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一个男人的离婚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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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夫妻无性也生活

夜静静的,许天伟和妻子大眼瞪小眼,没有夫妻生活夫妻很容易产生不信任,互相怀疑猜忌。此时此刻,许天伟和妻子就是这样,夫妻没有性生活算夫妻吗?这是最近许天伟思索的问题,不知从哪一天算起,许天伟发现他和妻子没有了性生活。是自己不想了,还是妻子不想了,是自己不能了,还是妻子不能了,他想不通,夫妻之间怎能没有性生活了呢?

有一次他想有这种意识,刚把妻子拉过来,妻子就说:“明天吧,今天我累了……”许天伟感到扫兴,只好明天吧,可是到了明天妻子有意识时,他又说:“不行啊,今天我是累极了……”于是,夫妻性生活渐渐减轻了,消失了。

现在想来说不清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是自己吗,似乎不是,是妻子吗,似乎也不是,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呢?仔细想来,许天伟和妻子的性生活几年来都是在一种完成任务上进行的,有这种观念还需要其他吗?现在想来,许天伟意识到自己与妻子可能脱胎换骨了,以前有人说回家时他第一个站起来往家跑,现在有人说回家时他总是说还有工作要做。

其实哪能有那么多工作要做,他只是找一个借口,一个不想回家的借口。他记得以前有一个老市长,每当回家时他都要劝别忙着回家,即使回家不也是没有吗?还是在机关里工作吧,有吃有喝有玩的,还有小姐。现在他不能这样劝了,因为他也处于这种现状,问题是他还年轻与妻子没有毛病,可是为什么在性生活方面缺少乐趣了呢,难道是自己真不行吗?

许天伟想像不出他和妻子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可是这一步怪谁呢,是怪妻子吗,是怪自己吗,实际上夫妻都尽职尽责,尽最大努力完成任务。可是完成任务后是不是感到勉强呢?不当副市长不知道,一当副市长什么都往一起想了,而且是想得不知所措。白天有工作,他并不感觉什么,晚上回家看见妻子似乎感到了什么,可是感到了什么呢?

他发现,妻子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这是从来没有的眼神,以前妻子也看他,可是那是一种欣赏,一种尊敬,一种迫不急待,现在呢,怪怪的,让他迷惑不解。妻子的变化意味深长,而他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他感到了危机。

其实他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每天写字时他都在心里叫喊着艺术大师的名字,可是写出的字还是自己的,他便感到自己还是伟大的,如果不是伟大谁能写出这种字,如果不是伟大谁能达到目的,而他成功之路就在于他走了一条捷径。

其实许天伟回到家时,妻子已经在楼梯处等他了,看见妻子怪怪的眼神他就有一种心虚,可是反过来他又感到心并不虚,这种生活怪谁呢,不是怪自己,然而怪妻子吗?也不能怪妻子,这种生活不是他们的,可是现在居然有关。有性生活的夫妻是夫妻,没有性生活的夫妻还算夫妻吗,他提出来一个问题,而且是很重要的问题,可是谁能了解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不能这样生活,可是生活偏偏给他出难题,如果他不能跟妻子过性生活,他们的关系还叫夫妻吗?

“你今晚想吃什么,我为你做……”妻子笑容可掬地说着,这种行为让许天伟很不自在,没有自信,妻子这种态度让他望而生畏,不是他怕妻子,而是他怕妻子的眼神,怪怪的,不知谁掉下的眼神被妻子拾起来了。严肃性说的今晚说的是情真意切,如果是平时他会高兴地说:“我想吃什么你知道哟……”可是现在他什么也不能说,吃什么,吃你,能吃吗?

许天伟的确想吃妻子,可是能吃吗?妻子供给他的是****,而他享受不到,这种生活不是苦闷又是什么。

这天晚上,许天伟搂着妻子折腾,可是折腾了几个小时也没折腾出理由,他真的不甘心,怎能有这种日子呢。夫妻没有性生活还叫夫妻吗?许天伟愤愤地在心里叫,问自己的心,可是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之所以然来。许天伟渐渐有了暴脾气,见人动不动就吵闹,就斥责,有时还会情不自禁打上几下,不是耳光就是拳头,好象这种日子除了打骂没有其他。

“我发现你变了……”妻子声音小小地说,许天伟感到一种失落,妻子想到了什么,他也想到了什么,妻子说变了,他只好说可能是工作累的,妻子说:“工作累了不做了,或少做,干什么让自己累呢,又不是比贡献力量……”

