精彩,有的平庸,甚至有的语无伦次。而图书馆的管理员每天的工作是这样安排的:上午他浏览所有涌入的新书,这些书他都得匆匆看一遍,以了解书的来路与大致内容;下午他开始给这些图书分类,哪些图书有重要价值需要好好保存,而哪些属于垃圾性图书可以随手扔掉;晚上他开始在分类的基础上,为那些重要的图书编写提要。

我们每天的梦就类似于上面这位图书管理员的工作。睡眠研究发现,人的睡眠可以大致分为三段,每一段都会出现不同内容的梦:在第一、第二波的REM睡眠中,我们的梦大多数是白天经历的重现,好像图书管理员上午浏览新书一样;在第三、第四波REM睡眠中,我们的梦大多数与儿童时期的经历、感受有关,正如图书管理员下午对新书分类一般;第五波REM睡眠出现在凌晨,此时我们的梦中往事与近事纠缠在一起,充满了隐喻和象征,正像图书管理员晚上编写新书提要一个样。

好啦!现在正是每天晚上的十一点钟,人类大脑意识打了个长长一个哈欠,开始进入睡眠。而心理平台则像图书管理员一样刚刚上班,眼前堆着一大堆梦者白天刚刚经历过的事情,就如同来自世界各地的新书。他坐下来,顺手取过一个小事件,开始翻看起来,一天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可它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美国洛克菲勒大学的乔纳森?温森提出了一个著名论断:梦是对人们白天信息的处理过程,梦有对白天信息进行判断、评估的功能,并在此基础上选择哪些材料需要永久保存,而哪些材料需要短时间保留。温森进一步认为,梦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更新人们的生存策略。为什么要有选择性地保留呢?那是因为人的大脑并不是无限的,如果一个人将一生的所有信息都完整保留下来,那就需要一个十分巨大的大脑,估计那个人的头有一辆小推车那么大。

阿德勒认为,浅睡中的梦是白天思维的延续,人在睡眠前的那一会,会想到一些事情,这些事绝大多数都是近期的事件。在默想的过程中,我们不知不觉入睡了,但思维的惯性首先出现在梦中,以我们白天经历过的、感受过的事件为主题,创造出一个活灵活现的梦。比如说,考试的学生,常常会梦见老师与同学,甚至可以梦见清晰的考试场景。许多人也会在晚上梦中,做他白天关心而没有做完的工作。

梦每天都在检索我们白天的经历,这完全不需要证明,因为晚饭后打个盹醒来时,都会清楚地记得,梦里正在拼命沿一条走廊奔跑,而两边都是办公室。这恰恰是他白天在公司里紧张工作的写照。这可以说是梦最日常的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如同我们每天都要吃饭、睡觉、上厕所一样。

问题在于:梦为什么要检索我们白天的经历?它以什么方式检索白天的经历?它判断、评估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我们认为,梦是一个被动的记忆过程,它是心理平台协调平台与人类大脑关系时,在人类大脑中留下的残存记忆。我们可以将梦比喻成图书管理工作,图书管理是为了更好地协调图书与图书馆的关系(图书在馆内的布局),目的是更方便地有利于读者。而梦则是心理平台协调平台与人类大脑精神的过程,其根本目的则是为了协调两套生命系统的生理平衡。心理平台扫描我们白天的经历,这是协调工作的第一步,它必须知道我们白天经历了什么,并初步判断这些经历将会有与平台发生哪些冲突,人类大脑精神受白天经历冲击的程度等等。当然,判断与评估的标准,并不是以我们的大脑精神为标准,而是以平台本身的平衡需要为标准。

那么,为什么扫描总是出现在入睡的最初阶段呢?这是因为思维惯性的缘故。人在初入睡时,将清醒状态的思维惯性带入梦中,这个时候,大脑可以提供更加准确、完整的白天信息,有利于心理平台的扫描。如果人已经进入深睡的后几个阶段,浅表皮层的记忆被完全抑制,这时心理平台就很难得到白天的准确信息。

我们这里所说的白天经历,并非仅仅指当天的经历。梦学研究告诉我们,人的经历有时当天就会出现在梦中,但有时会间隔一段时间才会进入梦中,一般间隔的时间为一周左右,当然也有例外,有的人会长一些。

一般来说,这个阶段的梦比较直观、单一。从梦的形式中我们推断,心理平台在扫描白天经历时,具有全部扫描的特性,即将我们的经历一丝不差地观看一遍,表现出来的梦就是随机性、片断性、直观性。这就像本节开头的那位负责任的图书管理员,他必须将每天的新书都翻看一遍。但梦可能更关心我们感受最深、印象最深的经历,这类梦我们称为“主题梦”。主题梦就像讨论会上的主题发言,以人们白天感受、印象最深刻的经历为主题编造一个梦。比如说,有人白天在单位里被领导恨恨批评了一顿,但他自认为,他的错误没有大到让领导拍桌子的地步,所以他感到十分委屈。在他睡着以前,一直在想着这件事。等他睡着之后,梦首先就会扫描这件事,结果创造了一个主题梦:梦者正在开汽车,旁边有个人并不认识,但却一个劲在指导他怎么开车,他开始很烦,最后他愤怒了,一下子将车开到了沟里去了。在这个梦中,可能并没有白天经历的任何细节,但全梦却体现了愤怒。

