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云庵回来以后,谭侯虎把自己关在房子内,一关就是两天,不吃不喝,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来敲门的是谭侯虎的母亲姜永芬。
姜永芬:“宏儿啊,快点开门,快点开门。”
谭侯虎见母亲敲门如此急促,还以为是清廷又派兵来了,不由得匆匆开门。
谭侯虎:“来人啦,取战甲来。”
姜永芬拍了谭侯虎头一下:“又不打仗,你穿战甲干啥?”
谭侯虎惊诧的问道:“那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母亲如此匆忙的?”
姜永芬:“宏儿啊,你是打仗打多了,也该好好的歇息一段时间了,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今天为娘,娘家来人了,是你远房的表妹姜玉娥,也就是你堂舅舅的女儿,你赶紧收拾一下,出去见客。”
谭侯虎:“这事有母亲大人就行了,行军打仗自然不在话下,可支人待客我可不在行。”
姜永芬:“又都不是外人,用不着害羞,梳理一下,看你这头发乱得……”
谭侯虎还再想说什么,母亲姜永芬却出去了:“快点的啊!”
谭侯虎没有办法了,换了一身便装,来到客厅。
见谭侯虎出来,姜永芬起身道:“宏儿的啊,过来见过你表妹,姜玉娥。”
谭侯虎注意到了眼前这个妙龄女孩,生的眉清目秀,卓盈亭亭,正是自己的表妹姜玉娥,不由得朝她笑了笑。
姜玉娥回应的道:“玉娥见过表哥。”
姜永芬:“哎呀,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不必拘礼,大家坐,坐,坐。”
姜玉娥含情脉脉,坐在角落里,只顾低头饮茶。
姜永芬:“我说,玉娥啊!你难得来我们家一次,这一次一定得多住上几天才好。”
姜玉娥:“这一次听姑妈的,就得要叨扰姑妈几天了。”
姜永芬:“侄女说的是哪里话,见外了,见外了啊。我看这几天侯虎也有空,就陪你出去转转,看看罗田的风景名胜,出去散散心。”
姜玉娥娇羞的看了谭侯虎一眼:“表哥那么忙,我自己随便走走就可以了……”
谭母姜永芬见谭侯虎默不作声,不由得悄悄的掐了他一把,向他奴了一下嘴。
谭侯虎当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只得当即道:“我这几天正闲着没事,我就陪表妹出去逛逛。”
姜玉娥:“那就有劳表哥了。”
谭侯虎:“表妹客气了……”
姜永芬看在眼里,很是高心,事后拉过谭侯虎:“你可对人家好一点,怎么说她也是你的表亲,千万可不要怠慢了。”
谭侯虎:“娘啊,这算哪门子亲戚,几十年都不通横往的,我还正纳闷了,怎么突然到我们家来了。”
姜永芬:“以前是很少有来往,逢年过节都只走你几个亲舅舅家里,几个堂舅舅远了一点,就很少涉足,你们表兄妹就很少见面了,你觉得你表妹姜玉娥怎么样?”
谭侯虎:“你说表妹的啊,好的啊。”
姜永芬:“只要你说好就行,明天我让人去你堂舅舅家提亲。”
谭侯虎大惊:“啊!提亲?”
姜永芬:“你这一惊一乍的的干啥的啊?”
谭侯虎:“我们虽然是远房表亲,但怎么也算表兄妹的啊,怎么能成亲的?”
姜永芬:“你没有听说过亲上加亲的啊,我和你舅舅都商量过来,都觉得很合适的。”
谭侯虎:“这么大事,我都不知道。”
姜永芬:“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况且为娘也不是要你马上娶你表妹过门,总要相处一段时日,到时候要是你觉得不可以的话,为娘也不勉强你。”
谭侯虎如释重负:“这还差不多。”
下午时分,谭侯虎领着姜玉娥走出了谭府。由于此刻为立夏,微风徐徐,遥遥的送来了泥土的芬芳,谭侯虎带着姜玉娥来到罗田镇,而今天是冷场,街道上行人就没那么拥挤。
谭侯虎:“表妹,你想去哪里玩?”
