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是汉代经营西南夷的根据地,唐代一度成为南昭的属地。在沐川源道上著名的博什瓦黑岩画里,《南昭王出巡图》显示了当时南昭王朝的赫赫声威。《梵僧像》则被看成是佛教南传的遗迹。张骞在西域看到的筇竹杖,据说就是西昌四周生长的一种节长中实的竹子。筇竹制品坚韧轻巧,随蜀身毒道远销印度、大夏。
现代的西昌是一座沟通南北的交通要道,还是中国有名的航天飞行器发射基地,人们说起它总是充满自豪。
在西昌的古钟楼上,写有8个字:北达京畿、南通蒙昭。古道上的城池看来都有自己的定位。108国道与青石驿道在这里交汇并行,这是历史无法忘怀的纪念。
会理是否有过繁华,可以问问城里伫立的那些商人们驻足的会馆。但凡商业发达地区,总有各地坐贾行商建起的会馆。在会理城的会馆里,云南会馆引人注目。如今虽已是梦影迷离,会理偏居一隅成了一个安静的小城,对于走在古道上的我们,它仍是心底一缕抹不去的印记。也许沉静是一种状态,它影响着会理人现在的生活,也影响着古道上大大小小被遗忘的城镇里人们的生活。
灵关道在金沙江上留下了36个渡口,位于川滇交界处的拉鲜渡口被认为是汉代千道经过的古渡。这里江面开阔,水势平缓,适宜摆渡。据《大姚县志》记载“东汉武将刘尚渡泸(金沙江)入蜻蛉(今大姚县),川蜀诸葛武侯渡泸至弄栋(今姚安县)”。在古道采访,我们不止听到一个地方一个渡口有诸葛亮渡泸的传说,不知史家有没有最后的定论。古道经历的许多历史,皆因年代久远变得模糊,又由模糊变成了秘密。
站在拉鲜渡口看对岸的云南,仿佛面对用山堆砌的高原。阳光炽烈地拥抱着它,它红色的土地有如燃烧般绚烂。想起一首歌:横断山,路难行,天如火,水似银…… 灵关道将开始它云南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