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细绳从暗处射往火寻风身上,火寻风本来也毫无战意地等待着突如其来的死亡,就跟苗占月那样。等他一回头看到竟然是尤凤南,那个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火寻风立即明白过来,裁月云楼根本没有因为失去主要战斗力而死心,他们根本一只在暗处监视着。
火寻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声音:“仇还没报完”仇视着来应头的祸首,他觉得尤凤南就是一切的元凶,冷冰地说:“找死。”
尤凤南只是讥笑着回应他:“白痴。”在尤凤南身下一团石刺催灭着地上的草朵直插火寻风。火寻风根本不理他什么石刺还是尖刀,拳过去打破前方的刺石。愤灭地一步一步靠近尤凤南,他要用最直接霸道的方法去对付尤凤南,就像对付狮鹰兽一样以强压强。
可惜才走两步,突然觉得头晕眼疼。那攻击他的石块竟散着阵阵薄烟,原来是涂了剧毒的石头。火寻风一拳拳地击碎这些薄石,扬起的毒尘足以他中毒有余。尤凤南看火寻风果然逐渐虚脱了似的停歇了,哈哈大笑说:“果然是白痴。”
火寻风头晕眼花间眼前突然又浮现出苗占月那最后被羽毛刺入身体的霞影,他脑里面那声音又响起:“是他,就是这个尤凤南。一切就是这本来无仇无怨的家伙搞出来的。从银川西郊外的草坪开始,就已经装神弄鬼引他们入套。”火寻风顿时内心空灵清透,他想:“尤凤南既然能装叁拾柒忽悠我们,一定已经知道我的底细。他一出现就要置我们于死地,难道他不知道我老爸是火寻傲然?”
他突然自言自语地说:“不对,就是因为知道我们跟骷人族的关系,而且知道老子的老爸是火寻傲然,所以才非杀我不可。因为他们不允许老爸存在任何反动思维。所以老爸原本等有了钱就投靠量子族的计划根本无法实现。全因为他们需要脑控着老爸思想。”想到这里火寻风知道裁月云楼除了非要得到砭石之外,还非要用尽办法把自己杀死不可。因为火寻风之于本来乖乖的火星傲然来说就是最不稳定的因素。
眼睛已经开始模糊的火寻风听到尤凤南兮兮笑曰:“原来也不算太白痴,就是知道的太迟了而已。”
火寻风不由怒火中烧,他臭骂说:“怎么你们这些跑龙套的大反派总是只能说这些老套的台词?说你不是几千年前投胎未遂的野鹦鹉也没人信。”火寻风的感觉逐渐开始麻木,他干脆闭起双眼彪直奔前。对地上刺来的石刺视若不睹。
尤凤南见火寻风喝醉酒一样跳上刺尖彪跑,也真的怕火寻风那古怪的神力,他那肯坐以待毙,翻身扶住一颗橡树,用刀割出树上的金色橡浆,尤凤南一边退一边切,让橡胶浆沾满火寻风的身体,手中也接了许些胶浆,用尽全力把胶浆打在火寻风身上。
火寻风视觉听觉都几乎麻木,冲到预计的地方张开眼已经看不到尤凤南的身影,只看到尤凤南从远处把一团东西扔过来,他虽然看的胶浆飞驰,却不会闪避。仙女散花似的金黄色橡胶打满火寻风身上。火寻风的移动立即几乎慢的停下来了,那种强大的粘力让他费上比平时几倍的力劲才可以如常行动。
因为嘴脸满是粘液,火寻风只听到尤凤南说:“阴险的小鬼,你这次死定了。”然后只觉自己身体酷热无比,他用力擦干净嘴脸上的胶浆一睁开眼睛竟只看到一篇烈火。原来尤凤南点燃了自己身上那些橡胶浆。但不知如何,火寻风并不感觉十分腾痛,只觉忽热忽温的火团在包围自己。他也顾不来自己感觉如何,心里只有必须铲除眼前尤凤南的念头,不管是为了苗占月还是为了自己。
火寻风携着身上那烘烘之火冲过去,尤凤南还以为他只是随时挣扎,所以只是轻移闪避,谁知火寻风在移动到自己身旁时突然快速无比的从下往上的一拳击到尤凤南的下肋。若不是尤凤南即使用手一挡,他的肋骨必碎开几节不可。
尤凤南这一惊非同小可,退开几步收拾心情,施展开擅长的硅石术炼化石头,从下至上向火寻风发射石箭。火寻风避无可避,唯有任由石箭打到自己上而毫不闪避。但石箭打在身上似乎也没想象的致命,只是微微一痛,感觉想被小孩子丫杈上的石头打了一下。
原来火寻风身上的橡胶实而浓厚,变成了尤凤南赐给他的厚衣。而且尤凤南以为橡胶跟酒精一样,黏得越多烧得越猛越快。其实泼在火寻风身上那些厚厚的半固体半液体橡胶,根本很难烧死火寻风。
