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洪荒天子轩辕绝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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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返璞归真 (2)

第8章返璞归真 (2)

巨蛇顺着黄河一直东下,后来蹿入一条地下暗河,奔行了三天,足足行了两千多里,但在地下暗河之中却被卡在狭窄的河道中间,且因巨蛇体内的五脏六腑被轩辕以含沙神剑破坏无遗,已是强弩之末,早已无力挣扎。若在平时,巨蛇肯定是无法被卡住的。

轩辕在巨蛇腹中三日有余,却未死去,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总之,他心里明白自己并没有死。虽然他体内的真气早就被那团如烈火般的东西激得荡然无存,可是那烈火般的东西似乎将无限生机注入了他的体内,让他不惧蛇腹中缺氧的威胁,以及那致命的压力与化肤的液体,但轩辕真的感到饿了。

已数天未进粒食之人,自然是极为饥饿的,轩辕勉力移动手脚,竟触摸到那团火热的东西。

其物并不大,入手温软,但却有一股生机和力量自手心传入体内,四通八达,使之精神大振,轩辕心中的惊讶是无与伦比的,他无法想象这顶多只有拳头般大小的东西,竟具有如此魔力,不仅仅激散了他体内的真气,更支持着他的生命,心想至此,轩辕心头一动:“若是吞掉这东西,会不会永远支持着我的生机呢?”

在强烈的好奇心和难忍的饥饿驱使下,轩辕最终摘下了这拳头大的东西吞进了腹中,一入喉,立即化作数股火热的甘流直通四肢百骸,轩辕只感无数股力量向丹田汇聚,犹如百川汇入大海一般。

轩辕大喜,借着浑身充盈的无限生机和力量奋力挥剑直向蛇腹之外乱刺。

巨蛇此刻真是连半点活命的机会也没有了,但却拼尽余力挣扎,最终仍然无法脱开卡住躯体的河道。

轩辕的剑刺穿了蛇身外皮,却再也破不出去,因为剑尖已顶在石壁上,反而让水渗入蛇腹中。

轩辕大惊,也骇异莫名,当他伸手自巨蛇腹部打开的血洞摸出时,立即明白了此刻巨蛇身陷水洞之中,他知道,要想逃生,惟有自蛇口爬出。

此刻轩辕浑身犹如置身于一个熔炉之中煎熬,虽然浑身是力,但也痛苦莫名,当他心头仍有一丝灵志时,奋力向蛇口爬去。

也不知道费了多少时间和花了多少力气,他终于以含沙神剑割开了已僵死的巨蛇之口,落入了地下河水中,然后只有一阵飘流碰撞的感觉和几乎快要爆炸的热力在冲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终于失去了知觉。

轩辕再次醒来时,已经置身于有邑族中,浑身似乎没有一点力气,头脑中一片混沌。

当他有了意识之时,明白这些人要将他充作奴隶,而且还拿走了他身上仅存的两件物品——含沙神剑和血如意。同时他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半根不剩,后来又来了一个老者,想出了一个折衷之策,让轩辕以神剑和血如意换取自由。

轩辕当时根本没有丝毫力气,更遑论反抗了,只好同意,以待恢复力气后,再将之夺回。

当有邑族中人问及轩辕的过去之时,轩辕只是说记不起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别人叫他阿轩。

后来那老者向他施展异术,其实轩辕当时一直都处于清醒状态,所以那老者也被骗了。

这一点连轩辕都无法理解,不过他估计可能与自己在蛇腹中所吞服的东西有关吧。

的确,事实上轩辕猜得没错,在巨蛇腹中,他所食的正是鬼三谋求了二十年都未获得的龙丹,而轩辕却鬼使神差地吞服了。

龙丹乃至阳之物,一旦融入轩辕体内,立时使其万邪不侵,那老者的异术自然无法奏效,这秘密除深知龙丹底细的人知道外,轩辕和有邑族之人当然无法明白。

轩辕服食龙丹的过程只怕连鬼三和歧富也没有料到,因为连鬼三和歧富那等级别的高手都绝不敢直接口服龙丹,因为龙丹之中所藏的巨大生机和热力会使一个人的经脉爆裂,那种热力会生成一股强劲无匹的气劲由体内向外冲击皮肤,又岂是人力所能承受的?

