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动漫帝王:迪士尼成长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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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异国他乡的成长

喜欢赚钱不是什么坏事

1917年2月,德国开始实行“无限制潜艇战”,中立国船只也在攻击范围内。德国共击沉协约国舰只及中立国商船5000余艘。1915年,德国潜艇无故击沉了英国的一艘客轮,致使1198名平民丧生,其中有100多名美国公民,有十几个上流社会的大富豪。此事在美国公众中激起强烈的反德情绪,要求美国参战的呼声日益强烈。1917年4月6日,美国放弃中立立场,宣布参战。

1918年的夏末,盟军在第二次马恩河战役中为阻止德军的进攻,开始进入了全面反攻。此时,满腔爱国热情的沃尔特·迪士尼再也坐不住了,他决心要为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可是他还不够参战的年龄,于是他将自己的年龄谎报了一岁,还模仿父亲的笔迹签了字。就这样,他成了美国红十字会中美国救护车部队中的一员。

在后方部队,沃尔特的工作是学习修理汽车,为此,红十字会还专门请来技工教授他们。因为训练紧张,没多久,沃尔特就感染上了流感,被红十字会送回家里。

沃尔特怀着沮丧的心情在家里养病,病好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再次回到救护车队。此时,战争已经结束了,他很遗憾自己没能到欧洲亲自参加战斗,不过,机会还是有的,1918年11月18日,沃尔特和一部分人乘坐一艘名为“法宾号”的生锈战舰去了法国执行军事任务。

12月4日,船抵达法国哈佛尔,沃尔特跟着大家一起下了船。之后,他们又乘坐火车去了巴黎。最后,他们来到法国军校的所在地——圣西尔,美国校虎车队也在这里。第二天,是沃尔特的17岁生日。直到下午三四点钟,都没有什么人来给他过生日,他觉得非常无趣,便走进附近的一家酒店。他刚进屋没多久,旁边就突然冒出一群人来,沃尔特一看,都是他的朋友,原来这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一帮年轻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当然是沃尔特结账,因为钱不够,他还把一双标有红十字会标志的鞋卖了。尽管过去迪士尼一家生活非常艰苦,但直到这时,沃尔特才认识到钱实在是太重要了。

有钱不一定就有一切,但没有钱是不行的。钱是人的朋友,它能帮助人做很多想做的事情,比如做一番事业,让自己生活得更加美好,和好朋友聚会,做一些慈善的事情,等等。

这时候,沃尔特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了挣钱上。为了能在工作中多赚些钱,他找了一活儿,就是给营房周围画标志画儿,可以让过往的人知道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那正好是他的特长。通过这个工作,他每周可以从队里的基金中获得15法郎的报酬。

当然,在部队里,沃尔特也结交了新朋友,他和红字会中一个外号叫“乡巴佬”的战友交上了朋友,两个人都很机灵,合伙从新兵那里赚钱。

“乡巴佬”的老家在新奥尔良,他在家时曾学过做点小生意,比如,从游客那里赚点便宜钱,慢慢地也悟出了一些生财之道。在他的眼里,那些新兵不过是从新奥尔良的公交车上走下来的游客,他也可以跟他们做点生意,挣点钱,当然还得让他们心服口服。怎么做这样的生意呢?到处是机会。

当时战争已经结束了,而这些新兵非常想要一些战争的纪念品。于是,在放假的时候,沃尔特和“乡巴佬”就会去前线战壕中搜寻一些战后的剩余物,然后用红十字救护车拉回来。一般时候,这些剩余物不过是德国士兵的钢盔。但是对于新兵来说,这是难得的纪念品,特别是挨过子弹的钢盔,在他们眼里更是热门。他们常常因为买不到德国兵的钢盔而相互争吵,至于价钱,他们丝毫不在乎,反正就是要一件纪念品也好回去炫耀嘛。沃尔特为了能多卖些钱,常常从车上挑出几个头盔,然后对着头盔开枪打孔进行加工,这样边上便有烧坏的痕迹,看上去很像旧的。此外,他还在头盔上做了一些更加细致的手脚,弹孔中涂上油、弄点头发、血迹等,让人看上去就仿佛是刚从死亡的狙击兵的头上扯下来的一样,这样价格就更高了。沃尔特发现,头盔的模样越恶心,士兵越愿意买。

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当时只有17岁的沃尔特很快就挣了不少钱,成了红十字队里最富有的人,他将每月的工资给母亲寄回去一半,剩下的则供自己花,还有计划地存起来一部分。