但火寻风身上的火焰让他觉得自己大限已到,怒火的眼神从烈火里面怒视着尤凤南,一种同归于尽的冲动让火寻风再一次热血沸腾起来。他学着对付狮鹰兽般在手中凝解这周围的湿气。但可能是刚才已经吸附过一次,所以那巨锐至上呈现出白蓝清秀的颜色。冰冷的湿气把火寻风身上那些火扑灭了不少。火寻风手执两根巨锐砍向尤凤南,尤凤南使起快捷无论的身法跳开去,顺手把毒粉洒落在火寻风身上。尤凤南不等火寻风间息,又是一团劲风刺破来,火寻风的左胸上流出了滴滴红霞。居然是一把钢刀刺破了他的心脏。尤凤南哈哈大笑说:“废物,死了吧。”
尤凤南随手拔出火寻风胸口的钢刀,鲜血喷射到他的衣服。还要多说几句风凉话炫耀胜利时竟觉眼前一花,他条件反射地后跳,但已迟了。火寻风手执两根刺锐插在他锁骨下,发了狂是的推着尤凤南直冲。尤凤南简直不能相信有人被刺破了心脏还能不死,他忘记了火寻风本质上其实跟狮鹰兽是一样的,都是骷人族做过手脚的生物。他的锁骨被两根锐刀刺破,已经全身无力,只是不停地呼叫。他要狠,之恨自己一直把火寻风当做人灵族看待。
跟随尤凤南埋伏在远处的人一看形势突然急转下落,几百个人包围过去,有人喝道:“把这杂种分尸了。”
火寻风看到人众纷纷亮起武器攻向自己,也唯有置尤凤南于不顾先应付这茫茫的人海战。但他几度剧战过后又加上尤凤南那些毒粉的作用,早就已经逐渐身虚力乏。几度要昏过去的火寻风凭着本能反应胡乱狂打依然把几百人打在一丈包围圈外
火寻风下意识地知道再无法对付如此的人海战,他本能地移动到苗占月的尸体旁。他希望至少能跟苗占月死在一起。但才移动了几步,他已被打得满身血痕。在看到苗占月尸体的刹那背后已经不知是被枪弹还是利刃滑破他的胳膊几下。
鲜咸的血撒在苗占月的脸蒲上,青白的脸,嫣红的血。看得火寻风又是一轮激动,突然不知哪里的手打在火寻风后颈,火寻风反手一拳劈去,竟有打在一把刃刀上。割破了自己的手背之余还差点又被别一把刀砍掉自己的手。
火寻风这时已经满足了,他也懒得再抵抗还击。盘膝坐在苗占月身前,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等着与苗占月在阴曹相会。
“啊”一声从地狱最底传出来的天堂之音。
这把声音火寻风听过千遍万遍,世界上也只有苗占月那仙神一样的嗓子才能喊出这独一无二的天籁妙音。火寻风猛然张开眼睛盯着苗占月的面孔,果然苗占月嘴唇微动,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但这双眼睛却不是火寻风熟悉的眼,火寻风从来没见过这双眼睛。那颗黑晶似的莹瞳现在变得翠绿,不但是绿,还仿佛被冰封了千年的翡翠般隐隐箬出霞光。跟火寻风所见过在苗占月化成骷兽那时候的七彩眼睛崭然不同,这双翡翠得冰蓝的眼似乎就像一个曼妙的黑洞,比以前更深,更动人。
苗占月静静地看着火寻风,火寻风眼泪也只有苗占月,连敌人横扫过来的一腿也没避开,“啪”的一声跌在苗占月身旁。
火寻风此时早已虚脱,但他还是二话不说抱起苗占月就跑。一边跑一边打,不顾一切地打。他现在只知道至少也要把苗占月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才能死,疯狂地横冲直撞竟被他打出了一个缺口。但人数实在太多,他打出的缺口很快就被补上,血战了许久依然无法逃出战圈。
本来死志已决的火寻风现在脑海里不断盘算着能带着苗占月活命逃走的方案。可惜现在的他已经力不从心,他甚至觉得怀里的苗占月越发沉重,甚至有时让他觉得像抱着一座山似的沉。苗占月的双眼依然一眨一眨的看着他,但是除了眨眼,苗占月似乎已经不能做出任何的动作。
火寻风终于在无数次的突击和闪避中倒下,但他依然紧紧地抱住苗占月。几十根刀刃枪支架在火寻风身上,有人扶着尤凤南在远远的地方观看,尤凤南喝到:“把他的分尸。”苗占月眼睛一瞪,十分激动地全身剧震。眼前的面的帮众举起长矛巨叉正要把火寻风劈开时,苗占月的身上突然像火山爆发一样发出一轮气流冲击波。腰间托表若隐若现地出现了虹光。
有一个人伸手去拔那发出翠绿光芒的托表,谁知手指才碰到那托表。那人的手突然立即变成惨白无血,连他的脸也突然想被榨干血一般冰冰的苍白。
另外一个人碰了一下手执翠石的那个人,那面色冰白的人进如同碎冰似的“哔哔啵啵”落在地上。
所有人立即退开几米,生怕那不知是什么的毒咒魔法把自己也变成碎冰。只见那翡翠般的托表越发闪耀,而映射出来的光却是冰得让人心抖的寒蓝。
火寻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声音:“仇还没报完”他仇视地看着来应头的祸首,冷冰地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