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华上下五千年断案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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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清朝(4)

衙役们不敢怠慢,一五一十打将起来。两旁的那伙恶霸地痞见了,偷偷地发笑。被郑板桥看见了,问道:

“你们这帮见证之人,不好好听本官审案,为何窃笑?”那伙人回道:“大人执法如山,赏罚分明。只是,这石头无嘴,岂能说话?”

郑板桥故作惊讶:“怎么?这石头不会说话?”

“不会!”恶霸们说。

“那它会走路吗?”郑板桥又问。

“石头没腿,怎会走路?”那伙人笑着回答。

听完这话,郑板桥忽然一拍惊堂木,厉声道:“这青石,一不会说话,二不能走路,它又怎能砸了那老汉的粥摊!分明是你等居心不良,想借机滋事,扰乱公堂!来人!赏他们每人40大棍,罚银10两!轰出堂去!”

这伙恶霸地痞一个个挨棍、缴银,狼狈而归。郑板桥便把罚银分给了卖粥老汉和其他一些贫苦百姓。那些恶霸地痞就此也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出坏主意算计郑板桥了。

风流才子纪院岚断案

纪晓岚即纪昀,姓纪名昀,字晓岚,谥文达,世称文迭公,晚号石云、春帆,河北沧州献县崔尔庄人(r724~1805)。乾隆十九(1754)年中进士,又授为翰林院庶吉士,编修,因学识渊博为乾隆赏识。曾因为亲家两淮盐运史庐见曾有罪受到株连被发配到新疆乌鲁木齐,后召还,乾隆以土尔扈特归还为题“考”他,命他为《四库全书》总纂官,至乾隆四十六(1781)年完成,耗时10年。次年擢升为兵部侍郎、左副都御史、礼部尚书、协办大学士(职务为大学士之副职,从一品),死后谥文迭。纪晓岚住于阅微草堂。着有《阅微草堂笔记》,其后人整理有《文迭公遗集》。其人除文才轩昂外,纵性放欲的个性在文字狱盛行的清一代也非常有名。

少年纪晓岚断案

这一年初夏的一天,纪晓岚从景城冯氏书铺借书回来,要回崔尔庄去。

在景城东街口时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纪晓岚挤到人群里面,看见一个30岁上下的汉子和另一个40多岁的汉子吵得天翻地覆,他俩中间放着一只簸箩。

纪晓岚见这两人剑拔弩张,眨巴着两双乌黑的眼睛,东看西瞧地观察起来。从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得知,这30来岁的汉子,是油坊里的掌柜;那40来岁的男人,是个面坊掌柜。他们的两家作坊离得很近,常互相借用工具。前几天,油坊里少了一只簸箩,掌柜就去面坊里找。面坊里的人说,他们没有借。可是今天,油坊掌柜到面坊来闲坐,看到面坊掌柜手中拿着的簸箩,正是自己家的那只,便欲拿回。结果,两个人都说是自己的,当街大骂起来。

这时,纪晓岚心生一计,像个大人似地上前劝解,说道:“两位为了一只簸箩,吵闹得不可开交,实在太不应该,其不有损两家的和气?”油房掌柜见他是个孩子,就让他闪远些。

纪晓岚却扯直嗓子高喊起来:“岂有此理!你说是你的,他说是他的。

我看你俩的话,都不足为凭。还是叫簸箩自己说话,说说谁是它的主人。”

众人听了,哗然大笑起来。人群中有人认识这是崔尔庄纪府里的五公子,便乱哄哄地议论起来。众人看起了热闹。

只见纪晓岚把书放下,从人群中的一个人手里要过一把铁锹,把簸箩往地上一扣,一阵敲打,之后,又把簸箩轻轻挪开,弯腰在地上看来看去,接着伸两个指头在地上捡了几下,好像捡到了什么细小的东西。然后,纪晓岚直起腰来向众人一笑,开口说道:

“这只簸箩说了话,油坊掌柜是它的主人!”面坊掌柜一听,恼怒起来,脸膛憋得像猪肝一样,指着纪晓岚嚷道:“公子你不可信口乱说,小人才是真正的主人。”纪晓岚张开一只小手,另一手指着说道:“你不要再争了,这些芝麻粒就是证据。”说着走到面坊掌柜面前,伸着手让他看手中的芝麻粒,“你说簸箩是你的,那么你就经常用来盛面和五谷杂粮,可是刚才敲打几下,为什么掉下这么多芝麻粒?”

