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尘封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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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所以要闹的原因

今天因为老董不快活的缘故,三个人坐在房间里不大讲话,只有我同老季偶然歪歪嘴,挤挤眉毛。老董是在开始他的不合作主义,很严肃的板起面孔来,对付我们。天,好像要落雨样。室内的空气闷损人,室外的天气是阴沉沉的。

有的时候,我们向老董打打招呼,或者逗他说话,他却总是不理。

但忽然老董立起来,向我们郑重地说道:

“如果要是这样,那我就只有搬出去了!你们闹玩笑可以当饭吃,我可过不来!”

因为他很久的时间不作声,现在突然说话了,而所说的话,又是这样的突如其来的,我们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本来,”他又说,“这是一个闹闹好玩的事,我们三个人商量好了才干的,现在竟落在我一个人头上来了,专是寻了我一个人闹,我可受不了!”

“你受不了你为什么去填词给人家呢?”老季问。

“这是我们商议过了的。”

“这是你写的,”老季说,“是你要吊她的膀子,你要和她睡觉。那么不寻你闹寻哪个闹呢?”

“本来一个人的生活不可以太严肃了。”我补充着老季的意见说,“尤其是在这种环境里,我们是人, 我们还没有变成化石!在这里,没有一门课是我们所要听的,没有一本可以读的书让我们读,没有可以交换什么的朋友,我们再不闹闹,我们会变得和猪一样只会吃饭睡觉排泄哩!不过,我们要闹的时候自然只有找着你了。”

“为什么定要拿我来开心呢?”老董很不服气的问。

“这个很有几个理由的,”我说,“因为你是快活人的缘故,第一,你有什么不大舒畅的时候,你可以借酒浇愁。第二,你有了爱人,你可以去信多喊几个‘亲爱的’。还有就是你在此地借读,马上就可以得到学校的文凭了。试问在这里,不寻你闹寻谁闹呀!”

“对呀!”老季说,“因为你有爱人,假使你把爱人送给我,我也让你们去闹。”

老董虽则没有回答,但是看起来老董的气已经消失了一大半,老季看看老董已是释然,便可缠拢去开始了。

“老董,你真的要算一个美男子,难怪老屈叫你金华美男子!”

一会儿,我们便又扯到小沙和老董的关系上去了。

【解读】

对于昨天的事情,老董耿耿于怀,他不和“我们”说话,无论我们怎么逗他,主动和他说话,他都不理。但他突然严肃地对“我们”说了一些话,说要再这样下去,就搬出去住了。“我们”真怕他走,就说出他不该走的理由,说他不对的地方,老季就辩解,谈来谈去,老季的心结突然就解开了,“我们”就又说起小沙来了。

老董被他们这一闹,终于忍受不住了,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鲁迅的话真是有道理。老董爆发了,他想离开这个寝室,远离这两人。不过呢,这两人和老董开始练起太极来了,老季还是一如既往的说老董的不对,而这个学生就解释他们这样做的意义,看来老董是很吃这一套的,一黑一白,处在这种心理纠结的状态下,是很管用的。

人有些时候最某些事是很冲动的,但冲动过后就会后悔,老董已经有一次了,这一次想必也应该是这样。如果他们和老董闹僵了,说不定老董就真走了,可他们和老董说了很多话,有赞扬有谴责,这一来二去,冲动的心就平静下来,不再坚持离去。

还有这两人总找老董闹,是因为老董比他们都优越?这可能是一个原因,但另外一个原因,也许是因为老董太老实寡言了,这两人是不甘于寂寞的人,碰到老董这样的“木头”,当然会逗逗他来寻得开心了。

老董对于此事很生气,但是听了他们的话后,就改变了想法,主要还是他们的话语中,都带有赞美之情,甚至有些嫉妒,这是让老董开心的地方,人都希望被赞美吧。至于后来,他们又谈起了老董和小沙的事情来,而老董居然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