姜玉娥:“这里玉娥不熟,表哥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谭侯虎朝着姜玉娥笑了笑:“今天我带你去百丈沟吧,明天再去鱼木寨玩。”
姜玉娥显得很开心:“好啊,好啊,谢谢表哥。”
谭侯虎带着姜玉娥从蜀鄂古栈道进入似桃园,似桃园乃两巨石,交错之间天然形成一洞扉,走过此洞,前面豁然开朗,虽然这里刚经历过一场残酷的战争,但短短的半月之间,又恢复了原来清秀碧绿。只见山花香气四溢,溪水潺潺,瀑布飞泻,薄雾明灭似飘纱。岸边垂柳摇拽,堤上绿槐枝展,修竹翠列,萦绕街巷,桃林一片,落英缤纷,房舍炊烟阵阵。几个农夫正在田间心情劳作,青牛昂鸣,鹅鸭竟走。田间水稻成行,绿油油一片。这景致,这人物,相得益彰,完全是一副美伦美幻的山水画。
姜玉娥:“表哥,这里可真漂亮,就像一幅画一样。”
谭侯虎点了点头:“是的啊,很漂亮,我现在有一句感悟,那就是江山如画。”
姜玉娥:“那表哥,你经常来这里的吗?”
谭侯虎缓缓的摇了摇头:“哎,最近很忙,几乎都没有什么闲暇。”
姜玉娥:“我都经常听说起,表哥的英雄事迹,表哥忠肝义胆,铁骨铮铮,即让玉娥佩服又担心。”
谭侯虎:“表妹,你担心什么呢?”
姜玉娥:“因为战争太残酷,每天都尸骨累累,我……我……”
谭侯虎笑了笑:“表妹不用担心,表哥命大,不那么容易死。”
姜玉娥赶忙用手指轻轻封住谭侯虎的嘴:“表哥,千万不要提到死字,很恐怖的一个词。”
谭侯虎见姜玉娥如此,感觉到了柔情似水,温馨绵绵的感觉,而正在此刻,天空上突然下起雨来。
姜玉娥很惊讶:“表哥,下雨了,我们快走,快走。”
谭侯虎顺手在旁边折了一片很大的泡桐树叶,为姜玉娥顶在头上,一起快速的从原来退回,当跑罗田拱桥,哪知道雨越下越大。
姜玉娥:“表哥,要不我们在前面的桥下面躲一下雨好不好?等雨再小一点我们再回家。”
谭侯虎点了点头:“好,听表妹的。”说着牵着姜玉娥向桥下面跑去。
今天的雨,是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阵暴雨之后,伴随而来的就是山洪爆发,看见滚滚而来的洪水,谭侯虎不由得大惊,想逃离桥底已然不及。还好的是,桥底下一块突兀的大石头,谭侯虎不由得快速的拉这姜玉娥退缩的这块石头之上,姜玉娥惊恐的望着突如其来的大洪水,吓呆了,轻轻的投在谭侯虎的怀里。
谭侯虎轻轻的拍了拍姜玉娥的玉肩:“表妹,不怕,洪水一会就过去了,等洪水稍退,我们就回家。”
姜玉娥点了点头。
当谭侯虎轻轻的拥着姜玉娥,让他不禁想起了于容。两个女人,有着同样美丽的容颜,但两种美,却截然不同,于容;性感,妩媚,而又成熟稳重。当和于容在一起的时候,于容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总会让人欲罢不能。姜玉娥;单纯,羞涩,而又活泼可爱,和姜玉娥在一起的时候,感受到了什么是柔情似水,让人又怜又爱,此刻的谭侯虎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把于容和姜玉娥一起比较的。
直到旁晚十分,暴雨终于还是停了下来,但洪水却依旧汹涌,眼看着天就要黑尽,姜玉娥有点着急了:“表哥,怎么办?”
