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芬兰来了,她是来给凌凌买配方奶粉的。
晚上我一躺下,就想动她。但她对我流露的信息毫无反应,就只好做罢。夜里我做了个荒唐梦:一位王妃和我偷情,我们躲到一片密林里,她猫一样温顺地让我剥下她的衣服来。她的****硕大无朋,我两手捧起来,那种绵软、富有弹性的感觉那样真切。我恣意地搓弄着,激动得想哭。她转过身去,她的腰那么细,胯那么宽,使她全身的曲线让我心里一阵阵地颤。她弯下腰去,向我翘起那丰满无比的臀来,阳光照在上面,白花花的闪着光,而两瓣臀之间的神妙之所,已经水汪汪油亮亮的。我环住那肥臀,把脸贴上去,埋进那片湿润里。我醒过来,欲望是那样强烈。我伸手把芬兰揽到怀里,疯狂地搓她的乳。她的乳那样小,生了孩子后变得下垂、松软,握在手里没有梦中那样的惊心动魄。芬兰道:“你别碰我,别碰我,我一点兴致也没有,也省得你产生对不住那臭女人的感觉。”说着生硬地推开我的手。我讪讪地转过身,蜷起来,把脸贴到膝盖上。梦中捧着丰乳想哭的冲动再也抑不住。我不想让芬兰知道我在偷偷地哭,无奈涕泪滂沱,只好一次次起身擤鼻涕。芬兰问:“你鼻子破了吗?”我道:“没有,我感冒了。”
芬兰早早走了,我理也没理她。中午快下班时,小黄道:“有你的电话,一个女的。”接起来是蓓儿。蓓儿在二十多天前曾给我一封信,约我在某个日子里一定去看她,否则可能从此再也见不上了。我想一定是她定亲了,而且地方也许很远,要跟着人家走了。一个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孩就从此从我人生视野里消失了。当时我真很想见她一面,但一则她约的日子不是周末,更重要的我不想让羽婷知道我还与蓓儿有着联系,因此我把信撕碎扔进了废纸篓,劝自己忘掉这封信,忘掉几百里外的蓓儿。
听出是蓓儿的声音,我一下想起来她也许正在车站要跟一个男孩子走了,临走之前给我挂的最后一个电话。因此我不顾小王在面前,有些失态地道:“蓓儿,你在哪里?我收到你的信了,你到底要去哪里?”她道:“我在你的家门口,你快回来吧,我还等着走。”这很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她是不是和她的男友一块来的?我立刻否定了。走在路上种种肌肤之亲的记忆重新醒来。我盼着快些见到她重温旧梦,心急如火,只恨没有第三只脚。可是回到家门口却没有人影。我正要回去找她,她却背着那个棕红的坤包上楼来了。她特意穿了第一次来我这里时穿的那红马甲格子裤。这使我一下回到了从前的记忆里,几乎忘记了对她的伤害。因此一进房间我立刻从背后紧紧箍住了她的胸脯。她用力掰开我的手道:“你放尊重些。”语气很严厉,使我不得不放手。她在沙发上离我远远地坐下。我道:“你干嘛离我那么远?”说着我想把她抱到怀里。她又说:“你放尊重些,这已不是从前了。”我只好规规矩矩地坐着。我道:“你的信我收到了,你说我不去就再也见不上你了,你要去哪呢?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她冷笑道:“是的,不假。我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吗?”我道:“蓓儿,你为什么这么疏远我?”她道:“你别再说好听的。”我道:“随你说吧。你把我当作没有一句真话的人我也没办法。我是自作自受。不过是不是真的爱过,许多时候不是靠语言来证明,全凭你的感觉。”我给她倒上一杯水,她说不渴。我把杯子端到她的嘴边。她扭过头,道:“我不渴。我浑身都出汗了,还喝什么水?”我急忙道:“那你把外面的衣服脱了。”说着我去解她的马甲。她拼命挣扎。我道:“你不是热吗?脱了有什么?”她挣不过我,道:“我自己脱就是了!”她脱下红马甲,只穿着一个薄毛衣。那个毛衣很瘦很有弹性,把她胸部的曲线很充分地勾勒出来。我感到嘴里有些发干。我道:“蓓儿,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家远吗?”蓓儿道:“不用你管。”我靠在她身边道:“问问你不行吗?”我的手指在她的格子裤上划。因为指甲刚剪过,没有修齐,就挂起一条线来。她推开手道:“你把我的裤子弄坏了。”我急切地问道:“他到底是谁?”她道:“我表哥。”她曾经多次向我提起她的表哥,她也说过表哥和表嫂合不来的话,但我从来没想到她会喜欢上他。我道:“那你在和我之前,一定就喜欢着他了。”蓓儿道:“你胡说。”语气没了刚才的严厉。我的手指滑到她的大腿上去,又剐起一条线来。这会不等她阻拦我就把手拿开了。我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她道:“上次从你这里回去后。”原来蓓儿那天回去后,就从周围的药店里买了许多安眠药,一直昏昏沉沉睡了六七天。那些天全是她表哥照顾她。我道:“蓓儿,你这么说我信,那时你心里难受,很容易对一个人有好感。你要和他定亲吗?”蓓儿道:“不行,他对象一家不让,我爸妈都不同意。”她捂着脸哭起来,哭得很伤心,她问我也是在自问:“我为什么总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为什么总是喜欢上不能喜欢的人?”她抽泣着抖着双肩。我道:“蓓儿,这都该怪我的。是我伤害了你,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太需要一个人的安慰。”她道:“就是你害了我,就是你害了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会行的,为什么还要对我那样?”这话让我大吃一惊。