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旧念莫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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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驳朱熹的教育

太仓,自建太仓州后学堂、书院盛极一时,培养出众多杰出人才如张溥兴社、王世贞兴文,吴伟业兴诗,陆世仪兴学,王时敏、王鉴、王翚、王原祁“四王”兴画,使太仓文化得到全面发展,民间读书成风。明末清初的儒学家陆世仪,他的教育思想,以从晚婚、晚育谈起。他认为在嫁娶上,不要死守门当户对,主张地夫妻匹配。同时提倡晚育,因长子多是少年时所生,父母气识尚未定,安能教子,所以长子尤多骄情。

同时,陆世仪认为家庭为孩子的第一所学校,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早婚早育的父母自己还没有成熟,便结婚生子,做起父母来,自我管理尚有困难,如何去教育子女。诚然,一个孩子受到的家教如何,对其将来的成长关系极大。他的著作中对“小学”的教材、教法也提出了改革建议。他认为刚入学的五六岁小孩子,只可教他们做什么就行了,不可使他们知道为何这样做。可是,当时所使用的启蒙教材是朱熹的课本。

朱熹是理学创立者,他的教学多讲理学和远古的礼仪,晦涩难懂。再加上难以辨认的字词,孩子们简直不知所云,产生畏难与厌倦情绪,更别说兴趣了。所以陆世仪建议重编一套《节韵幼义》读句能朗朗上口,内容能通俗易懂,教法上要寓教于行、寓学于趣,避免死记硬背,以培养孩子的学习兴趣出发。

明代教育,直接为科考入仕服务。“明经义”,作八股是教育的主要内容。他认为孩子们15岁以前“天籁之发,天机之动”,喜欢歌舞,活泼可爱,那就是“物欲未染,知识未开”,天真纯洁,心无杂念,此阶段记忆力极好。“乡学,小学也;国学,太学也。”陆世仪将宋初大教育家胡瑗的“苏湖教法”加以改造,推出“二斋四科制”。就是“经义斋”、“治事斋”,“德行科”、“政事科”、“礼仪科”、“文学科”,提倡各科都应学有所长。

作为清初的“朱学”代表人物的陆世仪,深受“朱学”开放精神的影响,他肯定西方几何学之精,指出:“西学有几何用法,崇祯历书中有之,盖详论勾股之法也。勾股法,《九章》算中有之,然未若西学之精。”又说:“天文图盖天不如浑天,人知之矣。然浑天旧图亦渐与天下相似。惟西图可为精密,不可以其为异国而怱之也。”他承认西方在天文学与数学方面比中国“精密”,赞成学习西方先进的科学知识,这与那种空谈“夷夏之辨”,盲目排外的顽固派的态度,强出很多倍。

正因为他对西文科学技术持开放态度,所以陆世仪能从经世立场出发,善于从西方科技中吸取有用的东西,把学习“西学”与经国济世结合起来,丰富并发展了自己的“朱学”思想体系。正因为陆世仪善于吸取西学中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使他的朱学思想体系不但具有开放的品格,也具有近代启蒙意义的某些思想。他代表著作主要有《思辨录辑要》、《陆子遗书》、《性善图说》,孔兴纲《四书讲义》,陈瑚《圣学入门书》等等。

太仓东园的致河塘上,横跨着一座建于元代的“周泾桥”。这座三孔石拱桥虽桥面斑驳,石缝峭壁上生长出一簇簇植物,为此桥增添了一份浓浓的古意。那些雕刻在桥栏上的浮雕图案,但仍然依稀可见正中地幅石上刻着的“海门第一桥”五个大字。此座历经了元、明、清、民国等历史时期,毅力在娄东的河面上将近七百年,这座风雨青石拱桥,见证了太仓的历史与文化的发展,陆世仪就曾在桥南“凿池十亩,筑亭其中”,建“桴亭书院”,隐居此处读书、著述、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