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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 真相

尔冬旭辉一边饮着酒、一边拿着手上的鸡血石左右端详、一旁的小野斯标道:“你看了半天,可看出些什么所以然来?”

“松岗信秀这家伙,把宝藏弄得如此隐密,我竟然无法找出任何端倪。不过如此也好,既然藏的如此谨慎,宝藏必定非同小可。”

“最好是如此……”

一人走进室内,原来便是当初派去跟在神武天魁身边筑城的堤三郎。只见他跪倒在地,对尔冬旭辉行礼。尔冬旭辉只是点了点头,问道:“怎样了?可有进展?”

“托城主的福,三天之前,城堡终于现了形出来。”

“此话当真?那城堡……真的出现了?”

原来当日尔冬旭辉离开荒山筑城之时,命堤三郎率人留守江边,便有令其暗中找寻城堡的打算。那城堡的四百根基木被松岗七宝暗中贴上了符咒,尔冬旭辉验收城堡当日神武天魁装疯卖傻,念动‘隐身’咒语,令整座城堡消失于无形。当时尔冬旭辉虽然假装不在乎,却是暗中命令堤三郎设法找出城堡现身的方法。堤三郎当时留下来的人手之中的二个阴阳师,每天设法破除咒语,终于几个月后,城堡在二个阴阳师的念咒声中现出形来。只是其中一个阴阳师终于因为消耗太多气合、油尽灯枯,死在城堡之旁。堤三郎命令其馀人立刻进入城堡,自己当天赶着出了荒山,要急忙回来禀告尔冬旭辉这个消息。当时荒山已经开始下雪,若是大雪封山,便要等到春日才能出得山来了。

“属下岂敢欺瞒城主?只是……累得我们一个阴阳师力竭身亡,属下等……实在是尽了全力……”

“嗯嗯……我知道了!吩咐下去,对他家人从优抚恤。”对那古野城城主尔冬又佐卫门旭辉而言,这些人的生命,并不比墙边的蚂蚁珍贵多少。

“好了!城堡也有了、鸡血石也被你拿到了,我可以把天王寺胜猛的那些徒子徒孙们杀了吧?”

“不行!我还未解出鸡血石上的秘密。那阴阳师虽然失心疯了,难保有一天不会清醒过来,说不定还有用得到他们的时候……况且……神职宫殿已经答应我的求亲,现在杀了那几个人,那小巫女必定不会乖乖嫁给我……”想到随风舞,尔冬旭辉在侍女静姬雪白的乳房上用力捏了一把,惹得她尖声大叫。

随风舞就站在房间门口,隐着身形,看着听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她对小野斯标印象深刻,这人在阿修罗之瞳的窑洞前几乎杀了自己;而平时彬彬有礼、斯文君子的尔冬旭辉,竟然是如此的人面兽心。随风舞吓了一大跳,本欲趁着未被发现之前快速逃去。但听他言下之意似乎对自己及同伴友人,以及对冈崎的神职宫殿尚有重大图谋,随风舞不得不鼓起勇气,勉强提心吊胆的在那里设法多知道一点消息,也好让随风飘及犬神等人有所防备。想到惊险处,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若非她隐身功夫高明,早就被发现了。

这时另一个人走了进来,经过随风舞身边时看了她一下,原来是尔冬旭辉手下的神主藤原星。随风舞见自己被人识破,急忙转身想逃,却见藤原星立刻把目光转向别处,装作没看到她。随风舞不明究里,迟疑了一下,见房中其他人并没看见自己,便又留了下来。

“喔……藤原,你回来了!堺港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禀告城主,京景宗易已经答应我们,如果能在下个月交付货款,他另外送我们六门南蛮火炮。”

“什么?六门南蛮火炮……这……这是真的吗?”

“是的……可是……可是……”

“你有什么话但说不妨……”

“京景宗易说,若是下个月不能交付货款,他就要把那一批连发火枪和六门火炮给武田家了……”

“嗯……”尔冬旭辉听完了这句话,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道:“有谚道:‘商人不义’,这句话一点不假,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却令我到何处筹措那一百多万贯?”

尔冬旭辉心中烦躁,把静姬推倒一旁,豁地站起,在寝室中踱着方步。那静姬惶惶恐恐的跪倒、一面手忙脚乱的穿好身上已经被弄乱的衣服。

尔冬旭辉一边走着,手上拿着鸡血石,口中不由得念道:“斯波失其天命,归于我松岗,柳絮飞舞天守阁前,日本大地何其壮哉!得心者永世长安……得心者永世长安……这几句诗,若是教我解了,我就……我就……咦?”

他刚好走到窗台旁边,俯视着天守阁下面广场的景致,忽然惊呼失声:“这……这不是日本吗……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子?”

此时刚刚下完初雪,广场上堆积的雪堆、雪块,恰好与里面的假山、树木、池塘构成了一幅完整的日本地势图。此时内城里巡逻的卫兵来回走动,已经在上面留下不少脚印,尔冬旭辉在天守阁上面大声喝道:“通通都不许动!”

卫兵们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是城主尔冬旭辉正站在天守阁上,卫兵们听到这个命令,顿时都留在原地,每个人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眼睛眨也不眨。尔冬旭辉在天守阁上细细观察,过了一会儿,说道:“十近,你过来看看!”

白衣僧人板名间十近走了过来,看着广场上的积雪,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尔冬旭辉问道:“那诗上:‘日本大地何其壮哉!’,指的会不会就是这个?”

