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修斯疯狂的念头令他自己也觉得未免过于疯狂,而另一个更疯狂的念头反复冲溢着自己的灵魂,他忍禁不住去抚摸自己。他几乎爱上了心狐的身体,他竟然试图想一直拥有这妖媚仙子的躯壳。
扎眼地看,婀娜娉婷,妖艳而轻身。虽然比不上量子族制造的女人灵那种完美比例的魔鬼身材,也算是人中极品了。他忍不住抚起自己双臂,骨肉匀亭,无论如何动作都显得无可言语的优雅。阿尔修斯禁忍不住露出美丽的微笑,若他能看到自己(心狐)现在的表情,肯定会更加迷恋心狐。
心狐觅乱的发髻用沐浴的木钗捆起,几条散乱除了的鬓角薄遮萧肩。随便用阔布包裹起来的浮凸若隐若现,雪藕长腿姗姗曼曼。若芷清兰的幽香隐鼻扑至,连阿尔修斯也忍不住大力嗦闻几下,仿佛上了毒瘾一样。
阿尔修斯感到包裹着自己的外篷突然变得出奇清薄,结实而丰满的大腿滑腻暖和,丹浦般的盈盈把心狐整儿融化。阿尔修斯忍耐不住用手指在自己怀里蠕动揉揽,不断抚摸自己的胸膛,丹腹,直至大腿。口中很想发出使人销魂荡魄的,又怕被囚车外的骷人发现。阿尔修斯控制着心狐的玉指不断往心狐身体的暗黑处摸索,浑身通红的他第一次感受到做女人的感觉。
阿尔修斯神迷昏昏之后才不禁想:“我会不会太没道德?毕竟,我只是暂居于她身体之内的灵魂而已。”但事都做了,阿尔修斯也没办法,唯有以后克制一点,不再自己侵犯自己罢了。他又想:“做女人看来还真不错特别是这样一个狐媚入骨的女生。只是如果过于柔弱,在这乱世恐怕迟早只能落入恶魔掌心。例如连我也禽兽了一番,哎。”阿尔修斯做坏事后觉得挺对不起心狐的,萌生怜爱之意。
过了不知多久,美人犹在海棠春睡,俏脸却隐隐闪着泪痕,或者这是心狐的灵魂在深处落泪。她叹溢的不是阿尔修斯依附在她身上,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有阿尔修斯的存在。他叹溢的是将要从此与莫巫分离,她以为她已经死了。
在外面的人眼里,这夺人神魂的美人的面部充满奇异表情,若然忧伤,又掩盖不住绵绵柔情后的满足和安详。外面的人又怎会知道,阿尔修斯初尝做女人滋味怪异情怀和心狐悲怨悠长的故事?
依附在心狐身体的阿尔修斯突然惊醒,她到了一个实验室。宁宁丁丁地被困在一个囚车里面,隔壁的囚车里面全是女孩少妇。他想:“糟了,一时睡过头。”
只见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妙龄少女走过来,男人为首地对囚车里面的女孩评头论足。少女时而只敢说几句奉承话,显然十分害怕着男人。
待这个男人来到心狐身边时,打开囚车,一双魔掌开始在心狐身上游走。心狐身体浑然一震,俏脸渐红,嘴里微微吐出一口清香。阿尔修斯从来没试过原来女人被人抚摸的感觉,他甚至有点想对方继续粗暴地灭抚自己几下,但他想:“不行,太对不起这女孩的身体了。”
男人忍不住抄起心狐小腰,在她脸蛋吻了一口,问后面的少女:“这美人叫什么名?”