许天伟烦躁地看着窗外,天空还有星星,还有风,星星在闪烁,风在吹抚,可是他还是感到心烦意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似乎都这样,他愤怒,甚至控制自己,可是控制也没用,他还是感受到了心烦意乱。

可能意识到了什么,妻子坐起来打扮自己,她在镜子前左右观看,越看越感到自己并不差,怎能不吸引丈夫呢?在镜子前,有一面镜子里,是她和丈夫结婚拍照,她穿着婚纱,站在丈夫身边,一对夫妻的眼神牢牢地盯着前面。她记得丈夫对她说过:“谢谢你爱过我……”当时她回了丈夫一个甜甜的吻,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当时情景历历在目。

她知道丈夫想说什么,他喜欢干干净净,喜欢脸面红红的女孩子,一看就是一种羞羞答答的。她记得当时他就是闰在窗外,看着夜空问自己:“我结婚了吗?我的新娘是谁?”她兴奋地叫喊:“我结婚了,新娘是我……”

他高兴地抱起她,走进自己的空间,在床上,他问她:“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她说:“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两人就这样互相问着,不知不觉,天要亮了,他说:“还不做吗?”她说:“我怕,不敢做……”

是的,结婚前不能做,结婚后不敢做,他搂抱她,轻吻她,轻轻做了……那个夜晚他们做得很好,他们第一次成为夫妻就是从这一天晚上开始的,而且是很成功。第二年便有了齐齐,有了宝贝女儿,也有了希望。

可是现在怎么回事,不能做了,还是不敢做了,他搂抱她,没了感觉,也不想吻了,总是没意思。是自己讨厌妻子了吗?不是,他对妻子还是忠心耿耿,没有这种严峻考验他也不可能与妻子结婚,在这一点上妻子相信自己的眼力。

“你说我们还能做吗?”妻子问他,似乎在希望什么,可是他回答干脆利落:“我们还能做呀,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呀?”

怦怦怦,有人敲门,是齐齐。妻子问:“是齐齐吗?有事吗?”齐齐说:“我要找爸爸有事问他……”妻子说:“爸爸睡了明天好吗?”齐齐说:“不行的,必须今天问,明天晚了……”妻子对他说:“你起来吧,不知齐齐找你干什么?”

许天伟起来了走出屋外,齐齐见他问:“爸爸你的日记写了吗?”他说:“没写,爸爸这同天很累很累的……”齐齐说:“累就不要写了,我白天看见妈妈写时也哭了,我问她哭什么她说你太累了……”他搂着齐齐:“真是爸爸好女儿……”

许天伟安慰齐齐:“你回去睡觉吧,日记爸爸会写的,或许现在就去写……”许天伟似乎找到了解脱的借口,他返回对妻子说:“你的日记写出了吗?女儿要我写日记,我现在就去写了……”妻子说:“你写吧,我等你……”

许天伟到书房写日记,可是写着写着烦恼又上来了,想来想去,夫妻生活还是有了异样,这是他不愿意看见的现在必须看见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可是以前怎么没病啊,为什么偏偏现在病了?

书房的门轻轻开了,妻子轻手轻脚走进来,许天伟一惊,真是越怕越有鬼,越忙越出乱子。妻子你红红的,期盼的目光看着许天伟,他感到妻子的目光如炬,看出了自己的不足。妻子端来一杯咖啡:“天太晚了,写点就行了……”

看着咖啡,许天伟的心很热,有些沸腾,他真想搂抱妻子做着什么。可是他没做,也没搂抱,而是轻声地嘱咐:“你也睡吧,天不早了……”妻子羞羞答答地说:“我怕什么天早天晚的,有了女儿有了你我什么也不怕了,晚一些没关系……”

他想说你没关系我有关系,可是他嘴上没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妻子不是只是他一个人的,在以前妻子被多少男孩子追,现在有的男孩子也没断了追,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追,这不是什么好事,更不光彩。然而他不能不让他们追,这些追随者绝大多数是她父亲的追随者,追她也是一种时尚,这种追随者对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就是他忧郁症的由来。

其实不然,许天伟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以前数不清的男孩子追随者也没把妻子追去,结婚后还有追随者,可是他也不放在眼里,要命的是他现在有些不行了,出了问题了,而这种问题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是要命又是什么。

