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渴望面前,莫巫从娇滴滴的邻家小伪娘变成野兽一样的狼人。在莫巫的疯狂攻击下,心狐也不得不变回一个只懂婉转逢迎的娇妻。他们久别重逢,自是胜比新婚。嘤咛之声若隐若现,心狐一边竭力地让自己咽喉理性起来,身体却一边疯狂作出荡魂的柔棉玉浪。
心狐以为自己那美得夺人心魄,动听得令人意淌的鸣娇已经被自己的手封住。那种想撕声喘息却意欲难为的渴望几乎让心狐要泫然撒泪,她简直觉得自己就像当着莫巫面在偷情。
心狐那想叫不能叫的快乐之声当然没有传至地面上的人灵军耳里,可是已经传入地下坑洞里面每个人的耳鼓,谁都知道真正发生什么事。他们完全看不到心狐,但确确实实的声音又让他们有一种在偷窥的感觉。
火寻风正在苗占月手中写“爱你”的时候,他们同时听到心狐那动魄之声。苗占月心情激动地拖开火寻风的手。不知道是听到心狐的声音害羞起来,还是知道火寻风写的字害羞起来。
各种猜疑在火寻风脑海飞旋,他想:“迟不喊早不喊,翩翩要在老子表白的时候喊!不知小月有没有明白我写什么。哎!有机会非教训一下这狐狸精婆娘不可。”大手被海凌思牵起,海凌思又在他手写:“小月,表白?”问号的那一点故意用指甲刺了他一下。
火寻风在海凌思手心写:“心狐”
海凌思的手心立马通红炽热,羞答答地把手缩回去。她们听着心狐那似笑似哭的啼音早都动情起来。火寻风一把将海凌思扭住,在她耳根蚊子一样细语说:“你的声音好听多了,信不信?”
声音停止了,过了许久。或者是莫巫再忍不住,心狐那微弱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又冠耳而入。火寻风也继续他的攻城略地行动,海凌思的浴袍很快便被解开。一股清茗的茶的陪这女性幽香灌鼻而来,比刚才纯粹的茶叶香跟是惹人犯罪。连海凌思自己也不禁想:“哇,真香。怪不得古代的贵女喜欢用花瓣洗澡,这种味道真让人受不了。”
火寻风动作稍停,涌起一阵恶念头,微笑着窘迫在她美态娇姿的身上,在耳畔细声说:“你一喊,就是引清兵入关的千古罪人了。”他立即施展开一切手段,甚至连颇没学问的丹咒术也用上手。他用热手按摩,有用冷冰突如其来地袭击。
海凌思哪儿还忍得住,按着自己嘴巴疯狂摇头,也跟心狐同一命运,最后唯有在痛苦与快乐间泫然泪下。
一切都停下了,头顶上震动的脚步声也没开始时那么猛烈。心狐和海南省不约而同地对自己身旁的男子说:“死人,这辈子别想再碰我一下。”身边的男子也都觉得又好笑又刺激。他们四人都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可怜苗占月等三人。听得面红热耳热,遐想菲菲。她们都醉了,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苗占月是醉得最糊涂的一个,刚才他真切地感受到火寻风在自己手心写了“爱你”两个字。同时也听到那羞人的声波。这两个字把他昏醉了,面前的路仿佛突然开明,也仿佛突然变得更加糊涂起来。
她一刻也不想离开火寻风,同样火寻风也一刻不能离开她。苗占月以为这是亲情,一无所有的她十分珍惜这份亲情,因为这份亲情已经成了她世上唯一的珍品。同时以火寻风的匪性,一共生活了如此长的时间,竟然没对苗占月起过任何歪念,如果不是视对方为亲人,就算火寻风自己说出口,苗占月也未必相信。
的确也是如此,火寻风一直把苗占月当成是妹妹和母亲,这种情感让他们互相更加依赖,同时也更加有芥蒂。因为珍惜所以他们两人都不敢突破,生怕因为自己的冲动而破坏了这一切。直到火寻风要正面等待死亡,不知是匪性更大了还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终于狡猾地写出“爱你”这两个字。
火寻风不敢写“我”是因为那古老而肉麻的三个字实在太直接。只写“爱你”以后还有转还余地,可以狡辩为是其他意思,例如友情的爱,亲情的爱诸如此类。而其实,他们之间的爱不正正就是包罗万象的爱吗?
苗占月清晰的是自己的心,糊涂的是火寻风写的两个字。她怕错会火寻风写的字,也怕错会火寻风所表达的意。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些沸腾的人声开始稀疏,直至许久没听到任何声音他们才敢再动。想起刚才的荡漾之声,好比把苹果放在自己头上,被人在远处射箭一样危险刺激。心狐他们当然不会主动重提,苗占月等也唯有装不知道。
他们打算等干粮耗掉一半以上才潜逃出去。这段时间内,火寻风、莫巫和慕城雨都根本上去探过环境,认为资料本的光源并不能透出外面。于是决意打开资料本解闷,他们随意翻阅雾雨城的最高机密。这些机密在他们三人的眼里都变成了谈笑话题。
尽管平时谈笑风生,火寻风最近一入睡,就看到自己母亲被割破咽喉倒地的惨况。几乎每次睡觉都会被噩梦惊醒,在他印象里,那个杀死母亲的青年,容貌似乎越来越模糊,也似乎越来越熟悉。偏偏又找不到任何线索。
心狐闲着无聊,在一旁耐心地教苗占月,乐海儿和狐狸读心术,虽然她们怎么学也学不会,但依然玩的颇为开心,还不时拿三个男生的做读心术的实验对象。众位谈笑“国家大事”的男生自然懒理不理,因为现在个个心境坦然,根本没什么秘密不可言的,对所谓的读心术自然毫不害怕。心狐看着这几个拿城镇高度秘密谈笑的男人,有时候会想起夙夜社和裁月云楼那些心机极重的人。
男生们把各种历史几乎都翻烂了,于其说他们漫无目的地乱翻资料,倒不如说在拼命地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让大家笑一顿。心狐等女生对翻阅历史毫无兴趣,她们都等三名苦力工的“研究成果”。
火寻风指着一处说:“心狐姐,这里说雾雨城以前果然是捉了两只奇兽来这里的。你的通天之梦恐怕也不会太假呢,要不要也找一找,估计到上帝住的地方大睡一个午觉也挺爽的。”
莫巫奇怪地问:“什么通天之梦?上帝住的地方?”
