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胡粼居然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李玫坐在他的身边,打量着他。
胡粼长眉入鬓,眼睛狭长上扬,闭上眼睛之后,李玫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很浓密,在眼睑上打下一片阴影。
胡粼似乎睡得很香,李玫一直坐在那里看着他。
坐在这里看着胡粼可爱的睡颜,闻着胡粼身上传来的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对李玫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有诱惑的事情。
胡粼其实是在假睡,他不知道怎么勾引一个女孩子。
闭上眼睛假寐的同时,胡粼的脑子一直在迅速转动着,最后,他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胡粼睁开了眼睛,月光之下,仿佛所有的星辰全被揉碎,承载入他的眼睛,晶莹闪烁,神采熠熠。
他伸手推倒了李玫,翻身压上。
在压上李玫的同时,胡粼随手布了个结界,这样既能保护李玫,又能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和李玫正在做的事情。
胡粼压在李玫身上,只觉得触身软绵绵的,闻着香喷喷的甜丝丝的,颇有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可是看了半日,只觉得李玫处处娇嫩可爱,最后还是舍不得下口。他此时也没有余力再扮演情圣了,专注地盯着李玫,最后福至心灵,对准李玫的樱唇啃了下去。
李玫虚岁才十五岁,虽然情窦初开,可也只是个初解人事的小姑娘,胡粼的结界里令她如在梦里,既然是在梦里,那她就放下心来,任凭她欢喜的胡粼所为好了。
胡粼压着她的时候,清新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李玫一下子瘫软如泥,闭上了眼睛。
李玫立即陷入了梦乡。
胡粼此时借口宿醉,还在李羽院子的客房里休息。
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只觉得满心的烦躁。
李羽在春满楼宴请胡粼、霍芷和刘青。
在席间霍芷很有技巧地问起了李玫的婚事。
李羽喝了几杯酒,带了点醉意,竹筒倒豆全说了出来:“舍妹身体幼弱,性情温顺,家父家母的意思是未来的妹婿……。”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专心致志听自己说话的这几位,又有心卖个关子,于是端着铜爵,笑而不言。
胡粼心一动,垂下眼帘,默默无语。
刘青心直口快,马上道:“到底是什么要求?”
李羽把铜爵里的酒液一饮而尽,才道:“不能是嫡长子,不能纳姬妾,如此而已!”
刘青是嫡长子,知道自己没了希望,有些丧气地说:“吾等三人,怕是只有霍兄符合条件了!”
他眼睛转向胡粼,大大咧咧问道:“胡兄在家排行第几?”
胡粼微微一笑:“胡某不才,忝居第九!”
他确实有八个一母同胞的哥哥,只是两万多年过去了,他那八个哥哥都没有了消息。
刘青拊掌大笑:“胡兄比霍兄更有资格!呵呵!”
霍芷利目扫了胡粼一眼,缓缓移开。
自从第一眼看到李玫,他就看上了李玫。
霍芷自知性格太强,所以想要一个柔顺听话的妻子,而同样出身高门的李玫虽然有些娇惯,却温柔腼腆,柔顺娇嫩,却是他最好的选择。
胡粼含笑看着霍芷,眼底满是讥诮——李玫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霍芷只能是痴心妄想。
到了夜间,李玫睡熟之后,又开始做梦。
她梦见胡粼又来找自己。
胡粼今晚是一身玄色的深衣,他微微一笑,清丽无双,拉着李玫往外面走去。
皎洁的月光下面,李玫和胡粼相对站立。
李玫这才发现胡粼瘦归瘦,可是个子挺高,自己只到他下巴处。
她距离胡粼极近,近得能闻见胡粼身上淡淡的却极好闻的香气,于是悄悄后退了一点点。
胡粼笑吟吟看着她。
在他眼中,虽然昨夜并没有做到最后,可李玫已经是他的女人,他今夜一定会做到做好,一雪前耻。
他思考了一下午,终于做好了计划。
胡粼抱紧李玫,低头吻下。
李玫心里小鹿乱撞,下意识地向后躲,却被他紧紧箍住腰肢,牢牢按在怀中,只好柔顺地接受了。
胡粼口中清甜之极,在唇舌绞缠中,李玫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体内涌起,浑身一下子没了力气,只能依靠着胡粼。
胡粼放开她的时候,她小腿发软,差点软倒在地。
胡粼抱起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向湖边走去。
走到了湖边,胡粼道:“你看,红莲就在那边!”
李玫自他怀里探头,向前方看去,只觉得月光笼罩下的湖面波光粼粼一望无垠,根本看不到胡粼所说的红莲。
胡粼柔声道:“我带你去吧!”
他拔出腰间悬挂的长剑,向着湖面扔了出去。
长剑化为一叶扁舟落在了湖面上。
胡粼抱着李玫,轻轻跃了上去。
他们刚在小舟里坐了下来,小舟马上箭一样向前射出。
瞬间他们就距离对岸很近了,果真是一大片的荷田,密密匝匝挨挨挤挤,堪称“接天莲叶无穷碧”。远远望去,碧绿的圆润的荷叶在月光中随风款款摆动着,风中传过沙沙的声音。
满目的浅绿深绿中,一朵红莲,像一簇燃烧的火,挺立在万绿丛中。
李玫呆呆地看着。
胡粼看到李玫的神情,就问道:“我不要我帮你采过来?”
李玫忙道:“不要!让莲花就开在那里好了!”
听了李玫的话,胡粼本来伸出的手指收了回来。
胡粼指挥着小舟望穿行在莲叶之间,往那朵莲花而去。
到了那朵莲花旁边,李玫不敢去摸,怕玷污了那朵莲花,只是细细欣赏着。
胡粼笑道:“你还真以为他‘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你太高看他了!你没看这么一大片荷叶只有他一朵莲花?那是因为别的莲花都成了他的腹中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