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季石先还是脸带迷茫之色,但是他很快脸色就变了,变得激动起来,
季石一下子拉住了疤子的手道:“陈角兄弟,你没有死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唉,季老大这话充分的表明了他还是处于迷茫的状态啊。分不清疤子跟陈角了。
可是疤子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的接下去了也。
疤子对季石道:“季老大,对的,我是陈角我没有死。”
季石的脸上立时便露出了十分高兴的表情。
那种高兴的表情,于军帐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但是他们的心里却是异常的沉重,因为陈角已经死了,季石现在这么高兴,他以后会明白陈角死的这一个事实的,到那时他会多么的难过啊!
吕妙心里大概比其他人更要难过许多,因为她的心有一根无形的带子一般,将她跟季石联在了一块儿,紧密而不可分割之也。
这种情形下,吕妙也只能听接下来的话,看季石他又有什么反应了。
疤子看着季石,季石此时却伸出双手来一把抱住了疤子。
疤子他出其不意的被季石这么所抱了一下,倒怔了一怔。
季石双臂越抱越紧,他的身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众人都看得明白,季石现在他心里一定是十分激动的。
只听季石的语气越带了些抖音的道:“陈角兄弟,你知道不知道,我之前以为你死了,我心里有多难过,你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这心里可不安啊!”
疤子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他只觉得季石将自己抱得那么的紧,紧得好像快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吕妙等人看了此等情景更是觉得黯然。
季石抱着疤子还不住的摇晃着。
忽然一个声音清脆的响了起来,“季大哥,他不是陈角!”
众人闻声都向说话人看过去,。
说话的人正是吕妙,她虽然脸色还是十分的悲戚,但是于那悲戚之外,却更有一种坚毅表情,让她整个人显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别的韵味。
季石张大了眼睛看着吕妙,他的目光里射出了凶猛的光芒来,这种光芒平时绝对不可能在对吕妙时出现,但是现在是特殊情况嘛,所以季石才会这么特殊而破天荒的看着吕妙也。
季石忽然脸上的肌肉也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就像是被谁在脸上抽了一皮鞭似的,季石目光锁定了吕妙,锁定了好一会儿,季石忽然大声对吕妙道:“你是谁个,你居然敢说我的陈角兄弟他死了,你好大的胆子啊!”
这种情形下,季石处于那样的一种特殊状态下,他已经完全将疤子当作了陈角,疤子陈角傻傻分不清,吕妙要这么说,的确是需要勇气的,而且这一喝破,便直如一根利针一般,恰好的扎在季石的心头,让季石一定痛个不停了。
众人都知道此点,当然吕妙也不例外。可是她明白,也只要这么做,才可能让季石,自己的情郎清醒过来,如果老是将疤子当作陈角,那么,季石他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呢!
吕妙直视着季石那十分狠戾的目光,她一点儿也不畏惧,而是十分平静的道:“是的,他是疤子,不是陈角。”
然后稍顿之后,吕妙又直视了季石的目光一字一字缓慢而坚定的道:“他是疤子,虽然他跟陈角一样,也是你季石的好兄弟,但是他不是陈角,而是疤子。”
这种话,现在在小五听来,他也觉得心里要碎开了,要多么狠心才能够说出来这种话啊,可是为了季石好,吕妙她便真这么说了,其他人这么说都会心里很难过很难过的,而吕妙这么说了,再加上她跟季石的关系,这难过该是会多么的加倍啊!
季石终于一把松开了疤子,他居然一下子半坐了起来,用手一戟指吕妙:“你再说一遍呢!”
季石的目光充满了杀气,让人看了不禁心里一凛。
季石他的目光又是极为快速的扫了军帐里面的人一遍,然后季石一字字的道:“究竟是谁在说我的陈角兄弟已经死了的,有种他站出来!”
季石这话很硬,就好像在说,是谁在说他的坏话,站出来绝对不会打死他一样。
这种话里面的威胁成分是显而易见的吧。
不过,季石这气势汹汹的一句话,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来,季石他其实还是头脑不太清醒啊,之前明明就是吕妙在说陈角死了的,吕妙她又没有遮遮掩掩的说,而是十分漫光明正大的说,可是现在季石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颇为奇怪的话,还说什么说话人自己站出来,不是挺让人觉得好笑的么?
