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洪荒天子轩辕绝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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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返璞归真 (1)

第8章返璞归真 (1)

“阿轩,把那些柴劈了之后,去挑几担水来。”一个娇脆的声音呼道。

“哦,我知道了。”回答的是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年轻人,头发犹如野草之根一般短而硬,竖在头皮上,有些乱蓬蓬之感。

那年轻人的皮肤倒极为白皙,脸上却有一丝异样的红润,也许是因为太阳光线太过强烈的原因,但他似乎有一种悠然自得之感。

这里是一处农家小院,四周都以五尺高的木桩并排围拢成墙。

木桩一截钉进土里,埋入四尺,地面五尺,惟留一道出入的大门。大门两边的木桩极高,地面之上高达一丈有余,更做了一个活门,看上去一切还算考究。

院子不是很大,有一座三进的木构房子,顶棚以棕叶、茅草之类的东西盖着,在木构房子的左边,有一篱笆围成的圈,里面是几头养得很肥的猪,还有几只鸡在院中的草地上悠闲觅食。

被唤作阿轩的年轻人正在劈一堆粗木,并将之架成一堆一堆的,看样子极为认真卖力。不过,看他抡动斧头的样子,以及劈成的一大堆柴片,就知道他的力气极大。

“芸妹,今晚多做一些饭菜,会有十几个客人来。”一个极为雄壮也极为英俊的小伙子推开大院的木门,快步小跑进入了院中,但没有瞧阿轩一眼,径直向后院行去。

那是做饭的地方,由两个大树杈吊着两个大鼎罐,更有几个蒸饭的大木桶。

这是“有邑族”族人的饮食之处,而这个进来之人,乃是“有邑族”年轻人中有些声望的化三。

“阿三呀,是什么客人?”一位中年妇女自木屋中探出头来问道。

“原来花婶也在呀,这客人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与高阳氏有关吧,反正族长说可能有大事发生,到时候就知道了。”化三笑着答了一声,迅速蹿到木屋之后那正在洗米的花芸身边,亲昵地道:“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

“什么呀?”花芸并未在意地扭头问道,但旋即一声欢呼:“哇,好美的鲜花,你在哪里摘的?”

花芸迅速擦干了手,双手从化三手中捧过一大束艳红娇脆的花朵,喜不自胜。

“你喜欢吗?”化三右臂一伸,揽住了花芸的香肩,邀功似地问道。

花芸的俏脸泛起了一阵羞红和陶醉,但却白了化三一眼,娇笑道:“把眼睛闭上!”

化三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闭上眼睛干什么?”

“你管这么多干嘛,我叫你闭上就闭上,不闭就算了。”花芸嘟着小嘴不依地道。

化三满脸疑惑地闭上了眼睛,却不知花芸又要耍什么把戏,刚闭上眼不久,只觉脸上一阵湿热,同时又有“啧”地一声轻响。

“哈,看见了,看见了!”阿轩不知什么时候劈完了柴禾,来到后院提水桶,笑着呼道。

化三忙睁开眼睛,不由自主地伸手往脸上抹了一下,只见花芸脸上泛起一阵红霞,一副羞怯之态,不由大惑地向阿轩问道:“阿轩,你看到了什么?”

阿轩大声笑了起来,大感有趣地反问道:“她都把小嘴凑到你耳边了,你居然……”

“死阿轩,我叫你说……”花芸大窘,抓起灶边一块干柴,向阿轩砸去。

阿轩一挑两只大桶,迅速跃开,大笑道:“不说就不说,又不是亲我,有什么好说的?”