要知道,那巨蛇至少也有数千年的修行,方成龙身。龙丹乃是聚天地之灵气所成,这小小的一颗龙丹可以完全支撑着那条庞大躯体的全部生机,而人的躯体却是小得可怜,岂能容纳这般强烈的生机?所谓物极必反,正如将一水缸水装在水缸里则没事,但全倒进一个小杯中,则会尽数溢出。

而轩辕所遭遇的正是这种劫难,但他却活下来了,这可谓是天意。即使是鬼三吞服龙丹后,若无外界力量相辅也惟有死路一条。轩辕巧就巧在他落身于水道曲折无比的地下河中,自蛇腹中出来后顺水流淌,在河道之中四处碰撞,每撞一次,体内的劲气就外泄一些,又置身冰寒的水流之中,使得轩辕侥幸活了下来,但最终还是因龙丹的能量散发全身经脉,将往日所修练的先天真气全都封锁。

那龙丹的生机和火劲也全都锁于丹田之中,无法运用。因为轩辕不能控制这股外来力量,所幸他天生神力,在有邑族中休息几天后,便可以干活了,恢复体力的速度极快。

于是,轩辕就在有邑族中做一些不重要的杂活、粗活,他在干活的同时,又不忘学习有邑族中的先进技术,更不断修习歧伯所传的练气心法,以图一点点地激活存于丹田中的那团外来真气。

同时,他私下打听这里距有侨族究竟有多远,但是大多数人根本没听说过有侨族这样一个部落,只有少数老者似乎听说过有这么一个部落的存在,但具体在哪里却一点也不知道,包括少典、褒氏部族这些轩辕熟知的邻近部落。即使偶尔有人知道,也只说距此相隔数千里之遥,听得轩辕直皱眉头,这就像是在说神话一般。

但轩辕知道,这里离自己的家园至少有千里之遥,虽然他懂得看星星辨路,知道有侨族所在的方位,但这么遥远的路程,又打消了他立刻返回家园的念头,即使要返回家园,至少也得等功力尽复之后,因此,轩辕便安心地住在了有邑族。

“阿轩,今天怎么这么迟才来挑水?”俏寡妇放下手中的活儿,那双桃花眼似乎有些挑逗地望向轩辕,脆声问道。

轩辕似乎极为受不了这种眼神,不由“嘿嘿”一笑道:“我以前不是这个时候来挑水吗?”

众女一愣,都望着俏寡妇笑了起来,有的甚至出言道:“叶清每天都给阿轩计了挑水的时间吗?难怪你这么远便发现了他,原来你已经望了好久……咯咯……”

“咯咯,嘻嘻……”河边上的女人都笑成了一团,轩辕禁不住也脸红了红。

“啐……”俏寡妇啐了一口,没好气地道:“看你们想到哪里去了,人家阿轩的脸皮可嫩着呢,别欺负人家哦。”

“咯咯,叶清啥时候变得脸皮厚了呢?”河边的年轻少妇们、老女人们,还有一些族中的靓妞们全都笑成一团,相互戏谑,更有许多年轻的少女们都把目光投向轩辕,似乎想看看这个神秘的阿轩有什么反应。

轩辕却再没有脸红,反而笑了笑道:“我真为你们担心,要是你们这样笑下去,还真怕会掉到河里去,我可不知该先救谁。”

“当然是先救叶清啰,她这么关心你,不救她救谁呀?”打趣的是化三的嫂子,这是一个极为风骚的女人。

轩辕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道:“真拿你们没办法,不过,我倒有个主意,那就是你们全都跳到河里去试一下,看我是到底先救谁,那时不就很显而易见了吗?”