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在这种特殊至极的情形之下,再好笑的笑话也不可能有人产生什么好笑的冲动了了,一丁点儿都没有!
因为众人都知道季石的身手十分厉害,即便是季石现在身受重伤,而且头脑不灵,可是季石真要发一时的雷霆之怒,那暴烈的后果谁想想都心里打鼓。
毕竟是能够斩掉大将华雄,并伤了天下武功自诩第一的吕布的人,岂可小视之呢?!
可是吕妙还是镇定,她直承是自己了。吕妙看着季石,她美丽的大眼睛里,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季石,吕妙轻轻的道:“是我说。”
“你说得什么?”
季石的话听起来,他好像更是神智不清了。众人都看着吕妙,心里不禁为她暗自捏了一把汗,现在季石是六亲不认的状态啊,管你是不是情人呢,有什么用呢?!
吕妙不顾众人那些个异样的眼神,她继续说道:“就是我,之前说陈角死的那一个人就是我了,你现在在问是哪一个,我自然会出来承认了。”
吕妙说得极清楚,她没有任何的退缩跟遮掩。
众人更在为她捏一把汗的同时,觉得吕妙真是一个女豪杰啊,在这种季石杀人的目光直刺下,还能够直承其事,这不得不挑一个大拇指啊!
——要是换在现在,那吕妙就是女汉子的行为,该给上一个大大的赞了!
季石脸上的颜色变了,变得更加的吓人,他双手下意识的一撑,居然一下从军榻之上坐了起来,这一坐,不但众人吃惊,连季石自己也似乎愣怔了一下,大概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就能够站起来,双手居然突然之间就有了力,好像被老天夺取的力,突然又如天外飞仙一般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吧!
不过,季石的重点并不在那儿,他的重点还是在吕妙的身上,吕妙居然敢当了他的面说疤子不是陈角,季石心里面的火气已经到了爆棚的地步也。
季石双腿再一用力,他居然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更加大大的出乎众人的意料了!
季石这么一下子站了起来,而他又是那么的威势吓人,众人都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只有吕妙她却没有退,她也没有任何要退缩的意思。
现在的吕妙在众人退后之后,她一个人站在季石的面前,就像是一块退潮之后露出来的礁石一般。
季石已经几步走到了吕妙的身边,他看着吕妙,目光十分的凌厉,沉声道:“你说陈角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这么乱说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季石无情的对吕妙这么讲话,吕妙的芳心已经碎了一地,可是为了和季石他能够清醒过来,吕妙觉得即便是再大的压力她也必须要咬着牙关给承担出来。
虽然她的肩膀并不像男人那么的宽阔,但是她自信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
吕妙道:“你该醒了,季大哥,陈角兄弟他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再复生的!”
季石突然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大声吼道:“乱说,你简直是在乱说!”
季石现在的状态十分的危险,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般。
原来陈宫给季石所喂的药有效是有效,里面却含有一种十分特殊的药份。这一种成分,含有一种至幻的物质,就像现在的迷幻药一般,人服了会产生一些幻觉,从而无法控制自己。而这种成分要进入人体内一段时间之后才会发作起来的,这也正是为什么之前好一段时间服了陈宫的药没有任何的反应,现在才有了反应的原因了。
陈宫只看到一会儿,时间不长,他觉得没有什么副作用,却没有想到季石他现在会闹这么一出戏也。
季石一把推出去,吕妙被摔了一个趔趄,如果不是她早有防备的话,可能这一把就会被季石给推实在地上了。
吕妙身子稍摇还是十分坚定的站定在了季石的面前。
她目光炯炯看着季石。
大声道:“刚才那人不是陈角,是疤子,你给我记清楚了!”
季石闻言又是一阵大怒,他的脸色变得极为赤红,可见他内心的恼怒已经达到了什么样一个程度也!