火寻风于是神神秘秘地细声把心狐那奇怪而迷信的梦想说了一次,当然其中情节加油添醋。慕城雨听后觉得奇怪,问:“这些东西连我也不知道,怎么你们身在人灵族却能听闻?是不是有点太过诡异了?你们看,你们认为她的白日梦,都在这里。”
只见屏幕上显露出百年前的资料,有人把两只据说是从天上捕捉的巨大怪物捉到雾雨城后便消失不见了,同期也有几批巨大的建筑材料消失。当时有核算师怀疑是贪污腐败,也有几个规划师怀疑某些黑势力在偷建某些神秘的东西,比较乐观的官员也怀疑是建地下城市。
但一切都只限于怀疑,地下城市没出现,贪污官员没捉到,消失的怪物也从此没出现。只是其他城市有许多骷人建筑师也消失了。官员内部沸腾了一阵子后便都不了了之,从没在坊间传出半句扰乱人心的话,
莫巫奇怪地问:“这么奇怪的事,怎么没人继续查?”
火寻风沉吟半响,说:“没人查不奇怪,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被权力模糊掉的。在权力面前,任何事都能变样甚至抹掉。奇怪的是心狐姐怎么会知道这种事,难道是哪个阿尔修斯的记忆?”
莫巫握着心狐的手问:“是吗?”
心狐略微回忆,问乐海儿:“我记得那时候我们聊天时打趣说过的。是吗?”
乐海儿用手指圈起自己头发,眼睛闪闪,点了点头。说:“好像是的,那时候才姐姐是刚刚发现自己会读别人的心思,还没想起莫巫那坏蛋。”
“圀云!当时我记得我想知道他会如何待我和海儿,谁知他满脑子就想着这件奇怪的事。”心狐说出来后自己也觉得惊讶,她又说:“难道他也是‘盗尸人’组织的?否则怎么会知道别族的机密资料?”
海凌思坚决地否认:“绝不,“盗尸人”组织没几个人灵族男生,现存的人我都知道。”
“那就更怪了,难道是间谍告诉他的?”
慕城雨反驳:“这点别族几十年前的糊涂账,间谍也没必要汇报吧?而且你们不觉得你们说的比我们看到的资料还多吗?什么上帝,死者灵魂,通天之匙。这里通通没说。我猜,来源并不在此。”
众人议论许久依然没头绪,猜不透的事就不去猜,想不到的问题自然就不去想了。生命便是如此,有人锲而不舍地追寻生命的真谛,穷其一生也得不到半天头绪。好比那句“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这九个字便折腾了几百代人,成千上万的天文家,科学家,哲学家到死也只能郁郁彷徨。
没有人阻止他们去寻找答案,但大多数普通人是绝不会去尝试寻找答案的,而且现在心狐已经寻回莫巫,对什么“通天之匙”的传说自然丝毫不敢兴趣了。答案再惊心动魄也好,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个笑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只知道仿佛呆了半个世纪,但干粮也才吃上不到一半。
火寻风还在无聊得翻阅着手提本,突然他又“啊”的一声惊叫,把正在睡觉的乐海儿都心了,乐海儿的童真似乎复活不少,居然懂跑过去的一腿踢到火寻风的脑盖上,火寻风差点气得要跟她“开战”。苗占月再三提醒不得大声喧哗,被人灵军发现便死无全尸等等才令他们停战。
被乐海儿一踢火寻风差点也忘了他的重大发现,恼怒地与乐海儿互相盯着许久才说:“对了,大家快来看,这东西太恐怖了,跟我们从柏安妮哪里知道的故事一点不同。心狐姐,你知道这东西吗?”
心狐过去一看,屏幕上记载的是一些玥石的资料。包括心狐在内,众人都说只听柏安妮说过真正的诗语以前有着一个这样的东西,还非常神地把敌军击退了。尽管有柏安妮的影像资料,大家都认为只是一个被夸张放大的电影故事。
心狐说:“或者诗语确实有着惊人的能耐与两族对战,但玥石的事恐怕只是后来越传越夸张的产物。”火寻风不理她如何理解玥石,突然转换话题询问心狐是在什么地方挖掘砭石的。心狐回答说是偷渡入骷人领地,在落凤城200公里外的深井挖掘。火寻风听完默默地指着屏幕给个人看,看着那些记载确实让人哑口无言。
上面记载着远古时代砭石的详细资料,砭石在古代叫‘泗滨浮石’也叫‘泗滨浮磬’‘禹贡圣石’听名字也知道大有来历,但重点的不是他们叫什么,而是竟然与玥石有着重大关联:远古时凤凰把一颗珠子放在刚刚出生的少昊的手上,这个珠子皎如明月。人们把叫这个珠子叫“玥”,而少昊也从此被人称为“凤鸟氏”而且原来古代各种龙凤抢珠的那颗珠正正就是玥石。当然,这些传说故事还不是火寻风所发现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