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荪
管理是两人或两人以上的群体共同劳动的客观要求,它在人类社会是一种普遍现象。人需要管理,物需要管理,事需要管理。哪里管理得好,顺应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哪里就会产生整体大于部分简单之和的系统“放大”效应,用经济学观点可以说,就是少投入多产出。反之,哪里缺少管理,或违背事物发展规律的管理,哪里就会出现“三个和尚没水吃”的现象,甚至出现无序、冲突、****、衰败、倒退的不堪情境。
古人很重视管理,在浩如烟海的我国历史古籍中,充分反映了古代治国安邦和管理众人之道。《礼记·礼运》中日:“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这里的“道”,指炎帝、皇帝时实行的治国之道。这几句话是说,“在大道实行的时候,天下是公有的,所选拔的是贤德和有能力的人,所讲的是信义,所修习的是亲睦。”在《孙子·计篇》中写道:“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意思是:哪一方的国君比较贤明?哪一方的将帅比较有才能?哪一方占据比较有利的天时地利条件?哪一方的法令能切实贯彻执行?哪一方的军队实力强盛?哪一方的士卒训练有素?哪一方赏罚公正严明?根据这些进行分析对比,我就可以判断谁胜谁负了。《管子·牧民》上说:“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这些正确的管理思想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我们党制定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的基本路线,就大得民心,大合民意,大顺民情,对各族人民就起到了极大的鼓舞、激励作用,因而在各条战线上就取得了卓越、辉煌的成就。
我国古代丰富的管理思想得到了西方许多有识之士的高度评价。早在18世纪,法国的启蒙思想家伏尔泰曾说:中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她在伦理道德和治国理政方面,堪称首屈一指。”本世纪长期担任美国政府高级职务的哈林·克里夫兰认为:“诸多有关管理和领导的要旨很久以前已为人称道,而且大部分已有中文记载。”
我们应当清除在某些人们头脑中的民族虚无主义思想,积极而精心地整理、探索我国古代管理思想,吸取其精华,做到“古为今用”。
西方工业发达国家近一百年来经济发展的共同经验之一是:非常重视管理。日本把生产技术现代化和管理现代化看做经济高度发展的两个车轮。有的国家把管理、科学、生产技术称为现代文明的“三鼎足”或三个环子。瑞士经济学家肯德则断言:“19世纪是工业世纪,20世纪则以管理世纪载入史册。”20年前,美国组织并实施了复杂而庞大的“阿波罗登月计划”,成功地发射了“土星——5号”火箭。其总负责人韦伯博士说:“我们没有使用别人没有的技术,我们的技术就是科学的组织管理。”因此。有的人做出这样的结论:没有科学的管理,就不可能有现代社会的任何一项重大成就。
如何对待西方的管理思想、管理方法,我们既要反对“全盘否定”的“左”的态度,又要防止“盲目照搬”的右的做法,而应当按照“以我为主,博采众长,融合提炼,自成一家”的方针,积极引进、借鉴、消化、吸收,做到“洋为中用”。
当今的世界,科学技术、社会生产、文化教育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各国为使自己不致于在新的竞争中落后,采取的重要对策之一是提高管理水平,否则就难以适应新的形势,就会陷于被动。一般说来,我国的管理水平还比较落后,我国许多企业的产品质量、能源消耗、原材料利用率、资金周转率、劳动生产率、产品成本、资金利润率等经济指标不太理想,经济效益不大好。加强科学管理是当务之急。我国是一个近12亿人口的大国,目前正处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换过程之中。有的学者提出,我国应逐步实现“五个”现代化,在“四化”之后加上“一化”,即“管理现代化”。从上述情况看,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管理现代化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前提条件。
冯东升同志曾在基层企业、公司、学校、地方政府、市委机关和中央机关工作过,对工业、商业、农业、教育比较熟悉,十几年来写了不少有关管理方面的书、文。其中,1982年出版的《怎样当经理》一书发行了197,500册。他写的书、文深入浅出,强调实用性,能从读者实际情况、实际需要、实际水平出发,受到读者好评。******同志语重心长地指出:“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冯东升同志这种写作态度符合我们党的理论联系实际的优良学风,因此,是应该提倡的,只是某些章、节还可更精炼些。
希望《新编实用管理学》的出版,对各行各业的管理者在从事管理活动中有所裨益,并为建立与完善中国社会主义科学管理理论体系起到推动的作用。
1993年8月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