季石看了吕妙好一阵,似乎在想这人究竟是谁啊,这么大胆对自己说话,看罢后,季石突然作出了另外的一个动作,他转过了身去,忽然对疤子道:“陈角!”季石仍然那么任性而固执的喊自己为陈角,疤子一时就愣怔在了那儿,他手足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是该回答呢还是不该回答呢?
季石见状又不由怒吼了一声,对疤子道:“我叫你难道听不见么?”
疤子身体一个激灵,他连忙回答,却不知道是以陈角的身份回答季石,还是以他自己的身份来回答呢,反正疤子说的是:“好的,我听清了。”
听了疤子这话,季石才算是满意似的点一点头也。
然后季石继续说话了。
“回去将我的刀拿来。”季石对小五下命令道。
小五一怔,看了看吕妙,然后又看看臧霸,臧霸摇头,他身边站着的疤子也摇头,显然是让小五不要遵照季石的话去做。
小五于是决定什么也不做。季石当然不肯放松了,对小五厉声的喝斥道:“还不快去,你在这儿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吕妙此时也说话了,对小五极为冷静的道为:“去拿,你们季老大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众人没有想到吕妙会这么说,真是女汉子的气势十足啊——就连此时已经受幻药控制的季石也对吕妙投以很诧异的目光。季石没有被迷失掉本能的那一部分还是被吕妙的话所震动了。
只是这还不足以唤醒季石也。季石对小五下命令道:“快去,小五,你可要记得,我要取那一柄宝刀,我的宝刀要替陈角兄弟饮饮血。”
说罢季石的目光朝向疤子,这一个他迷幻的头脑里已经认定了的陈角,一个崭新的陈角。
小五季石倒还认得。宝刀他也还记得。只有陈角这一个最刺激他的记不得了。
吕妙说:“去拿!”
小五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好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好像那皱巴巴的脸面,都要被挤出水来似的,如果真挤出了水来,那也一定是泪水。苦涩的泪水了。
吕妙目光也变得像刀子一样的锋利了,对小五道:“去啊,你去拿宝刀去!”
吕妙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硬的表现,小五一时之间太不接受吕妙的新角色了,他只觉得吕妙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怎么可能是原来那一个吕妙呢?
小五为吕妙的气势所迫,他终于去拿宝刀了。宝刀虽然被季石之前掉于人群之中,但是后来他的兄弟们还是挺注意他的神兵利器的,所以还是倾力去帮助找到。小五自然知道宝刀的所放地方,他出了军帐,心里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季老大拿宝刀杀吕妙姑娘,吕妙姑娘还主动让我听季石的命令去拿宝刀——她没糊涂吧,季老大拿宝刀可是要斩人的,斩的就是她吕妙啊!
这个世界真的是疯狂了,只是不知道,疯狂的人究竟季石跟吕妙等他人,还是小五他自己呢?
军帐里面的四个人在小五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没有说话,一个人都得没有开口,全是静默的站在那儿。
季石不动地方,他还能够站立着,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大概是因了“陈角”,一个新陈角,他才能够支撑下去的。疤子跟臧霸面面相觑,疤子终于想说什么了,他对季石道:“季老大啊,其实我不是那个什么陈——”
季石一挥手,十分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大声道:“陈角,你不必说话,你大概是想为这个人求情,但是请你记住,兄弟不可侮的,她敢说我的好兄弟死了,这是在造谣,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说罢,季石他还以手指了一指吕妙。
季石的话倒是掷地有声的。
这种十分紧张,甚至剑拔弩张的气氛真是十分吓人,疤子被季石这么一说,他到嘴边的话又只好自己独个儿吞了回去。而臧霸呢,虽然平时都是凶霸霸的,现在在季石的面前也变得像是一只十分温顺的小绵羊一般。
只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种小绵羊了。
而吕妙倒是唯一可以跟季石在气场上相互抗衡的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子。
不大一会儿,小五回来了,手里果真拿着一口宝刀。疤子见了心里骂着小五:你真是一个榆枯木脑袋瓜子啊,平时你小子不是看上去挺机灵的么?如果不是你看上去那么机灵,咱们老大也不会让你去刺个探打个前哨什么的嘛,现在你倒真是成了花刚岩的脑袋了,一根筋啊,老大让你拿宝刀就拿,这是杀谁的你不知道啊,你没有长耳朵啊,这是拿来杀吕妙姑娘的好不好啊?
