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姬挣扎着大声的开口争辩:“都是那个独狐王爷命令我的,我是无辜的,求求你饶了我吧,”百里流疏根本不理她,望向一边的侍卫,轻声的开口示意:“把这个女人绑到架子上,竟然胆敢陷害当朝的皇后娘娘,你若不是一个人,就该灭九族。”
侍卫听了王爷的命令,动作麻俐的把云姬绑到墙边的木架子上,云姬害怕的摇晃,可惜那木架子结实无比,动都不动一下,她连声哀求:“这些都不是我的主意,是那个独狐王爷的主意。”
百里流疏一听她的话就来气,如果这女人留到父皇面前一定会惹麻烦的,脸色黑沉下来,可惜云姬根本不知道这层道理,仍在旁边一径的大声的哀叫,把责任推到独狐桀的身上,如果她能咬牙什么都不说,受到的惩罚或许能轻一点,可惜她不知道这个道理,下了死命的往独狐桀身上推。
百里流疏低喝一声,吩咐一边的侍卫:“给我把她的嘴阻上,好好侍候她一顿鞭子,让她的嘴巴没事乱说,”百里流疏的贴身侍卫风,立刻走过去拿起地上的一块脏布就塞进云姬的嘴里,百里流疏的话一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就知道自已犯了大忌,看来流疏要保住那个王爷啊,自已根本不该往他身上推啊,这样只不过死得更快而已。
风已慢慢的从墙上拿下一根粗壮的马鞭下来,一圈一圈缠绕在手上,看在云姬的眼里,身子忍不住轻颤起来,虽然自已害了别人,可是真临到自已的头上,难免害怕啊,恐慌的挣扎,此刻她完全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重要的是旁边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一切,原来他的心更冷漠,更残忍。
啪一声,鞭子擦过地面,扫到她的身上,立时热辣辣的痛苦穿透全身,她疼得咬牙呻—吟了一声,可惜嘴里阻着布使她发不出丝毫的声音,然后马鞭一下接一下的抽打在她的身上,她痛苦的想挣扎,想喊叫,可惜什么都做不了,整个身子都动不了,原来被打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她宁愿他们给自已一个痛快,也不要受这种折磨啊,眼神祈求的望着流疏,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只求一死。
可惜旁边的人津津有味的望着,根本就不理她,好像在看一件事不关已的事情,不,比看事不关已的事情还不屑,唇角间是令人发指的寒气,鄙夷的冷扫着她,轻冷的声音穿透她的耳朵。
“怎么样?滋味还好受吗?你不是最喜欢害人吗?怎么这点就受不了啦,你给我记住,下面还有很多呢,我会让你一一尝一下,让你到下辈子投胎都记得永远不要害人,既然害人了,这一切你就要受住,有什么痛苦的。”
百里流疏说完不解气的掉头望向风,狠狠的叫了一声:“给我打,使劲打,这个贱人太可恼了,害死了多少人啊,太可恨了,”
风听了王爷的话,哪里敢有半点意见啊,早扔起鞭子再抽了起来,云姬只觉得整个身子好像泡在盐水里一样痛苦,不由得抖着身子流泪,她已经知道错了,下辈子她一定会记得不再害人了,他们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吧,可惜流疏听不到她的话,就算听到了也未必理她,看见她脑袋低垂了下去,掉头吩咐另一边的侍卫:“给我把她泼醒。”
一句话落,旁边的人一提水桶,一整桶水都浇到云姬的头上,身子冰淋淋的再次清醒过来,风已经停住手了,流疏望了墙上的刑具一看,眼睛瞒到那个夹手的木夹,邪魅的笑着示意风取下来:“把那个东西拿下来,给我好好伺候她一下,她坏就坏在那双手上,这次的下毒事件里,死掉了七百多个人,就把她的手费了,给那些人赔罪。”
百里流疏的话音一落,云姬的一双脸惨白得碜人,那东西她是知道的,夹在手上会让人痛苦的恨不得永远不再为人,十指连心,比抽打在身上的马鞭痛苦多了,不由得拼命的摇头,可惜百里流疏根本不理她。
