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超级战士在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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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受辱 二

杨彪道:“好了,别闹了,上课吧。”

两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公鸡只得罢手,像两只泄了气的皮球,各自整理自己的衣裤,跟着鱼贯出了厕所。走在前边的杨彪突然停了下来,回头道:“就把他扔在那里?吓到同学们怎么办?这样不好吧。得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

王斌道:“吓到就吓到了,他们还敢叽叽歪歪的?”

马壮道:“他们是不敢对我们叽叽歪歪的,可告诉老师就不好了。”

王斌道:“告诉老师又能怎样?”

马壮道:“老师是不能怎么样,可被叫去挨训也太麻烦了!”

王斌道:“厕所就那么大,往哪藏?”

马壮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把他藏在便房里,保证没有人发现。”五个人又返回厕所。王斌走在最前边,未到李天阳身边已闻到一股腥臊烂臭,捏着鼻子道:“要藏你们藏,我可不想染上你们的臭尿。”

尿液已把李天阳的上半身完全染湿浸透,实在没有下手的地方。杨伟、张阳面露难色,回头去看杨彪,道:“怎么藏啊!”

马壮道:“胳膊上有尿不会拽腿?”上前拽起一只腿,又冲杨伟道:“搭把手!”两人把李天阳拖到便房,又用拖把把门顶好,试了试在外边绝无打开的可能,马壮方从便房里跳出来,拍打双手道:“一切搞定。老大,这下可以安心的去上课了。”五人嘻嘻哈哈的出了厕所而去。

李天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舒醒过来。他的上半身趴在地上,下半身架在马桶上,姿势别扭可是不能动,一动就痛的受不了。他感觉有点冷,身上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河里捞上来。便房空间不大,散发出浓重的尿臊味。没错,学校厕所里的尿臊味是重,可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浓重。他抽鼻子四处闻了闻,马上明白过来尿臊味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身上的湿根本不是水而是尿,五个王八蛋的尿。

身上的伤尚能忍受,这种污辱怎么忍受?只怕明天学校里便会传遍,李天阳被小霸王打了,不仅打得极惨而且让尿淋头。被人打或许还能收获同情,让人往头上撒尿,收获得只能是瞧不起和嘲笑。没有人会同情他,就算他们当面不笑背地里也会被当成笑话,而他刚刚收获的爱情,也会烟消云散。将心比心,如果他是朱琳,怎会跟一个头上浇尿的人做朋友。

第一时间,李天阳想到了死。一死百了,就算他们还是把他当做笑话,反正他已死了,看不见听不见了,随他们笑去。可是他就这么死了,留下含莘茹苦把他养大的老爹怎么办?老爹会不会伤心死?真伤心死了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不会因为他这种儿子而被人耻笑。

李天阳想死可又不能动,只能趴在地上盯着污腻不堪的地面流泪。下课了,同学们陆陆续续来厕所方便,商量着放寒假了去哪玩。其间有几个蹲坑的推了推他的便房门,见推不开便去其它便房方便。

人渐渐少了,上课的铃声敲响。李天阳止了哭。上厕所同学的无意间对话,提醒他明天就是寒假,或许杨彪他们来不及说他被淋尿的事就回家了,就算说了,经过一个月时间的慢慢侵蚀,他被淋尿这个笑话也就不成笑话了,他又能苟且偷生在这个世界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李天阳自嘲的想笑,一咧嘴,断了三根肋骨的地方便疼痛难忍。他不能苟且偷生,可也不能自杀。他这辈子的信念是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要死也不能放过那几个王八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死前也得拉个垫背的。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李天阳开始设计如何报仇。他现在有伤,脸上身上的皮外伤还没什么,关键是断的三根肋骨和一根臂骨。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难道这仇得等一百天才报?等不了那么久,就算等得了那么久,等伤好了就是那五个王八蛋的对手?经过刚才的战斗让他明白,他连杨彪一个王八蛋都打不过更别说五个王八蛋了。凭赤手空拳报不了仇,那只能借助武器了。他想起有一次去街上逛,有个卖刀具的店里有把类似匕首的东西,很是锋利。当时他好奇试了试,只在手上轻轻一划便割出寸长的口子,鲜血直流,吓得店员连忙问:“用不用带你去包扎一下。”

那把刀子二十来块钱,好用而不贵,是他能买得起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有这把刀子在手,再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二十个杨彪也不是他的对手。花二十块钱能把仇报了,这笔买卖很是划算。他很是满意,微笑的点点头,又一次牵动伤处,忍不住’咝咝’倒抽几口凉气,眼前一黑,再次晕厥过去。

李天阳做了一个梦,梦到他身体里的某些细胞变成军队或者施工队,来到他断了的肋骨处,就像修架断了的桥梁,有铺砖有浇水泥有平整碎砖烂瓦,很快将那根断了的肋骨修整好,跟没断前的一模一样。这支军队将一根根肋骨修好,然后又来到断臂处再次修补,等到这些都干完又拉着部队去修补歪了的鼻梁,红肿的眼眶,身上的青紫。

李天阳小时候曾经做过类似的梦,那是在他七岁多,有一天独自一个人玩往乒乓球台上蹦的游戏,一只腿磕在台沿上。那时正值夏天,腿上没有任何的保护,磕得惨极了,露出白花花的骨头。

李天阳没敢告诉老爹。因为他知道去医院要花许多钱,而他家的生活条件实在艰苦,如果告诉爹的话,爹的脸上一定会露出愁容。他用手捂住伤口,等不再流血后一瘸一拐的回到家,躺在床上做了个梦。也跟今天一样,梦里边身体里的某些细胞变成军队,来到他的伤处一顿忙呼,等梦醒后去看伤处,那里平滑干净哪有受过伤的痕迹。这件事困挠了他很长时间,让他分不清究意往乒乓球台上蹦是梦还是细胞变成军队是梦。现在梦又来了,那些军队忙呼完后消失在细胞之中,他也从梦中惊醒,暗呼:“难道伤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