少女翻查起资料,说:“这是我们‘盗尸人’的先锋队在意外中找到的,名字叫心狐。先锋队特意叮嘱,这女人暂不能随便处理,要通过高官会后才决定如何处置和研究。”
“呸,我左天猛就是最高指挥官。”
“但他们还说这女人跟量子族的灵魂科技有巨大关系,很可能从它身上会知晓灵魂的秘密。”
“哈哈,我们不是一直在寻找灵魂的秘密吗?”衣裳啰燿,那男人时候对少女突然毛手毛脚起来。阿尔修斯不敢只听到少女娇声放纵,微微睁开眼看个究竟。只见男人把少女抱在怀里,少女坐在他腿上股腿交接,轻纱罗衣里若现若隐地显凸出玲珑的身段。
连阿尔修斯也认不住眼贪婪盯看她轻纱里峰峦起伏的美妙,回看少女的脸,阿尔修斯却吓了一跳,他只看到少女的悲伤神情,甚至露出了绝望的悲泪。少女看到心狐竟然醒了,还痴呆地看着她,少女悲惨地对阿尔修斯笑了一笑。玉葱一样的纤手突然举起,猛往下爪去。直插那男人的背心。
“啊!”男人惨叫一声
“啊!”好女也惨叫一声。
男人被插心脏,居然还能在地上不断震抖。少女却已跌在血泊之中香消玉碎了。阿尔修斯看着男人背部的伤口迅速康复,知道对方非同小可。心狐的身体是绝不可能与之抗衡,他不想心狐的身体被骷人,更不想自己被这狰狞的骷人。
随手取其一根木条,往左天猛的背心处猛猛有插上一记。拔腿飞奔离开“盗尸人”的基地。他当时还不知道,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从“盗尸人”手中偷走出来的女人。也是左天猛第一个想得到却得不到的女人。(这时候我也不知道称[心狐/阿尔修斯]为男人还是女人好了,你们认为呢?)
阿尔修斯携着心狐的躯壳寻到落凤城的高点,诗语魂归仙域的地方。他们公开了诗语的大部分基因构造图。骷人族这样大胆公开,全是为了激励依然平凡的骷人们,告诉他们,最具传奇色彩的诗语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而已。
而阿尔修斯并不是要构造图,因为他不能制造一个人出来。他要的是诗语真正的细胞,以他的能耐,只要一个细胞就能让其不断分裂。他千辛万苦地多次潜入后,终于有机会从心狐的身体转移出来。去到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的身体里面,继续逍遥。
在阿尔修斯与心狐灵魂分离的刹那,阿尔修斯觉得心狐十分不妥。她与狐狸的灵魂非常不稳定,所以才一直处于潜伏鬼魅不振的阶段。阿尔修斯想:“可能当时太赶时间,没处理好其中关键。现在唯有把狐狸的灵魂和我自己依附在她身上的残留一并压制下来。让其以后逐渐康复再说吧。”
但阿尔修斯这次好心做了坏事,他不能完全控制灵魂波长的起伏,连带心狐本事的灵魂也弄得乱七八糟。最后披着诗语“外衣”的阿尔修斯又想到一个办法,就是以诗语基因图为蓝本编辑心狐身体的基因构造,让其有着骷人的兽性和诗语的能耐,好让心狐以后即使灵魂和基因残缺不堪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期间阿尔修斯可惨了,这样繁复的编制改造简直不是正常人能接受得来的。在完成之日,阿尔修斯不假思索地扔下一切跑去享受他的人生。他忘记了把心狐带回人灵族,这时心狐还只是一个混混谔谔的傻姑娘。
心狐后来碰到了乐海儿,而狐狸醒来后,茫然看着空荡荡的实验室。回到阿尔修斯的家却看不到人,唯有寂寥地乱逛。不知不觉却走到了村庄,看到莫巫准备自杀。
“我是你,你是我。”心狐抚这小狐狸的头,重复地说着这句话。
她把这些绵长而复杂的过去简略地说了一遍,当然她没提到阿尔修斯最初在她身体弄的羞人恶作剧。心狐几乎能理解阿尔修斯当时的心情,因为阿尔修斯的灵魂残留依然附倚在她现在的身体里。
心狐说:“我之所以几死还生,是因为我自己的灵魂逐渐复苏时,看到莫巫,有看到小狐狸。脑海内的那一团团沉睡的灵魂突然间都激活爆发。那种爆发绝对是量子级的能量爆炸。我猜,那时候我的五脏六腑全部都已经被击伤,脑袋就更不用说了。试问一个人同时接纳三个灵魂的容量,怎能熬过?”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莫巫轻轻抚着心狐的秀发。
心狐点了点头,说:“若不是有小月的砭石,恐怕就真的有事了。小月,谢谢你,我的生命是你恩赐给我的。”
“嘿,不谢。跟我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呢,全靠这怪石头。”
众人听得瞪大了眼睛不懂眨,当他们听到阿尔修斯这名字的时候,除了乐海儿和莫巫,其他人全部一起惊叫,但又不敢开口打断心狐的陈述。
现在柏安妮急不及待地问:“阿尔修斯现在变成了女骷人?而且披着诗语的外壳?”
