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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风小吟感兴趣地看着九颗牙:“没想到你还会跳街舞。”

九颗牙面红耳赤地说:“在初中时候学过一点,特别是初中毕业后的暑假,跟几个BREAKING DANCE前辈学了几招。不过上高中后就再也没去跳了,成天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学习得我头都大了。”

风小吟笑着说:“那你去跳跳嘛,我也想看看你的舞姿。”

风小吟提的要求九颗牙历来是无力拒绝的,这时反倒是方雅若有点不高兴了:“你是冲着风小吟的面子上答应帮忙的呢?还是冲着我的面子上答应帮忙的?”她站定身子问九颗牙。

九颗牙怕她乱说话,只好顺着她说:“那当然是冲着你的面子答应的。”

虽然明知他说的是假话,好歹也算满足了一下自己的虚荣心,方雅若心情顿时一靓,脚步加快,带着九颗牙和风小吟来到一间艺术画廊的广场前。

此时广场前已经聚了好几支Hip hop舞队在斗舞了,方雅若拉着九颗牙奋力挤过人群,加入斗舞的行列。绚丽多彩的舞姿、张扬超High的舞曲,吸引了许多路人驻足观战。随着都市时尚化和科技的不断进步,现代都市少年已经开始讲究时尚玩乐,有些专精于爱好的少年们的玩乐水平已经渐趋专业化,街头篮球队、Hip hop舞队,玩极限运动,甚至连打CS都能组织一支专业队伍。

Hip hop舞队之间的斗舞没有专业的评委,也没什么奖金,街头路人的喝彩声就是最好的评分和奖赏。几支舞队轮番上场表演较量,这些队伍有的由十数人组成,有的仅由数人组成,有的队伍穿着整齐划一的Hip hop风格着装,有的队伍却是鱼龙混杂自顾个性化。在热辣激烈的舞曲中秀着各自超卓的舞姿和炫目的技巧。

“我们的舞队叫‘飞毯精灵’,这个名字炫吧。”方雅若夸耀道:“待会儿集体舞的时候就我们几个上,你在一边看。但压轴戏的时候你必须出来做几个高难度的动作才行,否则我们这支舞队就Burned了。”过了没多久,轮到方雅若他们上场了,她轻轻地对几个舞伴打着气,然后数着音乐节拍:“一二三四,左右转身拖步走,二二三四,左侧身向前走四步;三二三四,转身360度退四步,四二三四,两腿分开左右后绕肩。伙伴们加油啊!”

“飞毯精灵”舞队在方雅若的口号声下走入舞场中间,他们跳着整齐划一的舞步,显然经过很精心的排练,力求美观和动作整齐,街舞舞队的集体表演讲究的是队伍随着音乐节拍做出很美观而整齐的动作,在难度上并没多大讲究。但舞队之间的尬舞较量更看重的是个人舞技秀,这时方雅若首先走入舞队围成的半圆圈子的中间,她单手一下子下落地面,同时左脚抬起,右脚也跟着抬起,双脚凌空做了一个半月亮的动作。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单手耐克”动作,引起周围一片嘘声。

换上另一名少年,他双脚蹲下,背向后仰双手支撑,然后一只脚向空中高高踢起,继而双脚向后跳跃,重复不断地做这个动作,这个动作称为“APPLEJACKS”,是个向其他B-boy挑战的动作。

接着换上第三名舞队队员,这个队员做了个“背旋”的动作,他把所有的重量平衡在背的上半部,脚缩起来尽量靠近身体,双脚在空中做圆形划动。

“飞毯精灵”舞队都是一群初中生,年纪小,体力差,做不出什么高难度动作,引来周围一片嘘声,方雅若把九颗牙往当中一推:“看你了!”

九颗牙一边随着音乐节拍抖动身体,一边心虚地看向周围,只见周围那些舞者们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看,此刻,他就是场上的焦点。他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这时穿着一件白衬衫,与周围那些绚烂的Hip hop装束有点格格不入。于是他脱去上身的衬衫,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和一身健美的肌肉,周围舞者们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声,方雅若尖声喊着:“好棒啊,九颗牙,想不爱你都很难,耶……”

九颗牙先坐在地上,双脚在身前形成V字形,然后手撑在双脚间,用力撑起身体,只有手碰着地面,然后身体腾空转起圈来。这个动作名为“BOOMERANG”,是个高难度动作,顿时引起周围一片赞赏声。

做完这个动作,九颗牙站起身来,在一片喝彩声中退下台。

另外一支名为“火流星”的舞队开始上场表演了,在这支舞队中有一名矮小的侏儒特别惹人注目,他短腿短胳膊,肚皮圆圆的,长着一颗跟肚皮一样大的脑袋,一头橘红色的头发如同火焰般炫目。这名侏儒显然是这支舞队的主力队员,别看他短胳膊短腿,但是动作的灵活程度甚至超过专业舞者。

看到这名侏儒,风小吟和九颗牙同时面色一震,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眼里确认同到一个信息:“这个侏儒曾在哪里见过!”

