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每天一句尼采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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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明了道德谱系,做一个超脱的人(1)

真理至上

英国的心理学家们想对道德发生史做个探讨,可惜的是他们没提出任何疑点。但其实他们本身就是个疑点--他们竟然能在写书前,研究前提出基本观点!这些英国心理学家们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去挖掘我们内心世界的最龌龊的东西,再从中找出积极的,先进的,对于人类发展有决定因素的部分,这是人类的智慧尊严中最不愿意看到的。这些心理学家们惯性的势力里,依靠着自己的盲目偶然的思想机制,用纯粹的被动的、机械的在那些本质就是愚蠢的部分来挖掘积极的因素。

这些心理学家们为什么总是致力于这样的研究呢?是不是在他们的内心存有一种恶毒,低级,他们自己也未必察觉到的一种贬低人类的本能?是一种悲观主义的猜忌还是理想主义的怀疑?是基督教的自我的愤懑和积怨?还是对于稀奇事物的好奇,对反论的坚持,对个人荒唐之处的贪婪的嗜好?也许是这些因素的混合?也有人告诉我他们不过是些冷血、乏味的老青蛙,在人的周围活跃却是制于个人的天地里。我不希望事实是这样的,我不想听到这些,我希望这些人是另有一副模样的,希望他们是勇敢的,有尊严的,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训练自己为真理牺牲的欲望,这种真理是确实存在的又不受任何限制的。

--《尼采文集》

好是"好人"的行为

我们理应向那些支配着史学家的好人们致敬,可惜,历史精神并不会买这些所谓道德史学家的帐,因为正是那些好人们将他们置于艰难的。他们总是在恪守一些陈旧的习俗,不懂得使用历史思维,在所有的调查开始前他们已经打定了好坏的判断的观念。在他们看来,不自私的行为被受众所称赞,因而不自私的行为就被默认为好的,大家也自然的忘却了赞许的由来。总之,不自私的就是好的。

这些史学家的观点显然很好的秉持了英国心理学家的典型特征。那些"有益"、"遗忘"、"习惯",最后还有错误,这些都成为了让人尊敬的依据,即使是高贵的人也错认为此。"有益""遗忘"还有"习惯"都已经成为让人尊敬的依据,那些高贵的人甚至觉得引以为豪,但是这种自豪应该羞愧,尊重也不值一提:真的是需要的部分么?我才真正明白,这种理论的荒谬之处在于确定"好"的概念的起源就是错误的,"好"应该在那些"好人"身上在断定而不是指起源,换言之就是"好"已经变成高尚人为了与低下,卑贱,平庸人的界限,超出了原本的意义。

--《尼采文集》

"好"的由来(一)

这个界限为他们创造价值,并且予以命名提供了权利:这和功利的观点其实是冲突的,强调维持等级,维护高等级秩序并不是功利的宗旨。与卑微的对立的热情是以精明和功利的算计为前提的,这不是偶然而早有明证,并且历史也在不断重演。好与坏的起源就是--上等艺术,阳春白雪起到统治作用的与下等的下里巴人之间对立。(就像主人总有赐名的权利,所以语言的来源很大程度上正是等级制度,统治者的权威表达。)

我们分析到此步,很清晰的了解到"好"和"不自私"无关,而是道德学家的偏见。事实上,贵族的价值判断不再拥有绝对权威的时候,自私与不自私才变成一种评判良知的工具--其实这也意味着,言辞的表达权利终于回归群体的本能了。

--《道德的谱系》

"好"的由来(二)

不仅是历史起源,从心理角度来说"好"的价值判断的也是荒诞的。不自私的行为的功利却被称赞的根源怎么能忘呢?

是因为这种行为有时并不那么功利么?并非如此,这种功利在所有的时代都是习以为常,甚至变本加厉的,因此功利没有消失也没有遗忘而是在不断的加深。这恰恰证实了反对派的理论(并不是那理论就是争取的了),赫伯特?斯宾塞这样表达过,他认为"好"和"有益"、"实用"是相通的,所以"好"和"坏"的判断是人类认知对他们有益部分的过程。

由此推论,"好"应该是一直是有益的,是具有最高等级的价值,有效用。这种解释即便不是全对,但是有站得住脚的成分,清晰合理。

在词源学中对于"好"的表述可以给我们的讨论指出条明路,对"好"的基本概念通常是"高尚"、"高贵",引申为精神的高贵,精神崇高并不为贵,与之对立的"普通的""低贱的"就是关于坏的概念。德文字"坏"能够提供例证,本身;"坏"字(Schlecht")和"简朴"(Schlicht)通用--"直截了当"(Schlechtwes",直译:"坏的方式"),"简直不堪"(Schlechterdings",直译:"坏的事物")--因此"坏"这个字起初就是这样一不小心把简朴的,普通的人和高尚相互对立了。

--《道德的谱系》

民族偏见

经过漫长的变迁,到三十年的战争时期,"好""坏"就变成了我们现在认知的样子--这是做道德谱系研究的重要线索,民主的狭隘的观点阻碍了这个线索的挖掘,这种狭隘很正常即便是以客观著称的自然科学,生理学领域也不可避免。但这种偏见一旦被点燃,后果不堪设想,布克尔事件足以明证。

