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亚特兰蒂斯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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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是真实还是传奇(1)

那么,这段柏拉图记录的对话是否确有其事呢?很多人也许会对此心怀疑虑。其实,古希腊、罗马的学者早在柏拉图去世后的数百年间就已经对亚特兰蒂斯是否存在而争论不休,各执一词。对此持否定看法的人认为,这段对话是柏拉图在论述哲学时所列举的寓言故事。而持肯定看法的人则认为,柯里西亚斯在《对话录》中曾三次强调此事真实不虚,苏格拉底也说,这个故事“好就好在是事实,这比虚构的故事要好得多。”而最先讲述这个故事的梭伦是古希腊公认的诚实的人,他生活的年代仅仅早于柏拉图二百年,因此人们彼此口耳相传完全有可能使之流传下来。

为什么对我们的祖先有所怀疑呢?他只不过讲述了一段灿烂、宏伟、辉煌、壮观的历史和一群曾经创造了不朽文明的人类祖先而已,当今的人们不也正是在不断书写和创造新的历史篇章吗?假如我们能客观地看待柏拉图讲述的这个故事,那么就能发现,几乎故事中的每一个部分我们都能从古埃及或者秘鲁人的记录中找到些类似的痕迹;事实上,柏拉图对于亚特兰蒂斯的许多论述,我们可以从有着“历史之父”美誉的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对于古埃及宏大的描述中一一地得到印证;同样,在秘鲁人普雷斯科特的画作中,我们也可以看到浓缩在其中的亚特兰蒂斯文明,比如,他有幅作品叫做“秘鲁的征服”,在其中,他说:“在秘鲁人创造的所有文明中,以库斯科(秘鲁城市)的帝国文明最为声名卓著,在纪念帝国的庙宇中,历代帝王搜集来的财富可以说是富甲天下,以至有闻名于世的‘黄金之殿’之称。金光灿灿的圣殿恰到好处地诠释了它的秘鲁文名字——黄金矿。有一座代表着神的雕像矗立在它的西墙,那是一张人形的面孔,一束束的圣光从身后四散发出,几乎与太阳神阿波罗无异。这座塑像由一个黄金的底座承托着,在它上面点缀着各色翡翠宝石;四壁和顶棚镶嵌黄金玉饰;殿堂内的各个角落都点缀着抛光的玉石和星星点点的珍稀金属,显得熠熠生辉、璀璨夺目;即使是飞檐翘角的选材也毫不逊色。整座殿堂发散出尊贵、华丽、宏伟壮观的气势……”

如此说来,柏拉图的叙述根本没有夸张造作的成分;没有超凡脱俗的天神,没有样貌骇人的蛇发女怪,没有令人厌恶的牛鬼蛇神,也没有力大无比的擎天巨人。所有他描述的一切不过是再简单平凡不过的一段历史了,其中的人物所做的建庙、造船、疏通运河样样都符合情理;那里的人们日常生活和我们并无二致,躬身劳作,经营买卖。并且,他们已经把贸易拓展到了他们的周边国家。翻开大部分民族早期的历史查看,多多少少都有关于神魔的传说,而柏拉图所讲述的这段历史却并非如神话般不着边际;据史料记载,曾经有一位异邦居民移居到这个国家,并在这里和一位姑娘喜结连理,从此就在此地定居;也就是从那时起,一个强大的民族逐渐壮大起来。这绝不仅仅只是个传说,据有着历史之父美誉的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回忆,这段历史是一位埃及牧师亲口向他讲述的。当时的情形大致如下——希罗多德说,“他们认为在一万一千三百四十年前,人类社会尚不存在‘神’的……他们都坚决否认人是作为神的后裔的可能性。”所以说,如果柏拉图仅仅是在根据他自己的想象而勾画出这样一个离奇玄幻的故事的话,就根本没有必要将其讲述得如此贴近现实而又合情合理。他完全可以像讲希腊神话那样把这段故事编的充满传奇色彩,充满魔幻经历,有仙女也有半人半兽神。

同时,从这个看似寓言的传说本身,你很难找出哪怕一丁点能够证明柏拉图在通过这个故事进行道德或政治说教的证据,正如培根在《新大西洋城》与《失落的帝国》中所作的有力的论述。因此,这绝对不是一个主观臆想的童话故事。开诚布公地讲,这和过往的任何一段历史一样合情合理,没什么两样,同时它也是一个民族在其国王的统领下生生不息,世代相传,创造出的一段辉煌的人类文明史。

柏拉图在讲述这段历史时称,那是一个“伟大而又弥漫着传奇色彩的帝国,它国势鼎盛、南征北战,其势力范围曾经远及到整个欧亚大陆。”由此可见其统治范围之广。在当时,不仅非洲的埃及、欧洲的罗马被他征服,“甚至整个大陆的各个角落都留下了它的痕迹”,而且,有关它的传说就连大洋彼岸的美洲大陆也在流传,在中南美地区,特别是秘鲁和密西西比山谷,至今仍有许多史前时代的城堡护堤完好地保留着。