化三哪里还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禁不住乐得欢笑起来,更紧紧地将花芸搂住。

“死阿轩,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花芸恼羞成怒。

阿轩却不管他们,径自挑着两个大桶向外走去,耳边却隐约听到花芸极难为情地小声道:“别,别,娘都看到了呢……”显然是化三已经不太老实了,不过,他对此见怪不怪。

“阿轩,又来挑水了?”俏寡妇叶清老远便呼道,她也真是眼尖,阿轩才转过山脚,她就发现了。

阿轩望了河边几个正在洗衣服、洗兽皮的女人,不由得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每天阿轩来挑水,那俏寡妇都会老远便打招呼,而且叫得亲热,可他却不好回避。

俏寡妇,柳叶眉、桃花眼、瓜子脸,身材修长而匀称,如水蛇般的腰肢,白嫩的肌肤可算得上是族中难得的美人,但对于有邑族族中的男人来说,似乎都不想沾惹这个女人,因为她已经死了九个丈夫,而且是在五年之中,说她是俏寡妇,实际年龄才二十岁。

族中的女人都极为同情俏寡妇,但同情归同情,却没有男人敢惹她,谁都想让这个漂亮的女人做自己的妻子,都想钻入这个女人的被窝中,只可惜谁都怕成为第十个冤魂。

俏寡妇十五岁时与族中最勇敢一位年轻人结婚,但两个月后,新婚丈夫在一次狩猎中被黑熊咬死。三个月后,又有一名族中年轻人与俏寡妇共同过日子,使之从悲痛中恢复过来,但不出五个月,这个年轻人却被猛虎吃掉。自此之后,俏寡妇几乎人都变了,也不知如何过日子,族人也想她能好好生活,又先后为她介绍了几个年轻人,可这些人都相继死去,在俏寡妇第五个丈夫死时,她变得放荡起来,也许是受的刺激太大,然后她又嫁给了一个比她大三十岁的中年人,可是那中年男人仍是没有活下来,另外两个曾与她偷情,有过肉体关系的人也都相继死去。于是再也没有人敢去惹她了,因为俏寡妇似乎正是男人的克星。

有人说,俏寡妇一定是遭了魔鬼的咒骂,才会克夫。

族中之人并没有排斥她,但却只让她单独住在一间屋子中,虽然也是在族人居住的地方,但也有种隔离的意味,毕竟五年之中发生在俏寡妇身上的怪事太多。

阿轩对俏寡妇的事也有耳闻,但却并不是很清楚,因为他本不是“有邑族”之人,他是在三个多月前被族长狩猎时捡回来的。

对于这里的生活,阿轩其实很快就适应了,族人对他也都很友善,因为只要是长老和族长说的话以及决定的事,族人都不会反对,也就不把阿轩当外人看了,因此阿轩很快融入了族人的生活中,只是他的来历仍是族人的一个不解之谜,而这个谜团惟有阿轩自己才清楚。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分和过去,但他的这种隐瞒并没有什么恶意。

有邑族比他过去的部落似乎先进了很多,有许多东西都值得他去学习,比如牛车之类。是以,阿轩才会隐姓埋名,留在这里,但他没有一刻忘记过去,没有一刻忘记那伤感的往事与一往情深的爱人。每当夜深之时,他总会对着天空,对着月亮想着那善良而美丽的爱人。

三个多月了,有侨族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那群关心他的兄弟又怎么样了呢?

阿轩正是三个月前被巨蛇吞入腹中的轩辕。

他的存活,可谓是一个奇迹,一个了不起的奇迹。可轩辕没有丝毫的欢喜之情,因为在他恢复知觉之后,才蓦然发现自己往日所修习的先天真气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封在丹田深处,而他不管用何种方式,都无法冲开那股力量的封锁,现在惟一能用的,只有他那天生具备的神力,虽然这力量已经足够资格成为一个优秀的猎人,但却无法成为一个高手,而他更不知道自己的部落在何方,不知道他思念的爱人究竟距他有多远。

轩辕的心在痛,心痛不是因为无法动用真气,而是心痛雁菲菲是否已成为了蛟龙的妻子,他恨自己没能向雁虎和蛟梦说出来,但他又庆幸自己没有向雁虎说明,他不敢想象雁菲菲在认为自己死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其实,他也听到了雁菲菲最后那句声嘶力竭的凄喊一声。轩辕每当忆及此处,他的心就开始痛,于是他只有忘情地投入这个陌生的族中,忘情地干活、干活……惟有这样,他才会少一些时间去想那些让他揪心的事情。