起源自英国的平民主义像座火山又一次在英国爆发,激烈的爆发伴随着所有的火山都会发出的粗野、狂躁、不容置疑的声音。

--《善恶的彼岸》

好是上等人的特权

我们所在探讨的问题是小众的,听众的人数很少。"好"的词汇和词根还在为那些高尚者提供自己是上等人的特权,诸如以对权力的支配来称呼自己,比如"主人"、"领主",或者更明显的标志"有钱人""占有者",还有些是以典型的特征来自称,这是我们需要探讨的。

例如称自己真实,希腊贵族麦加诗人蒂奥哥尼斯就是最先这样做的代言人。表达此意的esthlos的词根意味着一个人只要是存在的,现实的,真切的,他就是真正的人。后来被主观的转变延伸为真实,在这个转化的过程中,真实变成贵族们的标榜,相对于的不诚实就成了下等人的标签。到后来贵族没落之后,这个词才重新被定义为精神贵族。在kakos和deilos这两个词中(agathos的反义词:庶民)都强调了懦弱:根据这个提示我们能找到更多的证据,拉丁文中的坏(malus)字可以用来指深肤色,特别是黑头皮的人,这又等同于粗俗的人,是指在雅利安人以前居住在意大利土地上的居民,颜色是他们和统治者的黄头发雅利安征服者种族最明显的区别;还有克尔特语也提供了例证--fin(例如Fin-Qal这个名词)用来表示贵族,本意只是黄头发,和肤色暗、头发黑的土著居民相对照,最后被用来标志好、高贵、纯洁。

凯尔特人是黄头发人种常常会误被和把德国人种分布图上的那些(其实是雅利安以前德国居民)暗色头发人种聚居地段,原本没有关系的联系在一起。这和被征服的种族最终再一次占了上风有关,无论是在肤色上,头脑,还是在认知和生存本能。(这是在欧洲的普遍情况,正是时髦的民主,更为时髦的无政府主义,尤其是现在所有的欧洲社会主义者对于"公社"的偏爱,它们象征着征服者和主人种族的雅利安人的弱势,甚至在生理上也是一样。)

拉丁文字bonus可以译为斗士,如果把bonus引溯到一个更早期的词duonus,那么bonus就可以译成与人纷争的人,挑起争端的人(duo),斗士;这显然和在古罗马是什么使一个人形成他的"善良"的特质相符,我们德国人的"好"词根的本意就是指"神圣者","神圣种族"的人。这又和哥特人的人民(起初是贵族)的名称相一致了,种种猜测和证据,不言而喻。

--《善恶的彼岸》

早期的纯洁的词义

政治优越意味着精神一定优越吧?在大多数的场合这个规则看起来都适用,最高等级的教士更喜欢人们以能够提醒自己职能的称呼来作为一种共同的标志。就像我们第一次遇到纯洁与否的对立观念,同样的也产生了不具有等级的概念的"好"和"坏"。

我们应该慎重的是不要将"纯洁"和"不纯洁"的概念太过于拓展,甚至上升成一种象征意义;因为早期人类的观念有比超出当代人想象的浅显、直接,尤其是东西本身又不具备代表性,比如"纯洁的人"很可能是指洗了澡的,拒绝吃某种有感染病食品的,不和肮脏的下层女人发生关系的,讨厌流血。没有什么深层的需要挖掘的意义了。

--《善恶的彼岸》

教士们的禁忌

透过以教士为主的贵族的行为可以清楚的知道为什么在早期,这种拉扯出的巨大的人与人之间的鸿沟的价值对立能够危险的内向,尖锐的发展,在当今这鸿沟已经使得阿基斯的胆寒的程度。

贵族们的气派中蕴含着有害的因素,这些因素蕴含在统治者的疏远商贸和感情习惯中,而后教士们很快感染上肠道疾病和神经衰弱,这疾病简直是无可救药。它的医疗方法的最终结果比治愈疾病要危险的多。

人类现今仍在被那些教士们的医疗方式的后果折磨。比如忌食肉类,过斋戒,节制****。再有,教士们的敌视感官、懒惰狡诈,还有那些苦行僧的生活方式,波罗门式的自我催眠,而后就是对于一切的,虚无的,当然也可以理解的普遍的厌倦(或者说是对于上帝,他们渴望能和上帝同盟,就如佛教徒渴望的转世涅槃。)。

教士们随时保持警惕,不光是医疗和治疗,还有高傲、仇恨、敏感等等,总而言之,这块对于人类和教士充满危险的土地,人才如此有趣,精神更加深入,这深入也伴随着凶恶--二者缺一不可的成为人类优越于其他动物的特性。

--《道德的谱系》

教士的价值观

教士的价值和骑士完全是背离的,这种脱离每次都是发生在教士和骑士两个阶层相互嫉妒、冲突的不可和解的契机。骑士需要的就是强有力的体魄,精神状态是焕发的,向上又奔放的健康,他们必须去战斗,狩猎,舞蹈,比赛等等才能维持自己的状态和健康。而这对于那些教士来说那可实在是糟透了。