此外,柏拉图还告诉我们,有一个稳固的中心在控制着这个异常强大的权力,也就是说,从埃及到秘鲁,实际上都在一个王朝的控制之下,甚至连史前时代的印度也曾一度沦为它的附庸,这是证明亚特兰蒂斯帝国实际是当时整个世界权力中心的有力证据。

为了证实柏拉图所描述的故事的真实性,我们可以找到另外一个证据来佐证,那就是今天人们在大西洋北部的亚速尔群岛发现的黑色、红色和白色的熔岩。柏拉图曾经说过,亚特兰蒂斯王国的城墙正是由黑色、红色和白色的石头所砌成。今天的考古学家托马森教授曾对此做出分析,他说,“这些不同颜色的胶着在一起的火山岩,很容易让人联想当初火山喷发时的壮观景象,它们有如礼花焰火般从不同地质年代的地下猛烈喷发而出,而最早的地质纪年就应该是9000年前的亚特兰蒂斯岛。”他同时还颇为细致地描绘了亚特兰蒂斯那高大的黑色城墙的样貌。

柏拉图说过,“早在许多年以前,这个王国的居民就已经对亚特兰蒂斯平原进行了开垦。”如果今天人们根据发现所做出的关于在这块土地上诞生了最早的农业和畜牧业,培育了最早的小麦、谷物和燕麦的推断将来能被科学佐证的话,那么柏拉图的这段话就更令人确信无疑了。试想,要迎来这样一个伟大的史前文明时代,所有的这些不正是人类从蒙昧落后的状态向城市化文明跨进的必经之途吗?

在这块大陆周围,有一圈沟渠将其环绕,溪水从山上顺流而下,我们甚至可以把它看作人类文明中四大河流的发源地。当然,如果按照圣经中的描绘,也可以将它想成是伊甸园的象征。

我们知道并不是柏拉图创造出了海神波塞冬的名字,作为欧洲有史以来最早的神,波塞冬至今仍受到人们的膜拜:“波塞冬情结看起来已经成为所有前希登(黎巴嫩港市)时代的殖民地共有的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这种膜拜“最初源于西班牙,然后远播到北非,而将这种文化发挥到极致的,则当属意大利人民。但它的传播并未就此善罢甘休,它的影响在不停蔓延,从大西洋的众多海岛,再到爱琴海周围的广大地区,一直到色雷斯。”

古希腊神话中海神的代表有两个,一个是波塞冬,另一个是尼普顿;但波塞冬却因为他独立于战车上的威武形象而在人们心中留下的印象更为深刻,于是逐渐成为“海神”真正的代名词。不单单这样,甚至连拉载波塞冬战车的马匹都变得神秘莫测,甚至需要柏拉图来专门进行撰文释疑。波塞冬之所以被当作海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将海中的这片神秘的大陆归于自己的统治之下,进而成为生活在这块大陆上的民族集体顶礼膜拜的海神;他之所以和马的关系密不可分,是因为在亚特兰蒂斯大陆,马是最先被人类驯服的动物;正如柏拉图所说的那样,亚特兰蒂斯人已经开始通过举行马赛来提高马匹的奔跑速度;而波塞冬典型的站立于马匹所拉的战车上的形象,自然也不是无凭无据、主观杜撰出来的,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因为马车同驯马一样,也是亚特兰蒂斯人的首创;后来,他们的后代又将这些战车从埃及传送到不列颠岛。在历史上的各个时期,人们都用马匹来祭祀海神波塞冬,这是人所共知的;祭祀时,先是把马匹屠宰掉,然后再将其从悬崖峭壁推入惊涛骇浪之中。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异教徒们始终保留着这一以马祭神的传统,而且这种传统也曾在欧洲靠近海岸线的国家风靡一时,直到他们转变为基督徒,才被教会强制性地将这些习俗取消了。

我们从柏拉图的描述中可以发现,在众多腓尼基人传说中出现的神都在亚特兰蒂斯国王身边。假如柏拉图所讲述的这个故事仅仅是个童话寓言,那么,希腊人又是从哪里得知众神的名字的呢?

柏拉图所讲的“该果有硬壳,其汁可饮,其肉可食,其油亦有所用,”是不是可可果呢?

另外,柏拉图说过,亚特兰蒂斯有着丰富的水源,而且冷热泉均有。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亚特兰蒂斯会有热泉呢?难道是他灵机一动,在头脑中无端地勾勒出的图画吗?当然不是,这里有最有力的证据:在被认为是亚特兰蒂斯古城遗址之一的亚速尔群岛那里就有很多热泉;当然,柏拉图说这番话时也应该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其准确性的,因为科学告诉我们,热泉是火山频发地区普遍存在的一个典型特征。

柏拉图还说:“(亚特兰蒂斯)整个国家都坐落在海滨的一块高耸而陡峭的土地上,但是在城市的周围却有一片辽阔无际的平原,它地势缓和,周遭被崇山峻岭所包围,一直延伸向大海。”它的轮廓看起来有些像“海豚的背脊”,一直在幽静的深海中静静安睡。本书从开篇直到本章,始终在尽力还原它的真实面貌。“环绕的群山”从北面将这个大平原笼罩起来,亚速尔群岛的山脉不正是所谓的耸立的山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