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有在失去后,才知道那事物的珍贵……
那人,那物,那仙,那妖,,那鬼,那魔,那……神……
——题记。
“斩!”那一年的他,丢下签牌,决然一言。
那时的他,从不知道何为心痛,何为……怅然……
胸口的刺痛,突然而至的悲伤,却未动容他的面容……
望那断头台,却是一抹无言,女子的微笑,如一把利刃……
苏淼淼,为何你在将死之时,还是这般从容……
血,溅于台上,他却没有看上去。
曲歌,见了多少次了,为何这次你不愿看了呢……?
回到府邸,,遣散了奴,竟开始沉思……
女子的容颜依稀闪现,还是那样的笑,却明媚非常,恍如往昔……
“曲哥哥,你说是冰糖葫芦好吃呢,还是蜜饯好吃呢?这两样淼淼都好喜欢,好难选呢……”
……
“曲哥哥,你喜欢怎样的女子呢?淼淼给你把媒可好?”
……
“曲哥哥,如若淼淼离开了,你会怎么样?”
……
她总是问他奇怪且幼稚的问题,她问他冰糖葫芦好吃还是蜜饯好吃?
他回答:“不吃不就不难为了?何必盘旋在两者之间?”
“对哦……”望着她痴痴的笑,他心中叹息。
苏淼淼,你何时才能成长……
她问他喜欢怎样的女子,他淡淡一言。
“女子?嫁给我的女子恐怕凄惨,更何况,当家为百姓,怎能拘泥于红尘。”
可又有谁知,他的不悦……
他听到了她的低落,却又不知她为何低落,只听得她笑着对他说。
“那淼淼,再也不提了……”
她问他如果他离开了,他会怎么样,他沉默了。
是啊,如果她离开了,他会怎么样?这问题,他倒从未想过……
“淼淼……懂了……”沉默间,未与她说话,她说出这句,奔跑出去。
这一次,她跑得很快。
快得,几乎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之后,他再未见到她……
当听到侍俾的谈话,才知晓,原来那单纯的丫头,早已被送进了宫……
那个问题……
是她的告别,最后的问题……
“曲哥哥,好久不见。”
再次相见,已有一年之载,她一席白裳,他一席官袍,她看着他,一直保持着weixian微笑……
她好似变了一个人,没有了从前的欢快,有的,只是那惆怅的冷然……
她失去了从前的灵动……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一切,已物是人非了,不是吗?
再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却是在断头台……
如往常的白裳,如往常的微笑……
她犯下私藏明黄布之罪,他便是她的邢官……
决然扔下签牌……
“斩!”
再次梦醒,发现自己竟在那塌上睡下,官袍还未褪去……
今日,破天荒的出了门,却不知走向何处……
经过市集,经过摊位,茫然着……
“大人,那边有个戏院,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就在那儿听听曲儿吧。”
“一向对戏曲没兴趣的他,竟去了……”
“无妨……”
进去间,竟觉得这里好似茶馆……
他们没有繁华的衣服,有的,只是平常人家的服饰,他们戴着面具,好有丝丝戏曲的风范……
这个戏曲,竟只由一男一女组成……
男子一缕青袍,女子一身罗袖……
言语间,竟觉得相熟……
回府后。竟又沉思。
“花恋君子,犹如彼岸花叶不想见……”
“花恋君子,犹如彼岸花叶不想见……”
犹如彼岸花叶不想见……
为何,那戏曲的尾话,是这般相熟……?
女子的容颜依稀闪现,那断头台的喃喃,好似梦魇般,被唤醒……
“虽恋上你没有正果,但我不后悔,花恋君子,又有何方?犹如彼岸花叶不想见,又有何妨?呵呵……””
他,因那句话而心痛,而怅然……
当她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子时,他不做答,只因那心爱之人就在身边……
当一切明白时,却来的太晚……
一切早已来不及了……
人生如戏,有喜戏、有惨戏;
有复戏,有宫戏;
有游戏……
欢戏属无忧无虑;惨戏属重要之人的失去;复戏属一次次来回;宫戏属宫中的刀刀剑剑;游戏属游戏人生……
如今,戏已终,只留下他一人,在这哭泣……
从前,她还在时,他自认重要之事是为百姓,却不想在百姓与罪人之间,他失去了罪人同时也失去了重要之人……
苏淼淼,曲歌负你,你可恨?
突然的风,吹开了门,又奇异的关上,而这一切,悲伤的男子并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