齐齐也进来了,她兴着小脚丫,轻轻地走进书房,妻子和许天伟谁也没看见,直到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好苦呀,这么难喝……”妻子和许天伟才发现女儿进来了,妻子问:“齐齐你不睡觉进来干什么?”齐齐说:“检查日记呀……”

妻子和许天伟一阵苦笑,妻子说:“看来咱们的女儿把日记当真了,我们必须写下去了……”许天伟说:“是呀,只有孩子的解理才是真的,我们为什么不写呢?”妻子说:“这样吧,你写你的,我带齐齐睡觉去……”

“齐齐,你跟妈妈睡觉去,让你爸爸安心写日记好不好?”齐齐说:“大人说话不算数,我要监视爸爸让他写出日记,否则明天爸爸一累又忘记了……”妻子一阵苦笑:“看来只好给为你了……”许天伟对齐齐说:“你睡觉吧,爸爸一定写出来不能让女儿失望……”妻子拉走齐齐,许天伟喝了咖啡,然后坐下,静静写出新的日记,写出他的感受。

书房里写日记,书房外妻子和女儿并没有睡,妻子问女儿:“你爸爸写日记你为什么进他书房,不是说好的不能进他书房吗?”齐齐趾高气扬地说:“我是他女儿进书房检查他写出的日记错了吗?”妻子说:“没错,可是不能进书房……”

齐齐反问:“不进书房如何检查日记,你是爸爸妻子你能进书房,我是爸爸女儿我为什么不能进书房……”

齐齐的话把妻子问住了,她没想到女儿会这样问自己,聪明能干的她第一次感到理屈词穷,在女儿面前她束手就擒。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嘱咐女儿:“不是妈妈不让你进爸爸书房,爸爸书房里有重要文件,如果泄密是不好的……”

齐齐说:“我又不偷爸爸文件有什么不好的,咱家又没有间谍……”齐齐的话真的让妻子无地自容,以前她就对丈夫说过女儿是一个小大人,现在说话办事比小大人还要小大人,而且是口气越来越强大,真的是副市长家的千金。

“妈妈,我怎么看着你和爸爸不对劲呀?”齐齐问,妻子心中一惊,这种话是她该问的吗?可是她还是问了,妻子问:“齐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齐齐说:“你和爸爸口是心非,说东不说西,可是做起来是东西不分乱七八糟……”

还有这种事吗妻子更是吃惊,如果是别人说她还能原谅,现在是女儿说她就有些受不了。丈夫到底怎么回事,连女儿都看出彼此之间有问题了,这种事如果不能解决不是要坏事吗?妻子想帮助丈夫,可是她不知如何帮助,毕竟是男人的事。

男人的事由男人自己解决,这是她的原则,现在她也不想超出这种原则。妻子把女儿哄睡,静静坐着等待丈夫回来,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她不明白丈夫怎么回事,为什么迟迟不回到房间来,他在干什么,妻子想去看看他。

书房的灯火通明,许天伟还在写日记,好象写了很多,写出很长,大有写到天亮的劲头。妻子悄无声息站在门口,她有些犹豫不决,是进书房,还是不进书房,她拿不定主意了。丈夫的反常行为让妻子焦虑不安,她想帮他又不知从何帮起,这种事只有男人自己知道,而女人是没办法帮的。如果是老年她也不想这种事了,可是现在偏偏是年轻,偏偏是中年,如虎的年纪怎能没有这种能力呢?妻子不甘心,她判断,以前没问题,现在也没问题,肯定是出在疲惫不堪上了。

妻子想调养丈夫,为他寻找一个安全舒服的条件,甚至为他买来了东北最好的人参调养丈夫,希望幸福来临。可是想是想,最后她还是什么也做不了,毕竟是男人的事,由男人自己解决,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匆匆忙忙的过客。

终于,许天伟写完日记,从书房里走出来,当他返回到自己房间时,看见妻子还没有睡,他问:“你怎么还不睡?我不是说了吗不要等我,写日记不是说写完就能马上写完的,何况我还想好好写呢,争取有一个好文笔……”

妻子说:“我是想睡可是睡不着,刚把女儿哄睡,你说咱家女儿怎么回事怎能管我们的事呢?”许天伟说:“这有何不好吗?女儿能管我们的事说明女儿大了,是小大人,我们还是让她管吧……”妻子说:“可是我担心她会分心的……”许天伟说:“只要咱们不分心就好办了,不就是写日记吗,满足她就行了,何况你不是说写日记能出版吗……”

