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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锻与阴阳

尔冬旭辉之事暂且按下不表。且说当天夜里,神武天魁走到洞内,阿修罗之瞳坐在一个铁箱之上,望着炉火,怔怔的出神。

神武天魁道:“阿修罗,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阿修罗之瞳没有回头,望着炉火,过了一会儿才道:

“你我之间又何须言谢?倒是我应该谢谢你们,不过原来你们和他早有过节。”

阿修罗之瞳续道:“一个月前,那个小野斯标来到这里,要我做出一百柄火枪。哼!那家伙口气好狂,大辣辣的好不嚣张!”

“依你这臭脾气,还不骂他个狗血淋头?”

阿修罗之瞳干笑一声道:“我也不理他,任由得他在那里耀武扬威。想当年松岗信长来要我做武器,也是低声下气的好言相求,那个小野斯标,哼!他算什么东西?”

“哈哈!你连信长公都不买帐了,更何况是斋藤家的人?”

“其实,哪一家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只帮我看得顺眼的人铸造东西。”

神武天魁并不接口,心想:“是啊!原来我也是被你看得起的人?…”

阿修罗之曈道:“像你,虽然奇蠢如牛,但是还让我看得顺眼,勉强也可以做点东西给你。”

“承蒙你看得起,能不被你嫌弃……”

“当年你要去加入松岗大军,我一直叫你不要去淌这趟混水,你还是去了。如今你可混出什么名堂?”

神武天魁叹了口气,道:“‘非不为也,是不能也’!时势如此,我便是有心,也是无能为力。”

“就算松岗家真正战胜了美浓大军,于百姓又有什么好处?而今尾张归斋藤家所管,人民的日子,也没有比松岗当家之时差到哪里去了!”

“那也说的是……当今天下,能人辈出,但要真正为人民谋福利,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所有的大名诸侯,都只是在为自己的野心而战!受难的还是黎民百姓。”

“这一点我是佩服你的,虽然知道势不可为,但还是为了自己的抱负,努力去做。”

“你过奖了!阿修罗兄,有时我倒是很羡慕你,能率性而为,真不知你我之间,是哪一个比较清醒?”

“呵呵!清醒?这个乱世,有谁是真正清醒的?”说罢,阿修罗之曈从铁箱里拿出一瓶酒来。说道:“来来来!陪我喝二杯!好久没有喝酒了!”

“好啊!能陪你喝酒的,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

阿修罗之曈喝了一口酒,把瓶子交给神武天魁,道:“还真的没几个哩……都死的差不多了吧!只剩下你这孤魂野鬼了!”

神武天魁也喝了一口酒,把酒瓶递还给阿修罗之瞳道:“我若死了,你要戒酒不成?”

阿修罗之瞳不发一语,只是眯着眼睛看着神武天魁,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很高兴,你没把这条狗命送在小牧山合战场上!”

“是阿……我本来快死了!想到没人陪你喝酒,便又活了转来!”

“神武,是我不好,我做了东西给你,应该诚诚意恳恳的交给你,不应该如此羞辱于你!”

“哈哈!没关系,天下第一名锻阿修罗之曈为我做的,就算要我趴在地上学狗叫,我都愿意!”

清风朗月的夜里,尾张野地里的窑洞之中,便传来神武天魁和阿修罗之曈的闹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