原来,轩辕那日被巨蛇吞入腹中之时,双手握紧了含沙神剑,灵台一直保持着一片空明,直到他的含沙神剑被巨蛇喉口的软骨所嵌住之时,他才感到巨蛇腹中的巨大压力,只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更有一股股异样的液体包裹着他,使之浑身燥热难当。

轩辕完全无法感受到巨蛇体外的剧烈震荡,在蛇腹之中平静如死,一共也只出现过两次震荡,那是他刚滑入蛇腹不久产生的。

轩辕也不知支撑了多久,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难以畅通,那怪异的粘液更使他燥热得快要爆炸,他脑海之中浮现出许许多多的人,包括母亲……

在轩辕感觉快要死去之时,竟想到了歧伯,那个暗中教他练气和指点了他数月武功的怪老头。虽然他没想到歧伯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但却记起了在他被巨蛇吞入口中前歧伯所讲的那一段话。

“苍天之气,清静则意志活,顺之则阳气固,虽有贼邪弗能害也,此因时之序,阴味出下窍,阳气出上窍。味厚者为阴,薄者阴之阳;气厚者为阳,薄者阳之阴。味厚则泄,薄则通,气薄则发泄,厚则发热。壮火之气衰,少火之气壮。壮火食气,气食少火,壮火散气,少火生气……”

正当轩辕身处生死关头之时,这段话竟如一盏明灯,使他欣喜若狂。恍惚中,他记起当初歧伯教他练气之时也曾讲解过这一类型的文字,而以他对先天真气的掌握和了解,并不难明白这一段话的意思。只是他当时在蛇口之中没心情去思考,此刻偶然间想起,又身处这特殊的环境中,竟霍然顿悟。

“阴味出下窍,阳气出上窍……味厚则泄,薄则通,气薄则发泄,厚则发热……”轩辕意念至此,体内那几欲爆烈的气机立刻顺意而动,阴阳两分,走上下两窍,那种澎湃的感觉立去。

至此,轩辕完全明白了歧伯的意思,更深悟那段话的精妙所在。“壮火之气衰,少火之气壮。壮火食气,气食少火,壮火散气,少火生气……”轩辕依据这一番道理,加之往日练气的经验,他很快便理顺了体内的真气,更不断地生出一缕缕真气,在体内进行自给自足,进入龟息之状。体外的压力顿减,那怪异的粘液似也无法对其造成任何损害,但轩辕的灵台始终保持一片清明,意念未止,惟感巨蛇体内一片死寂,根本不知道巨蛇已在剧痛之下,自一条地下水道飞速远行,通向黄河,疾行数千里之远。

当轩辕的灵台达到最清明之时,脑海之中竟似乎将巨蛇体内的五脏六腑全印了进去,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但那感觉告诉他,他此刻是在蛇喉之中那块横起的软骨下,而蛇喉之大,足可容下他的躯体。

轩辕自是不想在蛇腹之中长呆下去,当他完全可以控制体内真气之时,便开始试探着拔下那嵌在软骨中的剑。后来他成功了,但一股液体将他冲入了巨蛇的食道,更有一股吸力将他拖得更深。

这是轩辕没有想到的变故,差点使他体内真气走岔,幸亏他定力极好,终于记起手中的含沙神剑。

神剑挥过之处,巨蛇食道尽裂,这一刻轩辕可以感到巨蛇在剧烈地翻腾。当然,他管不了这么多,只知道破坏,将巨蛇的五脏六腑全都破坏无遗。

就在轩辕大感快意之时,他的躯体突然触到了一团烈火一般的东西,这似乎是一个充盈着巨大能量的容器,散射着无与伦比的生机。

轩辕体内的真气与之一触之时,竟散得无影无踪,他骇得肝胆俱裂,暗叫吾命休矣。黑暗之中,他根本就看不到那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