她原来一直把我和她做那事与我会和她结婚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她并不是“不求一生相守,只求一时拥有”的现代女孩。我曾经有一种与她不属同代人的感觉,其实那是错觉,从观念上,我们仍是同代人。明白这一点,使我更知害她之深。我道:“我是害了你,可是蓓儿,我真的喜欢你。”她道:“你是不是就以这个理由玩弄我?”这话一刀剌在我心上。我道:“蓓儿,你是在污辱我也是在污辱你自己。”她道:“你有了另一个女孩子,你直接和我说多好,我不会纠缠你,你不该瞒我,你瞒我,让我总觉得你一直在耍我。”我道:“蓓儿,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就是告诉你,也要抽个合适的时候。”她道:“你是这样,我表哥也是这样,明明知道和他对象散不了,却一直不告诉我。”我道:“蓓儿,你不如我理解男人,男人在没有完全失望前不会轻易放弃。我想你表哥一定是真的喜欢你,才这样不想放弃你,可是又散不了,就这么拖下来了,并不是存心骗你。人活着,有许多时候是无可奈何的。”她又开始落泪。她道:“有这么两回,我觉得自己很难再喜欢上一个人了。我不愿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凑凑合合过一辈子。”我怜惜地拉住她道:“蓓儿,你趴到我怀里哭吧。”我把她拉到我怀里时,她没有拒绝。我捋着她的头发,发觉她的头发稀落了许多。她说她的头发掉得厉害,一梳就下来一大捏。我把她抱得很紧很紧。
我给她擦干了泪,我道:“蓓儿,让我到你怀里吧。”我把头埋到她的怀里,她抱住我的头,轻轻地抚摸我的耳朵,脸颊,这使我一下回到了童年。那时我病了,不肯吃药不肯打针,就让母亲抱着我,把头埋到她的怀里。这种感觉滚滚而来,使我的泪一下就涌出来。蓓儿道:“你别这样,你别这样,你一哭我就难受。”我掀起她的衣服,流着泪去吻她那结实的****。我的手滑下去,蓓儿没有阻拦。我道:“蓓儿,我抱你去卧室。”她没有说话。
我把她抱到卧室里,放在床上,抖擞着手才给她脱下一条裤腿,就急切地把脸埋到那一片温润里。那生命之液浸润着我,仿佛枯辙里的鱼回到了水里,使我全身生机复苏。我环抱着她的臀,这使我一下想起前夜的梦来,刹那间有种不知是梦是现实的疑惑。她轻声道:“你关了门吗?”于是慌忙之中我去看了看,门早就带上了,我又顺手把防盗链条挂上。我回去时蓓儿正盘腿坐在那里脱着那件薄毛衣。她高举双臂的动作使她的****高挺着,动人地耸动着。我飞快地剥光了衣服,把她抱到怀里。那种久违的肌肤之亲使我浑身颤抖。我的动作异常粗野和剧烈,辗转着和她从床尾挪到了床头。她推着我的身子说有些疼。我让她放松一下,让她重新躺下来。我的动作温柔了,我想让这过程从容而饱满。但她还是说疼。我感到她在一圈圈地收缩,这又唤醒了我的狂野。在我剧烈的动作里,我看到她咬着唇皱着眉,之后泪水挂了一脸。她道:“你不要了,你不要了,我心里难受,我感到对不起我表哥。”这话使我浑身一震。她抽泣道:“当我被表哥抱到怀里时,她感到对不住你,是在背叛你;如今被你裹到身下,她又感到是背叛了表哥,又感到对不住他。”我安慰她道:“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也喜欢我,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我轻轻地离开她。但她抱住我的腰道:“你要我吧,要我吧,我们从前有过的,就不在乎这一回了。你不要当回事的,今天我来,就是向你说说的,说出来我心里就好受些了。”□□□□□□□□□□(作者删除186字)她悲叹道:“大哥,我这是和妓女一样吗?我为什么要爱他?我一直在喜欢着你的,你信不信?”我赶忙道:“我信。我怎能不信?”她痛苦地撕扯着头发道:“大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劝导她道:“如今我们要面对现实。你能和你表哥成亲当然好,因为你喜欢他。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其实很不容易。如果你觉得有希望,就去争取。”她对我说了双方家里的情况和她表哥的特点。他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和我一样,一直在伤害人,却又不忍伤害任何一方。我劝道:“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不要抱希望,去爱一个没有丝毫牵挂的男孩吧。”她伤心道:“大哥,我怕。”我惊疑道:“你怕什么?”见她沉默不语,我已经明白她的怕是因她不再是处女之身了。我斩钉截铁地道:“你记住,大多数男人很看重这事的。到时你一定咬住牙不承认,一辈子就埋在你的心底,他就会信了。第一次见红不见不红不能做为是否是处女的准确标志,许多书上都这么说的。”蓓儿也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她执意要回家,我就去送她。在路上我才想起问她例假来了多少天,一问正好在危险期里。到了车站我说:“给你买几片药你吃。”没有水,就在小吃摊上要了碗米饭。她吃药时,我突然感到头一阵晕,站起来时脚下一高一低的。很长一段日子以来,我一直靠看那种让人心跳的书来释放涌起的欲望,近来事后总感到一阵轻微的头晕。不过没有这么厉害。蓓儿问:“你怎么了?”我脸上挂满痛苦,道:“没什么,我站起来头总是晕一小阵儿,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