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欢不管怎么拔都拔不动大刀,随后又听见李留香还在与小弟们聊天,顿时气的满脸通红,急声骂道:“奶奶的,快来帮忙。”
李留香听见呼叫立刻反映过来,提着斧头,浑身肌肉抖动,像是野牛一般凶猛的向前冲去,“大哥,我来助你。”
风若尘见壮,手心徒然闪着一团亮光,随即手腕一抖,右手五指捏着刀刃往前猛的一送,刀柄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撞在楚寻欢胸口处,楚寻欢闷哼一声如利箭般朝着李留香方向飞了出去。
李留香见急速飞来的楚寻欢,恐怕五个人都挡不住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接住,两人身上不是断几根肋骨那么简单,但如果不接躲掉的话,又显得不够仗义,以后如何在众兄弟面前抬起头来。
李留香左右为难,最后牙齿一咬,闭上眼睛张开怀抱,只听见二人“咔”的一声飞出了五米多远,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这样就死了吗?”
白画愁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就这样被风若尘一掌打死,内心又一次被深深的震撼到,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他没有感觉这种力量的恐惧,反而眼中闪烁向往的火焰。
这是什么?这才是他梦寐以求所追寻的东西,整个江湖中人所崇拜的东西。
只有得到它,得到它他才能真正的活着,才能背起整个村庄的仇恨。
渐渐的,一股坚定的信念出现在少年的心中。
“力量,我需要力量,”少年满是兴奋,双眸再一次徒然火热。
“张二狗子,怎么办?老大死了。”山贼甲焦急的说道。
“是啊!刘二愣子,二当家也死了。”
“王二麻子,要不你当我老大,我当你老二,我们一起重整旗鼓。”
“我觉得你当老大比较好。”
“不不,你当老大好一点。”
……
听到几人的名字,就连车夫都满头黑线,不经感叹这山寨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风若尘此刻手心中的亮光暗了下去,随后在自己身上点了几处穴道,本来弱不经风,苍白如雪的脸色,变得精神抖擞,满脸红润,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起来吧,不然老夫真的要下重手了。”
说完,拳头一紧,带动一串错骨声。听见响动,原本已经在地上躺起的二人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哪里有要死了的样子,“大侠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小孩。”
听到这话,风若尘嘴角抽搐一下,瞪了二人一眼,“胡说八道,看你二十出头,怎会有八十岁老母与八岁小孩,难道你老母六十岁生的你,你十二岁生的小孩,真当老夫是三岁儿童吗?”
“这个……”李留香眼瞳一阵转动,不知该如何应对。楚寻欢也是察言观色的人,一个爆栗给他打去,立马解释道:“大侠,他乱说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月落乌啼霜满天,夫妻双双把家还。”
“对,你就当我们是一个屁,把我们放了吧。”李留香又跳出来冒了一句,然后又被楚寻欢一个爆栗打得在地上哀痛。
“你们走吧!”风若尘轻声说道。
听到发话,李留香愣了半天,就这样放我们走了,难道不按江湖上的规矩,什么自废一臂,自断一腿之类的,高人做事就是高啊!不经感谢的痛哭流涕,生怕风若尘反悔,马上带着楚寻欢一瘸一拐的离去。
楚寻欢痛得冷汗不停地往下流,以前遇到的都是些小鱼小虾,随随便便吓唬几下,哪里有不乖乖交上银子的,没想到这次居然踢到了“侠士”这个铁板,心里不经后悔的要死。
站在不远处的众喽啰原先一脸冷漠的看着二人死去,此刻见到见到二人平安归来,连忙焦急的跑了过来迎接,一个个脸上变得比洞房花烛还高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简直变脸比翻书还快,嘴巴还滔滔不绝的拍着马屁。
“老大,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们二当家和老大是什么人。”
“对,老大和二当家吉人只有天相。”
……
楚寻欢听后,气得想吐血,一脚踢向王二麻子,顿时疼的自己哇哇大叫,气坏骂道:“回去再跟你们几个算账。”
“老大别啊!”
“老大,我们错了。”
……
风若尘听着几人乱七八糟的废话,感到一阵无奈,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说道:“我们也启程吧!争取太阳下山之前到达郭城。”
“呃好……好。”车夫还没有从刚刚的情景中恢复过来,见到风若尘向车门漫步走来,连忙把车帘拉开,目送他上车后,表情一脸崇拜与激动。
风若尘踏进车内,悠然的坐到白画愁旁边,瞅见白画愁用手托着俊美的脸旁,略有所思的模样,风若尘淡然一笑。
“是不是很疑惑,想问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直接出去把他们吓跑,何必还要藏头露尾,遮遮掩掩的。现在我告诉你,有些时候不是不想出手,是不敢出手。”
白画愁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淡淡的说道:“我是在想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吓跑,而不是杀死。”
风若尘明显一愣,目光诧异的盯着白画愁,口中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得出口,片刻过后,不经的叹了口气。
叹息声伴随着践踏的马蹄声娓娓而去、像是预谋好了节拍、听不出丝毫破绽、就这样远了、更远了、不觉的回过身、视角里已没有了那辆马车。
只剩下荒郊野林在风中萧瑟颤抖,“哗啦啦”的声音不停。
而其中却有一株高大的树木,在风中凝滞不动,与周围的一切形成了一种极大的反差,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
在这株诡异的大树顶端,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之下,头部更被斗笠遮掩住的黑影站在细小的树枝上,在斗笠下的双眼一直眺望着远方只有大概轮廓的车影,流露出极为冰冷的眼神。
“老朋友,是时候该见见面了。”他的声音低沉,呜呜地在风里飘荡。
说罢,他转身足尖一点,掠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个巨大的弧度,仿佛嫦娥奔月,随后落在半空微不可见的苍蝇上,足尖又是一点,身影消失在杂乱的森林中。
PS:在高中这三年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人才,然而出了社会以后,我才发现我错了,我不是,我******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