两个侍卫走过来,一左一右给她带上木夹,两个人站在两边,用力的拉起来,只见云姬顿时双眼突起,就是嘴里塞住布,那声音还是嗯呀的传了出来,凄惨的哀嚎,眼泪如雨而下,用力的甩头,两个拉木夹的侍卫虽然有些不忍心,可是王爷不出声,他们可不敢放缓动作,依旧用力的拉着,云姬很快疼得昏迷了过去,被水泼醒了,再拉,一阵,一阵,很快整个人就是再拉也不醒了,百里流疏起身,叹息一会,云姬别怪我心狠,只怪你和那个独狐王爷惹到一起去了,为了保全他,只好牺牲你了,要不然两国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百里流疏站起身吩咐牢里的牢卒:“好生看着她就行,死活不要管她,反正以后也是要斩的,”牢卒一听这话,自然不再去理会,百里流疏领着侍卫走出地牢往自已的听雨轩而去,本来想去看看蓝儿,可夜已经很深了,他们娘俩一定休息了,还是等明儿早上再过去吧。
蓝蕊院里,长歌搂着儿子轻尘睡在床榻上,正在盘问拿云姬的情况呢,紧拽着轻尘的手臂:“尘儿是怎么知道她会逃的呢?”小轻尘打了一个哈欠,实在不想理旁边吵闹的女人,夜已经很深了,人家要睡觉了,这个女人有完没完了。
“尘儿?”长歌见儿子不理她,干脆坐起身子来威胁他,轻尘掉转身子无奈的拉下她:“好了,其实是流疏他们太招摇了,你想啊,那个女人本来就精明,再加上她干的是缺德子的事情,自然格外小心了,所以我猜他们的动作肯定要惊着她,她武功不错,一定会从窗户逃出去的,所以便从后面窗户下守着,没想到那女人果然事先知道了,从窗户往下跳,这样不是被我们逮个正着了吗?”
“喔,”长歌瞪大眼,满意的点了一下儿子的脑袋瓜子,高兴的夸他:“还是我们尘儿聪明,后来王爷把她关到地牢里面去了吗?那她要是说出独狐桀来怎么办?”长歌又想到一个问题,立刻开口追问,小轻尘忍不住央求着她:“娘,人家实在太累了,你让我睡觉吧,明儿个再讨论好吗?”
长歌严肃的反对:“不行,除非你把这个问题告诉我,我就不问了,否则?”又准备坐起来了,小轻尘痛苦的真想打昏这个可恨的女人,可他不敢啊,只好憋屈的开口:“流疏会想办法让她说不出来的,他说一切由他来搞定,好了,再说我就变脸了,”飞快的掉转身子睡觉,长歌嘟了一下嘴:“不说拉倒,死小子,白养你了,”气恨恨的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百里流疏就进宫去了,把云姬被抓的事情禀报给皇上,说明了自已严刑拷打过后,那女人一口咬定整件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所为,皇上自然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对于这女人咬紧牙关不说出那个幕后指使人的骨气倒颇加赞赏。
百里流疏心内冷哼,那女人有那骨气倒好了,说不定她还用不着受那么大的罪了,虽然自已有些不忍心,可一想到她的恶劣,就气恼得恨不得再给她一顿鞭,若非她懂这些下毒的暗招,那独狐桀就算有那心,也没那能力,最关键的是他不能把独狐桀摆到台面上来,只好牺牲那个女人了。
百里流疏禀报过皇上,本想回府,却有那凤栖宫的太监过来禀告,说皇后娘娘有请,百里流疏又去了凤栖宫,原来母后不放心,把成亲的事询问了一下,并告诉他凤冠霞帔很快会送到襄亲王府上去,百里流疏忙跪谢了皇后娘娘。
“儿臣谢过母后,”
皇后娘娘招手示意百里流疏走过去,伸手握着他的手,浅浅的叹息一声:“疏儿,以后你就是大人了,要做爹爹了,母后知道你从小不愿意亲近母后,母后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疏儿,母后不能告诉你是为了什么原因,但是请相信母后是真心爱你们的,”皇后娘娘说完眼里染上一层泪花,百里流疏不禁有些动容,想到蓝儿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呢,自已都恨不得给他全天下最好的,由此可见天下间父母的爱是最真心的,不由得软化了以往的冷硬。
“母后,是儿臣的不是,不该害母后伤心,以后儿臣会好好孝敬母后的,”百里流疏伸出手搂着母后的身子,他从来没发现自已的母后如此的瘦弱,却担负着不为人知的事情,他以往是太冷漠了。
“好了,母后听到疏儿这么说很高兴,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母后会亲自去给疏儿主婚的,以后要好好对蓝儿,还有尘儿,他是个好孩子,”皇后娘娘叮咛百里流疏,百里流疏唇角扯出笑意点头,他会好好对待他们娘俩的,不,还有肚子里的一个呢,不由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