因此,梦在扫描人们的经历时,并不是按时间顺序,而是按影响的程度、感受的程度,梦更关注的是那些梦者最关心、体验最深的经历。而且从此类梦中,我们可以看出,梦最最关心的其实是心理的感受,是能够引起心理冲突与矛盾的那些经历。这类梦在我们记忆中,数量是最大的,它没有什么更深刻的实际意义,完全没有必要过分留意。

梦的第二阶段工作就是记忆资料的选择。

弗洛伊德的研究证明,人类梦的材料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过去的生活经历,另一方面是儿童时期的生活经历和感受。有一位医生,经常梦到自己被人推到井里,或者一不小心坠落下去,结果还是在井里,每次都是在快被淹死时清醒过来。这位医生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做同一内容的梦,后来通过分析才知道,原来他在5岁那年曾经掉到井里被人救了上来,为此事,他还被父母责罚过。

另据睡眠研究表明,在睡眠的第二个阶段,即在第三、第四波REM睡眠中,我们的梦大多数与儿童时期的经历、感受有关。当然,大家必须知道,以上关于睡眠做梦阶段的划分并不是很严格,在人睡眠的三个阶段中,梦境可能是交叉出现的。这样的划分,只是为了把握某种大趋势而已。问题是:为什么在这个阶段最容易出现儿童时的经历呢?

我们曾经认为,心理平台就是在儿童梦中建立起来的,它利用了大量儿童时期的生活经历。反过来说,儿童时期的各种生活经历(包括梦的经历),是构成一个人心理平台基础性的材料。在这个意义上,儿童的经历就有了某种象征性的意义,它代表着标准心理平台需求。

到了成年人时,我们的梦就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变,从创建平台转变为维护平台。当我们的梦中出现儿童时期的经历,或者重复出现儿童时期梦境时,心理平台在做对比性的选择,以儿童时期的经历作为对比的标准,来筛选符合这个标准的白天经历。

记忆材料的选择,从可以观察的方面看,就是在不断强化一个人特有的性格特征,或者是强化一个人的秉性。因为一个人只有在他特有的秉性下行为,他的心理冲突才会最小,情志对藏象系统的影响也最小。如果一个人的行为与他的秉性相差很大,他就会时时处于精神的冲突之中,长期下去,其结果必然会影响藏象的稳定。

请认真对待自己的每一个梦境

心理平台为了巩固自己,它的最大作用在于化解各种心理、精神、观念方面的冲突,其中既化解人们意识自身的冲突,也化解人类思想与心理平台之间的冲突。

哲学家哈特曼曾经有句名言:“人生的一切忧虑皆出现于梦中。”据威德和哈母勒的统计,在成人梦的总量中,愉悦的梦境只占28%,而烦恼和痛苦的梦多达72%。人们常常会把近日的焦虑带入梦中,而这部分内容正是心理平台格外关心的。因为人们思想的忧虑,往往会冲击藏象生命体,心理平台检索到这种情况之后,它会化解冲突,而化解的方法,往往是在梦境中隐藏了一个结论。

有一位女士在公司工作,很是辛苦,但她总感觉到辛苦没有被重视,比如领导没有表扬,年终奖不如其他人多等等。于是有天晚上她做了这样一个梦:

她拿着一把铁锨在挖坑,挖了很多坑,总是可以挖出一些硬币。再继续往下挖,突然挖出了许多黑蚂蚁,爬得满地都是,踩也踩不过来。这时她想,如果有场大火就好了,这些蚂蚁都会被烧死。

这个梦中完全没有出现白天的任何经历,而是用挖坑来代表白天的工作,很辛苦,梦中的硬币则是自我对工作的理智评价,虽然很辛苦,但与所得到的回报却不成正比,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硬币。黑蚂蚁代表的是对工作的感情状态——烦恼与忧虑。大火则代表了某种解决问题的方案,如果能坚持表达自己的不满态度,甚至发一点火,就可能让更多的人认识到自己工作的价值。因为这个梦者确实在工作中过于埋头苦干,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意见,也不善于为自己争取利益。

此类梦在我们记忆中应该说数量是最大,它解剖我们最近的忧虑,同时也我们指出正确的方向。但我们许多人并不了解梦的工作目的,将许多有用的信息弃之不顾,反而使自己经常陷入没有必要的冲突当中。

心理平台化解人们思想中的矛盾冲突,并非仅指近期的冲突,当一种记忆被长期保留,并且此种记忆会时时造成思想的矛盾时,也在化解之列。例如,以色列的特克尼恩睡眠实验室报告了这样一个长期梦,梦者是一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幸存的老年犹太人,而梦则是他六岁那年的一段真实经历,这个梦他做了整整40年:

为了避免纳粹党人加害于他,他的母亲将他送给了一个信仰基督的邻居收养,这户人家为了保护他,匆忙从原来居住的地方搬到了遥远的乡村,在那里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是犹太人。几个星期之后,他沿着村庄街道行走,偶尔遇到了来自他家乡的邻居,这个人知道他是犹太人。他一认出他所遇到的人,立即惊呆了,并迅速逃到附近的林区躲了几天,因为当时他确信,这个邻居一定会向纳粹党人告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