面坊掌柜的不好再说什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扭转身挤出人群走了。

油坊掌柜连声称谢。

纪晓岚断吴氏自缢案

纪晓岚刚被擢升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不久,便出现了一件麻烦事。

员外郎海升的妻子吴雅氏死于非命,吴雅氏的弟弟贵宁状告海升将他姐姐殴打致死。侮升却说吴雅氏是自缢身亡,矢口否认殴妻致死。基于被告人的特殊身份,案子越闹越大,难以做出决断。步军统领衙门处理不了,又将此案转呈交给刑部。刑部审理了一番,仍没有给出个明确的断案结果。

原因是吴雅氏之弟贵宁以姐姐并非自缢为由,坚决不肯画供。刑部只好奏请皇上特派大员复查此案。

其实,按理说这本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并不是什么惊天大案,却因为种种关系,成了大案。原来,这海升不是旁人,却是大学士兼军机大臣阿桂的亲戚,审理官员便都怕得罪阿桂,有意包庇海升,判了吴雅氏为自缢,给海升开脱罪责。没想到贵宁不依不饶,不断上告,一时轰动全国,终致惊动了皇上。皇上便派了左部御史纪晓岚,会同刑部侍郎景禄、杜玉林,带同御史案崇、郑徴和东刑部资深历久、熟悉刑名的王士棻、庆兴等人,前去审判此疑案。

纪晓岚接了这桩案子,也感到很头痛。不是他没有断案的能力,而是因为牵扯到阿桂与和坤。他俩都是大学士兼军机大臣,并且两人有矛盾,长期明争暗斗。这海升是阿桂的亲戚,原判又逢迎阿桂,纪晓岚敢推翻吗?

而贵宁这边,告不赢不肯罢休,何以有如此胆量,实际是得到了和坤的暗中支持。和坤的目的何在?是想借机整掉位居他上头的军机首席大臣阿桂。

而和坤与纪晓岚积怨又深,这不是往枪口上闯吗?纪晓岚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对策,决定含糊其辞。

验尸那天,打开棺材之后,纪晓岚等人一同验看。看来看去,纪晓岚看死尸并无缢死的痕迹,心中明白,口里却并不说,要先看看大家的意见。

景禄、杜玉林、崇泰、郑潋、王士棻、庆兴等人,都说脖子上有伤痕,显然是缢死的。这下纪晓岚有了主意,于是说道:“我是个近视眼,有没有伤痕我看不太清楚,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既然诸公已经看得一清二楚,那就这么定吧。”于是,纪晓岚与差来验尸的官员,一同签名具奏:“公同检验,伤痕实系缢死。”这下更把贵宁激怒了,他这次连步军统领衙门、刑部、都察院一块儿告,说因为海升是阿桂的亲戚,这些官员有意回护,徇私舞弊,断案不公。乾隆皇帝见贵宁态度如此强硬,也对案情产生了怀疑,又派侍郎曹文植、伊龄阿等人复验。这回问题出来了,曹文植等人奏称,吴雅氏尸身并无缢痕。乾隆心想这事与阿桂关系很大,便派阿桂、和坤会同刑部堂官及原验、复验堂官,一同检验。这样纸里的火炭包不住了,只能将真相奏明:吴雅氏被殴而死。

于是讯问海升,海升见再也隐瞒不住,只好供出真情,原来确实是他将妻子吴雅氏殴踢致死,然后制造自缢的伪象。

案情完全翻了过来,原验、复验官员几十人,一下儿都倒了霉!乾隆皇帝发出诏谕:“此案原验、复验之堂官,竞因海升系阿桂姻亲,胆敢有意回护,此番而不严加惩儆,又将何以用人?何以行政耶?”阿桂革职留任,罚俸五年;叶成额、李阔、王士棻、庆兴等人革职,发配伊犁效力赎罪,皇上在谕旨中一一判明。唯独对于纪晓岚,乾隆皇上恐怕军机大臣和坤会借机报复,便有意开脱,在谕旨中这样写道:“朕派出之纪昀,本系无用腐儒,原不是具数,况且他于刑名等件素非谙悉,且目系短视,于检验时未能详悉阅看,即以刑部堂官随同附和,其咎尚有可原,着交部议严加论处。”

皇上都原谅了他,那叫别人还说什么?