心狐回应道:“现在不清楚,当时他确实是这样。”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火寻风,苗占月,海凌思三人同时问。
“不知道呢。如果能再看到他就好了。我连道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呢。”
柏安妮顿然沉默起来,疑似心事重重的模样。海凌思试探她问:“是不是没机会捉到阿尔修斯很失望?”
“为什么要捉他?”心狐担忧地问。
“因为阿尔修斯是量子族的通缉犯,他擅自研究灵魂科技。甚至号称能把量子族人变回真正的人灵族甚至人类。结果被量子族视为叛族者囚禁起来,处于量子族的极刑。”
“杀了他吗?”乐海儿打断了海凌思的话问。
“不是,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他们把阿尔修斯的石墨球安放在一个漆黑的真空试管内密封。让阿尔修斯永远不能死,也永远看不到,听不到外面的任何事。”
“这比杀人还残忍。”
海凌思微笑说:“但阿尔修斯竟然有能本事在真空试管里面逃出来,逃亡至异族。成为量子人和摩亚的心腹之患。凡是从军的量子人每一个不想捉到阿尔修斯的。”
柏安妮长叹一声,说:“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捉到他,而是去求他。我去请求他把我变回一个真正的生物,我不想做量子人了。”
乐海儿问:“为什么?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而且这么厉害。”
柏安妮说:“我出生时候已得了许多先天疾病,我的父母为了让我能存活,把频死的我送到量子族,用各种手段把我变成量子人。他们眼中我是活了,而其实我连做人的滋味都没产过。这两百年的岁月里,我时常问我自己:‘你究竟还算不算是生物?’每一次答案,皆为‘否’。你们能明白那种心情吗?”
他们不能明白那种痛苦,因为他们的生命是短暂的,与量子族并不一样。他们从没考虑过自己是否还是生物,因为他们即使被如何改造依然就是生物。
“不知道有血有肉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不知道痛究竟是怎么样的。”柏安妮黯然地说。其他人默然,他们在尝试理解和现象柏安妮的痛苦。莫巫突然想起了什么紧要事情似的,把小狐狸轻轻抱到心狐怀里,乱找自己的腰包。他说:“怎么不见了!”
莫巫愁着眉再找了一顿,又自言自语说:“安妮小姐,有一张纸条是给你的,但实在对不起,被左天猛打了一记之后我似乎弄丢了。但也不紧要,我记得内容。”
“什么东西?”柏安妮疑惑。
“请知会柏安妮查听117.2频道留言,人灵族可能大举攻城,尽快离开雾雨城,否则小命难保。字,珀斯。”莫巫一字不漏把珀斯的留言说出来。
柏安妮下了一跳,她一直传神关注地留意砭石和心狐的变化。虽然找到了珀斯昨夜留下的信号,但火寻风他们遇敌之后几近没随时以频道方式留意最新的动态。
她马上打开身体内内置的军队频道留言,只听:“我成功混进了裁月云楼后,发现他们除了杀人,还在酝酿一场阴谋。现在他们已经派人到城内各处埋伏炸药,看来是要发动战争了。我会在联络处暗放四个超劲量的推进器。即使天幕打开,也可以助你逃离此城,你尽快回量子族支援,我们暂时还算安全,会留下继续调查。叫那几个人灵小孩也尽快想办法逃离此地。”
这种内设音频,只会传输给柏安妮一人听到。她听完后浑身一震,火寻风看着柏安妮面容又晴装暗,根据莫巫的复述也猜到城内必定要发生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