现在季石老大杀了,这可是他处于混乱状态下所干的蠢事儿(这事充分说明了主公也是会犯傻做错事的),你也跟着跳,如果主公真杀了吕妙姑娘,他以后清醒过来,不难过死了啊!
小五你真是的,不知道就托说没找到啊,还真的拿来了,还时间那么抓得紧,嘿,我心里这个气啊。
疤子这样想,臧霸也跟他有着同样的想法,臧霸也是瞪着一对铜铃般的大眼睛,直瞪着小五,那意思当然也是骂小五傻了。
咱们聪明的小五真傻么?
当然不是了,他可以很轻松就看出来两位兄弟对自己的不满,那么清楚的写在各自的脸上,可是小五他心里也有话说:季石跟吕妙都让自己拿刀,一个男汉子,一个女汉子,我处于两座大山的高强度压抑之下,我容易么我?
这可不赖我,季石老大不是让你们两位去,现在也别这么瞪我好不好,你们两个可是站着说话不知道弯腰的痛苦啊!
小五过来,季石不等小五递刀,他倒是显得十分的急迫,一下子就出手去将那一柄神兵利器的宝刀给抢于自己的手里。季石将刀拿过来,也没有多等什么,反手一刀抽出,寒光闪闪的宝刀出了鞘后,将整个军帐都映得那么的刺目,好像就于那一刹那之间,左右两根粗如儿臂的巨烛也被宝刀的寒光所压制住了,它们的光芒本来是那么的耀眼,现在却也已经变得微不足道矣。
季石将刀鞘一扔,宝刀一挥,已经架在了吕妙的脖子之下。
季石道:“你说陈角兄弟死了,你胆子可真够大的,那么,现在你去死吧!”
吕妙眼里却突然流出了晶莹的东西来,吕妙不是怕死,她只是无法接受季石这么对待自己,他可是她在这一个波谲云诡的大时代所唯一认同的亲人,别人都可以这样对自己的,独独季石他不可以这样对自己啊!
现在这样的局面真是让人觉得紧张万分。一旁的疤子不断的跺脚,疤子对季石道:“季老大,你不能杀她!”
季石连头都没有回,很冷静的问疤子道:“陈角,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她?”
“因为她是吕妙。”
季石道:“吕妙,她是吕妙么?”
季石这么说话,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疤子心里一松,觉得似乎有戏可唱了。可是季石很快的脸色一厉,他接下来庚即所说的一句话,顿时将疤子本来变得暖和的一颗心又给浇得拔凉拔凉的了。
季石说的是:“吕妙,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了?”
臧霸这个可以回答,他大声道:“吕妙姑娘,她可是你喜欢的人。”
说到这“喜欢”两个字,吕妙的脸上突然红了一下,就在季石晃明晃晃的宝刀的威胁之下。
季石道:“你说她是我喜欢的人?”
“当然了。”
季石道:“可我不认识她,所以你是在撒谎吧!”
吕妙听到季石说都不认识自己了,她的心变得更加的破碎,好像每一个破碎的部分都在点点渗血一般。
臧霸道:“我说的话季老大,你可要相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呢?”紧接了,季石又说了一句让臧霸连下文都接不了的话,季石所说是:“我又不识得你。”
臧霸彻底的变得无语了,既然季石都这么说了,自己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吧,季石的印象里都没有自己这样一个兄弟存在,再说好多话都只能是废话而已——臧霸他真是没有什么辙了。
但是他在唉声叹气之后,忽然一眼瞥见了“陈角”,当然是假的了,那就是真疤子,臧霸觉得自己也算是灵机一动吧,他指了一指疤子对季石道:“季老大,你可认识这个兄弟吧?”