只给了他个革职留任的处分,不久又官复原职。和珅本想借机把立足未稳的纪晓岚赶下台去,如今看皇上有意回护,只好作罢,没敢挑起什么事端。

清朝李汝珍审鹅李汝珍(1763-1830)字松石,直隶大兴(今北京市)人,清代小说家,曾在河南任县丞,一生多在江苏海州生活。他博学多才,读书不屑于章句帖括之学,如对壬遁、星卜、象纬、篆隶之类,无不博涉。对音韵之学,尤能穷源索隐,心领神悟。他是一个有社会理想,憧憬新生活的落魄秀才。着有《镜花缘》《李氏音鉴》

《受子谱》。

《镜花缘》

《镜花缘》作者李汝珍曾在河南当县丞,断过不少奇案。这天,有个财主和农民扭着来告状,县官只顾在内宅喝酒,便推给他代办。

原来这农民进城卖鹅,有两只钻进财主鹅群里,农民要捉回自己的鹅,财主硬说他是贼,李汝珍听说,当即对衙役说:“把那些鹅统统都抓来审问!”衙役们暗暗好笑,可又不敢不照办。

鹅捉来了,李汝珍又叫差役给每只鹅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供。差役也只得照办。群鹅一边“呜哇”地傻叫着,一边在纸上乱踩,顺便拉起屎来。

差役们忍不住哈哈大笑。

财主乘机说李汝珍瞎胡闹,要把鹅赶回去。李汝珍冷笑着问:“慢,你的鹅喂的是什么料?”财主答稻糠玉米。李汝珍跟着问农民:“你的呢?”

农民说是青草野菜。李汝珍说:“鹅吃稻糠玉米,粪是黄白色的;如果吃青草野菜,粪是青绿色的。来人,验鹅粪!”衙役验完了,说有两只大肥鹅,拉的屎又青又绿。

财主一听,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李汝珍将那两只鹅断回农民后,喝令衙役乱棍把财主打出大堂。

刘墉断案趣集

刘墉(1719~1804),字崇如,号石庵,另有青原、香岩、东武、穆庵、溟华、日观峰道人等字号,诸城县逢戈庄(今山东省高密市)人,大学士刘统勋之子。清朝书画家、政治家一生廉洁奉公,处处从人民利益着想,深受百姓爱戴,没贪过国家一分银两,一件器物。修坝建桥时,自己带领百姓及工作人员努力奋斗在第一线。衣着简陋,粗粮杂饭。他最爱的食物是煎饼卷大葱,可以看出为官的他生活是相当艰苦。刘墉是乾隆十六年(1751)的进士,做过吏部尚书,体仁阁大学士。刘墉的传世书法作品以行书为多。

发配乾隆

乾隆钦定的大清律,规定盗掘坟墓者要判死罪,这条规定公布不久之后,乾隆皇帝想仿照明成祖的长陵样式用金丝楠木营造自己的陵墓,一时间,各地的金丝楠木几乎被砍光杀尽,乾隆便借口重修长陵,把楠木拆下运到了东陵去。

老百姓们议论纷纷,大臣们都不敢直言。中堂刘墉却憋不住了,这天早朝,他禀奏道:“微臣有一事不明,请圣上赐教。掘坟盗墓者该当何罪?”

乾隆脱口而出:“大清律上已写分明,应该杀头嘛!”刘墉跟着问:“大清律管不管皇上?”乾隆这才明白,他是要追问拆长陵的事,便强词夺理地说:“难道朕重修前朝陵墓,能同掘坟盗墓相提并论吗?”刘墉答道:“但皇上移花接木,以小换大材,这总该是事实吧!”乾隆便问:“刘爱卿,天下有杀寡人的刀吗?”

刘墉说:“按皇上的意思来吧!”

于是,乾隆皇帝便提出发配江南服罪。

于是历史上就有了乾隆三下江南这一事。

金钗血案(一)

乾隆年间,京城通往直隶沧州府的官道上遍植柳树,每逢春尽夏来,柳树高挺茂盛,官道上商贾游人南来北往,络绎不绝。

这一年,人民安居乐业。刘墉骑着毛驴,相伴两个随从在铃声的“叮当叮当”的闷响中不急不忙地赶路,主仆三人有说有笑,向沧州府走去,带领张成,刘安微服向南私访。

到了沧州地界,三人一路鞍马劳顿,渐感饥渴交加,遥见前方幌帆飘动,知道是一酒家,便赶了去,三人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酒足饭饱后,刘墉发现酒店不远处有一棵柳树奇大无比,枝繁叶茂,有数人合抱之粗,群鸟在上盘旋名叫,其景令人新奇。恰好,小二过来,刘墉好奇的问了一声:“小二,前面那棵柳树有上百年了吧?”小二望了一下前面的那棵大柳树笑了一声,对刘墉主仆三人说,“看来,客官并非本地人。”刘墉点了点头。

