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初接触到的华之外,一位叫莉的小护士也非常善良。第二个疗程时,她给我做清洁护理。已经开始溃烂的口腔在药水的作用下,感觉到灼伤的疼痛,为了让我分心,她就和我聊了起来。因为离得近的原因,她的呼吸声透过薄薄的口罩听得清清楚楚。我打趣她说:“你的眼睛好漂亮,跟我女儿一样。”她笑了,说:“真的,那你什么时候抱她来,我们比一比,看谁更漂亮一些?”后来第五次化疗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相当虚弱了,开始输液的时候我还可以与你妈妈说说笑笑,但当化疗药物注入的那一刻,我的脸色立即就变得死灰,声音随之消失。这时,她在一旁微笑着对我说:“别这样,笑一笑,看一看我,你不是说我长得像你的宝贝女儿吗?”我无力地摇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有一位叫晶的小护士,特别的友善,她的小宇宙里时时透着温润与和气。
护士长很年轻,一半性格的原因,一半业务性质的关系,她与外科的护士长相比就是完全另外一番模样,没有那么多的指挥若定,对下属也没有那么严厉,更多的是一份细腻。
住院的那段日子里,还有着许许多多谦和的人们,给予我这样或者那样的帮助。
感谢那些不经意间给予我们生存下去更多理由与勇气的人们,她们的一个微笑,一句玩笑,就可以让一位危重病人温暖好长一段时间,就可以在生命的奔跑中前行一站。虽然她们本身的生活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如意,但在当时,她们都是极美的,极善的。
那段日子里,我不能自由回家,思念与回忆成为唯一的主题。就像浓浓的鸡汤可以修补肌体的伤损一样,深深的追溯亦能抚平精神的创痛。
孕期使女人从孩子成为母亲的同时,男人也从孩子变成父亲。以前不时听人说起过幼教方案,什么小太阳方案,什么零岁方案,曾经谈起对幼儿的教育,我也可以头头是道谬论一通。但一旦到了自己的轮次,真到自己做父亲的时候,千头万绪,迎面扑来,不知从何处下手,所有过往的知识都变得苍白乏力,毕竟书本与现实分属两个完全不同的界面。
小时候在乡镇,没有幼儿园,奶奶只能把我带在身边。当时世道艰难,办公室就是家,家也是办公室。奶奶在上班之余便教我识字,三岁没过我就已经认得一千多汉字,刚满五岁就上小学一年级了。乍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后来这种教育的弊端渐渐显露出来。因为过早接触到文字,违背了认知规律,同时牺牲了太多的玩耍时间,对于人格和性情有一定的影响。虽然上大学之后对自己有了全面的认识,进行过许多调适,但这种影响却到现在还存在着。如今,我完全可以让你避免走这样的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