当侏儒做一个“风车”的动作时,以肩着地他倒立着旋转,忽然从他身上冒出几只小火球来,飞绕在他的身体,随着他的舞姿一起旋转起来,这个动作又炫又飘逸,给人一种夏威夷火球杂耍艺人的感觉。观众们对如此超炫的舞技报以最热烈的掌声,这让小侏儒更是得意不已,更为卖劲地旋转起来,绕在他身周的火球也飞得越来越快。

看到环绕在侏儒周围飞行的小火球时,风小吟和九颗牙方才真正确定,这名小侏儒就是造成图书馆大火的罪魁祸首。当日就是这名小侏儒和另外一名晚上戴墨镜的怪家伙胁迫图书馆老馆长的,只是当日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而此刻他穿着一身印着“火影忍者”的超大T恤、下穿拖地的多兜裤、头戴一顶蓝色洋基棒球帽。无论他那打扮如何变化,可是他的与众不同的体征,还有那一身随心所欲控制火焰的特异功能,在风小吟和九颗牙的脑海里已经留下不可泯灭的烙印了。

眼见得侏儒如此受人欢迎,还没退出场地的方雅若心里又气又恨,她对旁边几个伙伴使了个眼神,几个人一起用力,再次把九颗牙推到场地中央,几个少年一起喊:“九颗牙,再来点高难度的,让这小矮子看看你的高大形象。”

九颗牙再次被推到了众人注目的焦点位置,这时侏儒站起身子,昂着头用挑逗的眼神看向他。

九颗牙咬咬牙,单手倒立旋转,做了个高难度的“2000”。

侏儒不甘示弱,从同伴那里抢过一个头盔戴上,以头支地飞速地旋转起来,他的身体越转越快,几枚火球绕着他高速飞旋,场面华丽而耀目,引得围观人群尖声喝彩起来。

如此一来,九颗牙的动作虽然难度高,但华丽程度就无法与侏儒相比较了,这时站在旁边观战的风小吟微眯双目,意念集中,只见九颗牙身周也忽然出现几枚银色的星光,星光绕着九颗牙倒立的身体环转,画出一圈圈炫目的弧线,场面迷幻得让观众们几疑在梦里一般……

这场炫舞比赛至此达到了最高潮,围观群众甚至把旁边的马路都给堵住了,人们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九颗牙和侏儒不断变换着高难度的动作,这些高难度动作都是极耗体力的,两人交战数个回合,不分高低。最后各自收敛,下台休息。

“飞毯精灵”舞队的少年们象拥戴英雄般簇拥着九颗牙退到场边。但是这场斗舞还没结束,舞队之间还要进行几个回合的较量。九颗牙悄悄地逃离方雅若,走到风小吟身边。

两人离开舞队斗技场,在艺术画廊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低声商量,“怎么办?要么我们现在报警吧。”九颗牙提议道。

“这个主意不好。”风小吟捋着腮边秀发说:“警方出动的话,只会打草惊蛇,这种家伙一身的火焰,为了逃命弄不好把整个街都给引燃,你说这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那你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风小吟抱着膝盖,把头埋在两膝之间静静地想了想说:“你听我说,我在这条街上发现我身上的特异功能能够超强发挥,却无法找出其中的原因。但是,这个侏儒也具有特异功能,力量比我更强大许多倍,而且他也在这条街上出现,我在想,会不会这个侏儒知道其中的原因呢?更何况这个侏儒当初对河马妹的爸爸的遗物感兴趣,而这次河马妹又离奇失踪,会不会这个侏儒知道河马妹的下落或者他就是绑架河马妹的劫匪呢?”

九颗牙听得头皮发炸,咬着舌头说:“那……那……我们就更应该通知警察了。”

“哼,现在的警察出更都是拉着警笛很张扬,几里之外都能听到他们那种鬼嚣般的声音,等他们赶到这个侏儒早逃得无影无踪了。”风小吟显然对自己的智商和胆识更充满自信,而对警方的能力缺乏信心,她用很冷静的声音说:“不如我们暗中跟踪这个家伙,也许能直接找到这家伙的老巢,到时再通知警方也不迟。”

“嗯……这个主意好!”虽然九颗牙心里一万个不认同,嘴巴上却不得不说出违心的话。他的胆子素来不大,但在风小吟面前只好硬撑着点,免得被她小瞧,以后就再也不愿搭理自己了。