“客官有所不知,本地人都知道,那棵柳树的年龄并没有多少年,只是十几年前,这棵柳树一夜之间突然猛长,甚是奇怪。听祖上的人说,那是一块宝地,柳树接受日月精华,已成了仙树。每年,人们多有前往拜祭祈福的。”

刘墉听完小二的叙述,将信将疑,付完钱,主仆三人便向沧州府城前进。

快到沧州府城的时候,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蜂拥地向沧州府衙涌去。听急匆匆的人们说“知府大人今天要审理秀才强奸杀人案……”听完这些话,刘墉也觉得纳罕,便随着人群赶到了州府衙门口儿,只见庭审已经开始,大刑侍候的命令传来,旁观的小孩们惊吓得直往母亲怀抱里钻,哭声不止;大人们目睹场面也不由得浑身颤抖,不忍观看。沧州知府办事效率高,秉公执法,两番大刑下来,已经是证据确凿,犯人押人死牢,只待报请刑部核准,秋后问斩。

犯人抬出公堂时,体无完肤,昏迷不醒。刘墉询问身后的一位旁观者,此人40岁左右,豁牙,满脸黑纱,神色紧张,但是喜色微露于表。此人自称是犯人的邻居,知道其中的原委。

被害人叫秦秀莲,是沧州府有名的漆商秦一民的女儿。犯人叫吴世民,是沧州府孔里店的秀才。几天前的一个风雨之夜,吴世民醉酒后把秦秀莲骗到自己的家中,强奸不成,后用麻绳把秦秀莲勒死在自己的屋中……刘墉询问完后,觉得蹊跷。于是,他带领张成,刘安去拜访一下了知府。

让发往刑部的票拟暂时不要发出去。

第二天,刘墉传唤了相关的人员,上堂的是被害人的父母,漆商秦一民夫妇。

经过审问,得知秦秀莲头上的金钗不见了。

再问证人尤二,尤二称:头一天晚上和吴世民在醉仙酒楼喝酒,因为天气不是很好,所以我们就早早地散了,但是,当时吴世民是喝多了。我们要送他回家,他没有答应,第二个早上,他起了一个大早,看见邻居吴世民的家门还关着,进去后我就发现,秦秀莲死在了吴世民的家中。

刘墉思考了片刻,又传来仵作,仵作称,秦秀莲死于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约子时左右,除发现一条麻绳之外,没有发现其他的证据。

第二天,沧州府大街小巷广贴告示:吴世民强奸杀人案证据确凿,只待秋后问斩………沧州府妇孺皆骂吴世民这个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畜牲。沧州府人的脸都让吴世民丢透了,问斩大快人心。

可是吴世民的邻居却没有高兴起来,他们知道吴世民的为人,断断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吴世民和秦秀莲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情侣,只是因为秀莲的父母嫌贫爱富,才使他们不能喜结连理。出了告示之后,尤二却到郑屠户的家中买了两斤鲜肉,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不久,沧州府城出现了几个挑货担修首饰的匠人。一个妇女急匆匆地从家里将自己的爱不释手的首饰拿到了匠人的面前,想看看自己的首饰是不是货真价实,却被领人了大堂,原来,这个妇人正是尤二的妻子。

经过审问,尤二终于承认,油漆店的秦掌柜给自己的女儿秦秀莲定了门亲事,可是秦秀莲不愿意,就偷偷地跑了出去见心上人吴世民,可是不巧的是,那天自己的心上人没有在家。

天阴夜黑,不见五指,当秦秀莲失望准备回家的时候,昕到脚步,误以为那人是吴世民,就扑了上去,可是当她发现自己搞错的时候,已被尤二捂住了口鼻。就这样,秦秀莲不明不白地命丧黄泉。为了掩人耳目,尤二自作聪明地在现场摆下了迷魂阵,用麻绳再一次勒紧了秦秀莲的脖颈让人以为秦秀莲在吴世民的家中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