也是在军营里,沃尔特学会了饮酒玩牌。有一次,他玩了一个通宵,一下子赢了2000法郎。第二天,他将1000法郎给母亲汇去了,剩下的1000法郎则买了一只小狗,他给它取名叫“凯里”。这只狗一直跟着沃尔特。高兴的时候,沃尔特还给它还拍了许多照片,给它画了很多画,并且寄给母亲看。其中,有一张速写画是弗劳拉最喜欢的:这只小狗调皮地从沃尔特的行军包里探出头来。很多年后,母亲还保存着儿子画的这张画。

“凯里”非常乖,而且懂得讨好它的主人,它总是睡在主人的脚旁,它喜欢戴上主人的军帽,并学会了许多特技表演。无论何时,只要一奏起《星条旗之歌》或《马赛曲》,“凯里”总会用后腿站立起来,用右爪行礼。“凯里”给从军时期的沃尔特带来了不少快乐。

一切都已远去

在法国的这段时间,说不上艰难曲折,但既然是军务在身,那么就很好地履行责任吧。沃尔特在法国继续他的工作。不久,沃尔特又被调到了巴黎的第五后方急救医院,后来,又被派到汽车急用场为军官开车。

1919年9月3日,战争已经结束了,美国人陆续从巴黎撤离了,红十字会的汽车急用场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于是,沃尔特又被派到南希市附近一个叫牛角堵的地方,到那里的福利社工作。因为工作轻松,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安排做自己的事情,于是他再次拿起画笔画起漫画来,他将自己所画的漫画全部投给了美国两个最大的幽默杂志《生活》和《鉴赏家》,每次投出去以后,他就满怀期待,但结果都被退了回来。但他并不气馁,也不放弃。他知道自己的作品没有被使用,是因为自己画得还不够好,他要继续努力,要坚持,坚持到最后,他总会成功的。他还给福利社写海报,给士兵们画漫画,甚至给同学写信时,也不忘将自己的画像和关于军人和战俘的漫画一同寄去。实际上,这时他在漫画界已经小有名气了。

后来,牛角堵的福利社解散了,沃尔特又回到了巴黎。巴黎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这里,沃尔特遇见了以前一起参加红十字会的朋友罗素·马斯。

罗素·马斯也有一只小狗,因为都喜欢狗,又都是来自伊利诺埃州的沃基根,两个人很快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谈家乡的事情,谈心中喜欢的姑娘,两人还约好在同一天复员回家。两个人都喜欢马克·吐温写的《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于是决定两个人在复员的时候,自己做一个大筏子,顺着密西西比河的河流直下抵达新奥尔良。

但是,这个梦想最终没有实现,因为不久罗素·马斯接到了母亲病重的消息。他请了特准假,被遣送回国。他为自己的狗办理了回国手续,并表示愿意将“凯里”也一起带回国,还答应沃尔特要好好照顾它。为此,沃尔特给了罗素75美元。

好朋友走了,“凯里”也不在身边,很快,沃尔特感到凄凉、寂寞,毕竟他还不到20岁,那么年轻,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又没有多少事情可做,日子很难熬,好不容易又熬了几个星期,思乡之情一天比一天强烈,最后,他决定申请退役,并很快办完了手续。

他想到自己很快就能见到他的爱犬“凯里”了,还有自己日夜思念的恋人苏·皮托夫斯基,内心就激动不已,恨不能立即飞回去。在回国之前,他还买了很多礼物给苏,包括香水、内衣等。

火车终于到达芝加哥了,沃尔特迫不及待地去找苏·皮托夫斯基。他多么想立即就见到她,拥抱她,告诉她他多么思念她。让他没想到的是,苏在三个月前嫁人了。他怀着落寞的心情去罗素家看望“凯里”,结果被告知“凯里”在一场犬瘟中死去了。

苏的背叛让沃尔特非常难过,而“凯里”的死对他的打击更大,因为它是他在法国从军期间唯一的真正的朋友。后来,他将母亲最喜欢的那张画要来留做纪念。

沃尔特没有投入到真枪实弹的战争中,但是,在战争即将结束时,沃尔特横越大西洋,在异国独自生活了一年。期间经历了很多事情,这段经历让他迅速地成长起来了。

他没有被过去的那些因素所影响,这个时候的他,更加认清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成为一个漫画家。对于未来,他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他知道,要实现自己的目标,成为一个人人尊敬的漫画家,他必须付出全部努力,认真地对待,一丝不苟地去应对每一个环节。也许他会遇到很多困难,但他相信困难总会过去的,关键是看准目标,然后为之努力。

沃尔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要扬帆起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