“当然,这是陈角兄弟。”季石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臧霸听了心里一喜,嗯,季石他还认识“陈角”,这就有一丝生机了。于是臧霸对“陈角”道:“你劝季石老大别这么做傻事啊,你快快说明吕妙姑娘跟季老大的关系,吕妙是不是季老大最爱的女人?”
疤子立即道:“季老大,臧霸说得不假,吕妙姑娘杀不得,她可是你最心爱的女人了。”
此时一旁的吕妙却好像置身于事外一般,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看着季石,看他究竟能不能最终认出自己来,她在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可是那一刻是很快到,还是很久到,甚至是永远都不会来到了呢?
如果是永远都不会来到了,那么那就意味着死亡,无边的死亡,因为只有死亡才会是永恒不变的吧!
那是一个暗黑的世界啊。
季石却轻轻一笑,笑得那么的轻蔑,对疤子道:“陈角兄弟,你这个就不太好了,你怎么可以为了救这样一个来诋毁你,说你死了的女人呢?你这不是很违我的好意了么?!”
听了季石老大的话,“陈角”的话却说得有些个奇怪,“陈角”道:“老大,我愿意吕妙姑娘说我死,我是打心眼里愿意。”
疤子都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只能如此苦丧了脸别扭的说话。
季石却不为所动,他的宝刀还是架在吕妙的雪白粉颈之上,没有任何的松动。季石不再看“陈角”了,他盯着吕妙道:“你觉得你说错话了么?”
季石这是要给吕妙最后一个机会的节奏么,无论是臧霸疤子还是小五,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季石。当然还看吕妙了。
吕妙却还是那么的淡定,脸上虽然已经有了一些泪水,但是吕妙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道:“陈角已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吕妙的话跟刚才季石的说话一样,都同样是掷地有声的。
季石听了却是“嘿嘿嘿”的一声冷笑,道:“好的,既然你这么犟,那我就让你去另一个世界好了,我且真想看一看,你在那另一个世界是不是会还这么的牛脾气呢?!”
季石说罢,手一紧,臧霸等三人想动,季石喝一声:“不动!”
现在臧霸等三人真动不了,投鼠忌器,说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完全这词是为这场景而生的啊。
三人能够做的只能是屏住了呼吸,看着两人,心里都在不约而同的想着: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一场血淋淋的悲剧发生么?
如果吕妙真的被季石一宝刀给杀了,然后季石才发觉自己做错了一件事,而且错得离谱,是大错特错的事儿话,那该是怎么一种令人感觉到万分窒息的场面啊,三人一想到这儿,都不禁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可是无奈的是,现在三人似乎什么也做不了,连一个字都说不上啊。
就在这时,吕妙的一对美丽的大眼睛里却突然涌出来一滴眼泪,那眼泪,一下子就滴到了季石手里的这一柄宝刀之上,宝刀的寒光在这一滴眼泪的温浸透下,忽然之间好像寒光变得黯淡了一些,而那眼泪所带来的效果就是被左首离得最近的那一根巨烛一照之下,顿时发出了一阵刺目的光芒,就连季石这样的神眼都不禁被刺扎了一下,他的一对英俊的眉头也随之而皱了起来也。
又是一滴眼泪一下子滴在了季石手里的宝刀上,然后季石突然之间脸色大变,当吕妙的第三滴眼泪也沿滴在了季石的宝刀上之后,那三滴眼泪都好像是血,将宝刀要染红一般。
此时季石好像遭受了什么电击似的,全身不由得大震起来。他嘴唇一下子也变得十分的苍白,而且手里的宝刀也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季石显然已经看清了面前这一个人究竟是哪一个,也很显然的是,季石他也应该明白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事儿,突然之间季石大叫一声,手里的宝刀当然没有直接向前递过去了,而是只听得“当啷啷”的一声,手里的宝刀立时便掉在了地面。季石双手掩面,突然大叫一声:“我究竟在干什么啊?”
说完,他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在迷幻药失去了支撑的作用之后,季石整个人也失去了撑下去的动力也。
这很好理解,就像是一种毒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