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黑暗,无尽的黑暗。这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我感觉自己都不真实了,就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伸手不见五指的甬道中,我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黑暗,阴风,这就是我能感到的所有东西。人类向来是怕黑的,对未知的恐惧压得你喘不过气。
“该死的共泽!”我骂道,可随后一想,这肯定又是老太婆的命令,她居然还活着!可是她既然在这里等了我二十二年,就没有理由害我啊!
她把我丢在这里一定是不想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或者是在掩埋什么信息,我留在这里找她绝对不是上策,她高兴了躲着我,不高兴了我就一命呜呼,为今之计,就是快速离开这里,赶到河水去寻找真相。
甬道像迷宫一样,我突然想起一个破解的办法,那就是沿着一面墙壁一直走,总会走出去。
在我们进入甬道后不久,他们终于还是进了洞穴。
“没有人?他妈的,我明明一直看着这里啊,怎么会没有人!”
金发男子拍拍他的肩膀“我信你,如果这么容易就抓住,那就太简单了,声纳。”秃鹰皱皱眉,别人都懂是什么意思,随后取出个东西在墙面地面上来回的扫,甚至连洞顶都不放过。
“没有。”
“呵呵,有点儿意思啊,走,去野狗进去的那个洞穴,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挂的。”
当他们来到阿俍的洞穴,就是经验丰富的他们,都不由的心惊,眼前这具尸体,早就被我折腾的不成了个样子,我不是一个狠戾的人,也没有虐待的倾向,更没有变态的想法,可这具尸体着实令人胆寒。
四肢断裂,血肉模糊,内脏都被挖了出来,一个个整齐的放在地上摆出一张笑脸,而脸就是用野狗的肠子勾勒的,周围一股恶臭,这当然不是我干的,可是我又不在场,没法告诉他们。
“哈哈,哈哈哈”
“秃鹰?”
秃鹰摆摆手,他们又在这里开始了探测,他们知道,秃鹰真的生气了,可是不出所料,依旧什么都没有,金发男子踱步来到里面,洞里什么都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阿俍自己的住所,此时已经坍塌,从里面挤出了很多的土。
“挖”,秃鹰言简意赅,手下人很快拿出铲子开始了作业,没过多久,又一具尸体出现在了洞穴中,身上涂着油彩,披头散发,瘦骨嶙峋。
就是这个人设计了这次伏击干掉了三个小队?秃鹰走过去一把拉起了尸体,脸贴着脸,眼对着眼盯着她看了半天,可惜死人不会理他,他笑笑,拖着尸体一直从里面来到洞口,尸体的胳膊似乎都被扯断了,扔下了山洞。
我依旧在黑暗中摸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走过了多少岔道,可还是没能找到出口。我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种方法在正常的迷宫是一定管用的,可是这里明显就不正常!如果有人在迷宫里随便开启一个暗门,或者随便关上一条道路,那我前面做出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惊,难道这诡异的甬道里,真的有人?真的有人跟在我后面窥探着我的行踪?
要做些什么了!我摸摸口袋,里面有一个打火机,一张名片,还有一盒烟,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的手机呢!部落不可能有电,所以在它自动关机之后,我收起来了,老太婆偷了我的包裹,什么都没动,就单单拿了一件在部落完全没用的手机?
可是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在到达下一个岔道的时候,我一定要做一些什么标记,打火机?不行,他可能是黑暗中最有用的了,名片?那个眼镜男明显有蹊跷,看来,只有烟了,可是烟盒又太大,我丢下太过明显,万一有人跟踪,绝对会被发现。
没过多久,我摸索着来到了岔道口,不留声色的从口袋了掏出一支烟,丢在了地上。
原来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位母亲经常对自己的孩子说,每个人肩头都有两盏灯,左面一盏,右面一盏,当你向左回头看的时候,就会吹灭左边肩头的那盏灯;当你向右边看的时候,就会吹灭右边肩头的那盏灯;鬼是最怕光的,当你左右肩头上的两盏等都灭了的时候,夜幕中的孤魂野鬼就会立刻缠上了你,而已没了肩头上的灯庇护的你,将再也无法找到回家的路。
呵呵,呵呵呵,我是一个无神论外加轻微洁癖的人,鬼?当然没有,肯定没有!我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又取出打火机点着,猩红的火光在这孤寂的甬道里没有任何好处。
起先过一段时间我会扭头看看,到了后来,每走几步就忍不住向后看,总觉着有东西在跟着我,越这么想,越觉得这个故事可能是真的,以我这个回头的频率,多少盏灯都被我弄灭了吧。我不敢大喊大叫,这样反而会助长了对方的气焰,我手摸着墙面越走越快,没过多久,突然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
我心中咯噔一下,站住了身子,蹲下捡起了那个东西,烟,竟然真的是我丢下的那支,我丢下的时候是在岔道,可这时候的墙壁,和别处一样的硬实。甬道里阴森森,凉风似乎更大了,从我后面不住的向前窜,我不敢停留,不敢让他们知道我做了标记,否则他们肯定会马上结束了这场猫和老鼠的游戏。
怎么办,怎么办!我心里不住的打鼓,边走边回头看,心跳越来越快,近了,近了,我预感到有东西在向我靠近,终于,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头。
“无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我脸旁传来,我测过脸,那人与我四目相对。
“我,我要出去。”,我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我不认识什么无大人,更不知道无大人这个称呼是从哪里来的,咽了口口水,我回到。
“嘎嘎嘎,也对,无大人不认识路啊?那我俩就带你走吧。”那人说完,挑着盏红色灯笼走在了我前面“可要跟紧了。”
我这才看清了这个人,身高绝对有两米,身上披着一身紫黑色的袍子,我没敢多想,因为又有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我还没反应就感觉那双冰冷的手摸上了我的脸,然后用一根黑色的布条,系在了我眼睛上。
周围还是那么黑,我跟着他们一直往前走,可是却听不到任何脚步声,之所以能确方向,还是因为后面那个人在推着我,每当我快撞到墙,他就巴拉我一下,我就像是个宠物一样,的确,在他们的两米的身高面前,我就向个孩子一样,过了没多久,后面的人拉住了我,到了?
吱呀吱呀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听的出这是撬动门杆的声音,之前共泽关门时候就是这个声音。
“无大人,你一直往前走就是了,等出去,过一段时间再摘下布条,不然,会瞎的。”在他说完之后,用了的推了我一把,然后就听砰的一声,洞门关上了。我怕跌倒,慌忙的跑了几步,在稳住身子之后,才感到身上暖洋洋的,阳光!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