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顿时大吃一惊,忙问为什么。
程教授极其不安地说:“你打死的这只狼是狼群里负责探路的狼,如果它长时间不回去,群狼就会出来找,它们的嗅觉很灵敏,很快就会找到咱们,到时候咱们就会被群狼包围,那种死法要比被厉鬼掐死还难受。”
“咱不是有枪吗,怕它个啥啊?”老郝不服气地说。
“不行的,狼这种动物虽然凶残,但却很团结,在进攻敌人时,都异常勇敢,咱们的枪也对付不了太多的狼。如果被包围住了,那有枪也没有用。这种野生的狼是怕火的,咱们生一堆火或许可以躲过这一劫。”
“这黑灯瞎火地,咱们上那里去找那些干柴,要是狼群马上就来,恐怕还没有点起火就成了狼的夜宴了。”我说道。
“那咱们就快点转移,希望它们不会跟上咱们。但这个很难,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程教授紧张的说。
大家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后,便向着漆黑的大山进发了。前方有没有路,又到那里去,一切都无从知晓。只希望能尽快的离开这里,越早越好,越远越好。
摸索在漆黑的大山中,两旁的巨松怪柏在黑暗的笼罩下显得阴森可怖。山上的石头在手电的照射下,反射着幽暗的光芒。大家只能顺着山谷走。走了不长时间,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一声长嚎。这嚎声在这幽深的山谷中回转反复,直叫人心里发毛。程教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看来……看来它们已经发现那只狼了,咱们必须快走,不然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追上咱们的。”
大家在这无际的黑夜中拼命地跑着,过了一会便听到后面的山林里似乎有无数个脚步在极速地奔跑,那声音震彻山谷,而且越来越近。真不知道这后面到底有多少狼!
突然跑在前面的老郝大叫一声:“快看前面有个巨大的石缝,咱们可以进那里躲一躲。”
没有别的选择,这条石缝是唯一的救命通道。大家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就在此时那疯狂的狼群已经追上来了,到底有多少,数也数不清。在手电的照射下,那一双双凶狠狼眼如午夜的灵光一般放射着阴森可怖的光芒。关上手电,整个山谷似乎有无数的鬼影在飘动,这山谷此时已经变成了鬼谷!我的心在激烈地跳动着,生怕它们一股脑地直冲进这石缝中!但奇怪的是,它们追到石缝前却骤然停住了脚步。都聚集在石缝前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面前的四个人,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老郝幸灾乐祸地道:“这狼真它娘的奸,它们要是再追,那就是鸡给黄鼠狼拜年,自投罗网。郝爷我一阵冲锋枪,就把它们都送回老家。”
“好像没那么简单,他们好像并不是惧怕咱们。”程教授说道。
程教授的话音未落,我就明白群狼不追的原因了。在手电的照耀下,只见这石缝的两壁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蜥蜴。亮绿色的外衣,描着规则的黄色花纹,在手电的照射下两只圆眼放射着恐怖怪异的凶光。我的全身在不由自主的抖动,像脚踩在了电门上。
程思思到是很镇静,低声说:“快关上手电。”
手电的光随声息灭了,四下里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后面石缝口的一双双狼眼还在闪着可怖的绿光。程思思小声说:“这是巫山毒角蜥,是蜥蜴的一种,最早出现于三叠纪后期,它的下腭各牙内侧有纵沟,可以引出毒液,但不足以致命。这种动物很特殊,是它昼行动物,夜里眼睛根本不好用,所以他们群居一起,借以保护自己,如果白天,这种东西则嗜杀成性,极其残忍。所以现在关掉手电,它们暂时不会主动袭击咱们。
在黑暗中,大家如盲人一般凭着感觉向前摸索着,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这里四面八方都是这种东西!突然我的脚下发出吱的一声,我的脚像触了电一样,头皮都跟着发麻。又是“吱”的一声,不知又是谁踩的,我的心又是一阵狂跳。就这样一直向前摸索着,随着继续深入,我一点点感觉到这个地方的温度在一点点的升高,脚下,石壁正在释放着一股股不可遏制的热量,烘烤着大家的手脚和头脸。不知是紧张还是燥热,此时我已经通体是汗,两只脚像脚在粘糕上,有点不由自主。走着走着,突然队伍停住了脚步,只听见前面的老郝在黑暗中低声道:“哎,老李,你来摸摸这是什么?圆圆的,凉凉的。”我下意识地打开了手电,在消防手电的照射下,一个巨大的蛇头正昂在我的头上,尖锐的牙齿中正吐出一条长长的芯子,在搜索着周边的事物。而此时老郝的一只手正摸在那巨蛇的脖子上!
老郝的那只手条件反射式地抽了回来,惊声叫道:“我的妈呀,这蛇也它娘的太大了!”
“快关掉手电!”程思思惊叫道。
消防手电在瞬间息灭了。
“咱们边走,千万不能开手电,否则咱们谁也活不了!这不是蛇而是毒角晰霸!这东西最大的有十几米长,大白天比一般的鳄鱼还要凶猛。我看咱们面前的这只就不小。现在它看不到咱们,咱们正好通过。”程思思低声道。
大家紧贴着一边的石壁一点点的向前挪着,我清晰地感觉得到,后背正倚着一只只小毒角蜥,凉凉的,滑滑的,硌得后背发麻,似乎心都在跟着痒。
不知向前走了多远,直觉告诉我那只蜥蜴已经不在了。老郝突然小声道:“哎,咱们好像通过了,要不打开手电看一看?这他娘的也太难走了!”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电试探着向前照去,不远处迎面映入眼帘的是那深绿色的大如手掌的鳞片,单从这鳞片上判断,这只毒角蜥霸,比先前的一只不知要大多少倍。在手电的余光中,我只能看到它的下颚,根本看不清他的的脸。我的心猛地一收,条件反射似的关上了手电,惊恐地低声道:“不行咱还得走,这只比先前那只还大!”
“他娘的,这是跑了电的戏匣子,没完没了。”
紧贴着石壁继续向前挪,我感觉一只只小毒角蜥正在我的头上,脖子上,甚至衣服里肆意地爬着。我拼命的闭着嘴使自己不发出声响。此时我的脑海中已全部是蜥蜴的影子。我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天,除了无尽的黑暗之外什么也没有。我想此刻应该是黎明前了,是一天当中最黑暗的时刻了。蜥蜴因为天黑看不到大家,但用了多一会黎明的曙光就会洒进这闷热的石缝中,那时这里将上演一场惊心动魄,残忍无比的杀戮,我将成为猎物,被这数以十万计的巫山毒角蜥粉身碎骨。
“快走啊,用不了多一会天就亮了,如果在天亮之前咱们不能从这里出去,那就全完了!”我焦急地道。
大家不觉都加快了脚步,老郝走在最前面,也不知道摔了多跤。突然老郝小声道:“老李,这里好像和前面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