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阳一脸愕然,心道:“莫非这老贼还是个同性恋!看我细皮嫩肉的意图不轨?”骂了句:“神经病!赶快滚,不然我马上报警。”说话间又往电话机旁走去。
老头伸手一抓,按住李天阳的肩头。李天阳伸手去掰老头的手,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个人竟被老头提了起来,越过老头的头顶,重重摔在床上。还好现在是冬天,床上被褥铺得厚,不然非摔坏了不可。他从床上爬起,小老头狞笑着也到床前。他吓得朝后退去,可惜没退两步已退到墙头,再无可退。
老头趴到床沿意欲上床,李天阳坐在床上用两只脚蹬,想把老头踢下床去。老头伸手抓住李天阳的一只脚踝轻轻一扭,李天阳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被拉到床沿老头的近前。
李天阳抬腿朝老头下裆踢去,老头张开双腿夹住,李天阳想把腿抽出来再踢,老头的两只腿却像两辆顶头的卡车夹得那条腿抽不出一分一毫。李天阳伸右手朝老头打去,老头抬手把右手压在李天阳的背上。李天阳又伸别左手打去,老头把压李天阳的那只手抬起,不等李天阳把右手抽回,已将两只手压在一起,如同压了一座山,压得两只手一动不能动。
老头冷冷一哼,道:“让你把大裤衩脱了就脱了,干嘛整得这么麻烦。”
李天阳知道不是对手,想逃出魔掌比登天还难,他猛的放出大招,冲着窗外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老头呵呵笑道:“你小子是越来越没出息,什么时候学会喊救命了?我帮你喊。救命啊,救命啊!”喊了两声又道:“有用吗?没用!知道为什么没用?为了能不被人打挠,我在周围邻居的饭菜里都下了药,他们现在睡得跟死猪一样,哪能听到你喊救命。”说话间,伸手在李天阳的大裤头上轻轻一拉,大裤头已被拉到膝弯。
李天阳暗叹一声:“看来真的要叫这个糟老头**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眼角忍不住流出两行清泪,心中发誓:“一定要杀了这个老头。”
裤子被褪到膝弯处,内裤也被拉到膝弯处,李天阳的屁股一片冰凉。他听说被人**会很痛,咬着牙等待那致命的一击,等了半天见没什么动静便回头去看。
外国小老头正宁神盯着他的屁股看,眼里露出些许失望,嘴中喃喃道:“果真不是9527,屁股上没有编号。”
李天阳心中暗道:“有编号的是人吗?猪厂的猪屁股上才有编号吧,妈的,你这是骂老子是猪吗,你妈的屁股上才有编号呢?”转念又一想:“这老头神神叨叨的,说的话完全听不懂,莫非真的是神经病?操,神经病同性恋,老子一会可有的罪受了,不知这个神经病会怎么折磨老子。”
那老头突然伸出干枯瘦瘪的手在李天阳屁股上摸了一把。李天阳打了个机灵,像是被头湿滑腻的毒蛇亲了一把,暗暗叫苦:“来了,终于来了!”等了半天没见老头有近一步的动作,只是在他屁股上摸来摸去,嘴中喃喃,道:“是了,是了。这里本来刻着9527的编号,李正道怕被人发现,于是把编号刮了,留下这么一道伤疤。”
李天阳还是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他被老头摸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种折磨还不如引头一戮来的痛快。道:“想怎么折磨赶快放马过来。不过我要让你知道,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那老头在李天阳的屁股蛋上打了一巴掌,笑道:“我折磨你干什么?是李正道让我来照顾你的。”说罢,松开李天阳的手脚,从地上捡起几件衣物扔到床上,道:“这么冷的天你光着身子也不怕着凉,把衣服穿上咱们说话!”
李天阳一怔,爬起来把衣裤穿上。他穿衣物时那老头正人君子似的把头扭过一边,盯着电视机看了起来。电视里正在演一个抗战分子拿着片刀,冲进全副武装的侵略者中间,水果忍者般的把大片刀舞动起来,一百来个侵略者不是脑袋掉了便是身体断成两截,一会的功夫便把敌人全歼。李天阳平时最烦这种违背常识的抗战神剧,觉得都是拍出来愚弄老百姓的,可他爹平时却看得津津有味,那个外国老头也跟他爹一样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还一边自言自语:“让超级战士拿把刀,估计也能杀得这样淋漓尽致。”
李天阳暗道:“大傻冒,有点物理常识好不好!”见外国老头看得聚精会神,心中盘算着能不能冲出门外逃过一劫。不过,这个小老头的能耐刚刚他也见识了,力气大得惊人,不仅能单手把他过肩摔还能把他制得一动不能动,他要是想跑只怕跑不到门口便被老头抓住,那时惹恼了老头谁知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保持现在的情势为好,最少暂时保住菊花了,最好能捱到邻居们醒来,那时便得救了。他咳嗽一声,提醒老头自己穿好衣服了,道:“说吧,你想跟我谈什么?”
老头回头道:“你屁股上以前是不是有四个数字——9527,后来你爹用刀把数字刮去,所以留下一道伤疤。”
又是9527,他今天已数不清听过几次了。他又不是猪,屁股上怎么可能有编号。为了不把外国小老头激怒,李天阳不敢把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心平气和的道:“我那里没有数字,我爹更没有用刀把数字刮去。”
外国小老头不信,笑道:“那你那里怎么会有伤疤。”
李天阳道:“我爹说我那里本来有个胎记,因为不好看怕吓到人,所以去医院给我做了。”
小老头道:“你爹骗你的。你那里本来有四个数字——9527,你爹怕露出马脚来,所以用刀刮去了。伤疤我也看了,是刀的痕迹,天底下能一刀下去不偏不斜正好把四个数字刮去的只有你爹,不然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9527那里是四个数字,你那里是个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