“这……很难说……”

“你看这地形图再清楚不过,那里是伊势、纪伊……这边是骏何、远江……如此说来,宝藏多半不在那古野城中。”

“嗯……”

“我们看看,是否有什么标记,可以标示出藏宝的地方。”

尔冬旭辉和板名间十近看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来,连小野斯标和藤原星都一起过来看,后来小野斯标道:“说不定……说不定标记是在地表上,我们在这里看不出来……”

尔冬旭辉想要命人下去广场上细细找寻,又怕人多脚杂,把这白雪构成的地势图弄得乱七八糟。他转念一想,说道:“六郎,麻烦你和师父一起下去,尽量不要采坏了雪地……”原来他想起波多野六郎和小野斯标二人都是忍者,轻身功夫高明,便想派他们去侦查。

小野斯标和波多野六郎下到广场上,二人果然是踏雪无痕,在广场上来回寻找。只见白茫茫的一片,也没什么特异之处,波多野六郎想起当日挖出鸡血石的所在,便走了过去,蹲下来细细查看。忽然听得天守阁上的尔冬旭辉说道:“六郎,那里是……”

“城主,这里是我们发现被挖过的地方……”

“嗯……好了!我知道了!师父,你和六郎都上来吧!”

小野斯标和波多野六郎上了天守阁,只听得尔冬旭辉笑道:“松岗信秀这老狐狸,终于也栽在我手里……”

“第二句诗我不懂得,但是第三句:‘日本大地何其壮哉!’,八成指的就是内城这个地势图。松岗信秀不知怎地挖空了心思,费好大的劲盖了这内城,让它在下雪的时候可以显现出日本地形来。第四句:‘得其心者天下归心’,可不是就是这块心型的鸡血石吗?”

“那……这……”

“地势图指出藏宝的所在,而到了那里之后,必定是用这几血石来开启宝藏……”

“所在……在哪里?”

“你们过来看,就是那个地方,方才六郎站在那里,正是鸡血石被挖出来之处……”尔冬旭辉站在窗台旁边,指着广场下面说道:“那里……可不就是滨名湖吗?”

大家一起走了过来,波多野六郎把窗户开大了些,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吹动壁边的帘幕,正好拂在隐着身子的随风舞身上,帘幕现出一个少女窈窕的身形。

“是谁!”

小野斯标闪电般飞身上前,随风舞连逃的机会都没有,惊呼一声,小野斯标已经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随风舞凝聚的真气顿时泄了,现出她的身形。只听得小野斯标道:“原来是这个巫女……”

“先别杀她!让她不能动弹,也就是了!”

小野斯标正要痛下杀手,听到尔冬旭辉这么说,不知怎地,他竟然有点害怕这个徒弟。左手在随风舞肩头一拍,已经把‘麻痹粉’施加在随风舞身上。

“原来是随风姑娘……哈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放心不下我吗?”

随风舞全身麻痹,又急又怕,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萎软于地。尔冬旭辉哈哈大笑道:“如此一来,松岗密宝便是我的了!不用说一百万贯,一千万贯我也不看在眼里!有了堺港商人的军火,我还怕什么斋藤义龙?还怕什么武田信玄?松平元康?”

尔冬旭辉越说越是得意,继续道:“十近,你准备准备,去替我买通稻叶山城里的各个家老。不肯归付的,就让师父把他们杀了!不出一年,我尔冬旭辉必将统一三河以东;不出三年,必可一统日本全土。哈哈!到时我身登大宝,成为日本第一人……”

“传令下去,我们准备一下,三日内便往滨名湖出发!”

“城主,那……婚事呢?”

“与冈崎神职宫殿联姻,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不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也可以跟天下大名抗衡了……对了!师父,你去那古野神殿里的那几个净宗神职都给做了。他们都是净宗的首脑人物,少了这几个神主巫女,松平元康必定元气大伤。我伐美浓之时,便不用担心三河众在我背后作怪……”

小野斯标领命而去,随风舞听得师父将有危险,恨不得快去通知他们,只苦于全身不能动弹。只听尔冬旭辉续道:“藤原,你立刻出发去堺港,跟京景宗易买下所有兵器,千万别被其他势力得到这批军火……”那神主藤原星行了一个礼,便即出门而去,离去之前,又看了一眼随风舞。

“其他人立刻去做准备,我们向滨名湖出发,全军准备拔营!进驻荒山新城!”他想这般大动作的进行,那古野城内斋藤家的密探必定会把消息传回稻叶山城。不如干脆放弃那古野,到相模新城之中接收兵器,安心演练,春天之时便先把小田原城的北条家取了下来。这时他所有的手下都已经离开了房间,各自去准备离城的事情。

“哈哈哈!这真是太值得高兴了……来人!拿酒来……”尔冬旭辉抱起跪在一旁的静姬,一只手伸入了她的衣服里,摸弄着静姬身上柔软的地方。静姬极端柔顺,她一向知道城主接下来要做什么,也知道如何让城主高兴,她伸出雪白的双手,轻轻解开了城主的腰带,随风舞在一旁动弹不得,看到了这一幕,想转头而动不了,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尔冬旭辉看到随风舞紧闭双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邪心大起,把静姬推到一旁,说道:“等等……我怎么可以对不起我的新婚妻子……”

“你……你要做什么?”随风舞惊恐问道。

尔冬旭辉抓起随风舞,伸手便往她身上摸去。

“住手!住手!你这禽兽……”

随风舞拼命挣扎,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尔冬旭辉用力打了随风舞一个巴掌,随风舞跌坐在地,嘴角流出鲜血。尔冬旭辉一把抓起随风舞,左手抓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扯,只听得布帛撕裂之声,露出了随风舞透明般的雪白胸膛。

“你都自己到我寝室来了,又是我的未过门妻子,这可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