教士在敌人里称得上最凶恶的,因为他们无能,却偏偏在仇恨上最擅长,他们最有才智也最阴毒。所有的智慧都在教士们在报复上下的功夫面前暗淡。当然,没有这种无能者的仇恨的才智,人类的历史怕是要乏味许多。所有地球上的的反智行动都比不过犹太人的成就:这些被教士化的人,他们最懂得的是如何彻底地评价敌人和压迫者的价值,就是能用一种最有才智的行为弥补个人的损失。

--《道德的谱系》

教士化的起义

那些贯彻了完整的教士报复心理的人民,坚持不懈地扭转贵族的观念,从好到高贵到力量到美貌到幸福再到上帝的宠儿,他们捂着心痛,咬着嘴唇带着深沉的仇恨一遍一遍地声称诅咒那些敌人们,那些不知足不信神,贪婪凶恶的人永远不幸,最好下到地狱。显然我们知道这些犹太人的重新评价的能力被谁继承了。

这些可怕的,祸及全体大众的创造,犹太人刻骨的仇恨应和了我在《善恶的彼岸》所提过的,两千年来,犹太人都不停的保持在道德上的奴隶起义,这起义坚决又持久,我们对此并无明确意识的原因是,那起义成功了。

--《道德的谱系》

犹太人的起义

某种东西要两千年才能取得成功不足为奇;长期性事物的改变总是潜移默化,不易察觉的。但观念实在是件大事件,在犹太人茁壮的仇恨中生出了无与伦比的深刻的崭新的爱。

这种爱也并不是从仇恨的对立面所萌发出的,正相反,这种爱是圣洁又光耀的,是犹太人仇恨之树的树冠,它渴求着仇恨,胜利和战利品,使得仇恨的根越扎越深,越来越远。

这位撒勒斯的耶稣把祝福和胜利带给贫苦人、病患者、罪人,他向众人传递最难以抗拒的诱惑,是最阴险可怕。正是这诱惑和迂回导向了那些犹太的价值和理想的再造。

--《道德的谱系》

以色列的胜利

以色列正是通过这位"救世主"的噱头,打着的仇敌和解救者的幌子以达到其报复行动的最后目标,这实在是报复中真正称得上艺术的绝佳表现。以色列不得被钉在十字架,在整个世界面前装作是唾弃死敌一样唾弃其报复的真正工具,其他的所有以色列的敌人都不假思索地吞下这诱饵,当然,也没有比这更加危险的诱饵了。

没有任何力量能和"神圣的十字架"的象征,上帝为了拯救人类而将自己钉在十字架上这样残酷又神秘的行为所带来的诱惑相提并论,以色列的这场报复是战胜了其他的任何一切更高贵的理想。

--《道德的谱系》

教会的"益处"

有人质疑,既然这场报复由犹太人发起并且获得胜利,我们为何还要再谈论什么更高贵的理想?平民的道德完胜,主人反而丧失了优势。这胜利像是种感染的细菌在各个人类的种族中蔓延传播,人类中毒了。

这场胜利未免太过于有犹太化了,或者应该称为基督化,暴民化,我们无法阻止这场疯狂蔓延,逐步细致深入,甚至更审慎的病毒。那教会看起来不是在阻止控制的样子,反而更像是推波助澜。

这也可能是教会唯一剩下的有用的地方了,他们和时髦的趣味相对立,粗鲁,野蛮,也从不知道去自我完善。有位"自由思想家"给了我这样的反馈"好在的是它起到的阻碍得罪人的作用反而更激发了自由的思想家,没有他们的毒素…………我们还是热爱毒素的…………"他很诚恳,他就像个民主主义者一样,他乐于听我讲话,甚至不容我的停顿,但在这个问题上我也只好沉默了。

--《道德的谱系》

高贵与益处

奴隶最初的产生反抗念头的怨恨是有创造性和价值的,他们的怨恨先以想象中的报复来弥补。高贵的道德产自胜利的自我肯定,奴隶的道德不同,是出于对他人,对外界的否定。他们确定价值的行动是反向的,其实向外界而不是自身寻求价值就是种怨恨。奴隶的道德先以外界的刺激才产生,本质上来说,这就是种对外界的反应。

高贵的价值则是相反,它产生发展的模式是自发,它去寻找对立面只是出于更加兴高采烈肯定自己的需要,积极的概念渗透在生命的基本概念中,消极的概念只是模糊的对照。因而贵族们有时显得价值方式过失,是因为在他们不了解的领域,更愿意相信用自卫的方式坚持自己的理念而不是了解实情,比如平民的生活,那些地位低下的人民的领域,这是他们所蔑视的范围。

另外,我们也应该考虑别的因素如藐视,鄙视的情感情绪、自负的情绪,在现场人伪造的情景远无法与对他的对手的仇恨相比。事实上,无视中过度的忽视和轻薄,太多的不真实和不耐烦的味道,混合着过度天生的心情愉悦,使被藐视的对象被丑化成怪异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