众女不由一呆,旋即又爆出一阵欢快的笑声,连那个最矜持的小美人燕琼也为之莞尔。

轩辕的目光随着笑声向燕琼望去,忍不住大感惊艳,她那抿嘴轻笑的样子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雪莲,十分醉人,有着一种回肠荡气的含蓄美,更因那白玉羊脂般的肌肤,在挽起的布裙之下,有着一股如彩虹般令人迷幻的震撼,那玲珑娇巧的身段,增一分则胖,减一分则瘦,皓齿明目,琼鼻樱桃小嘴,脸型的流线犹如一颗被大水冲琢了千万年的玉石,是那么的自然清爽。

燕琼与轩辕的目光一触,脸上立时泛起一丝羞红。

“人家阿轩眼里可只有小琼儿,哪里还有我哟?”俏寡妇对轩辕的视线敏感至极,不由微微有些吃醋地道。

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夹在中间的燕琼。

“清姐在……在瞎说!”燕琼慌乱之中,有些惶急地辩驳道,俏脸却红得犹如熟透了的柿子。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却是越描越黑,众女不由都笑了起来。

燕琼更是羞急不已。

轩辕见她这样,不由自若地笑道:“这是清姐说的哦,以后不先救你,可别怪阿轩无情,其实我本来想说先救你的,既然……唉,算了,我没想好了。”

众人见轩辕如此坦白,不由又将攻击的对象转向了俏寡妇。

燕琼见轩辕出言为她解窘,禁不住感激地望了轩辕一眼,却见轩辕向她眨着大眼,不由又羞得回过头去。

“不跟你们胡搅了,今晚有客人进入族中,我还得早点把水挑回去。”轩辕说完在俏寡妇的美目相送之下很快在河水的上游打满了两桶水,快步离去。

河边留下的惟有几个女人的惊叹,惊叹轩辕的力气,因为轩辕所用的水桶乃是族中很少有人能提动的大木桶,每只水桶几如水缸,足足可装一百五十多斤水,这一担水便有三百来斤,而轩辕挑着犹如没事人一般,走得飞快,更连水星也不荡出来。单凭这一点,族中就没有多少男人可以做到,但她们又不知轩辕的真正来历,就是族中的祭司也无法知道,因为轩辕正是祭司以法力唤醒的,而祭司却说轩辕已忘记过去。

祭司的话没有人会不相信,是以轩辕在有邑族中就成了一个谜。

轩辕正在后院用着晚餐,他虽然在族中算是自由人,属于族中的一员,但却只能同妇孺等级,特别是在有客人前来的时候,只有族中的勇士们才可以与长老、族长、客人们一起吃饭,是以轩辕只好留在这个院中做一些烧火打杂的事情。

客人来时,一般都在客厅中,那是一个以石头砌成的大殿,也极为气派,连屋顶都是以石梁搭起,然后以木板夹缝,上面再盖一层厚达五尺的黄土,并向两边稍稍倾斜。

顶上的黄土在建造时以水浇湿,待干燥时就会结成一大块板,连雨水都无法渗入其中。

客厅的大门高有二丈有余,宽六尺,更有几扇一丈见方的活动窗,夏天可全都打开通风,冬日便紧紧关闭,那也是族中惟一值得人们骄傲的建筑,因为它花费了五年时间才建成。

一般来说,当有重要客人前来“有邑族”时,都会在宴会之后举行野火会,轩辕来到族中已有三个月了,却未曾参加过一次野火会,因为在这三个月中没有什么重要的客人需要调动全族人的热情。不过,今天前来“有邑族”的客人十分重要,因为族长在下午就已宣告今晚会举行野火会,可以让族中的男女们尽情欢舞。

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特别是年轻人,因为在这个晚会上,所有的年轻人都可向自己喜欢的人示爱,可以在这一晚与相爱的人结为夫妇……总之,这是一个极为受欢迎的夜晚。

“阿轩,待会儿有什么准备?”俏寡妇挤出人群来到独处一角的轩辕身边,笑嘻嘻地问道。

轩辕瞟了俏寡妇一眼,扒了一口麦芽饭,嘀咕着道:“能有什么准备?我可是姑娘出嫁头一回参加这等热闹,能准备啥?需要准备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