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轩感到他有一股气势,必是大有来头。不敢怠慢,当下摆手道:“不必再比了,在下是点苍张汉延门下首徒。适才这人无理辱我师门,在下气不过才出手。师门有训,不得随意出手,望见谅。”苗衣男子呼道:“打都打了,何必这么迂腐,看招!”猛然欺近身来,左拳上钩,方子轩头往后仰,准备避开这一招。哪想苗衣男子左拳水平推去,右手成掌。从下方按到他腹上。方子轩便觉一股怪力侵入体内,便运起内功相抵。但对方的掌力却又骤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方子轩大惊,气息差点就在全身乱串起来,反身即上,跳出了了战圈。
苗衣男子却不乘胜追击。却看着调整气息的方子轩说道:“不错,不错。”回头离去,嘴里还碎碎念道:“可惜,可惜。”就此离去。木子曼对方子轩笑道:“小哥,再见啊!”抛了个媚眼,随苗衣男子走了。孙不二朝莫风一咧嘴,莫风便知其意,两人跟在苗衣男子后面也离去。何海威一看好手都走了,把个东家晾在原地,不由得有些闷气。但苗衣男子制服了方子轩,多少也赚回了点颜面。便对着王秋义放下狠话:“今天先给你个教训,老子还有事,王老匹夫,你再敢动我的生意,就准备好棺材吧!”这才一瘸一拐的离去,随同前来的手下赶忙扶着何海威和冯万寿,一步三回头的骂骂咧咧回去了。
方子轩运了运内力,并无异状,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身上的衣服经过刚才的打斗扯破了几处,这才放心了下来。赶忙去看王秋义。
虽然冯万寿打的挺重,但并无内力,故王秋义受的也只是皮外伤只是还不能站起来。方子轩给王秋义推拿了几下。王秋义叹道:“贤侄啊!这亏你来了,要不为叔的就见不到你了。这事我和你王师伯自有交代,你回去可不必说手下人打架之事。方子轩答应下来。伙同长工把王秋义抬到了山下的庄里,天已经变黑了。这才赶忙上山来把要送给师父。不料三位师伯都在师父屋里。
张汉延几人听到脚步声便知是方子轩,怕方子轩听到刚才他们之间的谈话,本欲顺着话让方子轩出去跟着齐天为历练历练。却不曾想方子轩这个样子进来,便问他原因。
方子轩不敢隐瞒,便将在镇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四人。碍着王秋义的话,双方手下群殴这部分倒未提及。当说到苗衣男子时。几人一齐拉过方子轩为他查看。方子轩道:“那冯万寿说那苗人是神农教的,我也是怕中毒,运了一下气却没事。”张汉延问道:“他如何打得你?”方子轩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张汉延低头不语。王德生等人仔细的替方子轩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齐天为问张汉延:“一样?”张汉延道:“手法倒很相似,但功力差远了,而且又没用毒。”赵行风骂道:“他敢,除非神农教不想混了,要是敢对我点苍门下弟子,老赵我第一个打到CD府踏平他的神农教。”
张汉延道:“贵蜀一带确实是用这种手法的人多,只是不知神农教的人来咱这干什么?只怕不是为了双方抢生意那么简单吧!”齐天为道:“神农教和百药门是在CD府和大理两地的药贩子组织的集会,生意上有联系倒也是寻常事。这百药门里有不少地痞无赖,少不得与何家兄弟扯上联系,百药门要打架,难保不会绕上神农教的人。”王德生道:“说来说去,都是我这表弟的事。这王秋义安安本本的看那几口子田便了,非要在做什么买卖。害我们跟着瞎操心。明儿我下山得说说他去。”赵行风把眼一翻,说道:“说秋义作甚,他替咱打理田地,咱派里账上多出多少,又有你徒儿志豪料理派中杂事,你也该享享清闲了,还净操心。”
张汉延对方子轩道:“轩儿,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明儿一早随你齐师伯上大理城去一趟。”子轩道:“徒儿知道了。”向几位师伯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齐天为问道:“怎么,明天就去?”张汉延道:“这神农教一闹腾,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还是早去早好。”王德生道:“这样也好,省的夜长梦多。这几天我会让豪儿,加派人手巡逻,连山下也一并囊括。张师弟啊,你就放心好了。他李昊天区区一个苗寨的头头,还能摸咱山上来了不成。你就好好装病吧”几人又商讨下了去大理的事务,随后王德生,齐天为,赵行风便离开高河。
方子轩回到住处后,喊来几位师弟师妹,把在镇上买的东西分给他们。点苍派门规森严,普通弟子不能随意下山。故比自己小的师弟师妹总是要求大师兄给捎东西。“方师哥,你师父喊你过去。”李毛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进来,一眼见到方子轩带来的
东西。嚷道:“方师哥也忒偏心了,也不给我点。”说着也过去拿东西。方子轩问道:“我刚从师父那里回来,怎么会又喊我?”李毛道:“谁知道呢,你去看看不就完了呗。”方子轩便走向师父住处。
高河是一个湖泊,张汉延便在湖边养病。方子轩为照顾师傅,便住在便住在高河的不远处。方子轩本是中原人,自出生便被遗弃。被张汉延拾养。十六年前随张汉延为避战火上了点苍山。自方子轩懂事起张汉延便教方子轩剑法拳法,故两人之间情同父子。方子轩来到门前叩门进入。张汉延坐在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床上正在发愣,过了半晌才说道:“轩儿,咱点苍的苍阳心法修习的如何了?”
方子轩连忙跪下道:“师父,弟子无能,虽勤于练习,但今日不敌人之手,丢了师父的脸。”
张汉延道:“起来,我说的不是这个。点苍剑术以沉稳奇刁,快攻慢守著称,而之所以名扬江湖,靠的就是苍阳心法,以心法御剑术。你虽然只学了三年心法,但也应初窥门径。只是今日若那人乘胜追击,死缠不放你,那你又如何?”
方子轩道:“那弟子就跟他拼了!打不过也要打。不能让他小瞧了咱点苍派。”
张汉延叹道:“傻孩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难道没听人说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你打骨子里就有犟劲,虽然这些年来性子大为随和,但遇事一较真,你那犟劲可又出来了。记住,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若遇强敌,打不过的话,一定要跑。犯不着拼死也要维护那些虚无的名声之物。”
方子轩想了想,答道:“徒儿虽认为比武不敌可逃跑,然一味逃跑,终不能解决问题。”
张汉延听到这话一愣,像是记起什么似的,脸色阴沉不定。猛然吼道:“是谁教你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