许天伟这样说了,妻子也没话再说,刚刚想好的对策烟消云散。这天晚上,妻子始终没有入睡,她看着许天伟写日记,也看着许天伟钻入被窝,可是她看不见许天伟行使丈夫的权力,看不见许天伟有男人的欲望,看来,自己的男人的确有病了。妻子久久没有入睡,她睡不着了,丈夫对自己没有了欲望意味着什么,她想来想去,决定为丈夫寻找偏方。

第二天早上,她去医院找医生询问,结果医生嘱咐她开些好吃好喝,让丈夫放松就是了。还给她开了一条老山参,她当天晚上就煮了一锅汤给丈夫喝下,结果表明,这些对丈夫不起作用,丈夫喝后鼻子出血,而且大大伤了丈夫自尊心。

又是一天晚上,她又嘱咐丈夫喝汤,许天伟说:“你别给我准备这种东西了,喝得我鼻子出血,你不会为了自己舒服浪费时间吧……”妻子一听这是什么话,她委屈地辩解:“我不是为你好吗,你说我们好久没了,你不想吗……”

许天伟说:“我想啊,可是现在工作累呀,我提不起来兴趣,想也没用啊……”妻子说:“谁说没用啊,还是我们不能用心,如果用心我们能这样脆弱吗?”许天伟笑逐颜开:“你说你丈夫脆弱,这是不可能的,你看看我哪里脆弱?”

“你说以前我们是多么地幸福,现在怎么回事,不行了呢?”妻子提出怀疑,她担心丈夫身体,许天伟难为情地说:“谁说我不行啊,我们年纪轻轻的怎能不行呢,我是说我们现在没时间做这种事,每天起早贪黑就是工作,工作……”

妻子说:“如果你工作太累我们不当副市长了,当了副市长我们没有日子过了,这不是害人吗?”

听到妻子这样说,许天伟真的是无地自容,他没想到这种事会影响到夫妻感情,他对妻子说:“我看我们过一段日子就会恢复如初,我们可能是压力太大,每天忧国忧民的哪能有闲情逸致做这种事,实在不行我们不当副市长了……”妻子说:“不当副市长你干什么呀,现在只有这个位位置,如果你不想干马上会有数不清的人来争,你可不能放弃……”

许天伟说:“我不能放弃,可是有时工作让我们力不从心,不是累的,就是不愉快,你说何时何地我们能有愉快呀?”妻子一听慌忙劝着:“你也不必舍近求远,不愉快就不愉快,我们让自己愉快不就行了,关键在于你如何愉快……”

其实对自己的工作许天伟是没挑,当一个副市长他怎能挑肥拣瘦的,问题是他与妻子的关系受不了,如果妻子纠缠秘书怎么办,他不是没有血肉的人,何况他也是男人,可是现在他这男人的权力怎么回事,出了什么问题,不管用了呢?

一想自己的这种事,他就感到委屈,干什么事不好,为什么非靠上这种事呢?这不是要自己的难堪吗?许天伟以前不是没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男人这种权力还是看重的,只是妻子每天对自己要求迫不急待,有时又是强制性的。妻子的严阵以待让他这种权力渐渐丧魂落魄,不是他没欲望,而是不知如何满足妻子的欲望,弄得他一见妻子就丢盔卸甲。

几年来,他以以不说,强忍着与妻子发生关系,可是每次过后妻子睡着了他还蒙在鼓里,不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人可能就是这样,每天做一件事时不知目的,当他想不做时又没有能力控制自己,于是只好委屈求全把自己陷入困境。许天伟就是这种男人,当他每天为了满足妻子的要求时,他不是愉快地做工,而是被迫地做工,因此造成现在的病态。

当然这种病态不是他一个人的,是他们夫妻共同拥有的,如果想改变这种病态就不能由他一个来改变,是夫妻双方的事。如果说是夫妻双方的事,妻子能为了他付出牺牲吗?能为了丈夫改变自己的不良生活习惯吗?可能还是未知数……

作为夫妻如果没有性生活是不是缺少什么,一个男人寻找一个女人为了什么,性生活是主要的,否则光有爱情算什么,爱情能当饭吃吗,爱情能当****吗,眼下,许天伟想不通的就是这种事,他不明白命运给他一个当副市长的机会,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享受生活的机会,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男子汉享受女人的权力,为此,想不通,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