谭侯虎:“表妹莫怕,有我在了呢。”
姜玉娥:“幸亏有表哥在,要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想想都打寒颤。”
当夜幕降临,经雨洗礼过的夜空显得更清新明朗,天空中皓月当空,群星闪烁。
姜玉娥:“表哥,今晚的星空真的好漂亮,你看见了吗?”姜玉娥指着远方的天空:“你看那颗星星好亮。”
谭侯虎顺着姜玉娥手指望了过去,在她耳边轻轻的道:“那是织女星,你看见了吗那里有一条银河,对面就是牛郎星,牛郎星两边各有一颗小星星,传说中,那是牛郎担着他的两个孩子,很遗憾的是,他们被眼前的一条银河所隔,在每年七月初七的那一天,也就是七夕节,人世间所有的喜鹊就会前去,为牛郎与织女搭起一座鹊桥,让他们团聚。”
姜玉娥:“表哥,你给我讲一讲他们的故事好不好?”
谭侯虎:“我也是小时候听我太爷讲过,也不记得那么全了,那我就捡我知道的告诉你吧……”就这样,就向姜玉娥讲起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姜玉娥听得出神,轻轻的依偎在谭侯虎的怀里,温柔的就像一只小绵羊一样:“表哥,你说那会是真的吗?”
谭侯虎点了点头:“嗯……”
姜玉娥:“表哥,你说我漂亮吗?会有故事里织女那么漂亮的吗?”
谭侯虎紧紧的拥住姜玉娥:“漂亮,表妹是最漂亮的。”
姜玉娥害羞的把头埋进谭侯虎怀里:“表哥……表哥……那你……你喜欢我吗?”
谭侯虎抚摸着姜玉娥的头,也是从这一刻,他知道在自己的心中,那个在填塞在心灵最深处的那个女人,于容已经慢慢的淡出身心,埋藏在心里的那份情感,在此刻被自己表妹的柔情冲得烟消云散:“表妹,我喜欢你,我要用我的一生来喜欢你,保护你。”
姜玉娥:“真……真……真的吗?”
谭侯虎使劲的点了点头:“嗯……我对天发誓,我这一生都对表妹好,如违此誓,天……”
姜玉娥封住谭侯虎的嘴:“表哥,我不要你发这么毒的誓言,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要你好好的。”
谭侯虎轻轻的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傻瓜……”
姜玉娥头靠在谭侯虎的臂弯:“我要一辈子就这样依靠着,依靠着表哥的臂弯入睡。”
谭侯虎:“好,我就让表妹一直这样靠着。”
姜玉娥回过头:“不管什么时候都这样依靠着,就算你手麻了,也不准松开。”
谭侯虎点了点头:“嗯……”
谭侯虎和姜玉娥的脸紧紧贴在一起,不经意之间,四片湿润的嘴唇在瞬间碰触。谭侯虎感觉到姜玉娥吐气如兰,气若游丝,似乎有一股电流透析了整个身躯,情不自禁的吻向她。
姜玉娥望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反抗,而是将嘴唇贴了上去,四片嘴唇轻轻的黏合在一起,舌头轻轻的交织在一起,彼此都恨不能将整个身体都装进对方的身体。
谭侯虎颤抖的手在姜玉娥身上游走,似乎要抚摸遍她每一寸肌肤,姜玉娥娇喘微微,手指深深的掐进了谭侯虎的后背,抱得就更紧了……
第二天,天刚亮,姜玉娥从谭侯虎怀里醒来。
谭侯虎:“你醒啦?”
姜玉娥:“嗯……表哥,你昨晚都没有睡的吗?”
谭侯虎:“表哥不困,表哥害怕有什么蛇虫鼠蚁,我绝不能让表妹有任何的危险。”
姜玉娥望着谭侯虎,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由得娇羞的低下了头。
谭侯虎:“一晚上了,洪水退却了,我们也该回家了,家里人肯定是担心了,”说着扶起姜玉娥。
姜玉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点了点头,跟随着谭侯虎走出了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