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一路惊喜:尤金环球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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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多米尼加共和国(1)

多米尼加素描

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位美国人,知道我们准备在多米尼加共和国租车自驾,他警告我们:

“当地人驾车非常鲁莽,横冲直撞,又漠视交通规则,你们非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可!”

在首都圣多明各驾车,的确必须具备双心,一是“小心”,二是“耐心”。

车流顺畅的地方,当地人驾车得狠劲,的确是险象环生,有好多次当那些车子不按牌理出牌时,都靠着日胜的机警和快速反应避过了近在咫尺的意外。我宛如坐在过山车里,猛飙冷汗。

当地人驾的车子,要么,就是刮痕累累;要么,就是凹陷处处,可见都是“身经百战”的“敢死队”哪!

在繁忙的市区内驾车,又常常碰上塞车;手头拮据的小市民于是利用“塞车”作为赚钱的契机,穿梭于车流当中,做小买卖。如果不塞车,他们便在交通灯前守候,一旦转成红灯,他们便敏捷地冲出来,向车主兜售小东西,诸如冰棒、矿泉水、甜点、切片水果、音乐光碟、影碟、风景明信片、手机套子、仿名画,林林总总,应有尽有。有人甚至提着以草绳捆着的活螃蟹兜售,也有人把小狗或小猫抱在怀里求售。供求相应,许多有趣的买卖,的确都是在车与车之间的窄小空间里完成的。有时,买主取了物品,还没来得及给钱,交通灯便转成绿色,后面的车主不耐烦等,车笛大响,买主只好开车,街头小贩则发足狂追,形成了大都市里引人发噱的小镜头。

多米尼加共和国是西班牙有史以来建立的第一个殖民地,在西班牙之后,又经历了法国和海地的统治,于1865年独立。这个独立了百余年的国家,迄今仍然生活在贫穷的夹缝里,一般国民月薪只有区区5000比索(折合新币250元)。

尽管生活不富裕,然而,我们跑了六个城市,却没有碰到伸手讨钱的乞丐,治安良好,处处处处都是和善的笑脸。

人们安于现状,在贫穷的大环境里努力寻找小乐子。

到避暑胜地 Jarabacoa 去,风光明媚如画,但游人不多,整个地方给我一种懒洋洋的感觉,丝毫没有一般旅游胜地那种跳跃性的活力。晚上,到市中心号称最热闹的街道去,没有街灯,只有店铺的灯把亮光慷慨地铺在马路上。有家卖音乐碟的店,播出的音乐震天响,当地人便在月色下扭腰摆臀,狂放而又豪放地跳着舞;那些找不到舞伴的,竟也对影成双地舞得不亦乐乎。不跳舞的,便坐在马路边,喝啤酒,高谈阔论,喝空了的啤酒瓶,东歪西倒。也许,音乐和啤酒,可以把他们带到一个遥远的乌托邦去吧?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有个捡破烂的流浪汉,在使劲地掏着垃圾桶,翻寻食物,找到了,便坐在地上,用手抓着吃。这晚,是满月之夜,月色在他褴褛的衣服上镀了一层虚假的金光。

次日,驾车翻越了多个山头,到宛若世外桃源的滑浪胜地Cabarete 去。这里是一个像梦一样的城市,沿着加勒比海在沙滩上一字排开的,全是以海鲜为招牌菜的豪华餐馆。浪涛拍岸,激起千堆雪;沙滩上,瘦瘦高高娉娉婷婷的椰树上,悬挂着别具特色的小灯笼,朦朦胧胧的红色亮光,酝酿出浪漫的醉人情调。口沫横飞地说着西班牙话的多米尼加人,喝着晶亮的葡萄酒,吃着价昂的大龙虾,踌躇满志的快乐,溢于言表,他们骄傲地对着外来的访客说:“你们知道吗,多米尼加共和国是当年西班牙建立的第一个殖民地呢!”对于大部分多米尼加人来说,这个衣香鬓影的世界,是一个纯然陌生的世界、一个可望不可即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