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的最后一个春天,诗人海子抱着厚厚的四本书籍,挺着倔强坚硬的脊梁,凌乱的长发在风中纠结着。他纯洁的眼神定格在25岁,在山海关锈迹斑斑的轨上,高唱挽歌,拥抱死亡。
当轰鸣的火车穿过肉身,生命戛然而止的瞬间,诗人的血液迸发出了迷人的麦田香气,灵魂头也不回地奔向太阳。死亡,也是生命诞生的方式,正如他诗中所写的那样:“该忘记的早已忘记,该留下的永远留下。”
当瘦弱的肩膀负担不起沉重的灵魂,海子选择了告别这个世界,他孑然而去,却留下了“春暖花开”的梦,成为了精神世界里的神。虽然世界日新月异,时光已经进入了很少有人谈论诗歌的年代,但海子的梦已种植在每个人的心底,在每个春天蠢蠢欲动,破土而出。
在灰蒙蒙的城市天空下,为了安慰干瘪的灵魂,我时常翻阅海子,或者插上耳机,听周云蓬演唱《九月》,好像悲伤地坐在海子的身边。海子的魂与诗,都没有冷却,它们灼热而直接,美得让人燃烧。美得令人心碎。
母亲,太阳,麦田,它们永恒存在着,撼动着我的全部神经,沸腾着我的全部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